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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凝深了目光,北郡王身世可疑,欧阳少陵身为北郡王世子,身份也没有确定下来,断不能太过重用,除非……
“禀皇上,太子殿下,谢轻扬谢将军求见太子!”门外响起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
太子望望皇帝:“可有说什么事情?”太子正和皇帝商议国家大事,谢轻扬进宫求见,若是小事,可拖一拖,若是大事……
“谢将军说,发现叛军踪迹,请求太子派人协助……”
“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人?”皇帝面容凝重,抢先开口询问,叛军,一直都是他心中的刺!
“回皇上,具体情形谢将军没说,只说十万火急……”
“快请他进来!”诛杀叛军的将士,皇帝一向重视。
“末将参见皇上,太子殿下……”进入御书房,谢轻扬礼还未行完,皇帝已开了口:“谢将军,五千精兵可够?”打击叛军,皇帝向来不会吝啬精兵。
谢轻扬愣了愣:“多谢皇上,一千精兵就可!”一座宅院,地上地下住满人,也就一千左右,更何况,大部分的叛军都已离开,剩下的人不足为惧,不必如此劳师动众。
皇帝将兵符交给太监,呈于谢轻扬面前:“这是一千精兵的兵符,速去领兵,歼灭叛军!”
“末将尊旨!”谢轻扬拿着兵符快步离去,门口服侍的小太监悄悄闪进了角落中,一盏茶的时间,谢轻扬带兵围剿叛军之事,暗中传遍了整个后宫……
精兵们训练有素,随传随到,谢轻扬拿着兵符,带着精兵,快速赶往城门。
城门外,慕容岸,陆皓文带着全身是伤的男子等在快马上,男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也变的残破不堪,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现出道道血痕,呼吸微弱,奄奄一息,陆皓文将他折腾的不轻。
“出发!”人到齐,众将士按照地图上所绘的位置,快马加鞭,赶往宅院,那里的叛军已经撤离了一部分,没离开的,只能算他们倒霉。
将士们顺着地图上的路走,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座大的离谱的宅院前,院内很平静,仿佛无人居住。
“岸表弟,你上次来的,是这里吗?”宅院够大,够隐蔽,隐隐,透出一股神秘的氛围,身经百战之人都可察觉到,这里不简单。
“进门时,我被蒙着眼睛,没有看到院落的样子!”受伤逃离时,心情慌乱,也没有回头看院落。
陆皓文揪起重伤男子的衣领,让他面朝宅院:“你说的宅院,可是这里?”
男子没有说话,眼神疲惫的重重点了点头,沉下的眸底,闪过一丝诡异。
谢轻扬,陆皓文,慕容岸三人下了马,凑到一起,小声的商量片刻,陆皓文领二百精兵镇守门口,谢轻扬和慕容岸各带四百精兵绕到宅院的左右两边,翻墙进了院子。
院子空荡荡的,放眼望去,不见半个人影,明明是夏天,院内却是阴风阵阵,吹到身上,后背发凉!
越是平静的地方,就越危险,精兵们不敢大意一步一步,小心谨慎的前行着,不敢有半分马虎,院落很大,精兵们三五成群,分散开来,仔细搜索。
一张大网迎面罩来,四五名精兵被套在网中,快速挣扎间:“嗖嗖嗖”数十枚羽箭射来,将惨叫连连的精兵们射成了刺猬……
这边,三名精兵慢步前行,脚下一陷,三人掉进陷阱中,底面铺着钢刺,将精兵们的身体穿透,鲜血流淌……
空无一人的院落,如同吃人的陷阱,时时吞噬着精兵们的性命,慕容岸闭了眼睛,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不紧不慢的前行着,来到一间房屋前,猛然睁开眼睛,推门走了进去,阵阵阴风吹来,映入眼帘的是那晚熟悉的摆设与阴冷气息,只是少了两边的黑衣杀手,以及坐在王座上的斗篷主人。
“你不该再回来这里的!”伴随着冰冷的语气,一名黑衣人出现在慕容岸面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闯进来,夜煞,为主人做事多年,你应该知道,背叛者,只有死路一条。”
“我的命运,不需要别人来掌握,尤其是像主人这么卑鄙无耻之人,更不配掌握别人的命运!”慕容岸利眸中怒火燃烧:“我对这里不熟,但我是杀手,训练场变幻莫测的迷宫,走了一次又一次,这小小的障碍,根本难不住我!”
黑衣人冷冷笑着,目光嘲讽:“宅院里的机关的确难不住你,但其他人呢?他们可没在训练场受过训,也没走过迷宫,你带来的四百精兵,即将全军覆灭,就连那赫赫有名的边关将军谢轻扬,也未能幸免……”
“你究竟在院子里设了什么机关?”慕容岸目光阴沉,眸底怒火翻腾,他明明提醒过他们要小心了,为何还是会被算计?
“这是机密,我没必要和你这个叛徒多说废话!”黑衣男子语气冰冷,全身萦绕着浓烈的杀气:“夜煞,你鲁莽行事,带人前来捉拿主人,害死皇帝的精兵,害死丞相府的二公子,就算你能活着走出这里,你和你的家人也休想有好日子过……!”
门外,响起一声轻微的响动,慕容岸暗暗松了口气,冷冷一笑:“师傅是你们故意安排,引我过来的吧!”死都不松口的老顽固,被陆皓文的刑罚吓怕,吐了真言,有些说不过去。
“你知道,为何还要回来?”黑衣人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又或者,暗中有计划?
“引君入瓮,各个击破,是你们这次的战术吧,可惜,我们早就料到了,此次进来,根本没打算和你们兵对兵,将对将的较量……”
嘴角浮上一丝诡异笑意,在黑衣男子还未反应过来时,慕容岸纵身跃出房间:“砰砰砰!”阵阵白烟腾起,房内一片烟雾弥漫……
“陆将军,里面出事了?”院内的声音很大,守在门外的陆皓文等人听的一清二楚,院落上空,阵阵白烟腾起,精兵们知道,事情不妙。
陆皓文拔出长剑,沉下眼睑:“留下一百人在这守着,其他人跟我来!”
“砰!”精兵们踢开大门,迎着阵阵白烟,大步走了进去。
一百精兵消失不见后,空无一人的四周突然涌出大批黑衣人,与剩下的精兵们战到一起,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男子,突然间来了精神,抬起头,望着大战的场面,狂笑:“哈哈哈,夜煞自以为聪明,到头来还不是中了我的计!”师傅就是师傅,哪会输给徒弟。
抬头,对距离他最近的一名黑衣人吩咐道:“快帮我把绳子解开!”
逼退精兵,黑衣人手中长剑对着重伤男子砍了过去,锋利的剑没有砍掉他身上的绳索,而是狠狠刺进了他肩膀,鲜血染红衣衫,若非他躲的快,长剑刺入的,会是他的心脉。
“为什么要这么做?”重伤男子怒声质问黑衣人。
“这是主人的意思,不要怪我,你已是废人,没有利用价值了,还是早死早投胎的好!”说着,黑衣人又将长剑向里送了几分,重伤男子的肩膀被彻底穿透!
重伤男子身体被绑,没有力气反抗,仰天苦笑,想不到他也会被主人放弃,多年的汗马功劳,就因他受了重伤,全部抹杀,主人好狠的心……
拔出长剑,黑衣人正欲刺进重伤男子心脉,眼前一道身影闪过,黑衣人的动作瞬间停止,颈间现出一条血痕,踉跄几步,倒地死亡。
重伤男子疑惑的抬头望去,不远处的屋顶上,欧阳少弦一袭白衣,随风轻扬,冷冽,凌厉的目光望向宅院内,身旁,数名暗卫快速落入院中……
院落中,烟尘弥漫间,许多黑衣杀手冲上来,和慕容岸,陆皓文战到一起,杀手们好像经常在这种环境下杀人,招招凌厉,狠毒,精兵们被刺伤许多,渐渐处于劣势。
“这批杀手真不是一般的厉害,难道咱们今天要死在这里!”陆皓文边与杀手们交手边报怨:“慕容兄,你可知道安全离开的路?”
慕容岸望望天空:“有人来救了,咱们一定能安全离开的!”
话落,暗卫们杀到,和黑衣杀手们打到一起,陆皓文和慕容岸退身出局:“去找找谢将军,但愿他没有出事!”
谢轻扬就在不远处,受了点轻伤,埋伏在地下的杀手们大部分都被炸死,没死的也受了伤,抓了活口,慎重寻找几遍,没发现有价值的东西,几人便出了宅院。
“是不是很奇怪,你明明在院子里设了重重机关,我们为什么还会活着出来?”慕容岸走出大门,身后跟着的精兵,押着一些身着黑衣的杀手。
重伤男子轻哼一声:“成王败寇,我输了,随你们处置!”牙齿里的毒囊已被拿掉,他可以说话了。
重伤男子在院落里布下天罗地网,故意让慕容岸发现他,引慕容岸等人前来受死,谢轻扬,慕容岸也想到了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