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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姑娘一切安好!”欧阳少陵淡淡回答着,目光幽深。
“雨儿,出来半天了,你还有身孕,回府吧!”望了欧阳少陵一眼,欧阳少弦拥着慕容雨的小腰向前走去:“先休息休息,镇国侯府来报丧时,咱们再来吊唁……”
马车渐渐驶离茶楼,距离欧阳少陵也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欧阳少陵,好像在怀疑咱们?”马车转弯的瞬间,慕容雨透过扬起的车帘,看到了欧阳少陵眸底的坚定与冷冽,他要出手了!
“怀疑又如何,他拿不出任何证据!”欧阳少陵是聪明人,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他不会将事情到处宣扬,否则,真相大白后,倒霉的可是他。
“他已经开始计划对付咱们了!”否则,他才不会好心给宇文明拿送药。
“我知道!”还有三个月自己就要封王,北郡王府终于沉不住气了。
“你准备怎么做?”慕容雨有了身孕,精力有限,设计完宇文明,她还要思索如何拆穿假慕容岸,帮不上欧阳少弦什么忙了。
欧阳少弦扬唇淡笑,笑容诡异:“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如果北郡王府乱了,他们就没空想阴谋诡计对付自己了。
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城外的空地上照例燃了一堆火,一名中年男子背对着火堆而立,仿佛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稍倾,清风顿起,将火堆上的火苗吹的摇曳不定,一道修长的黑色身影出现在火堆前,与中年男子隔火堆而立:“你失手了,慕容雨和欧阳少弦还没死!”
“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与楚宣王府有关,才没有杀他们!”年轻男子语气冷漠,毫无温度。
“什么秘密?”中年男子语气平静之中略带了一丝好奇。
“事关重大,我想亲自和主人说!”男子的语气依旧冷漠。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你是我亲自教出来的,算是你半个父亲,你连我都信不过吗?”准备自己带着秘密去主人那里邀功么?这种人,他见得多了。
“不是信不过,只是,这个秘密很特殊,我想,应该先让主人知道比较好!”在没有见到所谓的主人前,他是不会将秘密说出的。
“主人远在苗疆,无论是你赶去那里,还是主人前来京城,都需要一定的时间,你的秘密如果很特殊,还是先告诉我,再由我转达比较好!”中年男子毫不退让,他是自己的手下,做事岂能越过自己。
“兹事体大,我不敢轻易透露这个秘密,请允许我现在起程去苗疆,见主人!”年轻男子守口如瓶,半个字的秘密都不肯透露。
中年男子紧紧皱起眉头:“你现在的任务是杀了慕容雨和欧阳少弦,若是被主人知道,你放着任务不做,跑去打扰他……”
“和秘密相比,他们两人根本微不足道!”黑衣人眸底寒光闪烁:“若是主人掌握了这个秘密,加以利用,别说是楚宣王府,整个清颂都会掌握在他手中……”
“秘密真是如此重大?”中年男子沉着眼睑,若有所思。
“千真万确!”年轻男子冷冷注视着中年男子:“你应该了解我的脾气,从来不开玩笑,也从不将事情夸大其词!”
中年男子沉下眼睑,他的确是这样的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撒谎:“我立刻联系主人,尽快让你见到他,如果你说的秘密没有这么重大,你应该知道后果!”
“多谢关心,我心中有数!”中年男子去联系人了,年轻男子冷冷笑着,火光映出他的眼眸,闪着骇人的厉光,就要见到神秘的主人了,真是期待!
宇文明得花柳梅毒,精尽人亡之事,不出一天,就已传遍京城每个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每到一处客人的聚集地,都能听到有关宇文明的事情。
“宇文二公子不是翩翩公子么,怎么会得了那脏病,还死的这么……”龌龊,精尽人亡,想想就想笑。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长的相貌堂堂,仪表道貌岸然,内心龌龊的连老鼠都不如……”宇文明显然就是这类人。
宇文家是镇国侯,名门望族,百姓们不敢大声喧哗,只敢三三两两的聚一块,悄悄议论议论,过过嘴瘾。
集丝行,糕点铺不盈利,还频频赔钱,慕容岸没了银子来源,急的团团转,独自一人坐在大厅里喝闷酒,思索着解决方法。
“小二,再来壶酒!”众人的笑谈听到慕容岸耳中,不但不好笑,反而更加烦躁,拿不到银子,交不了差,主人不再看重自己不说,还会重罚自己,怎么办,怎么办呢?
慕容修收回了那十多间铺子的管理权,在他的严格管理中,铺子的生意慢慢好转,他明明是学着做的,可集丝行和糕点铺不但不赚钱,还赔的比以前更厉害,怎么回事?
“啪!”慕容岸双目赤红,心烦意乱,手中酒杯狠狠甩到了地上,杯中酒水四溅,险些迸到一名客人身上。
胭脂色的衣摆映入眼帘,慕容岸抬头望了望,眼睛无精打采的,随即扭过头去,继续喝酒:“你来干什么?”
慕容莉走到慕容岸对面坐下,望着他颓废的模样,轻哼一声,稚嫩的小脸上,浮现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成熟与稳定:“我来看你是如何醉死的!”
遇到难事,不想解决方法,就知道借酒消愁,逃避现实,真是没用的蠢货。
慕容岸放下酒杯,紧紧皱了皱眉头:“银子都在老夫人和慕容修手中,我根本拿不到……”眼看着期限就要到了,若是这月没有一万两银子上交,主人是不会放过他的。
集丝行和糕点铺是两个赔钱的铺子,糕点铺暂且不说,小本生意,物品就是白面之类的一些原料,集丝行里有许多值钱的丝绸,值不少银子,可慕容修每天都会过来查看,根本不能卖!
“急什么,不是还有我么!”慕容莉淡淡扫了慕容岸一眼,目光不屑,一万两银子而已,小意思,他居然难成这副模样,真是愚蠢,一看就知道,没见过大世面。
“你准备怎么做?”慕容莉虽有不少的金银首饰,可价值不算高,就是全卖了,也不够一万两。
慕容莉冷冷一笑:“山人自有妙计!”这一万两银子,一定要拿的不着痕迹才行!
慕容岸和慕容莉说话的声音很小,再加上附近又有人在高谈阔论,一般人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不过,身旁不远处,有个耳力非常每锐的人,却是一定不差的听进去了,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嘴角轻扬起一抹优美的弧度,忠勇侯府要出事了。
怀孕养胎,慕容雨每天除了吃,睡,再就是做做小孩子衣服,欧阳少弦没事时,都会留在府里,陪慕容雨走走,散散心。
“镇国侯府那边怎么样了?”树荫下,放了一张美人塌,欧阳少弦半躺在塌上,微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清醒着,慕容雨坐在床塌上,拿着针线做小衣服,场面很是温馨。
欧阳少弦翻了个身,面对慕容雨,睁开了眼睛:“镇国侯府素白一片,宇文明已经下葬,慕容琳成了寡妇,并且,所有人都将宇文明的死归到了慕容琳身上,若非看着她有了身孕,又是宇文明唯一骨肉外,早就被赶出镇国侯府了!”
“还有,通房丫头桃儿和桔儿查出患了花柳梅毒,已经被镇国侯府秘密处死了,至于慕容琳,好像没染上病……”
慕容雨轻轻笑着,手中针丝在衣服上来回穿梭,一朵漂亮的石榴花绣好了,慕容琳气数已尽,就算没染上花柳梅毒,也过不上安稳日子了,她不必再费心思。
“慕容岸那边有什么动静?”冒牌货在侯府作威作福,真正的慕容岸却不能现身,想到这件事情,慕容雨就生气。
“如往常一样,每天侯府,铺子,酒馆来回跑!”喝酒时多是独自一人,没发现任何异常,京城到处都有暗卫,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与人联系。
慕容雨剪断红色丝线,换上了绿色的,准备绣叶子:“他迟迟没有动作,我们就找不到破绽,抓不到把柄……”哥哥回来,也是遥遥无期。
哥哥到底在哪里?那天给自己送过软藤的蜻蜓后,就再也没了音信……
“放心吧,你哥哥那么聪明,一定不会出事的!”武功高强,心思缜密,是欧阳少弦回京后,遇到的最强敌手,岂会轻易被人算计了去。
“把假的扳下台,真的自然就能回来了!”慕容岸按兵不动,肯定是生活太过安逸,他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可以考虑给他制造些麻烦,让他不得不出招……
绣了几针绿叶,慕容雨没心情了,放下绣品针线,拉起了欧阳少弦:“少弦,陪我回侯府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破绽!”天天坐在楚宣王府里,无异于守株待兔,哪能抓到假慕容岸的把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