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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苏侧妃的遗书后,苏梦微方才明白,太妃那般为她们出谋划策,并非是真的关心她们,只是想利用她们,助自己儿子成为楚宣王:“太妃这般不择手段,我不会再理会她了,也不会再来找世子,世子妃麻烦的!”
苏侧妃道凄苦的一世,是个很好的例子,不曾享受过真正的亲情,友情,爱情,苏梦薇不想落得和她同样的下场,见过了欧阳少弦这般优秀的男子,只怕很少有人再能入她的眼了,但是,苏侧妃的亲身经历告诉她,欧阳少弦不喜欢她,她必须学会放手!
看完遗书,苏梦薇离开王府,欧阳少弦换了睡袍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目光深邃,眉头微皱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容雨转过身,面对欧阳少弦:“少弦,父王是关心你的!”苏侧妃的遗书,完全以局外人的身份来讲述当年事,绝对不会出错:“太妃下的媚药,非常特殊,只能处子来解,我能了解母亲无能为力的痛彻心扉,如果你喝了那杯茶,我也是帮不了你的,到时……”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娶侧妃,妾室来烦你的!”欧阳少弦伸手将慕容雨抱进怀中,目光幽深,楚宣王,王妃的悲剧,他和慕容雨绝不会重演。
虽然早就猜测到楚宣王和王妃是被太妃害死,但事情一被证实,欧阳少弦胸中怒气翻腾,咬牙切齿:“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绝不会轻饶了太妃和北郡王!”
苏侧妃已死,她的遗书,不能做为强有力的证据,指证太妃和北郡王,若想报仇,他还需从长计议,并且,太妃,北郡王始终都没有放弃抢夺楚宣王之位,就算欧阳少弦不去算计他们,他们也会来设计他,早晚都是要交手的,他喜欢主动出击,不是坐以待毙。
慕容雨紧握着欧阳少弦的手,目光坚定:“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站在你身边,陪你一起,面对所有困难。”
欧阳少弦没有说话,抱着慕容雨的胳膊不知不觉间紧了紧。
女子都是好奇的动手,慕容雨很想知道,如果欧阳少弦喝了那杯茶,神智不清间与苏梦薇有了夫妻之实会怎么办?
望着欧阳少弦凝重的面容,深邃的眼神,她到了嘴边的话,转了个弯,换了内容:“很晚了,咱们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送太妃去北郡王府!”
至于回府的理由,慕容雨也想好,并让人传扬出去了:太妃习惯了北郡王妃的服侍,冬天寒冷,太妃不忍北郡王妃来回奔走,受冻,故而,搬去北郡王府居住。
太妃中媚药,与童子交欢之事,暂时不宜宣扬,因为太妃是在楚宣王府出的事,事情闹的人尽皆知,丢脸的可是楚宣王府!
“雨儿,我还不想睡!”欧阳少弦蓦然开口,轻柔的吻落到了慕容雨眉间,太妃做的坏事太多,他知道的,不知道的,林林总总不下数十次,她一次又一次设计他的父母,给他一家带来一个又一个灾难。
他能想象父母当时的挣扎与无奈,母亲不惜一切,以柔弱之身保护他,父亲伤心绝望之际,还以病重之体暗帮他,而他,误会了父亲十多年,他的心绪很烦乱,急需做件事情来平复。
欧阳少弦轻柔的吻落在慕容雨诱人的樱唇上,带着浓浓的眷恋与她纠缠,大手也非常不守份的慢慢褪去慕容雨的睡袍衣衫,肆意的游走在她娇嫩的肌肤上……
慕容雨知道欧阳少弦心中的伤与痛,暗暗叹了口气,伸手攀上了他的脖颈,主动回应着欧阳少弦的吻,过去的事情,她无法改变,但未来的日子,她会一直陪在欧阳少弦身边,所有的苦与甜,她都会与他一起承担,不会再让他孤独,寂寞。
得到回应的欧阳少弦,仿佛得到了某种肯定,吻的越来越激烈,越来越缠绵,褪下全部束缚,与慕容雨在幸福与甜美中尽情缠绵,室内温度快速高涨,高桌上烛光跳跃,帐幔纷飞,大床吱呀吱呀响,仿佛在演奏一曲美妙乐章……
翌日,阳光明媚,一大早,安延堂的丫鬟,嬷嬷就将行囊收拾完毕,就等着北郡王府的马车来接了,可是左等左等,始终不见北郡王前来。
丫鬟们私下里议论纷纷:“北郡王不是说好一早就来接人么,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
“不知道,难道是不想接太妃过去同住?”
“太妃只是一个人,住一个小院而已,北郡王府那么大,还能容不下太妃……”
“亲生母亲啊,北郡王居然这般晾着……”
太妃的面色阴沉的可怕,自己的亲生儿子,居然不想与自己同住,他在嫌弃自己,年老失贞吗?可昨晚之事,出乎了她的意料,实属被逼无奈,若是不找童子解毒,她就会没命,她想活着为他出谋划策,而不是白白被人算计死亡,难道这也有错……
将近午时,北郡王府的马车才缓缓驶来,坐着马车来接人的不是北郡王,而是欧阳少陵。
“祖母!”欧阳少陵轻轻笑着进了安延堂,优雅走进内室:“父亲早晨上朝时,被皇上留在宫中商议事情,至今未回,特意命我前来接祖母回北郡王府!”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很好的解释了北郡王这么晚还没来接人的原因。
太妃的满腔怒气瞬间消去大半:“忙就不要来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北郡王来接太妃,是彰显他有孝心,若是楚宣王府派马车送太妃前往北郡王府,则是欧阳少弦和慕容雨不孝顺太妃,有意赶她离开,一接一送,天差地别……
欧阳少陵淡笑依旧:“偏巧,今日我也有些忙,来晚了,祖母莫怪,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北郡王府吧……”
安延堂的东西全部收拾完毕,北郡王府的马车来后,丫鬟们便将东西一样一样的搬了上去,东西很多,马车塞满了,还没装完。
慕容雨笑着走了过来:“堂弟,你应该多派几辆马车过来,太妃的嫁妆,祖父留给太妃的遗物有很多,一两辆马车可装不完!”慕容雨将太妃和属于她的东西一起扫地出门,免得将来她再找借口回来。
“你这是准备彻底赶我离开?”太妃眸底,隐有怒火翻腾。
“不是我赶祖母,是二叔说的,让太妃搬去北郡王府,跟他一起住,太妃的嫁妆当然也要一起搬过去,太妃是我和少弦的长辈,楚宣王府又应有尽有,我们不会贪太妃东西的……”知道了太妃做的那些心狠手辣之事,慕容雨直呼太妃,连祖母也不愿叫了。
“昨晚父亲是如何与堂兄,嫂子商议的?”欧阳少陵淡淡笑着,目光直视慕容雨。
“府里事情很多,我记不太全,堂弟回去问北郡王吧,他自己承诺的事情,肯定记的一清二楚!”慕容雨想赶快太妃离开,懒得和他们废话:“我已经命人将太妃的所有东西清点完毕,都抬去大门口了,现在天短,堂弟最好立刻派车来接,否则,天黑前搬不完,可是很不吉利的……”
慕容雨赶人的意思非常明显,太妃做了那等事情,反驳也是理不直,气不壮,心中怒火燃烧,暗暗思索着整治慕容雨和欧阳少弦的方法。
东西搬完,临上马车前,太妃冷冷的望了慕容雨半晌,突然冒出一句:“先不要得意太早,没到最后,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那我等着最后一刻的到来!”慕容雨毫不示弱,清冷的目光直视太妃,似宣战,又似挑衅:“虽然我不知道最后的赢家是谁,但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最后赢的,一定不是做惯大奸大恶之事的无耻小人!”
太妃冷冷一笑:“那就让咱们,拭目以待!”自己的年龄比欧阳少弦和慕容雨加起来都多,再斗不过他们,真是白活一世!
扶着太妃上了马车,欧阳少陵也坐了上去,目光沉了沉,侧目望向慕容雨,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嫂子,改天有空,我来找堂兄喝酒,从小到大,我们两人还没在一起喝过酒,不知谁的酒量更大些。”
“试试就知道了!”慕容雨目光幽深,欧阳少陵是在对少弦宣战么,这么久以来,都是太妃,北郡王妃在暗中布置对付自己和少弦的计划,欧阳少陵一直没出过手,这一次,太妃,北郡王妃大败而归,他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么……
欧阳少陵笑容渐深:“告辞!”
“一路顺风!”慕容雨一字一顿,北郡王府在东北方向,今天刮的是东北风,欧阳少陵接太妃回府,不是顺风,而是逆风而行,真的是坏事做绝,连天都看不过去了,在和他们做对!
夜幕降临,欧阳少弦进宫还未回来,慕容雨独自一人用了晚膳,无聊之际,拿过了书本,却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太妃已被赶出楚宣王府,她留在府中的那些心腹,慕容雨准备找个机会,全部清理干净,楚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