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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黎呆了呆,除了小白所说的爹地,其余的人她极是感激,“谢谢,谢谢你们。”
“傻丫头,”白月随手拿起酒壶,敲了敲九黎的头,“快点好起来啊,最近没有人给我打酒,我已经七八天没有沾酒了。这没酒的日子一天天过得,可是难熬!”
九黎连忙点头,“嗯,我很快就可以再为姑姑打酒了。”忽而,她想起了那晚西宫皇后的话,顿时脸色惨白,连忙道:“小白,小鱼,你们两个出去一下,我与姑姑有些私事要说。”
于是,小白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被小鱼抱了出去,同时非常不满地喃喃:“娘亲是不是把小白看成了外人,才要将小白赶出去。娘亲好过分……小白不是外人……”
见门关上后,九黎方认真道:“姑姑,我……”
“你被西宫皇后绑架的事,我已经清楚了。”白月打断了九黎的话,笑道,“虽然刑部道是有某乱贼臣子派了诸多杀手,想刺杀西宫皇后和西宫皇后极为宠爱的宫女。不过,这也太荒唐可笑了不是?真相,我想只要是有点头脑的人都能猜出,只是皇帝久居病榻,太后年迈,西宫皇后执掌六宫,又儿子执掌朝政,纵然是所有人都知道西宫皇后饲养了一批杀手,也不会有人敢拿西宫皇后如何。呵呵,那些朝中大臣,大抵是巴结西宫皇后都来不及呢。”
九黎不由心中悲叹:这个大夏国,果真是腐败到了极点,就算没有邪魔出世,这个大夏国灭亡恐怕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西宫皇后对我说,杀死我之后,下一个对付的便是姑姑您。所以姑姑以后万事小心。”她凝重道。
白月却是丝毫不担心的模样,笑道:“呵呵,她想杀我白月,也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我的侄子梵陌可是执掌着一定的兵权,且随时侯在宫廷之中。我的大哥——梵陌的父亲更是执掌大夏国的大部分兵权,她若想杀我,可是得头疼好一阵子。毕竟,高家不比那些攀炎附势的大臣,她知道得罪了高家的下场是什么。”
听到白月这番解释,九黎顿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为自己多担心担心。忽而黑颜烬的身影跃入脑海,她连忙问道:“对了,阿烬呢?”
白月笑了笑:“你昏迷的这些日子,皇太子夏辛与少国师穆明扇却是为看望你来这里三四次。这一来一去的,夏辛对黑颜侍卫回心转意,便又同意让黑颜侍卫继续担任他贴身侍卫的职位了。所以,黑颜烬此刻正在皇宫之中伴在夏辛的身边。”
“阿烬又可以进出皇宫了,真是太好了。”九黎万分欣喜,可是当皇太子这个称呼一再浮现在脑海中时,画雪最后那满身血痕的模样也随之浮出了脑海。她再高兴不起来,不由得黯然落泪,“画雪……画雪她……”
白月也悲伤起来,“嗯,罗小姐……死得太惨烈了,却是我一手害了她。”
“不是姑姑害了她,是西宫皇后,是那个毒蛇一般的女人!”九黎连忙道。
白月不置可否地微点了下头,将屋外的小鱼和小白叫进来。
…………
白月离开回宫后,九黎又在将军府修养了两日。期间,除了丫鬟和乱叫娘的小白,她却是没再看到旁人,包括那冷酷的少将军。
小白人小鬼大地偷偷告诉九黎:“我和娘亲说,娘亲不许告诉别人哦,爹地是为了保护白姑奶奶,所以才一直留在皇宫里。”
九黎不由感到一丝欣慰:呵,看来那高少将也不完全只对高权者点头哈腰,至少还会知道保护自己的姑姑。算得上是官位上的一丝未泯的良心吧。
这日,九黎正在尝试下床走路,突然小鱼从屋外急匆匆走了进来,大喊道:“九小姐,皇太子、少国师、?颜侍卫又来将军府了,道是过一会来接你回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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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浮世倾觞(宫华篇) 第六十五章 愧疚
隔了近十天,再次见到皇太子夏辛,九黎吃了一惊:只见往日那个精神气蓬勃的野小子,如今看着竟有如被驯服了的病狼,脸色苍白,身形打实地瘦了一圈,且一副病态的羸弱,竟与病公子夏洛渊有得一拼了。
然而,无论他此刻消瘦成了何模样,九黎却是无法同情半分。
“小鬼,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是女子。”夏辛一见到九黎,便调侃道,“你可不知,你害得我的老师纠结了好些天。我的老师一直以为你是男子,恐怕便是一直在纠结这断袖的苦恼呢!哈哈……”
他这番话说得,却是丝毫不顾及当事的两个人的感受。
九黎悄悄看了眼穆明扇,却见穆明扇竟也在望着自己,顿时心下慌了慌,然而,她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对她有好感,她对他却着实没有什么情感之说,便眼神一冷,转向肆意笑话他二人的夏辛,冷冷问道:“画雪死了,你竟还笑得出来?”
九黎这话一出,除了黑颜烬一直保持冷漠的态度,屋中所有人皆是惊讶地望着这个大胆的女子。
夏辛却并没有收敛笑容,只是眉宇间可见隐忍着的怒气,“那个女人死了,本皇太子为何便不可以笑了?”
“那个女人?”九黎字字咬牙,冷笑,“你说画雪是‘那个女人’?”目光落到夏辛微鼓起的袖口中,“罗风写给画雪的信,你竟随身带着,是为了提醒自己什么吗?”
“信?”夏辛终于再笑不出来,下意识地单手握紧了袖口,忽而好似反应到刚才话中问题,提醒道:“画雪爱慕的那名男子名叫四夕风,并非姓罗。”
“爱慕?”九黎点了点头,想“嗯,确实是爱慕,而且是非比寻常的关心和爱慕。只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子,您懂得这爱慕中包含的是何种的感情吗?”
夏辛似乎终于被九黎惹怒了,转身,背对着九黎,怒道:“既然你不想与本皇太子回宫,本皇太子便回去了!”
这一句句的本皇太子的自称,可谓是摆足了架势。
见夏辛迈步离去,九黎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用着完全质问的语气大声道:“既然……既然你从不读信,又何必将信带在身上!如果你愿意读完所有的信,你就知道,罗风与罗画雪之间的爱慕中,包含的是什么情感!”
夏辛止住了脚步,突然将袖口中的信全部取出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大怒:“这堆狗男女的私通之信,本皇太子只觉得恶心,如何读得下去!”
“恶心?”九黎笑了笑,“那好,若你还算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你现在……现在就把信拿出来好好读一下,看看书信里罗风是怎么称呼画雪的,是叫她爱人还是妹妹!”
“什么?妹妹?”夏辛突然神色一僵,眼神剧烈颤抖。他连忙转过身,几步来到九黎面前,双手紧紧抓着九黎的胳膊,神情极是惶恐,“你……你方才说什么?什么妹妹?”
九黎无所畏惧地仰视着夏辛的眼睛,凄然冷笑,“八年前,你的母亲为了吓唬你不乱跑,与罗大学士的大公子罗风做了笔交易,要求罗风假装杀你。罗风傻傻地答应了下来,最后被当作囚犯关押了八年。罗风的妹妹罗画雪也和她的兄长一样傻,因为她竟然爱上了皇室的男子。她抱着天真的想法进入皇宫,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嫁给心爱之人,并获得太后一个心愿,放了牢狱之中的哥哥。可是她错了,她的天真善良,让她被她所爱的人憎恨。她在牢狱之中,被她所爱之人的母亲,打得遍体鳞伤,最后与前来看望她的哥哥一同葬身火海。可是,她到死都还惦记着深爱着的人却对她的遗体说她死得活该!”
这一段冗长而沉痛的描述,令九黎几乎喘不过气来,也同样令在场的人震撼得喘不过气来。
夏辛好似失去了所有力气般,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最终靠在门边上方停下脚步,双眼模糊地红了起来,喃喃:“不;我不相信,你说的,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可是,即使夏辛如此,九黎仍觉得不够。
是的,远远不够。
“你感到愧疚么?”九黎擦了擦眼泪,继续逼问,最后大喊,“你感到愧疚?画雪和她的哥哥死了,你却只有愧疚!夏辛,你可知道,画雪最后是怎么说的吗?她拉着我的手,拼命要求我告诉你,她爱你,她没有背叛你,她进宫真心实意地是为了当你的妻子!她说她好想见你,可是被打得没有一处完肤的她,知道自己以这个模样不能去见你,怕吓着了你啊!”
“画雪……”夏辛茫然地喊着那个已死的女子的名字,蹲了下来,男子汉从不轻弹的泪水,却是在众人面前落下,“你为何什么都不肯跟我说?当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对我说?”
胸口突然闷得厉害,九黎喘息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