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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说,这会姨妈正和我娘聊这个事儿呢”
“那不能,不过这话可也要过给你家听听去。你是没看见我给你哥哥布置的屋子,那比你的还好……”
沈虞忙打断她“他住的厢房也是你布置的?”
“自然是啊,我跟你说,我给那墙上挂上了王羽的画,梁放翁的马,贺万的山水还有……”
“你都给挂起来啦?”
“那是,文人么,不是大多都喜欢什么诗啊,词啊,画啊,山水啊之类的么?我跟你说,这一年我还学了弹琴,还学了下棋,还有我的字也练得不错,有时间给你弹一曲听听啊……”
沈虞无奈的看着越说越兴奋的表姐,是不是爱情的力量真的这么伟大啊,来的也太猛烈了些吧……,她大约能想象到哥哥走进屋子之后脸上抽搐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莽撞的出头
沈虞在李家住的颇为惬意,只除了李瑶三五不时的想到前面外书房去见沈胤,当然,有丫头婆子们跟着,李瑶也不能弄出什么笑话来。
沈虞中午刚刚躺下,李瑶就跑了过来,“现在睡什么觉,走,我带你出去”沈虞是死活都不想动,李瑶又说“我听说百胜班可到了归安了,演着五折子的戏呢,盛罗红自己亲自上台,你不去看看?”
沈虞想了想,还真起了身,让丫头们收拾了,就跟着李瑶出了门,李家在戏园子有自己的雅间,是为了给自己家的爷们们准备的,李瑶父亲不在,兄弟也不定在,正好带着沈虞去听戏。
两个小姐,带着两个丫鬟。四个人坐着马车就奔了戏园子,墨棋扶着沈虞刚下了车,还没打量清楚戏园子的门脸,就看见远处跑过一群人来,为首的是个身穿华服的公子哥,身后的狗腿子也不多说话,到了近前呼啦啦就围成了个大圈。
墨棋吓得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将沈虞藏在自己身后,沈虞带着纱帽,探出半张脸来,看着前面,自己这群人在圈外,原来倒不是冲着李家过来的,因为圈中围着的,是个穿着长衫的书生。
沈虞往李瑶身边靠了靠“这是?”李瑶倒是不慌不忙,“哦,施家的小子,不知道这个呆书生到底哪儿惹到这个爷了,估计有好戏看了,这施家是靠麻油起家的暴发户,尤其是这个小祖宗,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在归安城都是横着走。”
“书呆子,快把爷的银子拿出来,否则今儿就让你爬着回去”施恒怒气冲冲伸手冲圈中的书生一指,扫了一眼围观的百姓,当看到李瑶时,眼神一紧。
沈虞又低头问李瑶,“他认出你来了?”李瑶今天也带着纱帽,不应该看出来啊,李瑶低下头,小声的说“他找媒人跟我娘提过亲。”
“提过亲?提你家谁?”沈虞还是没明白,李瑶白了她一眼,“你说还能有谁,难不成是我哥?”,半响沈虞才又问“表姐不中意?”
“谁要他,隔着好远身上都能闻到那股子香油味。”沈虞这回是真说不出话来了,这个姓施的真是胆子够大,居然敢跟李瑶提亲,终于知道什么叫王八看绿豆了。
被围在中间的人倒不慌不忙,“黄某人一没偷二没抢,光天化日下,你凭什么诬陷好人,”周围的百姓都知道施恒平日是个什么货色,再看看人家书生的气度,都认定了施恒又在欺负人了,有的就喊道“施小相公改行打劫是吧?”众人哄笑开来。
施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要是平时也就罢了,今天居然碰见了李瑶,上次李家拒亲的理由说的好着呢,什么姑娘还小,老夫人舍不得,都是屁话,还不是没看上自己施恒么,今天这面子要是丢了,就不是一星半点的事儿了,李瑶更看不上自己,正胡思乱想着。那边书生又开口了,
“大家请看,这个是本人的钱袋,任谁也不能说是施公子的吧。”
只见一个干干净净打着补丁的钱袋呈现在了大家面前,有眼神细致的都扫到了钱袋泛起的毛边,“施公子,你还说是黄某拿了你的钱么?”
施恒一愣,嚷道,“你,你,你,什么时候换的钱袋?”
书生微微一笑,“从你说黄某偷了你的钱袋,黄某就没离开过,怎么有时间换钱袋,那我再问你,你说我偷了你的钱,这袋子里到底有多少银两,这个你该知道吧”
施恒这个更说不清,平时都是下人们准备好了的,自己就是花,谁知道有多少钱在里面“呸,爷的钱可就是没个数,谁知道有多少,”
书生缓缓的将钱袋子打开,伸进去手,“众位街坊给做个见证,这袋中是五十两六钱,帮黄某数一下。”说完,银子拿到了手中,书生伸手给自己周围的人看过,马上有人说道,“是,是五十两六钱呢”
施恒急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见狗腿子一号窜过来说,“你个穷鬼,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分明是偷了我们少爷的”施恒一听有人给自己说话,理由还这么充分,腰板又直了起来。
“笑话,满大街身上比黄某银子多的人,多了去了,怎么,都是偷你家主子的不成,”刚说完,又用手一指李瑶一行人,“这几位小姐的银子一定也不比黄某少,你敢说人家是偷了你的么?”
李瑶暗骂道“少往我们身上扯,走吧,鱼儿,这个也没的什么看的,一会里面的戏该开演了。”说完拉着沈虞就走,沈虞却没挪步,非但没挪步,还跨过了墨棋走到了圈中。
大家谁也没料到沈虞会突然出去,都愣在了当场,耳边就听沈虞说道,“这位黄公子,小女子有几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书生也愣住了,没料到沈虞会发问,但马上施了一礼,“小姐请讲”
“公子是在读的学子?可有什么功名?”
书生脸上微微一红,“小可正是学子,在城南闽先生的私塾中读书,说来惭愧,倒是还没什么功名”
“哦,这样啊,黄公子跟着闵先生学了几年了”
“算来也有三四年的光景,这次秋闱,学生是定要下场试试身手的,”听到这沈虞微微一笑,冲施恒说道“施公子,你还不把这个大胆的小贼抓起来”
施恒听着问完了也不知道俩人说的是什么意思,这让自己抓人,他反应可够快,“愣着干什么,抓住他”周围的几个手下上去一蜂窝的将书生反剪了两臂,扣在场中。
“你们放手,凭什么抓我,好啊,你们敢目无法纪,就是到了老爷那里我也不怕,各位乡亲,劳烦大家给做个见证,黄某倒是无辜之人,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娘子和施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虞听了,目光一暗,抬头看着书生,“我还想着替你说几句好话,谁知道你这么不识抬举,好啊,我就让这周围的人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沈虞上前从书生的腰中将钱袋子一把抓了过来,在书生面前掂了掂,也不说话,走到一个老丈身边“麻烦老丈闻闻这钱袋子里有什么味道”
老翁闻了闻说“有股子香油的味儿”说完自己就是一愣,谁不知道施恒家是做什么的,这个书生身上的钱怎么会有香油的味道?
施恒也是一愣,突然想起来,自己早晨是从铺子里抓一把钱出来的,难怪会有香油味儿了。
周围人听后,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起来,只听书生说道“真是好笑,有香油味儿,就不行是我自己身上的?”
沈虞听了,笑着说,“等的还就是你这句话,把他的长衫给我脱了”
施府的下人听了回头看着自己的主子,此刻的施恒哪里还管这些,一个字“脱!”话音未落,众人就将书生的外衣给扒了下来,书生真没料到自己的衣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被扒下来,沈虞又随便找了个人,“麻烦你去闻闻,这个书生身上可有香油味,”
这个人走了过去,仔细的闻了闻,摇摇头,“香油味倒是没有,就是有点子药味儿。”
“黄公子,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请把手掌伸出来吧”书生一愣,施府的下人硬是把书生的手抻过来,“你这双手上的老茧可不是写字写出来的吧”
“众位都知道,读书人写字的时候握着笔时间久了,手上都会长老茧,你说你跟着闽先生读了三四年的书了,也应该长出老茧了吧,长老茧的位置却是中指和第四指头上,万万用不到第二根指头,你再给我们解释解释,这其余几根指头上的老茧是怎么回事?”
书生此刻脸色有些发白,想为自己分辩几句,可脑子一片混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施恒听了明白过来,上前就是一个嘴巴,“臭小子,还冒充读书人,我呸。”说完一拳又打在书生的肚子上,书生躲无处躲,只生生的受着,片刻嘴角溢出殷殷的血丝来,这是咬到了舌头了。
看热闹的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