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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机
玉池守在门口听了半响,知道人都走了,匆匆回去给沈虞报信,刚到屋中,就听见沈虞问道“人走了?”玉池点点头,走到姑娘身边也不说话,沈虞拿着花撑子想了想又放了下来,长长叹了口气。
玉池给沈虞倒了杯水柔声说道“姑娘,歇会吧,人都走了”沈虞也不说话,只拿眼睛看着外面,枯枝上落着几只山雀儿,叽叽喳喳的,从这个枝上跳到那个枝上。玉池道“前几日表少爷还真让姑娘回去过年呢,”沈虞道“哪里是那么容易,说回去就回去,”“也不是不行,不然咱们聚在一处吃顿饭,这个总行的吧,说起来每次都是几个人单独过来,还没个机会都在一处呢。”
沈虞想了想“还真行,到时候给我装扮一下,让人认不出来”玉池来了精神,“姑娘放心,这么长时间了,谁还认识咱们,早都不记得了,那姑娘看哪天好,咱们这边定了,好让表少爷去定位子去”
沈虞掐指算了算,“过了初五各处才开市,咱们不赶着十五的时候,早些,要不然就定在初十吧,初十是双日,要在家过,咱们反其道而行之,外面人也不会多的。”
玉池笑着答应下来,功夫不大,就听见门外锁链声响起,俩人抬头一看,圆性走了进来,还提着个篮子,玉池接过来问道“小师傅吃过了?”圆性瞪了玉池一眼道“你都没说,这么凶呢,吓死我了”玉池也不在意,将篮子中的饭菜拿出来道“他那个是假厉害,纸老虎,就敢吼两嗓子,别的本事没有,你别怕”圆性见玉池不在意,蹭到沈虞身边道“姑娘,是真的不,真那么吓人呢。”
沈虞笑道“下次你再害怕的时候,就念阿弥陀佛,这么就什么都不怕了”圆性点点头又摇摇头,也坐下来,见玉池将馒头摆好了,抓起一个分开,咬了一口,玉池递给她一双筷子道“吃点菜,慢点吃”圆性接过来不客气,大口的吃了起来。
陈诩从庵中气冲冲的走了出来,上了车中,外面下人许久听不见的动静,阿拂乍起胆子问道“爷,咱们去哪?”陈诩道“回家!”说完没了声音,阿拂吩咐人赶车回去,自己又派了人到京中沈府去守着,看沈虞是不是回去了,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第一时间给公子爷报信。
陈诩坐在车中一句话不说,就觉得嗓子里有一团火不上不下的卡着,烧的越来越旺,他心头烦躁将披风拽了下来,胡乱扔到车上,摸着里面的暗格找出水来,喝一小杯,总算感觉好些,人往后一仰,靠在车厢上,手边突然碰见个东西,抓起来一看,居然是沈虞写的信,陈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团成一团就往外扔,哪里扔的出去,打在车帘上又弹了回来。陈诩盯着小纸团不动,默默叹了口气,拿回来,慢慢展开抚平。
又重新读了一遍,这回看完了心里早没有了初次见到时候的激愤,一句一句的读着,边读边自己反驳,到最后,觉得整篇都是屁话,沈虞何尝不是在自说自话,什么时候有把自己的心意想到心中去,看烦了又放到一边去了。
到了家中,阿拂让人停好了车,就过来扶着公子,陈诩将信收在袖中跳下车就往里走,阿拂吓了一跳,这么冷的天,大氅怎么脱了,忙抓起来给陈诩披上,陈诩一抬手往后一推,阿拂没有办法,只好抱着大氅跟着往院里面走去。
到了内室,丫头们见公子回来了,全迎了上去,陈诩吩咐道“没有我的吩咐,一个也不许进来,”说完这话,啪的将门一关,连着阿拂都拒在门外,大丫鬟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偷着问道“拂爷,怎么回事?主子这是生谁的气了?”
阿拂将大氅放到她手中,咂了咂嘴道“今儿可要仔细服侍了,爷心情不好,还是少招惹为妙”大丫鬟听了这话,点头答应着,又下去约束起小丫头来,将个院子管的一点动静没有。
陈诩将鞋子脱了,倒在床上不动,左想右想的沈虞能到哪里去,想着想着眼睛就有些睁不开了,昨天半夜没睡,今天又赶了半天的路,早就有些疲倦了,功夫不大进入梦乡。
等下人见掌灯时分了,公子还没换人服侍,就进去问候,这才发现陈诩在床上烧得都人事不知,把下人们都吓坏了,有去回禀老爷的,有去给阿拂送信的,等阿拂和定远侯都过来的时候,全下了一大跳,定远侯夫人连着埋怨着下人,吩咐着去找大夫抓药,一院子的人霎时间全忙活起来。
陈诩清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屋中进进出出的全是人,绿衣鬓影的,只不过认不出来,自己的手倒是一直被人抓住,陈诩想抽出来,可浑身一定力气没有,怎么都动不了,又觉得有人再给自己擦汗,他动了动嘴唇,干干的,说不出话来。
等药熬好了,陈夫人亲眼见着儿子喝了下去,过了一会陈诩算是睡踏实了,这才过来问责这帮下人的不是,阿拂知道自己首当其冲,什么都没说先给夫人跪下了,陈夫人开口道“怎么回事?”阿拂不敢全都说出来,怕的就是等世子爷醒过来后埋怨自己,捡些夫人一知半解的说着,末了还说出了陈诩见了沈虞留下的信的事情。
陈夫人二话没说,到屋中看了看,果然见儿子手边有张纸,抽出来放在灯下仔细的读了起来,等全看完了,却忍不住一声叹气,这丫头也太倔强了些,一手小字写的清新秀丽,想必还真是个秀外慧中的主儿,读罢又折好了放到儿子手边,细心的掖好被脚。
转身就往外走,还没等动,手就被陈诩抓住了,陈夫人忙问“可是要喝水?”陈诩迷迷糊糊的想睁眼睛又睁不开,只当自己拉着的是沈虞,委屈的嘟囔道“你怎么知道来看我?”这话听在陈夫人耳边就是一阵呓语,听不出所以然来,忙俯身自己听着,断断续续的听见儿子在叫沈虞的名字。
陈夫人一阵气馁,收回手来,吩咐下人精心伺候着,就回去同定远侯商量去了,定远侯见夫人回来,问道“可睡下了?”陈夫人点点头,“睡的也不踏实,说胡话呢”定远侯来回走了几步,搓了搓手道“让人拿着帖子将有名的大夫请过来看看”陈夫人道“等明日的吧,若还是不好再说,我估计明天就能好些了,老爷别太担心”定远侯叹了口气道“我像他这般大的时候,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能趴一个晚上,多冷的天也得那么趴着,第二天照样该干嘛干嘛,你说就出去一趟,冻成这样,这身子怎么行?”
陈夫人道“若是只冻着点也没事,他是心病,刚才我见到那姑娘给诩儿的信了,说是不会嫁给诩儿了,等以后风头过了,要回阳去伺候父母去了。”定远侯一愣,“怎么回事,还看不上咱儿子不成?”陈夫人道“说是门第太高,或许也有别的缘由,这里面的事情,我可猜不到,诩儿前些日子兴冲冲的过来劝说,又安排我和瑾儿去看人了,想必是打定主意了,这么算来倒成了他一头热了。”
定远侯哼道“什么天仙哪,还看不上咱们家,多半也是个沽名钓誉的主儿”听了这话,陈夫人扑哧下笑了起来,定远侯问道“你笑什么?”“老爷都会用沽名钓誉了,真真是有进步。”定远侯手指微捻着胡子道“那是,沽名钓誉,对牛弹琴,我会的多着呢。”
陈夫人划着他的老脸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别说没用的了,诩儿这事儿,可怎么办?”定远侯点了点头感叹道,“这情字啊,最伤人,尤其是这个年纪,我这儿子啊,跟他老子一样,也是个痴情种”陈夫人白了定远侯一眼,实在看不下去了,进里间不理他了,定远侯收起姿态也跟了进去。
转眼间到过年了,陈诩从生病,就没出过侯府的门,一来是夫人死活都不让,二来,陈诩也走不动,天气日渐寒冷,他本来就病着,若是再着凉,更没法好了。好在阿拂每日都在外面跑着,有什么消息赶快回来告诉主子。
这个年陈诩过的一点滋味都没有,不是吃药就是睡觉,不然就是读会儿书,看看大管家送过来的账目,外人送的帖子一概都回了,不论是谁家的事儿全都没去,今年是真没心情。阿拂那边也没什么消息,沈家过的跟家里没有人似的,平日大门都不开,也没见过陌生人的影子。阿拂又去过庵中几次,看着沈虞的院子都是锁着门的,他也纳闷了,这个丫头在京中也没什么熟人,这是去哪里过年了呢?
到了正月,陈诩好了一些,就是脸还是有些苍白,陈夫人看着心疼,除了每天变着法的进补,总是让儿子跟好友出去散散心去,无奈陈诩也不想动,陈夫人也不好使劲的催,定远侯倒是带着陈诩去看过几次自己的好友,陈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