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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还不是她父亲得丁忧回家,山高路远的,指望谁去,不老老实实的在我手底下呆着,还能蹦到哪去?”
吕嬷嬷心中不忍笑道“她说来说去,还是小孩子,十五岁刚过了,老奴想着自己十五的时候,还不是跟着太妃四处乱跑么,这样已然不错了”太妃听了,想起自己十五岁的时光来,无忧无虑的那段日子,眼睛亮亮的,什么都看得见,那日子可真好,吕嬷嬷见太妃不语,笑道“可不是,咱们家这个王妃也不是不懂事的,就是小孩心性,可歪心眼倒是少,以后太妃教会了,就好了”
墨棋扶着沈虞往回走,一路上沈虞一句话都不说,墨棋低声道“都是因为奴婢,姑娘才去受委屈。”沈虞回身道“哪里的事情,都是我自己不好,没保住孩子,还让太妃生气,于情于理都该给太妃赔不是,和你没关”墨棋闭上了嘴。
沈虞回到屋中,玉池见墨棋平安回来,心中安定,也不知道自己家姑娘用的什么法子让墨棋免了一顿打,沈虞不说话,墨棋也不敢开口,沈虞看着玉池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玉池忙道“姑娘,王妃说的哪里的话,这个是奴婢……”沈虞摆摆手,道“你找个时辰回沈家一趟,看看家中准备的如何了,若是都要回去,就跟沈老爷说,我的意思让昂哥留在京中,别的别多说。”
说到这,沈虞嗤笑道“你就是说了,他也不敢如何,”玉池和墨棋互相看了眼,知道姑娘养病的这个月,夫人已经来给赔过不是了,又是东西又是钱的,登门好多次总算让太妃消了火气。沈虞低着头,玉池看了眼墨棋道“姑娘,还有别的么?”沈虞想了想道“你过来”玉池不明所以,凑到姑娘耳边,沈虞低声交代下去。
玉池听了瞪大眼睛道“姑娘,这……”沈虞点点头,玉池闭上嘴没说出一个字来,墨棋在旁边只当看不见,等玉池告退出去,沈虞又交代墨棋去前面打听动静,这些日子,陆言昭去了哪里,同谁在一处,都是走的什么路子,又叮嘱道打听不出来就算了,不过还是要讲自己打听陆言昭言行的事情,传到太妃耳中,让太妃知道此时自己身子好了,就想抱住王府大腿,别让陆家嫌弃自己。
果然没多久陆太妃知道了沈虞的心思,听着下人的回报道“别管她,想知道什么就跟她说,现在才想起来要福哥围着你转,是不是晚了点,这几日福哥呢?”下人答道“前些日子王爷去了趟漠西,估计是快回来了”太妃点点头让人退了下去。
诸葛子非看着玉池远去的背影摇摇头,走到边上去翻捡起草药来,只听见身后珠帘一响,慢步走出个人来,身上穿着件夏日的芷白长衫,腰封上是江南甄家的绝功三色绣,银色线在白衫上若隐若现,俊秀非凡,腰间带了件紫芙蓉的玉佩,阳光洒在上面,玲珑剔透,一看就是件不可多得的上品,头发用金冠束着,显得整个人干净利落,手中扇子不时摇上几下,倒是偶尔有些风丝,带来几分凉意。诸葛子非听见有人出来,头也不回道“你都听见了?”公子拿扇子滑着鼻翼道“你说呢,”诸葛子非拍了拍手转过身来“也不知道都是怎么想的,天天出的什么鬼主意”公子在院中踱步走了几个回合,扇子敲打着手心,诸葛子非见了奇怪的问道“想什么呢?”
白衣公子站定了道“你想,她求到你头上,为的就是稳妥,若是求不来,少不得去求别人,可别人用药能有你知道分寸么,别人开方子就是要银子,哪里管别的,万一出了事情,你这个为人医者良心能安?”
诸葛子非听了这才明白过来,就是不求自己,也不会求别人么,到时候真有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办,这沈家姑娘年纪可还小呢,白衣公子站定了看着诸葛子非道“你后悔了吧?”诸葛子非叹了口气“这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你说可怎么是好?”
白衣公子笑道“你平日心思多着呢,怎么会到这上没了主意?”诸葛子非道“你也不是不知道,一面是王爷,一边是她,这姑娘倒是和别人不同,没什么矫揉造作的性子,就是有几分脾气,别的都好,若真是出了事情,那真真太可惜了,可此事若是被王爷知道了……”说完话,只看着白衣公子不动。
白衣公子笑道“你说这京中除了你,谁会知道谁下的药,谁又会知道你下的药,她求到你头上,必然不敢开口,你自己会主动说么?”诸葛子非一想也对,帮人一回就是沈虞免得麻烦,又不会让陆言昭知道了去。就往屋中走,去取药箱。
还没走几步,白衣公子伸手将他拦住了,诸葛子非一愣“干嘛?”白衣公子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说你,这样去了成什么事情了,稳妥的等着吧”诸葛子非听了问“我这刚想明白,你就伸手阻拦,你倒是让不让我去?”
白衣公子揉了揉额角道“她让丫头找你不成,总还会再找你的,依着她的性子,总要讲你磨成了才算,若是你真不帮忙的话,她才会找别人,你等着,过几日还会找你上门去”诸葛子非诧异的看着这个人,“你何时对别人的事情这么上心?还说的头头是道”
来人一笑“谁叫我赶上了,急人之所急不是好事么?我日行一善就算给自己积德了。”诸葛子非摇头道“乱七八糟的,懒得理你”说完这话转身往回走去,刚走几步忙跑回来低声道“你可别让人听见这话去,今日谁的话都别露出去,不然对人家沈姑娘可没有一点好处。”白衣公子摇着扇尾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诸葛子非一说,笑道“你就是不相信你自己的嘴,也该信我的嘴才是,就是这话传出去了,我也能让人将话拉回来,你担心什么”诸葛子非一想,可也是,只好回身进药房配药去了。
院中只剩下白衣人一个人站在院中,他看着大门口,低声自语道“沈虞,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玉池回到家中在沈虞耳边低声道“奴婢都跪地上求了,可他就是不答应,”沈虞沉默不语,半响低声道“你下去吧,过两日就说我身上不好,让他过来一趟,多给管事的使点银子”玉池听了柔声道“姑娘,这些日子,受委屈了”沈虞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玉池道“这些个管事的,都是势利眼,高的抬低的踩,哪里还管什么身份,前几日去厨房,让小丫头要壶开水,都要给灶上的婆子点东西,不然什么都不能到手,这日子真真是没法过了”
沈虞拍了拍她的手说,“没事,若说别的,咱们没有,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不然放在那发霉么,有了就要花,你放心,这样的日子不是没几日了”玉池沉默不语,心中不知道姑娘的打的是什么主意。沈虞沉吟半响,问道“叫你去理着东西,可都理好了?”玉池道“姑娘放心,奴婢就说是要找几个花瓶,借着时辰都验看过了,也都理仔细了,”沈虞点点头,“将那些字画什么都放在外面,别是老的,要几个新人的,还有那些花哨的瓷器,容易碎的,都放在外面一些”玉池听了应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吃酒
夏日的午后,乌云密布,先是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一场瓢泼大雨倾泻而下,很快顺着房檐淌成一条直线,屋中空气闷热极了,沈虞拿着扇子慢慢的扇着,外面小丫头打伞进来,回道“诸葛大夫来了”沈虞缓缓站起来,将扇子一收,吩咐道“让他现在院中等着,就说我还没起来呢”小丫头答应着下去了。
沈虞在屋中转了几个来回,拿起剪刀收在怀中,玉池看着胆战心惊的,可姑娘面上一丝神情不露,也不知道打的又是什么主意。等沈虞走够了,就躺到床上,让人去请大夫。
诸葛子非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屋中没点蜡烛,借着外面的天光看,有些暗,他吸一口气站到门口道“王妃?”沈虞点点头,玉池见人进来了,道“大夫稍坐”说完下去给端茶,诸葛子非看了看,做到沈虞床前的矮凳上,看着沈虞道“王妃请伸手出来”沈虞也不动,看着诸葛子非道“大夫还敢过来”诸葛子非看着沈虞叹了口气“你的丫头找我的时候,我没想明白,如今见了你,总要当面问问,你对我可有什么说的?”
沈虞坐直了身子道“诸葛大夫还是只管看病好了,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让玉池传过去的话,”诸葛子非苦笑道“就知道你也不会说的,不过这事我可不敢做主,若是王爷的意思,劳烦你给透个话出来”
沈虞道“你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跟我在兜弯子?明知道这事情除了我谁都不知道,还说什么王爷不王爷的,他如今对我还不如对自己养大的猫好,哪里还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