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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公公急得使劲朝他使眼色,“爷,他是拓跋二王子。”
韩成敖当看不见,“逐日一向很听话,怎会无缘无故发狂?当时只有你在这,你还敢说与你无关?”
他刚才骑马疾驰而过的时候,不料拓跋扬迎面而来,他身手不错,大惊之下还躲得及时,逐日骑出一段就发了狂,除了他还会有谁?
拓跋扬耸肩,不以为意,“拓跋扬是一直在这赏景,可没见过六王爷经过。”
“你给我等着!”韩成敖认定了是拓跋扬,翻开马鞍,马鞍完好,又检查了四处马蹄,找不出什么问题。
韩成敖扯来一个侍卫,“你也看到是不是?”
那侍卫语无伦次,“王爷,小的,这才赶到……”
“六王爷可要查仔细了,最好是将马解了。”
拓跋扬姿态从容,的确是他施了枚暗器,不过是一枚比绣花针还细小的针,直穿透马腹而出,针口又细如马毛,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的,方才并不知道这人身份尊贵,不过对他的无礼略施小惩大诫,他听说过韩成敖的事迹,想不到第一回见就领教了。
听韩成敖的话,他们来之前他和拓跋扬之间似有一段争执。
她清楚韩成敖绝对有本事将事情闹大,忙出面,“王爷受了惊吓,说话都有些糊涂了,还请二王子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拓跋扬才注意到这个女子,有些吃惊,“你……是六王妃?”
看起来还颇年幼的韩成敖竟成婚了?
“臣妾惭愧,臣妾这就劝他回去。”
她用只有韩成敖能听得到的声音,别人看到的是温婉的王妃。
他却看到她脸上分明是失望。
“王爷,二王子远来是客,拓跋向来被视为蛮人,这样的待客之道岂不连蛮人也笑话?”
韩成敖找不出问题,越吵越显得自己在无理取闹,当着她的面,只觉脸挂不住,不知是羞是恼,一跺脚转头就走,喜公公和云裳慌忙追上去。
施玥儿连忙告辞,“臣妾告退,不打扰两位了。”
“慢着。六王妃。”
拓跋扬环视一眼,扫过施玥儿身上,目光徒的变得犀利起来。
“二王子是贵客,臣妾代王爷向二王子赔罪了。”
审视的意味让她十分的不自在,这样看着一个女子未免失礼,然而拓跋扬没有丝毫避忌的意思,想到刚才被韩煜齐救起的一幕全落在他眼中,心里更加忐忑。
她心觉有异,又不知哪里不对。
韩煜齐开口唤一声,“二王子?”
拓跋扬在两国外交游刃有余,心智怎会是寻常,很快便意识到自己失态,笑着轻咳一声,“拓跋扬失态,只是六王妃让拓跋扬想起小时候见过一位故人。”
她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难道是施玥儿“以前”见过的人?
韩煜齐淡道,“拓跋与中原女儿形貌多有迥异,怕是二王子认错了吧?”
拓跋扬也笑,“二十多年前,拓跋扬曾住过江南一段时间,那位故人是位江南女子,不过那会儿六王妃还未出世吧。”
施玥儿只得低头道,“臣妾家中世居京城,臣妾也从没去过江南。”
拓跋扬目光炯然看着她,又道,“王妃不介意拓跋扬冒犯,想请教王妃闺姓,说不定王妃是那故人的亲戚。”
这个要求未免冒昧,她略顿一下,才道,“臣妾姓施。”
拓跋扬释然道,“那是本王认错人了,说起来其实王妃也不尽像。毕竟是二十多年了,印象早就模糊了。”
韩成敖早走得远了,她命人把逐日牵回去,匆匆告退。
刚才一幕仍心有余悸。
要是拓跋扬一直在场的话,韩煜齐也一直在旁看着。
她要是不冒死上前,他是不是要看到韩成敖血溅五步才肯出手?
揉揉额,不去想这个可能性。
才进门喜公公又来禀告,韩成敖独自出宫去了。
他们本来要在宫里住上三天,韩成敖要走,谁劝得住他,她不得不跟太后告一声,到各位太妃处探望一番,命人收拾好东西,提前打道回府去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赌气
更新时间20101120 12:51:27 字数:2202
待一切收拾妥当,上了来时的车,韩成敖竟在里面。
云裳也在,手捂着一边脸,见了她,泫然欲泣,“王妃……”
施玥儿了然点点头,让她下去,然后坐到马车上,韩成敖侧对着她,扭着头看马车外面,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只见下巴绷紧的线条。
她吩咐前面驾车,然后一语不发,闭目养神。
来时他缠着自己说话,她只是有一搭没一搭,这时一声不吭,她反而乐得清静。
跟慧太妃告别时,不是没看够那些太妃怨恨的眼神,她们事后一想便明白毒蜘蛛是谁的杰作,对韩成敖习惯敢怒不敢言,对她就没那么客气了。
韩成敖专门在马车等她,不就是要听人先好言安慰,然后大概会说,他没有乱指认有人故意暗算逐日,气的也不是因为差点堕马,而是她根本不信他。
韩成敖自以为的理由充分,对她一点也不重要,她偏不鸟他。
为他收拾烂摊子够累的,他爱气,由他气去,正好省了应付他的功夫。
她倒要看看他能按捺多久。
马车晃晃悠悠,回到府中天已经黑了,韩成敖一到门就跳下马车,也不等她,一甩手就进门去,施玥儿也不管他,吩咐人把从宫里带回的物什收拾停当,打赏了宫里护送的侍卫,才慢慢进门去。
喜公公早命人备好晚饭,在宫里用的膳根本不够填肚子,忙活了一天,也饿了。
韩成敖不知哪里去了,不等他,也不吩咐人去寻他,叫人上菜。
喜公公担心韩成敖一天没吃过什么,此时赌气在头上,哪里拉得下脸皮来用膳,王妃也不似有等的意思,不得不开口,“王妃……王爷他。”
她拿起筷子,“他要的话自己会来的。”
施玥儿知道王爷每月开支例银是一个不薄的数目,等上齐菜,如此丰盛一顿晚饭,还是让她瞠舌,这简直是满汉全席,够十多人的分量,就是两个人吃?
“喜公公,以后菜不必做那么多,两三个菜可以了。”
不是要显摆节俭贤惠,而是满满一桌,每样只吃一点点也不一定吃得完,一想到大半食物注定要浪费,心疼之下好胃口也打了折扣。
她一向知本分。
喜公公道,“王妃,这都是王爷爱吃的……”
“爱吃也吃不了这么多,轮着不重样就可以了。”
韩成敖素来挑食,每样菜式往往没几天便腻了,做得多是为了让他能多吃几口,喜公公察颜观色,这些不敢对她说明,怕惹她更大反感,只好答应下来。
菜的确做得合胃口,喜公公有意无意提醒,哪样是韩成敖平日爱吃的,他讨厌吃什么,尤其不吃辣,不吃腥气,见她脸上无热络,也不敢再多嘴。
她心里暗想,自己支使下人越来越熟络,摆起架子也是越来越随心了。
用过了饭,回了房里,正是漫漫长夜无从打发,她从宫里带回来不少书籍,好些还是医书,多是看不懂的,翻了几页,就听见“笃笃”的敲门声,
她应了一声,喜公公进来。
喜公公犹豫很久才开口,“王妃,你去劝劝王爷吧。”
施玥儿头也没抬,“又怎么了?”
“他不肯吃饭……还把饭菜都倒了。”
书上记载,灵芝草,性寒,趋阴生,和以前跟一灯老道那儿学的不近相同,顺手在上面圈了个圈,淡淡道,“他不吃是他的事,我难不成能用强喂的?”
“不是,王妃,只要你说一句话,爷会吃的,他再犟下去,公公怕他饿坏身子。”
“他愿意饿让他饿着。”施玥儿突然从喜公公闪闪缩缩的神情窥到什么,“为什么我说一句话他就会乖乖吃饭?”
“因为……爷最听你的话。”
“人是铁,饭是钢,他不吃是因为不够饿,等他饿得够了,就主动去找吃了。”
“不是。”喜公公跪了下来,“都怪公公,公公给王爷送了饭菜过去……说是你吩咐送来的,王爷一听就愿意吃,怪云裳那丫头,一时说漏了嘴,王爷一听就大发雷霆,还把桌子都掀了。”
喜公公越说越小声,“王妃要不是亲自去说明,爷是不肯吃饭的了。”
施玥儿冷笑一声,好一个娇气王子,还要哄着才肯吃饭,要不要给他买个奶嘴?
难为喜公公一辈子为韩成敖操尽了心,竟得不到他半分尊敬。
她起身,“我去看看他!”
喜公公大喜过望,“王爷在寒松阁,公公这就带王妃过去。”
“你们谁也别跟着。”
这个人再也不能纵着了。
寒松阁是府中一处独立的客人居,西厢一场大火后唯一不受遭殃的便是这里,格局布置也十分的别致。一进去就看到几个婢女跪着发抖,施玥儿看了一眼云裳,并没有说什么。
地上是打翻的饭菜,还有花瓶、茶杯等的尸体,满地狼籍。
一眼望去,韩成敖躺在床上,被子严严地盖过头,被子下的身形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