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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无缘奖杯的候选人之一,请问此时此刻,你有何感想?”颁奖典礼一结束,就有一群记者围上了秦羽悠,提出一个个绵里藏针的问题。
“能得到最佳女歌手的候选人提名,就说明了大家对我的肯定,我很高兴。虽然没有得到奖杯,但我输得不冤,陈昭舞是个很有实力的歌手。唯一遗憾的是,我辜负了大家对我的期望。我会继续努力,争取得到下一届最佳女歌手提名。届时,我会全力夺冠,以报答大家对我的支持!”秦羽悠微笑着,脸上有一丝祝福,有一丝坚毅,滴水不漏地绕过记者问话中的陷阱。
即使和奖杯擦身而过,秦羽悠也不嫉妒不愤怒,她的表现让一群等着看她出丑的人赞叹不已。
作为本次典礼上最美的明星,秦羽悠时时刻刻都保持月光女神的形象,让原本因她落选而嘲讽地看着她的人也无从奚落她。
“纵使你没有夺冠,你也是这个典礼上最美的女神!”顾源枫认真地对秦羽悠说。
秦羽悠扑哧一声笑了。这个人,总是担心她心里受到伤害呢。这种想法,让她的心顿时暖了。即使在记者们不怀好意的包围圈中,她也感到窝心。
场内喧哗一片,但场外比场内热闹了许多,各人的粉丝都在互相掐架,其中以秦羽悠和陈昭舞的粉丝为最。
秦羽悠的粉丝——羽毛们——坚持认为冠军非秦羽悠莫属,失去这个奖杯,是评委内部暗箱操作的结果。
而陈昭舞的粉丝则耻笑秦羽悠是花瓶,没有出众的实力,得不到奖杯是理所应当的。
羽毛众:“抗议!抗议!这个称号的归属绝对有问题!”
舞迷们:“胡说八道!我们家昭昭实力第一,能得到奖杯说明评委的眼睛是雪亮的!”
羽毛众:“我们家悠悠才是最棒的!以她的天籁之音,怎么可能连一个小小的奖杯都拿不到?有黑幕!一定有黑幕!”
舞迷们:“哼,就秦羽悠那个花瓶?别说笑了!什么天籁之音,我看是地狱之音才差不多哩!”
羽毛众:“陈昭舞那个鳄鱼之歌连花瓶都不是,还敢上台领奖?她害不害臊?”
……
从最初的争论到后来的人身攻击,粉丝们的吵架在不断升级。她们各执一词,激烈对骂,语言的恶劣性随着音量的提高而飙升。那声音,几乎震耳欲聋;那谩骂,简直毒如蛇蝎。
秦羽悠无奈地听着两方交战,只觉得耳旁似有无数苍蝇嗡嗡作响,吵得她几近耳鸣。
这一幕在每一届颁奖典礼上都会上演一次,大多数人都很淡定地绕过她们离去,少有一些人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戏。
看着她们越吵越凶,似乎有了打架的念头,秦羽悠想要上前劝止她们,还天地一片清净。
就在这时,顾源枫接到一个电话。
才说了没两句,顾源枫脸色大变,匆匆应了几声就挂断电话,然后紧抓着秦羽悠的手,拖着她向外面跑去。
“怎么了?”秦羽悠知道顾源枫很注重公共场所中的小节,如今这么慌张,问题肯定大发了。她抛去月光女神的形象,竭尽全力地跟着顾源枫一路小跑。
“叶芊语的母亲病危,据说只剩下一口气了!”顾源枫头也不回地喊道。
助理母亲病危,怎能不去看看,安慰下伤心欲绝的助理?
秦羽悠也不开口了,专心向前跑。
这种情况,确实该去医院看看。她的良心虽然剩得不多,但也知道这么做是人之常情,不去无情。更何况,顾源枫此人的良心向来比她多得多。
两个人携手匆忙离去,让剩下的人唯余愕然。他们看着两个人消失的方向,脸上呈现各种怪异的神情。就连争论不休的粉丝们,也下意识地住了口,凝立在地上,没有了吵闹的欲望。
“出什么事了?”
不知情的人们纷纷询问身旁的人,希望能得到准确的答复来满足自己的疑问。
可惜,在场的所有人对此都是满头雾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失去了茶余饭后的谈资,让不知真相的人遗憾不已。
“好戏?好戏吗?”莫梵低喃着,站在他身侧的岳萧寒却听不出他的声音是喜是忧。
岳萧寒看着莫梵神情莫辨的脸,识趣地当了回哑巴。
这算一场好戏吗?
当秦羽悠失去了冠军时,她的表情很平淡,看不出遗憾还是痛恨;当秦羽悠被记者刁难时,她的神情天衣无缝,让人挑不出毛病;当秦羽悠舍弃形象和顾源枫狂奔时,她神色无措……始终微笑的秦羽悠终于变了脸色,但是为何,他突然感受不到半点喜悦?
她的慌张,实在教人,不得不在意啊……
49 生死别阴阳永离
当秦羽悠和顾源枫赶到医院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在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中,他们只看到还未盖上白布安详地躺着的叶芊语母亲和哭得跟泪人儿似的的叶芊语。
来迟一步,一缕魂魄已入幽冥。
顾源枫凝立不动,怜悯地看着叶芊语,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双亲永离的孩子。
秦羽悠上前一步,无声地把叶芊语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有时候,沉默比贸然的抚慰更体贴。伤心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别人的劝慰,但每个人都希望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让她尽情地哭泣。
叶芊语把脸埋在秦羽悠怀里,嚎啕大哭。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亲人了。这个世界很大,但她今后,只能孑然一人,孤独地行走。再没有温暖的港湾,能让疲惫的她停泊休憩。
叶芊语的手紧紧地抓着秦羽悠的礼服,把这件让无数人惊艳的礼服拽出一道道褶皱,双眼淌出的泪在礼服上洇开一大块湿痕。
秦羽悠没有在意这些,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怀里的人,如同一个母亲,正在安慰无法入眠的孩子。
叶芊语已经哭了很久,几天来不眠不休的疲惫在秦羽悠怀里爆发了。她的哭声渐小,在抽噎了一阵后,没了什么动静。
“没事吧?”顾源枫着急了。
“嘘,小声点,她睡了。”秦羽悠把身体放柔,任由叶芊语把自己当床。
她看着叶芊语。这个孩子两眼哭得肿胀,如同两枚核桃,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透。即使在沉睡,她的身体还略有伏动,偶尔还会哽咽几声,似乎把泪水也带进了梦中。
“她大概很累,我帮你把她搬到床上去吧。”顾源枫想要给叶芊语腾个位置。
“不用了,就这样吧。她看起来很久没睡了,你一动,她或许就醒了。”秦羽悠反对顾源枫的意见。她保持这个姿势坐着,尽量让叶芊语睡得舒坦些。 看着叶芊语的睡颜,秦羽悠想起了前世,眼中渐渐流露出一丝爱怜。
前世饥荒时,秦家成为了流民,没有了温暖的大床,每一夜每一夜都是在避风的墙角里相拥着入眠,互相依偎,互相取暖。那时候,她就是这样靠着自己的母亲,忍着强烈的饥饿感,挣扎着睡去。
现在的叶芊语,多像那时的她呵!
顾源枫凝视着已经逝去的人,没有看到秦羽悠的表情。这时候,只要一低头,他就可以看到秦羽悠真正的温柔。
然而,他没有。
他看着那张已逝的面孔。
那张脸,已不再年轻,爬满了众多皱纹,不美丽,却很慈祥。纵然病魔折磨了她几载岁月,但临终那一刻,她的脸上,只余解脱的安详。
她一直和死神抢夺时间,终于撑到女儿长大了。她看着女儿在社会中摸爬打滚,学会了各种存活的手段。现在,她成了女儿的累赘,终于可以安心地离去了。
我走后,你会哭泣,会伤心,但漫长的时间能治愈一切伤痛。那时的你,将活得很好。
顾源枫从那张生气全无的脸上看出了她的心声,难过如同凝聚的乌云,沉沉地坠在心中。
伟大的母爱,无私的母爱!
顾源枫想起自小在福利院长大的自己,心中一痛。身为孤儿的他,在记忆之中,从没有找到过一点母爱的温暖!
两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沉默了许久、许久……
“打扰一下,请问你们是死者的亲人吗?我们需要把她运进太平间了。”一个穿着白衣大褂的护士开口询问。
她的眼中,有些微的同情,但更多的则是淡漠。
医院位于生与死的交界处,在这里工作了许久,她们看惯了死亡。死亡能引起她们的悲悯,却也不多。在她们眼里,生与死,不过是一场轮回。
“我们不是死者的家属,这位才是。请容许我们商量一下。”顾源枫最先反应过来,指着秦羽悠怀中的叶芊语。
“好的。”护士很通情达理地给了他们一些时间。
“羽悠,要不现在就把她运进太平间吧?等叶芊语醒来再运,她受不了那一幕的。”顾源枫忧心忡忡。
“不,等她醒了再说!”秦羽悠声音异常坚决,“有些事是不能逃避的,否则一辈子都会后悔!她都经历过母女的生死离别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亲眼目睹母亲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