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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戳破这个画皮很重要。组长认为呢?”他客气道。
齐姝琴说:“董大哥说得对。另外,你俩还要记得问一件事,海边高崖有没有秘密。”
“秘密?”许乐之两眼放出兴奋的光,“暗道吗?”
齐姝琴把在崖壁上发现应家符咒的事情说了说,“……我感觉玄黄世家和这件事并没过多牵扯。可能只是受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寻常委托。现在要查他们接过什么委托,难上加难。所以尽量打听高崖在以前,尤其是祝雪芝消失后都发生过什么。有没有来自岛外的陌生人去做怪异的事。”
二灵都答应了,苏吉更是说:“我看风又小了,不如立刻就去。”
“苏大哥,你和乐乐在外一定要注意齐家继承人。别让他找了麻烦,大家没法反抗,你们又离开团队,能避就避。”齐姝琴叮嘱,苏吉笑了,非常温润。许乐之不阴不阳地说:“组长放心,有我看着阿吉,绝对不会让他乱拍马屁结果却拍到马腿上。”苏吉大窘。
“这就完了吗?”裴清浅百无聊赖,“我们做点什么?”
“找到那个小女灵异常重要。”董霄分析,“她是一个‘灵证’。而且——”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习题纸,“我们那个年代的习题册子,如果再算上据说十分老旧的学生装。还有,结合祝雪芝的日记与第一天夜里听到的歌声,我们是否能判断祝雪芝所说的‘唱歌怪物’就是小女灵,而且是个学生灵?或者更进一步,她屡次出现在这个地方,是和陶家老宅有关。和陶家老宅有关,可以视作和陶琏有关。根据时间推算,陶琏和小女灵可能是一代人。或许这个小女灵的存在是因为陶琏。”
云朵恨恨地笑,“这样的话,我当初怎么就嫁给这王八犊子了!”
“我们去哪里找?”裴清浅双眸晶灿,“别忘了我们都没带家伙出来,犹如大海捞针。”
“请她来。就得让齐宇乾把结界撤了。”董霄一鼓作气,“最好是午夜动手。如果小女灵就是唱歌怪物,那她留在香休岛有十几年了,这次又现身组长面前,我相信她自己也不会轻易放弃。”
“这么多年都没被带走,引灵部真是失职。”岑曼丽不满道。
齐姝琴问:“刚才一忙都忘了要事。你和陆郎中又联系了吗?”
岑曼丽忙说:“陆郎中要我们在两周后务必准时返回黄泉,每个灵的状态都要达到休息一晚就可以投入激烈工作的水准。至于如何保持这个水准……郎中阁下要组长自己掌握。”
“意思是我们务必完好无损,说白了可以正当防卫。郎中阁下万福。”裴清浅笑靥如花。
岑曼丽不睬她,继续说:“云副组长的事情,郎中阁下让组长先处理。”——云朵哼笑,满不在乎,“至于引灵部的事,郎中阁下说他已汇报给缉尚书,由尚书阁下去引灵部尚书那里问明。稍晚给消息。”
齐姝琴问云朵,“除了祝雪芝,你真不知道陶琏别的女人了?包括现在的陶夫人。”
“能给个形容吗?”云朵利落道。董霄当下将陶夫人的音容样貌说了遍,云朵的俏眉挑得老高,“我没见过这样的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大概就是陶琏祸害了我后又娶来传宗接代的。我当初怎么就嫁给——”她也不再说了,大概知道祥林嫂的反复很无趣。
室内沉默。若案情是夜,线索是星,目前就是乱糟糟满天星。董霄再次为“撤结界”的事进行努力,并拍胸脯保证“组长呆在屋里,前头的事情由我们去做。”裴清浅也当仁不让表示要和齐宇乾再斗一斗,可齐姝琴还是顾忌。
“不能让大家受到齐家的伤害。齐家目前掌权的一派,对妖鬼偏见甚大,出手狠毒。这点我非常明白。”会议结束后,她对留下来的顾维庭说——对方在刚才的讨论中一如既往地安静。顾维庭不是个寡言的,但他在集体里多少都是惜字如金。
“董霄的提议是有点莽撞,但我并没有想这个,与其去查小女灵,去剥十几年前事情的皮,不如回归原点。”顾维庭不假思索道,“这回的事情都起自一点——陶夫人坠海。就像发令枪,把一切都带出来。那以后,红色打印纸、夜间歌声、呼唤陶琏的名字,而后扯出陶琏和云朵、陶琏和齐宇乾等一切。”
“我知道陶夫人坠海是重中之重。但我们分析过了种种可能。最顺理成章的嫌犯是陶琏,可确实不像他做的,那块载重的石头也很结实,高崖下的符咒表明不该有流散妖鬼从下面爬上来,拉陶夫人下去。也许真的是一场意外?”齐姝琴自语。
顾维庭攒着眉毛不言语,他们静静站了许久,顾维庭一直盯着齐姝琴思考的模样,灵心一动,忽道:“我们以前真的不认识?”
齐姝琴吓了一跳,“怎么这么说?”
“我们以前到底认不认识?”顾维庭紧追不放。齐姝琴有些狼狈,“当然……都是一个城市的学生,还在同一个区念过书,或许见过吧。”
“你小学和初中是哪里的?我高中和大学肯定没见过你。”顾维庭道。齐姝琴只觉得思维散开,言语不受控制,“都……在家学习。”
“我看过现代玄黄世家的研究,玄黄子女基本都在家接受专门的小学教育,初中大都会到外面,接触社会。”
“每家每代都不同。齐家掌门还在,没到给他作传的时候。你不知道也正常。”
顾维庭的目光表明他并不信服,齐姝琴勉强道:“若是认识,我干嘛不说呢?”问住顾维庭,恰好岑曼丽送走许乐之和苏吉,刚回来,齐姝琴借故让顾维庭离开了——却才发现她自己软手软脚,早已无力站着,一下坐到床上,躺倒就起不来。岑曼丽以为她有事,要喊灵帮忙,齐姝琴抬手无力挥挥,“别喊,就是有点累。”
岑曼丽犹豫片刻,“小顾……和阿吉都关心组长。我们也是。”
齐姝琴明白她提那两个名字在前的意思,“工作灵没有谈恋爱的吧?你呢?”
岑曼丽一激灵,“哎?哎哎?这个……这个也是柏拉图式吧……”
“那你有柏拉图式的意中灵吗?”齐姝琴玩笑道。
岑曼丽老大不自在地低下头,扭捏许久说:“没。”
齐姝琴想起她和董霄的一些小动作,心中有数,只淡淡道:“反正大家都是灵,谈了也没什么,不要受伤害就好。”
岑曼丽说是,齐姝琴又说:“大家关系好,关系不好,但都是一个组的同伴。若真有什么问题,拿到台面上说比较好。就算不愿跟对方说,跟我说也行,哪怕是跟关系好的同伴去说都行。但一定要注意分寸。即便真的不喜欢谁,也别做过头,留点余地。总之要注意团结。曼丽,你别笑我假正经。我也是有感而发,你说,有道理吗?”
岑曼丽听了齐姝琴这番话,一颗灵心紧张地就要跳出来,脑子也呆了,好像泡到鬼池里,浑身冰冷。半天才结巴说:“……那是……一定的……团结……团结最重要。有什么……问题吧……我肯定会直说……怎么会害谁呢……不会……大家虽然有点磕磕绊绊,但这么长时间了嘛……谁会害谁……”
齐姝琴满意地笑了,并不见消极。岑曼丽的心情却是坏透,知道自己的小招数被她看穿。闷闷地躺在床上,只想这个组长果然聪明,只是能力到底有限,而且自己恐怕在她心中的印象也不好了吧。
各揣心事到了晚上,苏吉回来,说他俩排查岛南,没有结果,南边的确冷清,老辈人更是罕见。但许乐之来了精神,死活不放弃,留宿在外也要把岛东搞定。齐姝琴微微失望,也没多说。苏吉察言观色,怏怏不乐地出门,裴清浅在对面站着,嘲讽他,“小许上战场,你丢盔卸甲回来算什么?这要是在我们江湖上,一辈子耻辱。”
“大家都没带自己的阴阳手机,也没来得及准备阳间手机,我若不回来报信,难道要组长担心?”苏吉反驳。
裴清浅说:“当老大最看重什么?属下的能力。无功而返,你自己琢磨吧。小苏,咱这位美人组长来了后,你都立过哪些功呢?我们小顾到真是——”董霄过来了,裴清浅住了嘴。董霄瞥了苏吉一眼,大有“你不该在这里”的意思。
苏吉憋气,“你们聊。”飞快地回房,突然想:董霄和裴清浅向来没交情,现在凑一起做什么?
偷看见董霄进了裴清浅的屋子。他又想:背着组长商量什么呢?
小心翼翼地凑上房门——里头簌簌都是低声交谈,苏吉贴得更近些,听见“子时”、“小女灵”、“齐宇乾”这几个字。他一思索就明白,大惊:他们这是要单独行动,对付齐宇乾吗?!
突然一声剧烈的兹拉,如电流窜过,里面的动静霎时没了——苏吉也吓了一跳,直起身子东张西望。
紧接着一阵诡异的呜呜声,好像从隧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