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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掌握了部分证据甚至证人——”天女温和的看着沉思中的齐姝琴,“我想你对齐入画的事情,其实心里也早有猜测。”
齐姝琴垂下双睫,“她不是自杀。”
女魃天女稍稍闭眼,似是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难道是……”齐姝琴知道在天女面前,没什么可以真正隐瞒的,也不再回护,“真的是齐柳笛吗?”
女魃天女说:“因为有母亲的命令,同时也考虑到齐入画的安全,湛掌门在齐入画负伤入院后,曾陪同母亲齐音然一并探望过一次,并且在齐音然和齐入画都许可的前提下,在其的灵魄上下了跟踪咒法。你知道这个咒法吧?”
齐姝琴一怔,“这是一种以生命的灵体为跟踪目标的法术,不过比较难学,毕竟将咒法直接下到灵魄上,尤其是玄黄界子弟的灵魄上,还要不出现排异反应或者要保证不被发现,都是极难控制的。力量要非常精准,而且即便下了法咒,传回来的也只是断续而微弱的信号。具体的定位还需要分析查证,如果对方使用了障、墙的形式的结界护佑,或者扰乱空间磁场,都可以模糊定位。不过……”迟疑一下,“用在齐入画身上,倒是适合。但我记得使用这种咒法在生人身上,即便得到对方许可,也是很有争议的。”
“她得到我的许可了。”女魃天女淡淡道,“是的。从齐音然那里得到命令后,湛掌门就一脸为难的找到了我,表示她年轻时亏欠母亲良多,此刻母亲老矣,她必须竭尽全力去尽孝道,于是她请求我允许她在必要时刻、得到当事人许可的前提下,使用一些有争议的法术。考虑到当时齐家的问题以及齐入画的处境,我同意了。湛掌门法术精湛,短时间内操纵这种咒法,不会对齐入画的灵魄有太大损害。”
“如此,就合乎规矩,没什么可挑剔的了。”齐姝琴公平道,“那么最后是这咒法起了作用吗?”
“对。”女魃天女道,“虽然跟踪咒法无法传递影像、声音,只是传递魂魄的气息,但是通过后期的一系列分析、研究,湛掌门说,她已经得到了两个结果,一个,就是齐入画绝非自杀;第二个,就是齐入画的魂魄没有进入地府,而是被人为扣留。”
齐姝琴默想一会儿,“湛掌门是如何知道齐入画的魂魄没有归入地府呢?”
“当时令尊也质问过。湛掌门的答复是,因为她根据跟踪咒法传递过来的断断续续的残存信息,大致分析出拘押其魂魄的地点,大概就是齐柳笛的房间。”
齐姝琴平静道:“您,信了?”
女魃天女深深看了齐姝琴一眼,“她确实没有说假话。”
齐姝琴沉默,是啊,不说假话,但不等于说了全部真话。跟踪咒法的实用性和便捷性很差,抗干扰能力也不强。湛掌门最不喜走独木桥,做什么事都要三管齐下,她绝对不可能只依靠一个跟踪咒法就下了判断并且呈递到天女和各家代表面前。她不会这么冒进的。
那么,她还能依靠什么来得出如此确实的情报呢?
魂魄……
冥府……
钉子……
简薇……
齐姝琴悚然,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要接近一个令人失望的真相。肩头稍稍一沉,女魃天女平静的双眸正望着她,“不用多想了。先听我说吧。湛掌门表示,根据齐柳笛对灵魂挪动法的兴趣以及对齐入画事件的深入调查,她认为齐柳笛有可能使用灵魂挪动法,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这种法术自然需要施术者的超高法力以及对力量的精准把握。齐柳笛年轻,并不完全具备施法的资质。但有一种被绝对禁止的法术,却可以让功力较弱的术者平平安安的完成灵魂的挪动,尤其是不同性别之间的灵魂挪位。你知道阴阳有别,颠倒性别是灵魂置换中相当难的一种。”
齐姝琴声音微颤,“用血缘亲近的玄黄子弟的灵魂作为施法的润滑剂?减轻灵魂挪换后可能出现的排异反应?”
女魃天女点头。
齐姝琴完全明白齐柳笛屋内那一堆破碎魂片的缘故了。只感觉一阵阵恶寒涌上来,五脏六腑都翻滚着,忍不住作呕。
齐入画固然不是好东西,但这绝对无法证明能做出如此残忍事情的齐柳笛就是个好东西。齐入画待自己恶劣无错,但这么多年,她对齐柳笛却是百依百顺,论感情,她俩才是真正的亲姐妹。就算齐柳笛对自己下这个毒手,恐怕齐姝琴都不会感到如此的恶心和心冷。
“那么她是故意的吗?从一开始就挑中了齐入画的魂魄?然后……然后……”
只有亲手杀了齐入画,只有当即将齐入画的魂魄捏住、掩藏……
才能避开引灵部的特别引灵使,让他们找不到齐入画的灵体……
只有,亲手杀了齐入画……
才能做到。
117
117、第一百一十六章 幕后(下) 。。。
“那么齐柳笛杀害齐入画并扣押其灵魄的证据呢?”齐姝琴知道推理是一回事,重要的是证据。只有亮出确凿证据,才能真正判罪。否则即便是天女,也绝对不可以用“我知道、我了解”来当判罪的依据。
“齐柳笛房内魂片、你们亲眼看到的还魂法阵都是证据。目前,齐柳笛和齐宇成,我已监管起来。他们已经换魂,但融入并不自然,有可能造成很严重的后果。但是二人试图用齐入画的魂片作为润滑剂来进行换魂的问题,已是无可争议。”女魃天女严肃道。
“那齐柳笛杀害齐入画……”
“齐入画的魂魄被炸得粉碎,如今已化聻。我虽加以护持,但若要塑魂,长达百年,暂时无法当人证。但是湛掌门手里却有一位目击证人。”天女的手放在齐姝琴的肩上,“就是你在冥府时期的同事,岑曼丽。”
齐姝琴苦笑,“天女阁下,为什么总是有非玄黄人士卷入到玄黄界的事件中呢?这与玄黄界的法规是否背道而驰?”
女魃天女微微一笑,“岑曼丽曾是冥府缉灵部工作灵,折返时却未服下足够剂量的忘川水,这才导致了如今的是非。这一点,我还未与冥府沟通。但从这个角度而言,岑曼丽当然不算是真真的非玄黄弟子……”声音稍稍转低,目光又投向远方苍茫的天际,“比起几十年前的那些年轻人,你的这些老部下就算不得十足的无辜了。”
齐姝琴只关心一点,“是谁让岑曼丽没有喝下足够的忘川水?”她在冥府逗留近一年,虽说不得长,但冥府一些部门在工作上的散漫,在程序上的混乱,在责任上的相互推脱以及欺上瞒下,她倒也看在眼里,心中有数。只是岑曼丽重生的事情应该都是陆郎中安排的,齐姝琴有些为他担心。女魃天女看向齐姝琴,目光中竟带了一点好笑和一点无奈,“顾维庭,或者说是顾维轩。”
齐姝琴脑内若炸开般轰鸣,“不可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已顾不得是否冒犯。
女魃天女淡淡笑道:“难道你上次偷偷返回冥府之时,陆郎中阁下对你讲得还不够明确吗?你得了一个好男孩,冥府却失去了一个好员工。”
齐姝琴本能一窒,“天女!”
女魃天女轻轻抬手,示意她不要多言,自顾自道:“你们这次的事情,论理,还没到我该插手的程度。若人世间的每一件事都要神族来当法官……”摇摇头,“命运自有它运行的轨迹,天意无限深不可测,本不该我过多的去管理、去引导。只是都闹到我面前,也不好闭门不见。我终究做不到我老友无涯的那份超脱淡然,只是那份超脱所酿成的苦果,到底还是让他自己吞下。”
齐姝琴哪里有精神去听天女这一番感慨,“天女,真的是小顾吗?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女魃天女沉默片刻,“你这孩子不是明知故问么?为了你,只可能是为了你。”
悲悲喜喜,伤忧焦急,还有一点点清淡的甜蜜同时涌入到齐姝琴的心中,血流的步伐都不自觉的变得轻快。
她茫然地问:“那么在我离开之后,他一个人到底做了什么?他怎么会有……会有这么大的决心。对他而言,我不过是一个软弱的上司,是一个他不过才认识了不到一年的人……在阳间,他还有那么多陪伴了他二十多年岁月的亲人和友人的牵绊,就算在阴间,清浅、晏爷爷、乐乐、苏吉、云朵、董霄甚至曼丽,哪一个与他共事的时间都比我长,他为何……”
女魃天女柔和而不容抗拒的打断了她的自言自语,“你是真的不懂还是一直在回避呢?答案已经那么明显。”
齐姝琴慌了一下,半天才说:“是因为……爱?”
天女的唇边流露出一丝无奈的笑,“这也是一点。”轻轻一叹,几不可闻,微微侧脸似是又看了远山青黛一眼,再看回来的时候,女魃天女的面色又严肃起来,“你的那位小顾,目标明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