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欣慰的坐在大帐里,等待信使从霍光那的回归,高炎走进来:“启奏皇上,俘获那数百的赫图兵怎么处置?”
我呆了一下,上次一战,生擒的少。而且是死也要向我吐唾沫的,我把他们全杀了。难道这次也一样处置?一次将数百俘虏全杀掉。会不会太残忍了点,毕竟我内心深处厌恶多沾染血腥。
古浩天上前一步道:“皇上,这些普通士兵,未必个个是自愿来打仗地,为表皇上仁德之心,不如问问他们。愿意回家的发给路费,不愿意投降地登记在册。此次释回,下次再获论斩。”
“就依古爱卿之言。”古浩天这个处置办法,也是个比较稳妥的攻心计吧。一味的杀,终非良策。
折腾了通夜,我困倦不堪,挥退众人,回后帐小歇。小柜子帮我拉扯被角,我忽然注意到他期期艾艾的神色:“小柜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小柜子低头半响,我都打着呵欠快睡着了,突然他开口:“皇上,奴才昨夜看见一个人,穿着普通的士兵服,那模样真象太子殿下!”
我怔怔。随而失笑:“太子早被古浩天派人护送回青城了,怎么可能是他?再说,天下之大,有形容肖似之人,也不奇怪。忘了当初伪装朕的那个冒牌货了吗?”
“可是……”小柜子不安的皱着眉:“那个士兵好奇怪,奴才注意到他时,他根本没参与作战,身边好象还有人暗暗地护卫他。……奴才不是想给皇上心头添堵,只是不乐意皇上为国事这么操劳了,还胆敢有人在背后给皇上捣鬼!”
他涨红的小脸盛满怒意。
我霍地翻身而起:“小柜子。你果真看仔细了?那士兵真是太子?!”
小柜子用力点点头:“即使奴才看错了。也没必要战争中,腾出人手去保护一个普通士兵对不对?而且。那士兵躲在后方,压根不动刀子不上前,有这样的特权士兵吗?”
一股无明火打心底冒起,我用力一掌击在床头的案桌上:“去把古浩天给朕叫来!还有李初!”
“遵旨。”小柜子一溜烟跑出门。我咬牙切齿的望着他背影,这个古浩天,竟敢对我阴奉阳违!难道他暗中还置疑我的皇帝身份?同生共死这么久,我以为已博得了他的信赖,结果他如此对待我。我若是假皇帝,我若要杀太子根除后患,单凭你一个古浩天,能阻拦我吗?
小柜子去了盏茶工夫,李初先到,见我杀气腾腾的瞪着他,也不开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诚惶诚恐地侍立下侧。我一直明白古浩天在李初心目中近于神明地地位,古浩天要他做什么,多半不会拒绝。不过那样一来,置我这皇上于何处?他们眼里还有我这君主吗?!
“太子平安送回青城了吗?李总管,为什么一直未见你来对朕报告?这可大不同你素来的作风哦,也有违你的职责!”我冷冰冰的说。
李初如遭雷击,面目转色,咚的跪在地上。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朕的?”我给他一个机会,也平息下自己地杀心。
“皇上恕罪!太子殿下……”李初为难的犹豫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坦白:“属下并没有派人送回青城!”
“砰!”我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震痛了手,怒喝:“李初!你好大胆!”
“属下该死!不过,皇上,能否容属下解释……”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与古浩天,同谋欺君,枉朕一直以来那么信赖器重你!”我越数落越生气,正恨不得上前踹出一脚时,小柜子领着古浩天姗姗进来了。古浩天目光一转帐内情形,立刻明白了:“皇上,此事不怪李总管,是微臣让他这么做的。”
我转头愤怒地盯住他。
古浩天从容不迫的施礼:“微臣没有及时送走太子,是想皇上当时盛怒之下,没有考虑周详。以太子经历,皇上自当心里明白有人构陷暗害太子,而幕后这只黑手尚未揪住。如果贸然让太子回青城,脱离皇上的保护,其结果可想而知。为了皇上,为了大沂,微臣才决定将遣返太子的事押后,想等攻破峡谷后,皇上情绪平定,再行上奏。如果皇上怪罪微臣欺君,臣甘愿领罪。”
他一席话说得我哑口无言,思忖良久,的确当初气头上决策有欠周详。转怒为喜,上前双手扶起古浩天:“爱卿为朝廷和大沂考虑得这么周到,朕错怪你了。李总管,你也起来吧。”
“皇上,要见见太子吗?”古浩天婉转的暗示:“本来我们劝太子留在南柬,太子说:皇上御驾亲征,自己身为储君怎么能自顾安乐龟缩后方,坚持随军的。”
我想起那碗灼烫手指地药,一股暖意流淌过心房,点点头:“好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 会师
“绿萼呢?”我突然想起这个不好处理的烫手山芋。WWw。
“目前拘禁在南柬县衙的密室里,那里应该很安全。”
我微微皱眉,长久关下去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但杀之又会激化父子间的矛盾。这个女人,什么都不肯招供,尚有刺客盯住她,在这种战乱时期,被迫分出人手去保护她,实在是多余。
“父皇……”牧的声音响起来,回眼,人有些怯怯地站在帐门外,见我没什么明白的怒色,才慢慢的走进来跪下:“儿臣给父皇请安。”
“平身。”短短数日未见,牧似乎憔悴了不少,看上去更清瘦了。我心一软,拉他坐下。左右悄然而退,连小柜子也蹑手蹑足走了出去。
相对无言许久,我才开口:“皇儿,父皇当日气头上,没有顾及到你的安全,你——不怪父皇吧?”
牧的眸光闪了闪,低垂下头:“不,是儿臣不孝!明明见父皇为这个国家为天下百姓奔走得这么辛苦了,不思分忧,反乱上添堵……儿臣实在不配坐东宫这个位置,请父皇把儿臣废了吧。”他嘴角掠起一丝苦笑:“二皇弟、缗他才足够担此大任。”
这一点我不是没考虑过:牧没什么野心,也不擅长政治手腕,如果现在我出事,撒手将四分五裂的国家交给他实在不放心。缗至今暴露出越来越多的疑点,但他地才能睿智。是我一直非常欣赏的。曾经婉转提到改立储君的事,古浩天、茂政包括牟涵青很多人在内都极力反对。
当此,只好随口应付:“人谁无过,改了就好。”
“父皇……绿萼……”牧象是鼓足了很大勇气提到这两个字。我一听就来气,不过看他隐含悲伤无奈的眼,又觉不忍:“还提她干什么?皇儿,你自己也该明白。以她的身份,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天下好女子多的是。你何苦为这样一个人闹得身败名裂?”
苦口婆心地规劝,只盼他能回头。唉,什么时候,我扮演起这么狼狈的一个角色来。凭心而论,和平时期太子去沾惹点花花草草,我绝对是不闻不问地,偏偏他们在战乱期给我添堵。一开始。我就对勾引太子逃宫,置天下于不顾的绿萼抱强烈恶感。现在要让我放弃成见接纳如此一个女子,谈何容易!
“父皇,绿萼她……仅仅是个被人控制操纵的马前小卒,她有错,罪不及死!”牧猛然站起,长跪于地:“儿臣甘愿以身家性命担保,求父皇宽赦绿萼!”
又来了!我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无奈:“放她容易。她幕后的主子会轻易放过她吗?那晚的刺客你也见了,若非守卫拼命拦阻,此刻你已不用跪这替她求情了!还是说,你所要求的宽赦,是让朕同意你们在一起?让父皇允许一个具有伤害力不稳定的炸药桶埋在你身边?”
牧地脸痛苦的抽搐,我将头转开。他猛然颤声开口:“父皇,只要您赦免她,并且容留她在儿臣身边,儿臣愿意亲手废去她武功——好令父皇安心!”
我全身一震,注目牧,他眼神的坚定不似说谎。那一瞬间,我隐藏灵魂深处的某根弦象被拨动了:“你……真的愿意亲手废她武功?”
“只要父皇宽赦她,容留她!”
我默然良久,牧的身上,第一次发现他作为帝王后裔的本质。他没有我想的那么懦弱。
“好吧。不过。除此之外,父皇还有两个条件。”
“只要父皇饶她不死。儿臣什么都乐意遵办。”牧声音沙哑地答。
“第一……”我缓缓地说:“她不得有任何册封名位地权利;第二,更不能再与你之外的人有任何牵扯,败坏皇室声誉,危害社稷——朕的意思,你明白吗?!”
“明白!……儿臣……谢父皇不杀之恩!”
“那就这么办吧,父皇会派李总管随你一起回南柬,解决这件事。至于绿萼,先送回青城后宫,那里戒备森严,她会平平安安地直等到你回去那天的。”
至少这结果,在我们大家都能容忍的限度内。
牧慢慢起身,两行冰冷的泪水,流下了苍白地双颊。
我目送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挪出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