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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孝常冷锐目光的监视下,我无奈地抱紧了其中一个女子,借跟她卿卿我我之际,将药丸纳入口中,又趁孝常放松视线俏悄吐入了那女子的夹衣内。
眼瞅着他们退出房,掩门,我一把将怀中的两个女人用力掀开。在她们尚未回神的当儿,残无声无息自暗处闪出,点了她们的昏睡穴。
片刻,青衣老太监进来,面无表情:“他们走远了。留下监视的人,也给料理干净了,请皇上安心。”
江十三咧着嘴从里间摇摆而出:“呵呵,皇老哥,看这样子,你将来的后宫要改头换面了。”
什么意思?!我瞪他,也只这小子才敢跟我说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用脚指头也能猜到的嘛!这小子冒充你,半月来没日没夜的淫乐,你能肯定你身边这班大小老婆没被他玷污?”
我心一凛,对啊,低头仔细看那两个女人的面容,其中一个依稀相识。我指着问一旁的老太监:“她是——?”
“她是陈昭仪。旁边的,是……皇上新纳的刘美人。”
晕!后宫的女人我已经很嫌烦了,这冒牌货小子还嫌不够多,又给我加了新的入伍。不过,由江十三,残他们古怪看我的眼神,问题还不仅是这个……我是不是该为别的问题表现出点正常反应来?但……没感觉,正常的男人此刻该有冲天的怒气爆发吧,我呆怔着,然爆发之后呢?我要拿这些被玷污过的妃嫔怎么办?她们是无辜的,不知者不罪,作为帝王肯定吞不下这口气,可怜的是作为残酷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我没理由也没权利为皇家粉饰这个污点。
我慢慢从陈昭仪的衣中摸出那粒药丸:“公公,把她们送回住所,冒牌皇帝这人从来都没存在过,懂吗?让她们恨我一辈子,也别让她们知道,这半月来宠幸她们的是谁!”
我曾经是女人,我深知名节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何等重要。
青衣老太监淡淡地开口,语意却令我们每个人都不寒而慄:“敬事房记录有每晚被临幸宫妃名字,为保皇室尊严,奴才可着手安排她们每个人正常、无声的消失。皇上大可不必为此而痛苦。”
江十三眼神似乎变得犀利起来。
我怒视那老太监,所谓僭越就是指这号人吧:“你没理解朕的话吗?朕说的是送她们回住所——该得的该享的,一律给,只是,朕不再临幸她们了懂吗?这些女人,少掉一个,或则被亏待,我都唯你是问!”
老太监抬头望望我,出乎意料,眼睛里竟然有了丝微笑,嘶哑阴凉的嗓子也似多了某种温度:“老奴明白了……老奴遵旨。”
我忽然觉得这样呵斥一位头发已花白的老人过意不去,而且他还是来帮我的,放缓声音道:“不用自称老奴,我知道你是骘影派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老奴于深宫数十载,早已忘却旧时名姓。骘影与老奴有恩,姑且帮他这一遭,皇上不介意的话,就叫老奴一声老驹子吧。”
“老驹子?”
“在皇上面前,老奴就是匹可供差遣的老驹,愿为我主效力。”老驹子说得奴颜媚骨,但我从他闪亮的眼睛里,看出这老头绝非池中之物。
第六十一章 皇威
江十三从我手里拿过那粒药丸,把玩小会,漫不经心的捏碎:“一种强心剂,可令垂死的人回光返照时间稍许延长,但正常者服用,反而有害。wWW!”
我起身,来回踱几步,时间紧迫,无暇多虑了。我当机立断道:“揲儿,你速去刑部尚书府,令卢士元召集本班人马,伏于午门外听命;另调数名高手,执我信物随残去天牢传旨,放出李总管,卜飞等人,敢有忤逆者杀无赦!成事后联络大内侍卫旧部,至军营,先缴茂政兵权——”
我踌躇了会,正想这任务丢给残是不是太重了点。老驹子向前,懒悠悠地说:“皇上,老奴手底下管教有班猴崽子,不敢称有大用,三脚猫的功夫,还会耍两下,皇上要尽管吩咐他们。”
我注视了老驹子片刻,这老人不卑不亢的迎接我的目光。我微微一笑,点头:“很好,待会让十三给他们化化装,扮成沧平王所熟悉的那几名内侍,随我一同上朝。”
我端起一杯茶,凝神注意水面翻起的小花,想还有哪点被疏漏了。再抬头,残和揲儿已消失无踪了。唉,但愿他们此行顺利。我这个几乎算空架子的皇帝,跟暗中养精蓄锐几十年的沧平王比,唯出奇制胜。
江十三忙碌着,调好一大堆蓝蓝绿绿的药膏,然后跟老驹子出门。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烟萝。她拉过被子,将尚未来得及送走的两妃接近半裸的身体盖好。我注意到烟萝做这些事时,非常漠然,仿佛已习以为常的样子。我心里怜意油然而生:“烟萝,等下早朝,若有变故的话定会连累到你。你跟着朕,朕却不能给你承诺过的一席净土……唉!”
“皇上,烟萝所求的,不过是内心的宁静,这一点,您已经赐于我了。”烟萝浅浅的笑,脸上似乎还带点捉摸不定的颜色。她慢慢走近我,柔声细语:“很快就要早朝了,让奴婢为皇上更衣吧。”
我顺从的由她服侍,总觉得这个女子身上有种让人不能抗拒的亲和力。
沧平王父子踌躇满志的守侯在通往金銮殿的路,他们神采飞扬。不过,他们万万也想不到我身边这群看来少气无力的大小内侍,已全换人了吧!江十三原来是如此有才,我今朝第一次发现。
“皇上,记住,上朝第一件事就是宣布废太子另立东宫。不要怕有人反对,朝野上下,本王都打点好了。”沧平王许是见我整个人都挂在老驹子身上,随时会咽气的样子,不放心的贴近来,压低声叮嘱。
我看见揲儿站在路边,穿着小太监的衣服,也跟人一样对我躬身下拜。我立马轻松了不少,知道等下欲来的风雨至少有把伞能撑。
缓慢的蹬上玉阶,坐上龙椅,向下俯览,群臣的表情尽收眼底。面对我虚弱的躯壳,除少数人忧心忡忡外,更多的是木然和冷漠。谁当皇帝对他们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权益仍有保证。我十分清楚沧平王用什么东西打动了他们。不过,沧平王能给的,我一样给得起,甚至更名副其实,所以,我一点不担忧这些人的立场,墙头草是他们的写照。
我将头歪着枕在手心上,看似疲累不堪,实则拖延时间,等残他们的消息。沧平王凶狠的目光频频投向我。我就不懂,尹和牧都是“我”儿子,谁立谁废,不知他操的哪门子心!为什么不直接逼我让位给他或则他儿子呢?!
之前的冒牌货一定会趁他们的心入他们的愿,不过,现在是我。我缓缓坐直身子,冷冷瞧着台下的沧平王。他看着我,脸上掠过一抹讶色。我的眼神,怎么也不同于那垂死窳劣的假皇帝吧!
“众卿平身!朕今日早朝,是有一件重大的事要宣布——”我朗声说,扫射全场一片的寂静,以及沧平王父子的得意之色:“驹公公,宣旨!”
老驹子驼着背,小步向前,咳嗽两声,才慢吞吞从怀中掏出早预备好的一段黄绫,展开:“沧平王听旨——经查:沧平王受封润州丹阳期间,营私舞弊,不思尽效朝廷感念皇恩,反暗中积极招兵买马,勾结敌国接纳匪类,图谋不轨……其行可疑,其心可诛……立着革去一切爵禄,查封领地,上下一干有关人等交由刑部羁押,候时御临亲审——钦此,谢恩!”
中间洋洋洒洒批判罪行数千字,省略……不要说当事人听得目瞪口呆,连我也听得云里雾里。只叫他们随便拟个草稿好让我翻脸拿人的,没想到谁弄出这么个长篇大论,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沧平王原来有干过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闻所未闻,任其一也足够剐这老贼几百刀了。
沧平王不等老驹子念完回气,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我嚷:“你不是皇上……你不是那个……”
“我不是哪个啊?”我凉凉开口:“怎么难道皇上还另有其人吗?却不知皇叔你怎么知道的?”众目睽睽之下,我谅这老贼也不敢自承其罪,就算他敢,我也不会由他活着走出这金銮殿!这老小子蠢就蠢在有野心,却不敢明目张胆,要借由我“儿子”来掩饰。群臣就算大半附和了他,也冲的是“我”儿子的面子,如果我还活着,头脑清晰,你想大家会跟从谁?!即使我不是个好皇帝,也是名副其实的真龙天子。
孝常以剑扣地,连击三声,除了看见群臣的哗然,殿外什么动静也没有。他脸色立刻惨变——
我怒喝一声:“拿下这两个逆臣贼子!”
我左右数名大小太监一掠而下,以惊人的雷霆之力一把将沧平王拖翻在地,捋去王冠,褫剥蟒袍。人人惊惶中,孝常拔剑在手,刷地跳上玉阶,直扑向我。相离如此切近,眼瞅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