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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远处,街道上巡逻的人至少有足足七八个分队,已经将四面八方的进出道路全都堵住;此外,还有一小队全副武装的骑士正驱马朝这里赶来……
老管家乐呵呵地一面说话,一面走进走出为他煮水烹茶、准备点心,还吩咐仆妇做了一大碗香喷喷的面条端上桌来。天戈一迭声的连说不用,他却哪里肯听?天戈道:“多谢老人家盛情。府上如此安静,似乎没有什么人在?”
“是啊。这里所有能够运用的人手,全都派去各处打听小羽少爷的行踪。倒让客人见笑了。”管家答道。
“哪里,小羽少爷的行踪要紧。那么大元帅呢?夫人呢?他们也都出去找寻了?”天戈问道。
管家沉默下来。好一阵之后终于答道:“不错,这十几天,老爷和夫人也一直在外面奔波找寻。”
“那么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天戈又问。
“很遗憾,老爷夫人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告诉过我。”管家摇头答道。
“话虽如此,你们朝夕在一起,多多少少总会知道一些的。”天戈并不相信。
“小的只是仆人身份,主人没必要事事向我们汇报吧?”管家两手一摊,示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既然他们全都不在家,刚才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天戈冷冷看着他,只等他接下来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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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帝国律法之中,的确有这么一条规定。”总座道,“只可惜现在的你,哪有什么资格申请律法保护?想想最近做过的那些事情!倘若拒不签字,你将在永无天日的地下牢狱中度过自己的后半生。”
西羽心中暗呼不妙,硬着头皮道:“我做过什么事情了?哼,我是堂堂正正的帝国公民,你们未经审讯就将我私自关押,已经严重触犯了帝国律法。我要到枢密院控告你们。”
“控告我们!”总座好似听到一件极其可笑的事情,悠悠说道,“看来,你已经不打算记得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这里有几件东西,不妨先给你看一看。”他轻轻侧转身,将怀里若干小东西一件一件地掏出来,摆放在桌子上。
这里全是一些相当小的小玩艺,西羽相当熟悉,记得当初他将它们装设在小陷阱中,炸伤了好几名帝国战士;此外还有一个外形丑陋的小木棍,正是当初匆匆做好送给天戈、可以发挥混沌之壁功能的小东西,因为来不及加工外表,当时曾经特别叮嘱他给自己保密……
“怎么样,想起这些是什么东西了吧?嘿嘿,若非本座看你小小年纪,颇有可造之处,毁了十分可惜,所以到现在也不曾将你送上帝国法庭。莫非你以为,上了法庭之后对于你、还有你的父母兄长会有什么好结果……”
西羽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看着桌上那些不利于自己的证据,一言不发。这时总座啪的一声,又将一件晶莹精致的小东西立在了桌面上,那是一个小女孩子的雕像,巧佩的本体。
“还有这个东西,你能说自己并不认识?……是了,有件事情也许你并不知道,帝国枢密院也是本座的下属机构,我叫他们往东,他们不敢朝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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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倘若我刚才就告诉了您,您还能够安坐在这里享用茶水点心么?”管家脸色不变,依然乐呵呵的道,“瞧瞧您,****上下又是尘土又是泥砂,这几天一定赶了不少路,累坏了吧?所以我好心请您先喝一杯茶,用些点心,好好补充一下……再急的事情,也不争这一时三刻,有时候忙乱之中,反而容易出错……”
“我明白了。”天戈点头道,“多谢管家好意,请问贵主人夫妇眼下到了哪里?”
“刚才已经告诉过您,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唉,年纪大了之后,手脚开始不利落,总被那些后辈们闲置在旁边,甚至羽少爷失踪这样的大事,都不让我参与……”老管家弄根小矮凳坐在他身旁,开始唠唠叨叨的埋怨。
天戈心中很快地冷静下来。眼下这座大元帅府,分明是一个极大的陷阱,而且多半是针对自己。布置这个陷阱的人对自己和西羽两人的事情相当清楚,而且肆无忌惮地敢于利用这座府坻,虽说主人暂时不在……因此,这人的动机和身份根本毫无悬念……天戈心中蓦地想起一个不久前刚刚认识的名字,心中暗暗警惕。
眼下最暧昧难明的,正是这位老管家。记得当初刚来这里的时候,的确曾经见到过这位拥有相当资历的老管家。身为主人的西山特别介绍说,这位老管家跟了他四五十年,算是府里的半个主人;只可惜当时只是匆匆一瞥,现在自然很难判断出他的真伪。
天戈心中陷入痛苦的矛盾与争斗之中。这个老管家有可能是他人冒充的假货,当然也有可能是货真价实的本人。然而他已经没有时间慢慢验证这位老人家的真伪,除非狠下决心施展一些手段。倘若他果然是个冒充的假货,在自己的雷霆手段下,多多少少能够吐露一些敌人的秘密;可是倘若他是如假包换的老人家,这样的做法未免太狠。
犹豫了好一会儿,天戈终于缓缓起身,说道:“多谢老人家盛意款待。时间宝贵,我还要赶着去找寻小羽,就不打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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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行一,伙同要犯多次严重妨碍军队执行公务,直接间接导致若干名战士的伤亡,按照帝国律法第六百二十五条,当判死刑,斩立决;罪行二,冒充他国王子,混淆视听,趁隙救出在押逃犯,按照帝国律法第八百六十三条,与逃走的要犯同罪,再加一等;罪行三,敌我不分,是非不明,站在敌国一方跟帝**队作对……按照帝国律法……;……;罪行……,故意损坏军营中贵重财物若干……”
西羽听着一连串触目惊心的指控,脸上反而渐渐镇定下来。仅仅上述那些罪状,已经足够他被判处三五次七八次的死刑,立即执行,还没有算上那些做得隐蔽尚未被发现的事情。反正生命只有一次,而且在这样的地方,罪与非罪都是别人说了算,自己完全做不得主,无论怎样辩解或者哀求都只是白费力气,还令眼前这个怪物心情爽快。他才不干这样的事情。
他一双眼睛盯着那几张闪着萤光的薄纸。前面部份陈述罪状,跟总座所说完全一模一样,只是更加详细得多,仅仅这一部份就费去至少七八张萤光纸,真是浪费!
西羽精于法术物品的制作,自然知道这几张纸的惊人价值。合成萤光纸的材料相当昂贵,制作过程更是复杂多变,成功率极低。因此,即使是用最普通的山羊皮制成的那种最粗糙最笨重的黄褐色纸,价钱已经相当惊人;何况这几张纸质地细腻、色泽莹白、轻软薄韧显然是最上等的兽皮精制而成……不,不是兽皮,看那上面流动的萤光,显然其中蕴含着某种性能特别的能量,虽然只是若有若无的那么一点点……是了,说不定这是高级灵兽的皮,那么这几张纸的价钱还会往上翻番,甚至有价无市……普通法师能够得到这样的一张纸,必定欣喜若狂,奉为至宝!
这样的好材料却只是用来书写自己所犯的那些“罪状”,实在浪费!
总座念完上面的一系列罪状,最后道:“数罪并发。即使因为你尚未成年,罪减数等,从轻发落也至少是终身监禁;同时,你爹你娘难免教导不力之罪,陪着你坐它二三十年的牢房也不希奇……”
“可是倘若我在上面签字,同意加入帝国白翼部队,所有这些罪状便一笔勾销,统统不再追究,我爹我娘也不会因此受到牵连?”西羽截口问道。
总座毫不介意他的插话,答道:“不错。这一切都清楚记录在最后面那张纸上,你一看便知。”
西羽翻开细看,果然是真的,心里暗暗喜欢。他年纪虽幼,可是聪明颖悟、才识过人,素有书院第一才子的美誉,兼且跟燕支城的奸商打过多年交道,熟知各类各款的律法条文,知道有一款通行整个大陆的未成年人保护条文,那上面明明白白规定:全大陆的男子在一十六岁成年。所有未成年人受大陆通则保护,有权拒绝一切兵役、征召……以及其它各类名目之变相劳役……无论何等原因,未成年人签定的一切协议条文均无任何律法效果,大陆各国保留追究诱骗威逼未成年人签定协议之人责任的权利……
总座显然也知道这项规定。西羽见萤光纸后面紧跟着写道,鉴于当事人尚未成年,两年之后才能履约加入帝国白翼部队,因此眼下只须接受部队提供的相关教育、遵守部队基本纪律,考核成绩优异的话,还可以抵消掉一部份所犯罪责。
“只有这些?”西羽吃惊地问。这样的规定,也未免太过便宜了自己!姑且不论这个协议的律法效力,正式加入白翼部队是在漫长的两年后,这期间多半会发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