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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戈在心中暗暗喝了声彩,一则为了林雅的勇敢,临危不惧,二来也为了那只灵兽,它这一扑看上去相当凶猛,竟然留有余力,对力量的运用技巧简直可圈可点。可是这样一来,自己躲在暗中趁机偷袭结束战事的打算暂时便不能够实现了。
他小心翼翼地收敛冰魄当中的寒气,又往前靠近了一些。倘若林雅在接下来的搏斗之中遇到危险,拯救起来也会方便得多。
灵兽接连发动好几次攻击,虽然弄得林雅险象环生,却一直没能得手,不禁烦燥起来,喉咙当中吼叫连连,前爪一挥,碰的一声,又是一棵水桶粗细的大树缓缓倒下。
凑巧的是,这一次大树倒下的方位,正是林雅站立的地方。林雅眼见大树枝干由慢到快地向自己头顶砸来,赶紧往旁边躲闪,总算避了开来,只是心神受到影响,手中宝剑的光芒又是一暗。灵兽后腿使劲,又是一个猛扑朝她攻击过去。
林雅刚刚避开大树,一转眼正看到灵兽的血盆大口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这时要待闪避,已经来不及了,不禁低呼一声,手中宝剑狂挥而出,一面闭上了双眼。
剑尖上果然遇到有物。她正庆幸自己死前幸运地伤了敌手,一股惊人的力量已经从剑上传来,右手一松,宝剑便掉到了地上,敌手前扑之势,显然绝非她的力量能够阻挡。
生命真的很脆弱,死亡的降临总是突如其来,不给人多留一些准备的时间。应该不会很痛吧?她想,仍然闭紧了双眼,站在原地。然后她听到身后不远处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传来轰隆隆大树倒地的声音。
难道说,自己刚才随意的一剑竟然发挥了作用?她又惊又喜地睁开眼睛,转头朝身后看去。只见那只灵兽静静伏在树桩上,身下的鲜血仍在不停涌出,显然这一次,它很难再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
眼前的情景异常美妙,却如同做梦一般极不真实。她使劲掐了掐手腕,很痛,真的并不是梦。
她定了定神,在身旁地上找到了那柄家传宝剑。没有自己的法力支持,剑身上的绿色光芒早就消失,看上去只是一柄普普通通的长剑而已。
她的右手已经碰到了剑柄,却无法将宝剑拣拾起来,手指似乎并不听使唤。她将右手举到眼前,发现虎口早已裂开,鲜血流了满手。
这时来不及处理伤口。她换左手拾起宝剑,轻手轻脚的绕到那只灵兽身旁好几米远的地方,静静观察半晌,它身下的鲜血越流越缓,正在逐渐凝固,应该是真的死掉了。
这头强大无比的灵兽果然死了,而且死在跟自己这个弱女子的对决之中。她轻轻舒了一口长气,这才觉得双足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右手虎口传来阵阵剧痛,顿时令她记起刚才的伤口,于是将随身携带的伤药取出来敷上,顺便找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她坐在地上喘息良久,待体力恢复过来之后,这才上前检视自己的战利品。据说高等的灵兽身上有核,拿到市场上可以卖到惊人的价钱,不知道这一只是也不是。
她使出了全身吃奶的力气,接连试了好几次,也没能将这只庞然大物的身体翻过来,心中惊讶不已,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这样一个庞大的家伙,难道真的是我杀掉的么?”
“当然啦,刚才只有你在这儿跟这个大家伙对决,不是你杀的还会是谁?”一个声音在旁边接口道。
林雅****一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看着声音的来处。天戈从树后走出,嘴里轻松地接着说道:“让我来帮你一把,将灵核快点取出来。时间紧迫,我还得加紧赶路呢。”
接下来的时间对于林雅来说,便如同历尽艰险、排除万难之后,终于置身于极乐仙界一般欣愉美妙。天戈很快将灵核取出,轻轻放到她的手上,然后继续往北岐山进发。林雅自然着他。只是,经历刚才的凶险搏斗之后,她全身无力,手足酸软,根本无法快走。两人商量一下,她便伏在他的背上,由他负着往前急赶。
林雅身体纤弱,体重跟西羽比起来相差仿佛,对于天戈来说自然不在话下,前行的速度浑然不减;她放眼看去,但见两旁的林木以惊人的速度向后飞掠,恍恍惚惚如同身在梦中,双手搭着他宽广厚实的肩背,只觉得此后一路的艰难险阻,全都已经不在话下,鼻中更闻到一阵若有如无的男子气息,不禁心神俱醉,不知此身何之,惟愿这条道路无穷无尽,自己能够和他这样走下去,直到永远。正陶醉间,忽听天戈开口问了一句话。
“你只有一个人,跑到这个危险的森林里来做什么?”
意中人的说话,对林雅来说不亚于仙音纶旨,她很快回过神来,本想答复:“前来找寻你们。”话到口边,却又突然感到不好意思,连忙转口说道:“没什么,只是对这里忽然感到好奇,想过来看一看。”
又是好奇!天戈嘿然一声,心道:怎么身边的人好奇心全都这么重,连性命都不顾了,西羽那小家伙是其中的矫矫者,眼前这里又是一个。好在他只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口来。
“这里并不是玩乐的地方,等到休息好了之后,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家里人都记挂着你呢。”天戈淡淡地说。
林雅答应一声,听他的说话之中,似乎对自己隐有责怪之意,连忙又道:“我出来之前先跟家里打好了招呼的。”她可不愿意被意中人误解和轻看。
天戈嗯了一声,心里却想,家里人怎会放心让你一个弱女子到这片危险的森林里来,而且只是好奇来看一看?可是既然她不肯细说,他也不好多问什么。
两人默默地行了一段路,他说:“刚才真是危险,那只灵兽是罕有的厉害家伙。我听见声音赶过来的时候,一路上竟遇见好几支逃亡的小动物队伍,以往从来不曾见到这样的情景。”
林雅心中涌起一阵自豪,突然觉得不吐不快,于是答道:“那个大家伙是土系的地熊,实力果然相当强,不过它并没有这样的能耐。小动物们逃跑,是因为我刚刚施展了精神系的恐吓法术,令它们心悸胆怯,自然拼命奔逃。”
她顿了一顿,续道:“可惜这法术对于那个大家伙来说并没有多大影响,还耗费了我相当多的力气,不如一直老老实实使用绿萍,效果也许更好。这一次真是险到了极处。也幸亏它是一只地熊,灵影刚好能够克制,倘换了其它系别的灵兽,我这时候多半已经被它们消灭掉了。”灵影就是她那柄能够发出奇异绿光的家传灵剑。
“即使只是一只地熊,刚才你也险些被它消灭掉呢。”天戈心中暗想,一面随口问道,“据说,精神系的法术直接作用于人或动物的神经和心灵,跟普通法术只破坏**大不相同,对吧?”
这是林雅比较擅长的话题,她点了点头,答道:“是的。很多人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是脆弱,容易受到损害,其实比较起来,人的精神更加脆弱得多,很容易就能找到漏子可钻。多数时候人们遭遇失败,并不是因为目标真的高不可攀,而是自己感觉力所难及,心理上先就输了。换句话说,一场比斗尚未开始之前,胜负大多已经铸定。倘若不了解这一点,肯定难以成为百战百胜的好手。”
这几句话一说,天戈连连点头,深感赞同。总座正是心理战的好手,他的攻心之术可以说是无处不在,谁要是不幸做了他的对手,心灵上会一直有一种难以透过气来的压迫感,而且越来越强,倘不能够立即设法远远避开,到后来除非投降服输,便只余下死亡或发疯一途。
他想了一想,说道:“那个善水启先生,其实也正是太过自负,平日里眼睛不揉砂子,突然发现有人远远强过了自己,纵然穷极一生也难以超越,心灵受到严重打击,才会疯掉的。”
林雅点头道:“正是。心病还需心药治,他本人就是一个**师,远非常人所及,除非有人在精神修为上远远强过了他,否则这一生是很难恢复正常的了。其实,当初他仍然有办法可以立刻恢复的,只要家里人肯带着他,再去求求百岐先生,多半不成问题。可惜他哥哥善水斓真不是东西,为了自己的野心,竟然连亲弟弟也不惜牺牲。拖到现在,再想恢复到跟以前一样,恐怕比较困难了。”
天戈还没有想到这一点,听到这番说话极为吃惊,说道:“他正是因为百岐先生而疯掉的,再次见到先生,更有可能吓得病上加病,疯得更厉害一些吧?”
林雅扁了扁嘴,答道:“那是对一般人而言。百岐先生学究天人,能力远非常人所及,多半能够找到合适的办法;而且,这是当时唯一能够将人治好的机会,善水斓倘若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