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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明镜止水发动后,黑帝斯的动作从奔马变成了蜗牛,那么现在又从蜗牛变成了奔马!
热血!除了异能底力之外,黑帝斯连第二种异能都用上了。
热血发动后,在精神陷入疲惫之前,所有能力以倍速上升,再加上底力发动,黑帝斯的此时的速度和破坏力已经高到难以想象。
接下来白河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宁采臣的动作也是快到不可思议。
当一切动作都结束的时候,白河愁看到的是两败俱伤。
黑帝斯左胸处连中十余指,大量的失血令得脸色白得跟死人无疑;宁采臣也好不了哪里去,由左肋至右胸,由右肋至左胸的两道裂痕,血流得不比黑帝斯伤,眼见也是不能活了,在场三人中反而是白河愁变成伤势最轻的人了。
白河愁当即呆了,连滚带爬的来到黑帝斯身旁,大哭起来,这是阿土伯死后第一次哭得如此伤心,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就不会把宁采臣引来了。
“小子,不能怪我,你这朋友脾气太坏太倔,招招和我同归于尽,我不是故意的,不过有我陪他一起下黄泉,他也可以死得瞑目了。”宁采臣咯血道。
白河愁脸上神情茫然,甚至连要不要过去举手杀掉宁采臣都不愿去想,因为黑帝斯就要死了。
这个脾气比自己还要糟糕,但却是除了阿土伯和月净沙之外最关心自己的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当成大哥一样的人就要离自己而去了!
宁采臣似乎知道他的想法,低声道:“他一定已经死了,过来吧,小子,有好处给你。”
白河愁走过去,以幻魔剑直指他的眉心,现在只要轻轻一剑就可以取走这个曾打得自己魂飞魄散的不世高手之命。
宁采臣眼都不眨一下,平静的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其实我真的对你没有恶意。”
白河愁点头道:“我相信,但是黑帝斯死了!”
宁采臣道:“我会用我的命来赔给你,我还可以传你一些北方宗门中的武技,你只需要帮我做一件事。”
“你的命已经不由你主宰,武技我不稀罕,我更没理由替我的仇人做事。”
宁采臣双颊发红,急道:“想不想知道,知道我是怎样看破别人的一切招式变化的,你的朋友运用了激发身体潜力的功法但仍只能与我同归于尽,想不想知道为什么?那是明镜止水!我宁采臣生平最得意之作,想不想知道?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我就传给你!”
白河愁不由心动,随即摇头道:“我很想,不过更想你死,我从来没有接受仇人恩惠的习惯。”
宁采臣道:“你错了!”
一跃而起一指点在白河愁额头上,速度竟比刚才慢不了多少,白河愁大惊,幻魔剑刺出。
剑锋刺入宁采臣前胸半寸就再刺不下去,因为从自己额上中指的那一点开始,高热与冰寒同时侵来,如此反覆九次之多,每次都被前次更热更冰,那种痛苦难以用文字表达,痛不欲生都只能形容其万一。
最后一轮时高热与冰寒一齐侵脑,白河愁觉得快要死掉时,脑中轰然一片空白。
然后他看到了十分怪异的现象
自己一下变成了两个!
一个看到的仍是空白前看到一切,看到宁采臣的手指,
另一个自己,是的,看到了黑帝斯,看到宁采臣一指仍点在自己额上,还同时看到了谷中的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死了,灵魂飘在了天上?不然为什么竟然可以将一切看得那么清楚,连土下的蚯蚓都能透视到;不然为什么可以听得那么清楚,连离自己足有十丈远蚊蝇振翅声都如雷鸣?为什么看到从头上飞过的蚊蝇每一下的振翅都是那样清晰?猫头鹰的飞行慢得像蜗牛爬?
不对,不对,为什么有两个我?一个看到的东西仍是原来那种速度,另一个却把一切都变慢了,听到的蚊蝇声像打雷,看到的鸟儿飞行像蜗牛在爬行?
“不要怀疑,你并没有死,这就是明镜止水,神识分离!”宁采臣微弱的声音传来。
“好好的记住这种感觉,当你处在这种状态时,天下间一切招式都在你面前变缓,再不成什么秘密,而且你的感官和精神强度将会加倍强化,除非能如你朋友一样潜发生命的潜力,不然没人能跟得上你的速度。”
“不要,不要,我要回复成我自己!”当白河愁生出这种念头时,脑中高热与冰寒再度袭来,短暂的空白后感觉神识恢复正常,重新合二为一,但刚才那种感觉却再也忘不了,两个自己,两个白河愁,同时看到一切,一切都变得缓慢了许多倍。
宁采臣收指,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件朱红色的晶花,眼神开始散离,“你终于还是受了我的恩惠,记得帮我交给小倩,她在极西极西的地方。”
“既然跋扈生,难免无常死!”宁采臣清声朗道,身体却缓缓向后仰倒。
白河愁呆住,想伸手拉住,却发现对方的双眼已经失去神采,那弃盈眼眶的全黑正如退潮般消失,不禁泪水涌出双眼。
“不要哭!”耳边传来黑帝斯的声音。
白河愁又惊又喜的回头,黑帝斯努力的笑笑:“我,黑帝斯,不会死在敌人前面的!
“去把那只晶花拾起来收好,受了别人恩惠的事就要还给人家。”
白河愁大力点头道:“我知道。”
“我不能再帮你什么了,斗气的技巧基本上都教你了,不过那招气合术你还不能用,得等你再转一次职,达到邪剑使或是魔剑使级数时才能用。”
“嗯河愁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还有啊,如果再找着暗曜石转职时要小心,因为再没有我在旁边。”
“你不会死的,你是黑帝斯!”
“谁说的,都会死的,就算变成亡灵,也有消亡的一天。”黑帝斯眼望西边的天际,那片奇幻的大地上正在发生些什么呢?
轻轻吐出一口气,疲倦感袭来,知道这次再也无法抵挡得住,举目眺空,漆黑的夜空,每一颗星星都在发光,星光连缀在一起化成了她,那个淡金色头发,拥有一双迷人大眼,永远都只会笑的她,仿佛看到她正在空中向自己招手,仍是那么清纯可爱,仍是那么善良美丽,冷漠的剑士向着空中微笑着伸出右手,似想抓住些什么,说出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我真是傻啊,为什么非要你活过来陪我呢?伊音,让我去陪你不是更好吗?”
第九章 明镜止水
白河愁虽然闭着眼,但感觉到身体被人抬出去穿廊转道的到了自己的房间,且有数人围着自己竟没有离开之意。
月净沙的忧心仲仲的道:“爹,他没事吧?是不是中了夜家的什么暗算呢?”
“师妹放心,应该不可能,师傅及时出手,会不会是他胆子太小,自己吓晕过去了?”说话者是赤雷。
白河愁会是被吓晕过去的,月净沙头一个不相信,“不可能的,他一向胆大包天。”
“月侄女放心,如果他真是中了夜老邪的暗算,我赤无惧一定帮星月门讨个公道,就算闹到神皇之前也在所不惜。”赤无惧沉声道。
月满楼把完脉抬头道:“没有中暗算,脉理正常。”
白河愁心道再不醒来就穿帮了,立即唉呀一声睁眼醒来,故作惊讶的对月满楼道:“师傅,不好意思,不知是弟子胆子太小还是夜魅邪对我用了什么邪法,他攻来时弟子完全不知该怎么办,如果不是师傅出手,弟子已经死定。”
月净沙仍不放心欲伸手一探,白河愁立即起身躲过,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儿。
月满楼点头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让杨师弟和许师弟在招呼客人,现在我们来商量一下怎么救你三师兄习英伦吧!”
白河愁吃惊到差点跌倒,有没有搞错,还要去救习英伦这个给星月门带来天大麻烦的家伙。
“师傅,真的要去救三师兄吗,不过那封书信似乎不是假货,不然三师兄一定会当场反驳的。”
月满楼道:“我也相信你三师兄确有将军情传给楚国,但我相信他只是一时糊涂,又或者是别有内情,如果真的是要私通敌国,他投入我门下快八年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我曾数次遣他送信给慕容师弟,书信往来间内中不乏前线机密,稍有泄漏就会有数万生命消失,但那段时间却是我军节节胜利。而且幽冥宗向来手段残忍,我星月门又曾反对过神皇立般若王为继承人,英伦落到他们手中,恐怕根本没命到圣京。”
赤无惧道:“月宗主是想去救他出来,再放他逃生?”
月满楼摇头道:“我倒也不至于袒护自己的弟子,不过怎么都得给他一个公平的机会,让他说个一清二楚,只是日间已经弄得很僵,如果连英伦都不让夜魅邪带走,只怕他会立即下令让幽冥军攻城,宾客如此之多,如有损伤,如何对得起这些远道而来的朋友。”
“爹,那么我们怎样去救三师兄出来的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