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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白河愁懒洋洋的将头从被窝中探出,漫声道:“请进!”
纤手推门,一张熟得不能再熟的俏脸嗔道:“懒鬼愁,我都从外边回来了,你还没起床,真担心谁以后愿嫁给你。”
“喂,从小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就这么咒我?万一真没有人肯嫁我,我可不管,赖定你了。”
白河愁目光微转,看到她手上拿着的一瓶丹药,诧道:“咦,这是什么?“
月净沙俏脸顿起艳色,明丽动人,啐道:“谁和你青梅竹马,要不是看在你那天替我挡红炎灵光弹的份上,才懒得理你。这是今天我陪爹去探友顺便向人讨的药,调理内伤有奇效。”
白河愁心中闪过一丝暖流,“苦不苦啊,很苦我不吃的。”
月净沙被他弄得一佛升天,二佛转世,这药是其父旧友家传灵药,向不轻易送人,她厚着脸皮讨来,却不想还要被白河愁嫌三嫌四,要不是念在他自称伤势未愈,真想跳上床去在他身上狠踩几脚,方向消得了心头这口恶气。
药瓶迎面掷去,月净沙扭头就走,连门都忘了替他关上:“笨蛋愁,快起来,下午要去见苏丞相,不要再睡了。还有啊,你最好赶快把伤养好,好让我多踢你几脚!”
张嘴一咬,近乎神技般将药瓶含在口中,白河愁含糊不清的道:“我才没这么笨,会乖乖等在那里让你踢,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让你踢中我的?哼,起来就起来,谁怕谁。”
还真不敢再睡,因为下午要见的是文相苏轼,不比其他人。此人受白氏皇朝上代皇主之托,辅佐神皇白天道,为人足智多谋,朝中大小事务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条,一丝不乱,可说如果没有此人,白氏皇朝绝对没法在二十二年前突破楚国防线,连下六城。
刚将衣服穿戴完毕,忽觉有人来到门边,听出是谁的脚步声时,白河愁生出想立即翻窗就跑的念头,无奈对方的声音比他的行动快了一步。
荻亚那柔和动听,绝无一丝做作的好听女声道:“白,白大哥,本公主,我可以进来吗?”
听得头大,白河愁呻吟道:“当然可以进来,不过有话快说啊,我要去大便。还有啊,拜托,别本公主本公主的,听着肉麻。”
荻亚委屈的道:“公主殿下一直都是这样说话的嘛。我只耽搁你一会儿,是想问问你,那人真的回来了,我该怎么办?”
白河愁随口答道:“嫁他不就行了,反正你本来就是要来嫁他的。”
荻亚几乎要哭出来了,“可是我给你说过,我不是她啊,我不是真正的莎拉公主,我是荻亚,如果他看见我长得这么丑,一定怀疑我不是莎拉公主。”
白河愁面色古怪到极点,荻亚虽然又笨又蠢,但纯以容貌而言比之月净沙可谓春花秋月各有千秋,如果说她丑,那大街上满街都是传说中太古时代曾横行一时的恐龙。
“谁说你丑的?胡说八道!”白河愁难得语重心长的道。
“真的吗?”荻亚怀疑的道。
“有点自信好不好?喂,好像我已经救过你一次了,说过了两不相欠的。”
荻亚抽泣道:“可是你说过会送我回家的,我连天地之石都送给你了。我不要嫁给那人,昨天梅菲特首相都还在嘱我小心,不要把带来的东西弄丢了。”
白河愁一面听得头皮发麻心惊肉跳,一面被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彻底打败,几乎想跟着哭出声来,心道自己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这事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外,当初答应时不过是以为她真是迷路少女,哪里知道她竟是自己保护上京的对象,如果把她带离圣京,不是成了监守自盗?
但如果她一不小心,或是生气之余告诉梅菲特暗曜石被自己骗走了,梅菲特来找自己索回,这早已被自己用来转职,却又哪里拿得出第二块?
灵机一动,白河愁安慰道:“不要急,我有办法,我们来个破釜沉舟。”
荻亚停止哭泣,睁大秀目,不解的看着他。
白河愁耸肩摆手,邪笑道:“既然他要娶的是公主,你直接告诉他你不是公主好了。”
荻亚的嘴张大,“这怎么可以?”
“笨,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管怎么说,都得先稳住这路痴再说。
好不容易脱开了那荻亚的纠缠后,白河愁走出驿馆,来到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这才感到这里无负圣京之名,的确比孤星城要繁华得多。
嘈杂之极的人声,一望无际的人头涌涌,店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看得白河愁倒吸一口凉气,看看方向,一时竟不知该向哪里走好了。
“走,今天兄弟我请客,去天香楼好好醉一场。”一个胖子和一个瘦子勾肩搭背的从白河愁面前走过。
天香楼?这才感到肚饿,白河悉心心念一动,身不由己的跟着两人走去。
紧跟两人,随人流来到了一处高楼,见楼高三层,顶有大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天香楼”三个金字招牌。
跨步入内,见楼下人已坐满,白河愁向上走去,直达三楼,找了个东角靠窗的位子坐下点了几个楼中的招牌菜。
白河愁刚夹了一块天香楼的香酥鸡正准备一尝,忽然从前方一桌四人,其中一个大汉口沫横飞的道:“相信我没错,把钱押到沙龙巴斯身上,此人被视为北方新一代后起之秀,虽是来自大漠,但一路挑战北方各宗门,从无败迹,连四大世家都为之侧目,锋头之劲已不逊于曾肆虐北方的邪修宁采臣。”
与他同桌的另一人摇头道:“他所挑战的不过是北方的小宗门,没有听说北方四大宗门有人与他交过手;还是押在核岛幕府第一高手宫本宝藏身上比较可靠。”
最靠近白河愁的一人晒道:“我押沙龙巴斯,他到底是我们这大陆上的人,岂有不看好自己人,却去看好那核岛倭人之举。”
最后一人笑嘻嘻的道:“押谁都可以啦,大家是自己人,不要吵,听说那宫本宝藏身边还带了一个小妞,叫什么城户纱织?”
最先的大汉色迷迷的道:“不知道就不要乱说,他们入城时,我远远的看了一眼那红发小妞,听人说叫滕崎诗织,是当今核岛幕府滕崎将军之女,当真是水灵得不得了。”
啪!从楼中最西角传来拍桌子的声音,白河移目望去。
只听有黑衣女子起身怒声道:“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诗织妹妹,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乖乖个龙的冬!向这边走来的这个黑衣女子唇红齿白,明目秀眉,身材修长,十指纤纤,只是现在双眼带煞,好不可怕。
明明没看到她,只能算是背后在说,但知道这不可能说得出口,看到这女子,四个刚才张狂不已的大汉汗如雨下,离桌跪地,口中求饶道:“我们有眼无珠,没看到明珠小姐在这里吃饭,没来得及请安问好,罪该万死。”
女子双眉一挑,冷笑道:“我不是怪你们没来请安问好,而是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胡说八道,辱及诗织妹妹,既然你们说罪该万死,那就立刻死好了。”
四人动作立即僵硬,眼前这女子脾气怪异,加之背后靠山无人惹得起,一向在圣京中霸道惯了,只要惹上她准没好的,但对方这样要求自己立即自尽,自己四人却是有心无力委实办不到。
但如果不照她的话去做,她出身的宗门向以残毒闻名天下,只怕到时求天天不应,求地地无声,生不如死,更是凄惨。
四人顿时磕头如捣药,汗如雨下,却不敢多说半个字。
白河愁顿时来了兴趣,将一口菜挟到嘴里一边大嚼,一边索性将身体整个转过瞪大眼睛,想看看这四个大白痴是不是真的会照这霸道女人的话去做。
楼中其他人早已认出这明珠小姐是谁,无人敢求情,大气都不敢喘,但也无人敢离座下楼,怕万一这位大小姐一个心情不好,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时,将沦为与那四个可怜虫一样的下场。
一时间楼中人虽多,却噤若寒蝉,只听得见四个大汉的磕头声和白河愁的嚼菜声。
噗!
白河愁面色古怪,吃得高兴,来不及控气,竟当着这么多人放了一个屁。
却见明珠小姐将目光扫向白河愁,忽然面色大变,捏着鼻子跺脚大叫道:“你,你竟敢当着我放屁?你竟敢当着我放屁!”
“哈哈哈,臭屁不响,响屁不臭。”白河愁暗叫不妙。
“你们全给我滚,今天算你们走运!”
四个大汉看了一眼白河愁,那目光中充满了感激,欣喜,惋惜,还有一丝的幸灾乐祸,然后以最快速度起身,如闻圣旨,连滚带爬的下楼而去。
“你说你想怎么死吧?”
心忖自己可不是那四个蠢猪,白河愁微恼道:“就算我不对,也没必要非我死吧?”
明珠背负双手,挺胸移前,如山丘般的隆起让白河愁不由多看了两眼,此女发育得明显要比月丫头和那路痴荻亚稍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