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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之意果然如苏小姐昨日所说,如果只是要荡平吴越之乱,根本不用我出兵,只须重新启用镇南王即可办到;但如果要清除核岛浪人,甚至攻上核岛,只镇南王一人难以办到。不过苏小姐你也看到了今日的情景,虽然已经迫得羽清流答应尽量约束手下不再骚扰我南阳百姓,但我仍担心如果我将水师调至吴越,北楚万一攻来未必能抵挡得住。”
白栖梧道:“慕容叔,北楚如若攻来,最让我们担心的就是他们的飞行骑兵。但今天我们已经大占上风,有神臂弩和射天弩相助,北楚空军未必能讨得好去。”
慕容杰摇头道:“我们依西昆仑的图纸制出了神臂弩和射天弩,神臂弩能射四百二十步,且加箭匣后能连射十弩,三百步之内能贯穿铁甲,用来对付北楚重甲骑兵是再好不过,但如果用来对付北楚飞行骑兵仍嫌不足,只能对他们低空进攻产生威胁。北楚的三种飞行骑兵中,巨鹰和翼虎速度较快,飞行高度还在天马骑兵之上,飞象的飞行高度及速度虽然远逊于前两者,在空中的战力连天马骑兵都不如。但是你们也看到了,以二三十只飞象为一队将巨石从空中掷下,产生的破坏难以想像,如若来上五队,一起掷在南阳城中,那威力几可等于一场地震;射天弩倒是对他们有很大的威胁,此弩能射一千五百步,劲力十足,就算是飞行最快的巨鹰在千步之内也难以从射天弩下逃脱,飞象不负重的极限飞行高度也不过百丈左右,完全在此弩射程内。但是这射天弩装卸麻烦,每发一箭,须两人调整瞄准,一人更换箭矢,那箭矢也是特制,以南海阴沉木为杆,以海底寒铁为镞,箭身长短、箭体重量都须恰到好处,与射天弩的力道匹配,过轻过重都不行。每弩更须五十名精壮军士拉动绞盘才能将箭矢射向高空。不过这都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最难的地方是瞄准的精度。”
见苏、白二人都在用心倾听慕容杰的话,白河愁的心神也从苏百合身上收回,只听慕容杰继续道:“今天我们能无一箭落空,那是因为目标是飞行最慢,飞行高度最低的,体积也最庞大的飞象。飞象最高的飞行高度也不过百丈左右,约莫七百步,仅及射天弩射程的一半。但如果想以射天弩来射杀巨鹰和翼虎,那就困难上数倍不止了。”
白栖梧沉声道:“但我军亦有天马骑兵,虽然战力比不上翼虎,但只要与翼虎及巨鹰展开缠斗,射天弩就可以大致捉摸到敌骑的飞行路线加以猎杀。”
慕容杰点了点头,又摇头道:“不错,你说的正是射天弩与天马骑兵配合之道,但仍然未解决射击精度的问题,须知我等功力已经由后天转先天,能抵抗外界影响,但发射射天弩的士卒却是普通人,他们发射第一箭、第二箭或许还能全神贯注,但战斗进入激烈时刻,要长时间的在空中瞄准一个不停活动,飞行绝迹的物体,未必能承受得下来,不知苏小姐对此有何看法呢?”
白河愁连忙将目光望向苏百合,只见她皱了一下眉又松开道:“慕容叔的意思是担心如果调离水师,北楚趁机进攻。”
“不错,当年红云城一役我虽没参与过,却听得家师说起,北楚攻入红云,抢掠三日,几乎屠尽城中之人,所以最后城破之日五千降卒被赤家一怒之下全部活埋。这等两败俱伤之局,我是不会让它在南阳重演的。”
“慕容叔可以只抽调一半水师船舰即可,留下的部份船舰要防守南阳仍是绰绰有余。”
“百合小姐有所不知,夜家和赤家所率军团虽然也有水师,但无论质量与数量都不能与我军相比,如若上中游的发生战事,我军就得分出兵力往援,截断琉璃江,如果任由北楚大军渡江而来,将重演红云城昔日的悲剧。”白栖梧这次摇头了。
“除非西昆仑肯替我们解决射天弩的射击精度,还有九宫联舫能够成功,我就可以只抽调三分之一的船舰南下吴越,再将城中一半的天马骑兵亦带走,不然我只有立即修书上禀皇朝,请收回让我出兵的命令。”
白河愁听得有些糊涂,对于慕容杰所说的什么九宫联舫,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苏百合静默了一下,冰玉般脸颊上出现苦涩的笑容道:“请再给百合一点时间,容百合考虑一下。”
慕容杰与白栖梧对望一眼,然后道:“呵呵,好,就给百合三天时间,如果不能解决这两个问题,为大局着想,我只有上书皇朝请求收回成命。”
“苏小姐,今天北楚空军如此狼狈,是前所未有之事,城中处处都在欢庆,慕容叔也会在府中召开晚宴,还请赏面亲临。”白栖梧道。
慕容杰却离开帅椅来到白河愁面前站定,凝视他道:“我已经看过另一封月师兄亲笔写给我的信,你就暂时留在我军中,你是我星月门的弟子,也是月师兄的关门传人,莫要让我们失望才是。”
白河愁听得心血澎湃,霍然站起,又偷偷望了一眼苏百合,正好听见她点头答应白栖梧。
“师叔放心,我绝不会丢星月门的脸。不过,不知今晚的晚宴有没有我的份?”
慕容杰失笑道:“你是我慕容杰的师侄,怎么会没你的份?”
白河愁忽然想起杨戬来,打蛇顺棍上,得寸进尺的道:“那我带一位朋友来见见世面,师叔你老人家不会拒绝吧?”
慕容杰哦了一声问道:“你这位朋友是做什么的?”
白河愁道:“他是想见慕容师姐。”
慕容杰听得一怔,白栖梧却走了过来,语气生硬的道:“你朋友是什么人?帅府是南阳重地,岂能让不明身份之人混入。”
“栖梧!”慕容杰阻止他,却将眼光落在白河愁的身上。
白河愁心知两人是误会了他刚才的话,连忙道:“我这位朋友姓杨名戬,是位行南走北的商人,他想见师姐,并非心怀不轨,而是师姐的衣饰名动天下,有人在北方以千金求之而不得,他想得到师姐允许,将慕容衣饰贩运至北楚。”
白栖梧脸色好转了不少,哼了一声道:“此事得问过霜小姐,如果她不愿意,你朋友还是打消这念头吧。”
慕容杰沉思了一下道:“你带你朋友来府倒也无妨,成与不成就看霜儿了。”
白河愁大喜道:“多谢师叔,这样我总算对他有所交待了。”
顺势望向苏百合,两人目光一触即分,想起晚宴上又能见到她,白河愁心中不禁火热起来。
从帅府出去后,白河愁在城中七拐八问找到了杨戬住下的客栈。
两人见面后,白河愁告诉他今晚便可见到慕容霜,杨戬大喜,硬拉着白河愁出外买下一幅大食地毯,一幅古画,准备在今晚送与慕容父女。
看看天色,两人这才直奔帅府而去。
一路上只见南阳人个个面带喜色,谈起今日与北楚之战,人人眉飞色舞,令得白河愁想起自己是慕容杰的师侄,不免也有些沾沾自喜,脸上生光。
入得帅府,更是到处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称兄道弟,两人在侍女的引导下来到宴客之厅。
白河愁见到慕容杰身着便服头带冠帽,身左白栖梧紧紧相随,两人步入宴厅,连忙一拉杨戬跟了过去。
“爹!”主席位上一个女子起身俏立,轻声唤道。
这女子轻袍缓带,身上衣饰所用质料并非什么名贵之物,图案色彩也不过只用黑白二色,但竟让白河愁产生出图案丰富多彩的异觉,揉揉眼始敢肯定的确只有黑白二色罢了。
“原来这位就是慕容霜小姐,果然是国色天香。”杨戬赞道。
白河愁这才注意到慕容霜确称得上大美人一个,容貌清丽脱俗,气质竟与苏百合有几分相似之处,月净沙与她相比不免多了一分稚气。慕容霜虽是他师姐,但每年只有新年时才会从南阳回到孤星城团圆,近几年更是留在南阳很少回来,而那时,白河愁还不算是星月门的弟子,只幼时见过两次,故慕容霜现在的样子却不大知道。
目光微转却看到了她身边的苏百合,心思顿时放在她身上,白河愁忖道怎么也得想办法坐到主席位上去,最好是能坐在苏百合的身边。
“小愁,这位便是你说的朋友?”慕容杰打量着杨戬道。
白河愁连忙介绍了一下,说了才不过几句话,宾客们开始鼓起掌来,高叫着慕容杰的名字,打断了对话,慕容杰只得歉意的一笑,带头向主席走去,并示意白河愁等随同。
白河愁见苏百合一旁还空着座位,连忙扔下杨戬坐了过去。
入席后,慕容杰先向众人互相介绍了一下,然后宾客坐下,主人致词,迎得众人阵阵掌声。白河愁却将一颗心全放在了身边的玉人身上,对于慕容杰到底说了些什么半点没在放在心上。
苏百合神情如常,但仍是让白河愁从她眼眸中看出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