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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愁看去不由一震,只见楼梯处缓缓升起两人,两人都有引人注目的俊美外表,发话者声音略带傲气,竟然会是那天让自己败得心服口服的白傲天,另一人却是神憎鬼厌的赤家少主赤岚。
“原来是白傲天将军,我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一位是星月门月叔叔的千金月净沙,另一位是月叔叔的弟子白河愁。”
白傲天跨步来到三人桌前,略敛傲态,沉声对月净沙道:“月老一向是我尊敬的人之一,请代为问好。”
月净沙有些不敢亲近这个气势逼人的家伙,低声道:“多谢白将军。”
白傲天身後的赤岚抓紧时机插嘴道:“其实月师妹说得不错,狗咬人一口,人原是不需咬狗一口的,我们总不能与狗一般见识。”
本来正想点头大力赞成月净沙的话,但给赤岚这麽一说,白河愁立生反感,再怎麽没谱还不至于要跟著这小子跑,眼楮一转,哈哈大笑道:“月儿错哩,谁说狗咬了人,人就不可以咬狗的?”
月净沙吓了一大跳,换成别人自是当成疯子在发呓,但她从小到大就知道白河愁喜欢不按牌理出牌的性格,不由狐疑道:“小愁,难道狗咬了你一口,你真会去咬狗一口?你,你真敢咬,你真敢咬,我,我就┅┅”
她声音发颤,却怎麽都说不完那句“你真敢咬,我就不理睬你了”。
苏百合惊讶的望向白河愁,秀眉微皱,她与白河愁已经接触过几次,知道他性子与常人大不一样,但怎麽也想不到他会如此说,难道他仍在计较刚才幽冥宗的举动,连自己的面子也不给?
赤岚露出生平最灿烂的笑容道:“莫非白小兄弟被狗咬了真会咬回来?我是宁死不信,如果真是这样,赤岚自愧不如,甘拜下风,今日来天香楼吃饭的人饭钱全算在我帐上好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白河愁,他才不信白河愁被狗咬了真敢学狗咬回来,不过是喻指刚才被幽冥宗的两大弟子拦截一事。如果能借此让白河愁与幽冥宗起冲突,将是他非常乐意看到的事之一。
白河愁暗地里看他不顺眼,他又何尝喜欢过这小子,成天像苍蝇一样围著佳人转,不过是个家破人亡才被星月门可怜收归门下的弟子,却不知自己是个什麽东西,真是说有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月净沙也是如赤岚一般想法,担心白河愁受激,又和幽冥宗产生冲突。虽然并不惧怕幽冥宗,眼前这两个夜魅邪的弟子也未必奈何得了白河愁,但说不定夜家有其他高手在附近,如果是夜魅冥在,那就更糟了。自己怎麽都是星月门宗主的千金,对方未必真敢对自己怎麽样,对白河愁却绝不会有这种顾虑。偏偏这赤岚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这里火上浇油,眼看好不容易被苏百合平息下来,现在又被激了起来,这,这赤岚真是讨厌死了,最好让他早死早投胎。
月净沙越想越怕,脸色苍白起来,正不知该怎麽劝解时,白河愁拍桌道:“好,不愧是大师兄的兄长,我吃定你了,现在就咬给你看!”
此言一出连一向高傲的白傲天亦目射奇光,显是好奇,难道白河愁真敢当众咬狗一口?
白河愁像完全不知道四周正射来讶异的目光,哈哈大笑道:“店家,上一盆红烧狗肉,狗咬了我一口,今天我也非咬它一口不可!”
月净沙立即笑得忘记了淑女姿态,前仰後俯,以手撑桌,差点打翻面前的菜肴。
连自制力远胜于月净沙的苏百合也忍俊不止,楼中宾客更是狂笑不止,许多人一面笑得流出眼泪,一边大叫:“店家,给我也上一盆狗肉,我们也要报仇。”
天香楼顿时热闹起来,楼中有不少是城中或附近的江湖中人,但除了少部份人之外,大多数人都是心中不满幽冥宗的,有的得时常孝敬财物,才能保证自己的生意安全;有的被迫为幽冥宗做事,或不得不依附于幽冥宗门下成为傀儡;有的虽未有这类切肤之痛,但亦是对幽冥宗平日里这种横行无忌有所不满,只是碍于势大,独力难抗;还有的出身另外宗派,一向与幽冥宗井水不犯河水,纯为观战而来,但白河愁实在太过恶搞,让人不得不笑。
白傲天扫了一眼白河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拈起一块热腾腾的狗肉放入嘴中道:“你这家伙的声音还真大,恐怕连二楼的人都听见了┅不过,嗯,这狗肉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他的话当然是夸张了,他们几人说话,如果蓄意压低声音,周围已经不大容易听得见,如果是以真气压而成线传入对方耳中,恐怕连宗主级的高手亦不能从二楼听到三楼的声音。但白河愁等人并没有压低声音,如果二楼中人有白傲天和赤岚之能,确有从二楼听到三楼声音的本事。
月净沙白了赤岚一眼,伸出手去毫不淑女的抓起一大块狗肉放入嘴中大嚼道:“还是小愁说得对,所以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但要咬狗一口,还要大大咬上一口。”
赤岚苦笑道:“连月师妹都要咬上一口,我当然也只有收回刚才的话,陪你们咬上一口了。”
此话一出,顿时先前的尴尬气氛消失不见,五人挤著坐下。
月净沙忽然想起一事,起身对刚才那黑肤武士道:“那位大哥,如果有兴趣,不妨坐过来一起咬一口。”
白河愁听得肉汁差点喷出口,好不狼狈,幸好苏百合善解人意,将自己的手巾递了过去才解了白河愁的困扰。
黑肤武士脸上讶意一现,低头沉思了一会,始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把长刀,干燥的脸上出现少有的笑意,声音有点沙哑的道:“谢谢你,我会记住你的,你是我来中原第一个愿意请我吃饭的人。不过,我马上有事,没机会和诸位一起进餐了。”
说完,黑肤人将长刀找上右肩,再次向月净沙点头,向楼梯处走去。
月净沙有些无奈,白河愁看得不忍,但他与这黑肤武士亦是第一次见面,无法强留。
眼看黑肤武士已经走到楼梯入口时,苏百合忽然盈盈起身道:“敢问阁下就是来自大漠的沙龙巴斯吗?”
听得楼中所有人一震,齐齐将目光望向黑肤武士。
黑肤武士面色丝毫未改,只看了一眼苏百合,月净沙忍不住道:“苏姐姐,他真的就是沙龙巴斯?”
黑肤武士听到月净沙的声音,又露出那口洁白牙齿道:“小妹子,你请我吃狗肉,一会我打狗给你看。”
看著疑是沙龙巴斯的人黑肤武士走下楼梯,苏百合道:“他与我听说的沙龙巴斯样子相差无几,八成就是他,好在谜底马上就可以揭开了。”
这时楼下传来车仲中气十足的吼声:“沙龙巴斯,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蛋,竟敢下战书挑战,如今核岛宫本将军已经驾临,洛u鞲ㄣ悼X来,莫非是个缩头乌龟不成?”
楼上白傲天皱眉道:“据我的情报,宫本宝藏虽是好武,但自从成为幕府将军手下後,少有再接受别人挑战,洛uo次竟会轻易同意与沙龙巴斯较量。”
赤岚干咳一声道:“傲天,你有所不知。”
白傲天望向赤岚道:“有什麽直说无妨。”
赤岚无奈道:“听说沙龙巴斯在宫本来圣京之前挑战了两次,第一次下战书,宫本不允,以此行专为护送将军之女,而非修行为由拒绝;第二次沙龙巴斯送上一物,宫本便接受了挑战。”
这次连白河愁都生出好奇心道:“不知是什麽东西竟然能打动宫本宝藏呢?”
月净沙亦道:“快说嘛,少卖关子啦。”
赤岚如奉玉旨,哪敢不遵命,连忙道:“是一套女人的衣服。”
白河愁哈哈大笑不止道:“原来是激将法啊。”
苏百合道:“我看亦不光是激将法,如果沙龙巴斯不能让宫本宝藏心动,亦没有这麽容易答应比武。”
白河愁又拈起一块狗肉,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再吃一块肉,然後开始看比武,我可是下了注在他身上的。我看啊,一定是宫本宝藏很久没和人动手,手痒心也痒,一听说有人想挑战他,开始还顾忌身份假意推辞,後来就顺水推舟,假装被沙龙巴斯激怒。咦,你们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嘛,我只是说出其中的一种可能性嘛。”
月净沙与苏百合拿他无法,对视一眼,齐齐生出此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大漠楼兰後裔沙龙巴斯向宫本将军请教。”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从天香楼中走出刚才那个手扛长刀的黑肤人。
月净沙几乎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讶然道:“他果然就是沙龙巴斯啊!”
白河愁眺目望去,只见黄泉鬼军已经和夜魅邪的两大嫡传弟子退开,空寂的长街让只剩下两个即将一决高下的人。
长刃包裹著黑布,沙龙巴斯双手缓缓握上连鞘刀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刀锋平伸,神情专注之极。
数丈外的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