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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本门之心,心甘情愿的躲在孤星城,连慕容师弟都劝不了我。”
苏轼伸出手来握住月满楼的手,沉声道:“逝者已逝,我们只能在心中永远的记住她们,但还有其他的事等着我们去做,哪怕是只为净沙贤侄女,你也不能永远都呆在孤星城,就是这圣京城,仍是有很多事需要你的。”
月满楼淡笑,笑中却仍带着三分伤感,道:“满楼已经没有壮志雄心,但如你所说,仍有些事是我必须去做的,比如要替屠自然向夜家讨个公道。”
苏轼神色微变道:“月兄三思,我不是说不该向夜家讨个公道,只是现在与北方局势趋紧,在此关头,当团结一心,不宜内乱。”
月净沙听得心中不服,呶起小嘴,如果不是念着对方是自己的叔伯辈,已经出口相争。
月满楼看了看门外,叹道:“苏兄的话,满楼一定会记在心上,只是有些事如不去做,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时间不早了,我和沙儿就告辞了,他日有瑕再来造访。”
苏轼还想说什么,月满楼已经起身向门外走去,月净沙施礼,紧紧相随,只得收回已至嘴边的话,也叹道:“月兄还请以大局为重,你还请在京多驻几日,我一有瑕亦必来看你。”
将月家父女送走之后,苏轼跺步走回椅旁,缓缓坐下,皱眉道:“莫非他真是…”
幽冥宗无愧是圣京城中第一大派,更是南方数一数二的宗派,光是这光鲜的宅院已经让人肃然起敬,面积比孤星城的星月门至少大了三倍不止,而且墙高宅深,气势恢宏,高悬的门匾以五寸厚的南海千年榴木所制,坚实而不易被虫蛀。
或许是因为幽冥宗之名,整条大街上行人稀少,偶尔有人明明经过这条街会近一些也宁可绕道,至于商家店铺更是没有一个敢开在幽冥宗的旁边,就是举家住在附近的也极为稀少,也就只有一家卖棺材的,和一家祭奠一条龙的一左一右把幽冥宗夹在中间。
寂静的大街上传来脚步声,一男一女前后走来。
走至幽冥宗大门前,白河愁抬头看了看门匾,停住就要跨上门阶的左脚,忽然开始大笑。
笑声惊动了看门的幽冥宗弟子,两名弟子手执钢刀从门房来到台阶之顶,向下望去,恶狠狠的道:“什么人,敢在幽冥宗门前喧哗?”
白河愁一面指着头上的门匾,一面忍笑道:“不要怪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两个弟子被弄得一阵糊涂,对望一眼,看看头顶上的门匾,仍是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其中一个老练一点的问道:“小子,你到底笑什么,还不快说个明白?不然不要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白河愁指着门匾眯起眼,刚想回答,一声娇叱响起:“跟这个大坏蛋有什么好说的,吃我一鞭!”
声到鞭到,一条毒龙似的鞭子划出一道黑弧抽至,整条鞭除了手柄处之外无不布满细小的尖刺,如果抽在人身之上,让人不敢想像是怎样一副光景。
来人的偷袭虽是有些出人意料,但白河愁本身速度就在偷袭者之上,而且偷袭他的人总算有点良心,是声鞭同出,并非鞭前声后,白河愁斗气加速后的斗转星移以寸许之差避过。
鞭子抽在地上,青石砌成的大路顿时糟了秧,正中那块如被刀割分为两块,而且只要用手微微一触立化石粉,周围至少有七八块砖石被震碎,有的剩三分之一,有的只剩不到一寸大小的一角,其余都与那块青砖一样变成石粉。
白河愁又惊又怒,跳开两步,差点忘了百合就在旁边,指着偷袭者破口大骂道:“夜家小泼妇,我可是帮人来讨债的,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之事,你竟敢偷袭我!就算是谋杀亲…难怪你门前左边是棺材店,右边是祭奠一条龙。”
总算记起百合就在旁边,白河愁将“就算是谋杀亲夫也没妳这么狠吧”这句给硬咽了下去。
毒龙鞭挽了个鞭花,回到主人手上,夜明珠昂首挺胸道:“对待你这种无耻之徒,当然得用最狠的手段,实话告诉你,我这毒龙鞭共有三百六十五个小刺,抽在人身上会连皮带肉的扯起,现在我最想做的事就是用这毒龙鞭狠狠的抽你一百鞭,不,两百鞭,三百鞭都不嫌多!”
白河愁来时千算万算,自己到底已经投入星月门,只要夜魅冥不知道自己与阿土伯的关系,苏百合又是苏轼之女,虽然不知道她是来讨还什么东西,但只要自己两人如此明着登门前来,幽冥宗再大胆也未必敢明着对付两人,故并不十分担心。
要担心就是担心会撞上夜明珠,一来自己也有些理亏,而且在酒楼一会就已经知道这刁蛮女从小被人宠惯了,再加上身在幽冥宗,耳濡目染,像那毒龙鞭,好端端的一条鞭却费尽心机的在上面安装三百六十五个小刺,抽在人身上会连皮带肉的扯起,随口说来倒是轻松,大遂她虐人之意,但抽在人身上可是会痛不欲生的。
白河愁故作惊讶的道:“莫非你是忘不了我在酒楼上对你说的话,对我一见倾心?”
夜明珠立即粉脸通红,下意识的缩胸道:“谁跟你在酒楼上说过话!你今天敢在我幽冥宗门耻笑,要是解释不清发笑的原因,看我不把你打成猪头!”
“明珠小姐不用生气,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中间有什么误会,我这位朋友行事也有些古怪,但绝对不是坏人,更不会有意耻笑你们幽冥宗。”百合向夜明珠道。
百合的声音如珍珠互撞般好听,人更是美如天女,连夜明珠也不由自主生出好感,怒气稍减,本已举起的毒龙鞭又放了下来,“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该不会是这小子告诉你的吧?”
百合微微一笑道:“我是苏轼之女苏百合,前来拜访贵宗,还请明珠回禀魅邪宗主,就说西昆仑传人前来收回当年被魅灵师叔取走的旧物。”
“啊,原来,原来你就是西昆仑的传人。”夜明珠惊讶道,手中毒龙鞭也移到了身后。
“这样吧,苏姐姐,请你随我一起进去。”
两个守门弟子开路,百合跟着夜明珠向幽冥宗大宅走去。
白河愁干咳一声,心忖这西昆仑的面子真大,连夜泼妇都要买帐。
听到咳声,夜明珠本已走上台阶,忽然转过身来,秀目圆睁,望着白河愁道:“臭小子,你不可以进去!”
白河愁不服气的道:“为什么我不可以进去?”
夜明珠不客气的遥指白河愁的鼻子道:“你这家伙,鬼鬼祟祟,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虽然因为苏姐姐的原因,今天我不再跟你计较酒楼以及刚才你大笑之事,但是如果你不能给我合理的解释,我们幽冥宗不找你麻烦,你已经可以去求神拜佛。”
白河愁微微抬头,从下望向夜明珠,有意无意间在她脸上和颈胸处流转不止,踱步走上台阶,直至与夜明珠齐平,然后又露出在酒楼时那种微带邪异魅力的笑容,看得夜明珠不禁后退一步,粉脸泛红,胸如鹿撞,心跳加速。
左手高举,直指门匾,眼睛却直视夜明珠,白河愁笑容可掬的道:“你看看上面,就知道我为什么发笑了。”
夜明珠后退一步后,想想不对,自己为何要怕了眼前这大坏蛋?这可是在幽冥宗啊,只要这小子稍有说得不对之处,自己立即就可以借此来对付他,到时非让二叔出手生擒了这小子,先抽他个一百毒龙鞭,然后再想点花样让他知道厉害,从此再不敢欺负自己。
听白河愁这样一说,夜明珠趁势又走前一步,回到原位挺胸昂首望向大匾道:“有什么不对?”
白河愁张大嘴作大笑状,却故意不发声,气得夜明珠咬牙切齿时,始慢条斯理的道:“贵宗是叫幽冥宗吧?”
夜明珠气得七窃生烟的道:“当然是叫幽冥宗,这天下皆知。”
“那为何门匾上写的却是幽明宗呢?”白河愁一面摇头一面举步前行,再不理夜明珠。
苏百合看了一眼门匾,匾上三个大字果然是“幽明宗”,而不是夜明珠口中的“幽冥宗”。
两人在弟子的引导下向门内走去,只剩夜明珠呆呆的看着门匾上的大字,这门匾挂了有二十年了吧,听说是自己出生那天,爹喝了很多酒,难得的大醉一场,酒后写下了这三个字,让人给制成大匾挂在门上的,现在却成了被那小子再次取笑自己的把柄。
不过,为什么这二十年来,竟然没有人发现呢?自己是一向不注意这些的,但每天看门的弟子为何也没发现呢?
第十六章 幽煌之楼
白河愁有意放慢脚步,与百合平行,微微侧身就可以看到她完美无瑕的半边脸颊,让白河愁为之心颤不已。
守门的弟子在他们两人之前自动退后分立两旁,将深黑色的门户由一条缝隙向两边缓缓拉开,就像一张巨兽张大了嘴正在朝着两人狞笑。
负责迎宾的弟子与守门的两人耳语一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