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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刻让百合什么都不想的选择,却真的只想永远就似现在这样。只是你我各自肩负太多期望和责任,我们不可以逃避,我若一走了之,既对不起我爹,师傅,更会对他内疚一辈子,这样即使我们在一起,也不会快乐的。”
羽星寒心下苦笑,心道你不肯对不起他,却肯对不起自己,但此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低下头去却见苏百合亦是泪光涟涟,耳边传来她轻柔的声音:“星寒,抱紧我。”羽星寒不由抱紧她的娇躯,苦笑道:“如果没有我的再次出现,你们应该过得很好,就不用如此烦恼。”苏百合倚在他肩上,黯然道:“他性子虽然激烈,但对百合确是出自真心。”羽星寒深吸一口气道:“他身上戾气未除,魔性未消,如若冲破封印,只怕会魔性大炽,百合一定要小心在意。”苏百合轻轻点头道:“我会求师傅出手相助替他消除戾气。”
两人再无言语,相拥着看着夕阳慢慢沉下,映红半边天空。苏百合回忆着往事,心中微微苦笑,不由轻声道:“星寒。”羽星寒强笑道:“什么?”苏百合垂泪道:“你不要怪我,你能够得到的东西远远多过他,百合这辈子对不起你,下辈子再还给你。”羽星寒刚想回答忽然浑身一硬,苏百合讶然抬头,却见他脸容僵硬,表情古怪之极,不由顺着他眼光望去,顿时魂飞天外,只见竹林边一人正一步一步向两人走来,正是白河愁。
两人松手分开,急切间苏百合不知如何解释,却见白河愁走到两人三尺前停住,苏百合一咬银牙道:“小愁,你听我说。”忽然从白河愁口中爆出惊天动地般的狂笑声,将苏百合的声音淹没,羽星寒眉头微皱,白河愁好不容易停下笑声,苏百合闭了一下眼,然后迅快的张开,二次道:“小愁,你听我说。”白河愁充耳不闻,凝视苏百合的眼眸,纵声道:“我知道我性子古怪,没几人喜欢我。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可以告诉我你其实不喜欢我,但为什么要骗我?”
苏百合一呆,急切间不知如何才能向白河愁解释清自己的心意,却见白河愁又是大笑三声,忽然拔出幻魔剑向羽星寒刺去,不由大惊道:“小愁,你干什么,你们住手!”
两人第一次动手时,白河愁是以魔化姿态出现,几乎让羽星寒吃了大亏,最后是凭着圣剑永恒之力才将他制住。虽然此时羽星寒虽没有圣剑,但白河愁却也无法魔化,两相抵消,羽星寒一身修为仍远在他之上,只是白河愁如同疯了一般的攻击,完全不顾自己安危,羽星寒又不敢伤他,一时间被打了个手忙脚乱。
白河愁一剑刺去,忽然横里一剑架来,却是苏百合出手,他登时一呆,悲声道:“你果然帮他,你果然帮他!”一个倒退,没入竹林,苏百合芳心暗急随后追去,但白河愁以斗转星移配合斗气爆发,本就不在苏百合之下,又接连施出再动,苏百合修持倒退之下竟是追他不上,眼睁睁的看着他从眼帘内消失不见。
白河愁沿路一阵狂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要再见到苏百合,终于一口气尽才停了下来,休息片刻,气力稍复,却听得一个声音道:“臭小子,活该!”他此时正自悲伤,闻言顿时大怒,抬头一见,却是夜明珠,不由怒喝道:“你说什么?”
夜明珠见他面容狰狞,心中微微害怕,但她一路暗随白河愁,好不容易看到这场好戏,哪肯放过替月净沙报仇的机会。“我说什么?我说有人活该,放着青梅竹马不要,自甘下贱,现在终于也知道被人抛弃的滋味了吧?”白河愁越听越恼,狂喝道:“你给我闭嘴!”夜明珠想起那日他发狂之下差点扼死自己,不由退了一步,但仍是嘴硬道:“是你自己下贱,又不是我害你如此的,你要生气,也应该向那贱人和羽星寒发去,关我什么事。”
白河愁听她左一个下贱,右一个下贱,又将苏百合称为贱人,哪里还忍得下去,狂嘶一声向她冲去,夜明珠早有准备,长鞭短刃齐出,哪知白河愁大怒之下根本不顾自己,左手一困,长鞭抽在他手臂上,面对短刃不避不闪,倒是夜明珠慌了手脚,勉强避过要害,但仍是在他胁下划出一道深深血痕。白河愁一指点出正中她额头,劲力透脑,夜明珠顿时晕倒,白河愁见她闭嘴,狂性稍止,理也不理昏倒在地的她,绝尘而去。
只是两人都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白河愁离去之后,一道青影出现,站在昏倒了的夜明珠身前,此时的夜明珠状如熟睡,再也平时那种刁蛮神情,另有一种动人姿态。青衣人仔细端详,邪笑道:“如此美色竟然弃之一旁,白河愁啊白河愁,你未免太暴殄天物了。”青衣人将夜明珠拦腰抱起,从怀中掏了一粒红色丹丸硬塞入她嘴里,然后向一旁树林掠去。
白河愁一路狂奔,直到面前传来瀑声,却见瀑布当前挡住去路这才停下,呆呆发怔,心中悲苦难言,不可自制。忽然一跃而起,至最高点时流星斗气剑尽出,一口气不知刺出多少剑,剑气撞击山壁,咄咄有声,直刺得石壁千疮百孔。一口气尽人向下坠,却无意控制,身体重重撞在地上,向旁翻滚,但白河愁却只是紧握幻魔剑不加理睬,几个翻滚下竟滚入瀑布下的溪流之中。
白河愁此时浑不知身在何处,任由溪水侵体,时沉时浮的带着他向下流去。脑中混乱一片,时而只想大睡一场,永远不再醒来,时而又恨不得立刻见到苏百合,好求她不要离开自己,心中却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大呼:“她喜欢的不是你,你在她心中不过是个可怜虫。”
不知不觉顺水漂到一段较宽的河流,河上有画舫,舫上有人作歌,唱道:“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风四飘流。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辛苦。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糊涂?知多知少难知足!”
歌声一停,掌声四起,有人叫好道:“黄兄果然不愧才子之名,当浮一大白啊。”舫上众人附和,歌者更是得意洋洋,正待谦虚几句,忽然舫边水花一溅,一人冲天而起,吓得他连最后几句也唱不下去了,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悲伤的男子。却听他缓缓问道:“你唱的什么歌?”
第六十七章 不白之冤
柳丝垂岸随风轻拂,柔风从毫无遮挡的江面吹过,江水无波轻轻荡漾,只时而有鱼轻轻跳出水面又重新落入水中,生出涟漪,慢慢扩大。远处有画舫浮游,舫上狂士狎妓饮酒,却只不吵闹,歌妓虽然只是中等姿色,但弹得一手好琵琶,乐声如银瓶乍破又如珠落玉盘,浅吟低唱显得格外楚楚动人,平添江上动人之色色。
忽然一个人头从江中探出水面,露出一双精芒灼灼的眸子,接着整个身体冲天而起,空中跨步丈余才重新下坠,说时迟那时快,明明已经无可奈何的身体却如疾箭般射向江岸,险些与江边的一棵柳树撞个满怀。
此人浑身湿透,水流顺着发梢向下滴,将头发粘在一起,活像江鬼,却正是顺流漂下的白河愁。他顺着瀑布流入江中,漂流了半日,全身火热消退,头脑才稍微清醒。在柳树下坐下,开始思索今后打算。他此时虽是清醒了几分,却仍是心中百念齐生,矛盾不已。若只是旁人暗告,他决不会相信,但亲眼目睹羽星寒与苏百合在一起却是他咬了自己两口之后铁一般的事实。他虽出生时娘亲便逝世,自小孤苦,但偏偏生得偏激霸道,旁人如报以白眼,他亦以白眼还之。只是自遇上百合之后,却早已将她视为平生至爱,虽是眼见不能接受之事,仍是心有不甘,哪里肯放手。思来想去,对苏百合恨意越来越淡,搜肠刮肚找起自己的不是;却对羽星寒恨意大炽,心想若非此人出现,哪里会有这等事发生?自己历经辛苦才打动百合,却不想此人一出现便夺去她的芳心。又暗暗自责,也是自己笨到家了,只以为羽星寒人黑,又救过自己,所以不曾提防,哪里想到此人表面君子,实是包藏祸心的蛇蝎小人。他不由对羽星寒生出杀机,他这一有了目标,心神便从打击中回复过来,脑子也灵活了许多。心想既然你不是真君子,我也非大丈夫,从来没人能占自己便宜。当下盘算起一会回到柴桑城如何和苏百合冰释前嫌,装作相信解释,让羽星寒也以为自己没有怀恨在心,然后趁他不备暗中下手,他一身技艺虽然胜过自己,但连核岛两大忍者都吃过自己的亏,如果蓄意偷袭,他又中计上当,十有**能够得手,只是杀了此人,如何才能在百合面前洗脱自己的嫌疑倒是一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