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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哥?你醒了?〃
那一直陪在他身边体有异香的人自然是小踱头。那天他眼见檀贝子浴血死战,自己虽是被浅浅点了穴道丢在草丛里,也是骇得浑身颤抖。后来穴道解开,他扑到檀皓清身上,却发现他随即就〃睡〃了过去,怎么都叫不醒。
也是他两人命大福大,恰在此时,罕有人至的城郊居然来了一队马车。原来是江南朝廷的世家公子,又有〃惜香才子〃之称的孟侍郎公子经过。他见到小踱头一身女装,容姿绝俗,伏在一个浑身血污的男子身上哀哀痛哭,想当然认为是书生夫妻路遇盗匪劫财害命,只不知美妻缘何留得性命。仆从上前询问小踱头,自然言语牛头不对马嘴问不出什么。孟公子却是个惜花护花之人,虽然这样,还是令人救起两人,一路带回府邸中,还延请名医替檀皓清诊治伤势。
那些医者虽不是庸医,却也诊不出檀贝子身中的无名剧毒。只能替他包扎外伤,调理内伤。因此檀皓清感到肉体的伤势略有缓解,可是攻心的毒气却是愈发严重。小踱头见他总是不醒,虽然贪玩竟然也不走开,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床边。
这天,檀皓清迷迷糊糊中抓住他的衣袖,小踱头只当他醒了,自然不会推拒,反倒欢欢喜喜凑上前去。他继承了母亲奼女宫主的体质,天生异香,魅惑人心。据说他母亲当年更是有着男人甫一近身,嗅进香气,便如神智迷狂般欲仙欲死,甘为沉溺的异禀,否则也不会引起全武林的恐慌。
檀皓清重伤之后,自制力下降,加上棋婢临死前的话和他强烈的求生欲望结合在一起,嗅到他的体香,那强行压抑了二十年的欲念竟然倏地爆发出来,意乱情迷,把那些个洁身自好的癖好抛到了九霄云外。
奇经八脉中的真气散乱激荡,檀皓清勉强凝神收敛,太玄真气游走全身,瘫软的身体仿佛一下子有了力气,又仿佛是回光返照。他把通身的顾忌抛开,一翻身,把小踱头压在身下,凑过去密密地狂吻起来。
暖香袭人,远胜过世间一切chuiqing药物。柔软的樱唇饱满润泽,丁香小舌灵动调皮,他吮着佳人口中的琼浆玉液,但觉丝丝幽香仿佛籍着这一吻渗到了自己的骨血深处,但叫人为她立刻死了,也是心甘情愿。
小踱头对他突如其来的热情不明所以,反应生涩,只是伸着香舌细细舔舐他的唇畔,还不时发出嘻嘻的笑声,有些儿怕痒,又有些儿好奇嬉闹,却撩得他越发心痒难耐。
胸中的点点火星烧成了燎原,全身如火,檀皓清再不愿等待。微微颤抖的手掌从敞开的衣襟滑进去,抚过他线条柔和的香肩,温热肌肤亲昵相触的质感美好得不可思议。他又是惊奇又是欢喜,一寸寸、一分分,顺着肩头向下滑,抚过玲珑纤秀的锁骨,又滑至柔腻光滑的脊背。
小踱头一直睁着无辜的眼呆呆地任由他对自己为所欲为。亲又不是没亲过,再说琴姐说过亲亲是表示两个人感情很好。他喜欢清哥,也乐意跟他亲来亲去。然而接下来的举动他就雾煞煞、莫宰羊了。
因为常年练剑,檀皓清的手上生有厚厚的茧子。粗糙的大手肆意在他光滑柔嫩的皮肤上游走,不算粗暴,然而反复地摩挲让他觉得痒痒的。受不了这种折磨,他格格地笑起来,身体也颤抖起来,可那只大手却执意不肯离去,恋恋不舍地在他背上抚摸,嘴巴也凑过来,亲着他的锁骨。他觉得好痒,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手上自然而然地用上了一点力气,想要把他推拒开来。
没想到他的推拒反而激怒了神智迷狂的檀皓清。他几下就把小踱头身上的衣衫撕了个精光,手上的劲道也变得强硬许多,粗暴地把他摁在床铺上。
小踱头开始觉得这个游戏变得不好玩了。那个眼神温润、语声柔和的亲切哥哥去哪里了?寒冬腊月的天气,赤裸在外的肌肤也着实有些寒冷。感觉到檀皓清滚烫的舌头伸进来翻搅,连嘴唇都被咬破,小踱头带着哭腔用力挣扎起来:〃清哥,你醒醒!你咬痛我了!〃
檀皓清这时觉得自己鼻埠唇间全是馥郁浓香,情欲之火快把他烧化,哪里还听得见这微弱的呼声?
粗暴的大手抚上光滑细腻的胸部,没有想象中线条饱满的酥乳,檀皓清困扰地顿了一下,随即暖香更浓,情欲更炽,他顾不得多想,手指恶劣地把玩起那柔嫩的蓓蕾,唇也凑上另一边,用牙齿细细啮咬。。。。。。
〃痛!好痛!〃
小踱头的呻吟变成了更强烈的催情助兴,檀皓清倏地掰开他修长的双腿,露出从未有人碰触的菊穴,一挺身冲了进去!
紧窒脆弱的幽径禁不住他的硕大,竟是生生被撕裂开了,丝丝血腥气味扑鼻而来。檀皓清突然被血腥气味刺激,恢复了一丝清明。
〃清哥,小春好痛。。。。。。〃小踱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眼眶里泪水莹然。
檀皓清整张脸煞白:天哪!自己在干什么!竟然。。。。。。身下的这个人,不是女人也罢了,居然还是这个孩子!
--何况,自己之所以克服洁癖做这种事情,本是为了把身上的剧毒过到别人身上;这等无解剧毒,被过了毒的人,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小蠢没有半点武功,如果中了他身上的毒,只怕连盏茶时间都用不到就会。。。。。。
檀皓清一咬牙,就想往外拔。些许的抽动却引起了连锁反应,那紧窒高热的内壁突然猛一收缩,夹得他情不自禁呻吟出声:〃天啊,你。。。。。。〃
脸颊红得要滴血,檀皓清只好小声说:〃小、小蠢,你别动,我。。。。。。我这就。。。。。。〃
小踱头却不听他的,皱着眉毛拼命扭动身子,本是想要撤身逃开,却无意间变成了诱惑般地抽动,花径内壁更是一阵阵地收缩,其深处仿佛生出一股难以抗拒的吸力,把他整个魂魄都要吸蚀进去。销魂蚀骨,也不过如此。
刚刚被唤起的一线清明又动摇起来,檀皓清尴尬地停在半中腰,上不得下不得,进不得退不得,手足无措。
〃嗯。。。。。。〃突然,小踱头口中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清澈的眸子里多了些迷蒙的水汽,肌肤上的脂香也越发浓郁起来。
奼女宫主,天生异香内媚,若能一亲芳泽,春宵一度,如登极乐。销魂蚀骨,欲仙欲死。
檀玄望曾经说过的,昔年奼女宫主的逸事忽然模糊地在脑海中掠过。
灵台的一点清明随着这香艳销魂的呻吟和异香早就全盘崩溃,少年烟气迷离的眼瞳仿佛一泓深不见底的潭水,吸引他情不自禁沦陷其中。唉,比起他这双勾魂摄魄的眼,他这销魂蚀骨的香,自己的摄魂魔眼的确只能算个小孩子家的玩意。
檀皓清已经把身外的一切都抛诸脑后,只能放纵自己的欲望,让自己深深契入那具销魂的身体中尽情驰骋。春水般温软和暖的触感,让人恨不得就此溺死在其中,心甘情愿,缠绵沉沦。。。。。。
小小的厢房中,情欲交缠的馥郁脂香越发浓重了,甜腻的喘息和呻吟断断续续地响起,若是让人听了,定是脸红心跳不能自己。
忽然,檀皓清感到包裹着自己的紧窒甬道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收缩吸纳之力,旋即浑身的真气就像江河入海、瀑布倒卷般涌出,排山倒海地倒灌入对方体内。他惊得心脏骤停,忽然省觉自己全身无处不在的太玄真气竟然顺着那股吸力逆行运转起来,裹挟着内腑血液中的毒素向那个尖端聚集。。。。。。
〃不、不!〃汹涌的激情不可抑制地在小踱头体内爆发,挟带着他痛心疾首的惊呼。再也禁不住这漫卷狂潮般的惊惶和疲惫,檀皓清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全身的伤口都在痛,平复已久的真气也重新开始作乱,挟裹着残存毒素的血液流过穴位经脉,仿佛连肉体都要涨裂开来。
--然而,檀皓清知道,一直威胁着自己生命的那种无名剧毒,大部分已经随着欲望的宣泄从身体中排出去了。如今不过是些微弱的残余毒素而已,只要他运功驱毒便可以很快痊愈。
看着沉沉躺在自己身边的小踱头,赤裸白皙的身体一动不动,连呼吸声也微不可闻。檀皓清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生性好洁,根本不会允许别人和自己躺在同一张床上,浑身汗湿污垢的现在更是不可想象。但是。。。。。。自从认识这个小白痴以来,什么匪夷所思、哭笑不得的糗事倒霉事都被他遇见了,如今竟还跟他有了肌肤之亲。。。。。。更何况,被他渡去了那无名剧毒,只怕不消一时半刻,小白痴就会一命呜呼。。。。。。
是自己,杀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脑筋也迷迷糊糊的小白痴。。。。。。
他想到黯然之处,连自己散乱的内息都顾不得调理,就像是长久以来的坚强冷硬外壳出现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