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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吗?你不想跟我做爱?”
他茫茫然,她的声音比开始更急切,但他仍怀疑是不是误解了她的意思。他苦苦地想着凯特,却没意识到自己回答了些什么,“我想做爱。”他缓缓地说:“但我可不想和你滚在床上的某一时刻,你又把我推到门外。”
凯特凝视着他的眼睛,咀嚼着他的真情如同他的谎言。她是一个说谎专家,很早就知道“我要你”这词,决不是韦伯斯特大词典中所界定的那种含义。他的诚挚打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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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怀疑,但想知道为什么?”
她给了他一个可能会接受的答复:“孤独。”
“你可以在任何时候改变主意,一旦你走下这座山,将有无数的男人走进你的房间,拜倒在你的裙下;再考虑一下吧。”他的手把她围得更紧。
于是,她微笑起来,这欲望的呼喊与抵挡他的挑战不相上下,“那你告诉我。”他又问。
“试一试。”这回答如果放在别的女人身上,他会生气,但对凯特来说,这是唯一正确的回答,他不想再多听到一个字。
“你不要显得那么沮丧。”
“我会的。”
“可你不行。”他把牙咬得紧紧地,很难碰到任何人。“为什么?”她问。
“因为如果你那么容易掉进我的怀里,我会很失望的。”他照直说。看见她咧着嘴笑,真喜欢她眼睛里的幽默和愉悦。他还没来得及给这种谨慎起个名儿,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论怎样,他一闯进这幢房子,她的防线就撤下来了,直到现在。
“我从没掉进去过。”
他的眉毛扬起来:“从没有?”
“没有。不过,掉进去也不坏呀。只是末了突然停下,人就像掉进了痛苦的深渊,老实说,我还真的没有尝试过这种痛苦的滋味。”
“我们是两个一样的家伙。”
“也许吧。”她微微地耸了耸肩。
罗伯特懂得什么时候该进攻,什么时候该撤退,他让她走:“时机还没到。”
“如果到了,我才失望呢。”她离开他,走在大厅前面,“你说过要见宝贝,如果你还想见,最好现在就去。”
他紧随其后,“我可不想妨碍你的工作。”
她斜过身来,瞥了他一眼,轻轻地微笑道:“没见过像你这么活泼的男人。”
他停下来,歪着脑袋,热烈地大笑起来,“女人,你可真懂得怎样激起男人的英雄气概。当心!你戳到他睡熟了的胸脯上了,他惊醒后,要朝你咆哮的!”
第四章
“这是宝贝的房间。”凯特打开工作室的大门,站在一边,让罗伯特进来。
他一直跟在凯特后面,忽然,他停住了脚步,目光从一台电脑扫向另一台电脑。巨形的玻璃窗构成一幅电影画面,滚滚而来的风暴席卷了整座大山,这惊人的构思和创造,出自于一个女人——凯特,“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些!”他喃喃地说着,跨进了房间。
凯特在打量他。他一台一台地巡视着这些电脑,什么也没问,但她能感觉到他在暗暗惊奇。她知道如果他这时提问,自己将拒绝回答。显然他在等待,等待她开口。最终,她将愿意让他了解这些智慧的结晶的。她问道:“你懂多少电脑行话?”
“很少。但我可以用这种系统索检资料,还了解其他一些小功能;而有关硬件和先进的软件程序设计就超出了我的知识范围。”他转向她:“你担心我发现这里的秘密?”她眼中闪过了责备的目光,告诉他想错了。他慌忙抓住她的手说:“别把我赶出去,对不起。”
他怎么知道她不高兴?凯特不解地看着他的脸。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道歉,“你没必要道歉。”
他依然很懊恼,“我不应该说那些。像你一样,我也不轻易相信任何事。而且你我都不会忘记,我要你为我工作的事。我也不是个笨蛋,但是和你在一起,我就变得笨嘴拙舌了。”
罗伯特更希望凯特以女人的口吻而不是公司合约人的口吻回答。
凯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情稍稍舒坦了些,“接受道歉。”她终于说。
罗伯特微微一笑,释然道:“太好了,那就把宝贝原原本本地介绍给我。”他拿起凯特的手,握在手心,催促她,他希望了解的是主机部分。
“我需要我的手指。”
他松开了她的手:“对不起,我就是喜欢挨着你。”
凯特没有答话,坐在椅子上。她忽然觉着自己仿佛坐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一个陌生的座位上,可是自己曾经每天百分之八十的光阴都是在这里消磨掉的,她想集中精力,又感到很困难。“就像我前面强调的,宝贝是整幢建筑的大脑。”这沉闷的声音和此时的心情多么不相称,但愿他没有察觉,“每种自动装置都与主机相连,但它们各自还有一套独立的、具有特殊功能的小型程序,既可以受这里调遣,也可以按原有程序工作。房间的动力系统由镇上的公共电力设备供给;另外,我增加了一个调节控制器来增大原有的动力。邮件经过这条路上的一条真空管道传递。在整个系统中,所有的设备、人员每日都经过常 规扫描,来检查有无故障。 宝贝的内部设有一个记忆库,以完成每天的工作任务并且把所有的事件都录影下来。”她转过身,朝另一架仪器挪去,主机后面的整堵墙上都是分隔开的仪器标记。日期醒目地标在上面。“我很偶然发现的这套特殊装置拯救了整个程序设计,辅助支持系统可以自动协助每一项资料的程序设计。做饭的原料由我和我的一个住在山脚下的朋友买好。”
“就是和你的教子在一起的人吧?”
她回头瞥了他一眼,莞尔一笑:“我几乎都忘了这茬儿,要不是你提醒的话。”她脸色一沉,“不过我从没把这档子事纳入档案库。”
“那倒不会,那不过是个走运的客人。有一点我要强调一下,当你跟我谈这些孩子的时候,着实叫我吃了一惊。”
“这仅仅是因为我不喜欢大多数成年人,并不意味着我不喜欢孩子。”她自卫般地说,声音略带嗔怒。
他被呛了一下,回击道:“我猜,我触到了你的痛处。”
她勉强笑了一下:“也许有一点儿。”然后,转向电脑,继续解释它们的用途。
罗伯特听得有点走神,要是在另一个时间里,他对这些信息会很感兴趣。但是,眼下,他对这位远离尘嚣的女人更加觉得新奇。她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人生道路?罗伯特生出了强烈地探秘的欲望,因而对她的解说有点似听非听。
“你并没注意听。”凯特责怪道。
“我在听。”他回答,并把凯特刚刚讲的话复述了一遍,以证实自己在听。
“好吧,我修正这种说法,你没有完全注意听。什么干扰了你?是我吗?”她重新看着控制盘,埋怨自己对这么钟爱的课题分心。这几乎快勾起了她对昔日痛苦教训的回忆。
“干扰我?”他奇怪地反问道。
凯特不看他,“没有人像我这么迷恋电脑。”
罗伯特转过凯特的椅子,使她面对着自己。
“我希望我能了解你。”他说,一只膝盖跪在地上,两只手环抱在椅子两旁,“你躲在这儿,为了什么?什么人使你这样?”
“我没有躲。”
他的目光充满了探究:“你没躲?”
他的凝视,他的话语刺中了她流血的伤口,刺中了她的心脏。从未有人这样触痛过她:“你想知道些什么?对于一个过早投身于这个冷酷世界的孩子,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上大学时,刚十四岁。当时,外表看起来就这个样子。我在运动方面挺出色。可是面对着几个情场老手的追逐,我却毫无经验,他们认为和十来岁的少女做爱才够味儿;而另一方面,教授们却极力将我这个天才置于他们的保护之下,学院赏识我的程序设计,并将这些程序用于中学,金钱滚滚而来。开始,是我的同学们,后来就是同事们的嫉恨。”她倾诉着昔日的不幸遭遇,不禁泪水夺眶而出。“你问到我的母亲。当我三岁的时候,她把我带到一家儿童智力测试机构,想测一测我的令人疑虑的智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被当作正常儿童看待,也是我最后一次享受到的一点家庭温暖。此后,我就被送到另一个家庭,让他们来教育我,并付给他们费用。所上的班级都由他们来选定。没有人关心我生活以外的事情。”她停下来,惊异自己说了这么多。 过去,从未有人倾听过她的感受,也没有人关心她遭受过的种种伤害,当时她还缺乏自我保护能力。她推开罗伯特的肩膀,想赶快逃开。
罗伯特依然围住她,感觉到她的痛苦就像是自己的一样:“别难过了,凯特兰德,一切都结束了,就让它过去吧。”
“你说的什么呀!我无法离开这儿,无法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