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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老两口闻言大喜,乐得合不拢嘴。
林父道:“东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该早点结婚,让我和你妈抱孙子了。对了,小高姑娘家里是做什么的?”
林东一愣,总不能把高红军是苏城黑老大的身份说出来,心想高红军早已金盆洗手做起了正行生意,就说道:“她爸爸是做生意的,妈妈很早就不在了。”这样一说,也不能算是骗了父母。
林父道:“做生意的人都很精明啊,你娃应付的来吗?”
林东笑道:“爸,他爸不是小商小贩,是做大生意的,不是你想的那种斤斤计较的那种人。”
林父点点头,笑了笑。
林母问道:“大生意?多大的生意?”
林东道:“这个我也没法具体说,反正就是非常有钱。别看我现在混出了个模样,但跟他爸比起来,差的老远了。”
林母怕儿子压力大,道:“东子,你别有心理负担,他生意再大,年纪也那么大了,等你再过几十年,保准比他强!”
林东笑道:“妈,你别担心,他爸也是白手起家,没有门当户对那种思想,要不然也不会主动让我请你们过去商议我和高倩的婚事。”
老两口一琢磨,还真是这个道理。
林母刷好了锅碗,就去给林东铺床去了。今天早上,她已经把给林东铺盖的被褥全部拿到外面晒了一天。
林东家里有两间屋子,一间是坐南朝北的堂屋,林父林母老两口睡在里面。另一间是门朝东的厨房,厨房隔成两小间,外面那间是厨房,里面支了一个土灶,土灶有两个炉膛,上面坐着一大一小两口铁锅,小锅炒菜,大锅烧饭。里面那小间,就是林东的卧房了,里面只有一张木床和一张写字台。那张木床林东已经在上面睡了近二十个寒暑,而那张写字台,早已残破不堪,林东从上学开始,就在那张写字台上看书写字,上面还有许多他上学时期用小刀刻下的图案和文字。
还记得当初学到鲁迅的《早》那篇课文时,回家之后,林东也在自家的写字台上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早”字。
林母铺好床铺之后,林父手里的活也干完了。林东把父母叫到房里,把高倩买给二老的礼物拿了出来,“爸、妈,你们看,这些都是高倩送给你们的礼物,她去北海道滑雪去了,不然的话,很可能就跟我一起回来了。”
高倩给林东的父母买了衣物、补品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护肤品,是送给林东母亲的。
“妈,这个你拿去用,早晚都往手上涂涂,你手上就不会干的皲裂了。”林东拿着一支护手霜递给母亲,心想高倩这件东西倒是买的实用,林母的一双手一到冬天就裂口子,非常的干燥粗糙。
林母手里拿着那支护手霜,心里热乎乎的,还没见面,对未来儿媳妇的印象就好的不得了。
林东拿起两件羽绒服,给父母一人一件,“爸、妈,你们试试这衣服合不合适。”
老两口试了一下,非常的合身。
林母问道:“东子,小高姑娘怎么知道我们穿多大的尺码的?”
林东道:“她之前问过我,我告诉她的,当时我也不知道她是为了给你们买衣服才问的。”
接下来还有裤子和鞋子,老两口一一试了,都非常的合身合脚。
“娃啊,人家送了咱家那么多东西,你有没有给小高姑娘她爸送些礼物?”林母问道,她怕儿子不懂礼数,忘了还礼给人家。
林东笑道:“放心吧妈,我回来之前送过了。”
林父想起一事,说道:“东子,你中学时候的罗老师对你有恩,你抽空带上东西,去罗老师家见见他。”
林东初三那年,林父在工地上踩空了脚手架,甩了下来,摔得一直胳膊骨折了,只能在家休养,没办法出去挣钱,交不上林东的学费。因为这个,林东打算休学一年,准备去工地上做个小工,挣了钱再回学校读书。
罗恒良当时是林东的班主任,得知他心里产生了休学的想法之后,立即骑车去了林东家里,对林东进行了一番说教,并主动帮林东交了学费,而且给林东买了一个学期的饭票。
初中毕业之后,罗恒良对林东的关心也没有断过,师生之间一直保持着书信来往。不管是林东,还是林东的父母,他们一家都认为如果当初没有罗老师金钱上的帮助和精神上的开导,林东很可能就放弃了血液,也不会有今天。
林东想起罗老师,大学毕业之后的那一年,因为没混出个模样,就一直没给他写信,后来有点成就了,又因为事情太忙,没时间联系恩师,如今想想,心中满是愧疚。
“爸,明儿一早我就去看看罗老师。”
林父点点头,“你罗老师爱喝酒,带两瓶好酒给他,再把今晚你大水叔给咱家的大猪头也带给他。”
林东点点头,林父与罗恒良经常见面,知晓罗恒良的喜好,对罗恒良的了解要比林东还深。
林母道:“孩儿他爹,时间不早了,让孩子早点休息吧。”
林父点点头,从林东房间里出去了。林母给林东打来洗脚洗脸的热水,看着林东洗漱完毕上了床,帮儿子关了灯,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林东的房间。
林东躺在床上,家里的木床虽然比较硬,但他睡了十几年,却是最适合他的床,睡上去感觉十分的舒服。褥子下面铺了干燥的芦苇毛,十分的暖和,被褥都是白天刚晒过的,还残留着阳光的味道。
林东躺在床上,和高倩发了几条短信,就睡着了。
第270章 与柳枝儿的不期之遇
第二天早上,直到太阳照进了房里,林东才醒来,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上午八点多了。
他赶紧穿衣服下床,走到外面,见到母亲正在灶前洗碗,问道:“妈,我爸呢?”
林母回头笑道:“你爸一早就赶集去了。他见你睡的香,就没喊你。东子,我和你爸都吃过了,锅里给你留着饭呢。”林母揭开锅盖,盛了一碗面疙瘩给林东。
林东也不讲究,端着饭碗坐在厨房门口,边晒着太阳边扒拉着碗里的面疙瘩,在乡下的生活就是那么的惬意。
吃饱了饭,林东想到还要去罗恒良家送礼,洗漱了一番,对母亲道:“妈,我去镇上看罗老师了。”
林母吩咐道:“你早去早回,别在罗老师家吃饭给人添麻烦。”
林东点点头,上了车,把车倒到了门外,沿着门前的那条土路往村外开去。路过柳大海家门口的时候,见柳大海一家都在门口晒太阳,他也没停车。
“妈,快看,那就是东子哥的车!”柳根子站了起来,指着林东的车,兴奋的说道。
孙桂芳瞧了一眼柳大海,见柳大海黑着脸,眼睛里藏着复杂的神色。
“大海,人家东子可没对不起咱家,要说起来,还是咱家对不起他家,以后见了东子,别总黑这个脸。”孙桂芳道。
柳大海勃然大怒,瞪了孙桂芳一眼,吼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要你管!”
门口的大黑狗见主人发怒,夹着尾巴蹭了蹭柳大海的腿,被柳大海一脚踢的老远,哼哼唧唧再也不敢靠近。
孙桂芳脸一冷,转身回屋去了。
柳根子站在门前的路上,一脸向往的看着远去的轿车。柳大海坐在门口,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大黑狗趴在地上,耷拉着眼皮,远远的瞧着这一老一少。
林东很快到了镇上,罗恒良的家里他去过多次,很熟悉,但开车到了那里一看,罗恒良家的房子已经不再了,那一排的房子都已被拆了。他下车找了个乡亲问了问,才知道这里要盖大型超市,罗恒良家搬到前面那条街了。
林东谢过那位老乡,开车去了前面那条街,一路上开的很慢,打听到罗恒良家住在镇东头。到了镇东头,林东把带来的东西拎下了车,也不知这里哪家是罗恒良家。
镇东头不如镇中心菜场那片热闹,所以路上也没人,但只有几户人家,林东心想就挨家敲门问问吧。
他朝离他最近的那家走去,还未到近前,就见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妇人。
林东看到了那妇人,那妇人也看到了林东,二人都停住了脚步,呆然立在原地。
这妇人不是别人,就是一直藏在林东心底的那个女人——柳枝儿!
第一次看到已嫁作人妇的柳枝儿,林东心中百感交集,千种万种的滋味交汇在一起,却没有一种不带着苦味。
柳枝儿擦了擦眼角,笑了笑,却从她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悦,再次见到林东,她的心简直就要从她的胸口跳了出来。
“东子哥,进家坐坐吧。”柳枝儿看到林东手上拎着东西,知道他不可能是来找她的,但天意就是那么的弄人,让这对曾经的恋人在不期之中相遇了。
“枝儿,你瘦了。”
林东站在那里,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喉头哽住了,心里的滋味苦的他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个瘸子拄着拐杖从门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