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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们两分钟时间商量,1还是2,答案我已经写在手心里。”苏拉卡尔接着拿起一支钢笔,在他的手心里标注一个数字,然后面朝我,说道。
我和程璐互相看看,想不到局面会变成这样。
“选第一份。第二份改的太多,他应该不喜欢。”程璐在我身边,轻声说道。
“如果选错了,我谁都不给。”苏拉卡尔盯着我,又补充一句。
我笑笑,拿起钢笔,在自己的手心里也写下一个数字。
“你猜我选的是哪份?”我反问苏拉卡尔。
苏拉卡尔料不到我反过来会让他猜,略微吃了一惊。
“我年轻的时候,有一次被人抓住,有两把枪顶着我的脑袋,一把是有子弹的,一把是没子弹的。要是你,会怎么选?”他问我。
“我大概会选枪管比较凉的那支。用过的枪,肯定是热的。”我回答道。
“砰!”
苏拉卡尔用手指着我,叫了一声。他笑笑,“你死了。我选的是枪管发热的那支。装满子弹还没有开过的枪,是冷的。”
“什么意思?”程璐凑过来,低声问我。
“就是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如果选错了,就永远不要见到他了。”我扭头对程璐解释。
如果不去算那些无法用金钱来衡量地名声。只算苏拉卡尔的中文版的版权可以带来的销售额,就将突破6000万元。
这样来算,这一个赌1或赌的游戏规则,实在是很刺激。
“决定了?人生就是赌博,有时候运气也是一部分。”苏拉卡尔看我不说话,说道。
“我运气一直很好,开吧。”我把拳头放到他面前。程璐紧张的揪住我的胳膊,像是随时准备反悔要把我的手臂抽回来。
我和苏拉卡尔地手掌。同时打开。
两个手心里,都清晰无比的写着一个“2”。
“哈哈哈!”苏拉卡尔开怀大笑,朝我手心里拍了一掌,“版权归你了!”
程璐松一口气,再听到苏拉卡尔这句肯定的话语,终于也开心的笑笑。她绝对想不到,这个多少国内的出版集团都馋涎已久的苏拉卡尔的新书版权,会以这种类似儿童游戏的方式落到我的手里。
“如果说第一份翻译完美地翻出我的小说,那么今天这第二份翻译。已经超越我的原作!”苏拉卡尔的眼睛里闪着亮光,佩服的望着我和程璐。
得到苏拉卡尔这种程度的夸奖,程璐又惊又喜。她兴奋地捂着嘴,不知该说什么。
苏拉卡尔拍拍我的肩膀,“梁珉,你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世界一流出版人的水平。我合作过的出版商不少,但是像你这样能够看懂一本书的,很少。”
他再看看我身边的程璐,“你是超一流的翻译者,但是前一份翻译,我没有看到太多的亮点。梁珉是一个很好的领袖,你和他合作,会比较有前途。”
苏拉卡尔以前没有见过程璐,还以为她是我的手下。而程璐听到苏拉卡尔这样地夸奖,有苦说不出。
“至于那个诚品书店的市场总监。心思太杂,不能静下心来去体会每一本书。他魄力有余,灵气不足。但总体而言,也是成大事的人。”苏拉卡尔接着说道。
“既然这样,我们把合同签了吧。”程璐就怕夜长梦多,提了一句。
她地想法,也正是我的想法。趁着如今苏拉卡尔心情大好,要赶紧把事情定下来,以防有变。
“我可以签个意向书,等我看到全稿。再签完整的版权转让合同。放心。只要保证像这样的前30页的水准,我不会再有变化。”苏拉卡尔说道。
苏拉卡尔的金口一开。也就代表着这一桩事情,总算是定了下来。
程璐立刻拿出纸笔,起草合同。她笔走龙蛇,一项项的条款,就在白纸上显现出来。不愧是经理级别的人物,起草合同都如此流利。
“卡尔先生,你地意思是,《MyWorld译稿地前30页,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吧?”就在程璐起草合同的时候,我问苏拉卡尔。
“当然。”苏拉卡尔爽快地点点头。
“那么,能不能把这三十页的内容,单独授权给我?”我接着问他。
30页的内容的版权转让,这应该还是苏拉卡尔第一次听说,于是他不解的看着我。
“我只要两周。这30页内容的版权所有权,我只要两周。”我接着说道。
听到我这样说,苏拉卡尔更加不解。书籍版权的转让,期限大多都是十年以上,像这样只要2周的,他闻所未闻。而我只要他的新书的前30页的两周,更是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正在起草合同的程璐停下笔,也纳闷的看着我,搞不懂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怎么都想不到,对于所有的一切,我早有计划,就算不是苏拉卡尔的书,也会有其他人的书落入我的销售狂潮的计划里。只不过,其他人的书,我喊出10万册,苏拉卡尔的书,我有信心喊出20万!
“可以。”苏拉卡尔想了一想,说道。以他的身份和背景,他根本不怕我坑他。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出版人,还不至于玩什么伎俩,逃出他的手掌心。
“加上这一条,在接下来地两周里。在获得完整的版权之前,安墨出版公司版权部拥有苏拉卡尔英文版《MyWorld第一章的中文版权的操作权和使用权。”我碰碰程璐的胳膊,对她说道。
程璐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知道拿到苏拉卡尔新书第一章的版权只有好事没有坏事,而苏拉卡尔也已经表示同意,于是用规范的合同条款地形式,在后面添了一条。
很快,合同一式两份。各项条款罗列的清清楚楚。苏拉卡尔相信我和程璐不会弄虚作假,没怎么看,拿过去直接签字。实际上,我要是敢骗苏拉卡尔,版权可以到手,脑袋注定没了。
不过从我和他几次的见面来看,苏拉卡尔这个退隐的大佬,除了脾气有点古怪,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恐怖。
程璐并不知道苏拉卡尔的真实身份。代表安墨出版公司的版权部签字以后,收起一份合同。
喵……那只老猫璐娜大概是饿了,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弓着背,站起来,爬到苏拉卡尔的脚边。跳到他腿上,再跳到桌子上。
程璐这才发现这个宾馆的房间里竟然还养着一只猫,她看到苏拉卡尔亲切地抚摸着这只老猫,才明白我为何路上去买猫砂和猫粮当礼物。
“我要喂我的璐娜吃东西了,你们走吧。”苏拉卡尔转过脸,对我们说道。
他的眼中只有这只老猫,而整个全球出版界都在疯狂争抢的他的小说的版权,在他眼里似乎都不显得那么重要。
“那我们就告辞了。”程璐微微欠身,说道。她原以为苏拉卡尔是风度翩翩地长者,却不料是这样脾气古怪的老人。不免有些失望。
“明天我想去周围的古镇转转,你和程思薇都来陪我吧。”他抚摸着桌子上的猫,突然抬头对我说道。
“好。”我答应下来。带着程璐离开他的房间。
走出他的房间,程璐闭上眼,长长的调整呼吸。
全世界都在争夺苏拉卡尔的新书的各种语言的版权,而今天,连蒙带撞地,她搞到了这份占据世界人口超过20%的华人的中文版权地合同!这其中,包括简体版权和繁体版权,也就是只要有华人的地方就有中文版的市场!
她睁开眼睛。突然转过身。使劲的抱住我。
我笑笑,伸出手。抱住她的后背。她温暖的身体在我怀里微微颤抖着,显然还在激动不已。
而我顺利把苏拉卡尔的版权从赵平江的嘴边夺到自己手里,同样也是春风得意。我都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赵平江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地表情。
就这样久久地抱了两分钟之多,直到宾馆的服务员从走廊那边走过来,程璐才终于松开我。
她面色红润,比收到钻戒还兴奋。苏拉卡尔地新书的中文版权,就是一件价值过千万的礼物,试问,又有几个人能送的出这样的礼物呢?
“行了,别光顾着高兴了,后面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我伸手摸摸她发烫的脸蛋,说道。
程璐点点头,嘴角止不住笑意。她稍稍整理自己的衬衣,随着我走出宾馆。
到外面坐进车子里,她压不住好奇,问我,“那30页的版权,你到底想用来搞什么鬼?”
“出书。”我一边启动我的宝马,一边回答道。
“30页出书?”程璐一下子瞪大眼睛。她面色还带着一丝激动之余的红润,给人一种千娇百媚的错觉。我突然想,接吻之后,她应该也是这样的脸色吧。
“对的。所以我说我们今天会很忙。必须想办法联系平海市所有的印刷厂,加班加点,在这个周末印2万册出来。”
“2万册?!”程璐吃惊的看着我。
“没错,至少两万册。”我平静的回道。
“你疯了?谁会买一本只有几十页的一章内容的书?”程璐更加吃惊的看着我,接着又问,“再说,书号怎么办?没有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