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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欲言又止,又大哭起来。
白父只好说:“虞儿,你与启待行过房,应该知道。”
文虞开始想不明白白父意所指,后来恍然大悟,知道白父指的是阿呆不是处子之身的事。
对啊!阿呆现在如三岁儿童无异,那样的体质,怎么会跟随着朋友来杭州两个月之久,而不被发现其秘密呢?而现今又呕吐……
莫非……!?文虞无法控制自己的颤抖,他拼命告诉自己要保持镇定,思量许久,他问:“婆婆,阿呆他会来赃物么?”
文家父母听此一问,也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们不安地相互地望。
白母勉强止住哭泣,道:“启待虽有女性特征,但体质与寻常人家不同,来得很晚,十八岁才有些许征兆。而后断断续续来过几次,不规律,不敢确定时候。但是……”白母突然又想道:“启待来脏物前也会身体不适,上吐下泻!”白母的话出现一线生机,大家情绪又稳定些。
现在不能确定阿呆是否怀孕,又或是单纯的病,又不敢随便去看大夫。
算算日子,若阿呆真的怀了,那孩子也一定不是文虞的。思及,文虞一阵痛心。他勉强自己问道:“公公婆婆,阿呆的事我早已有预料。知道不会那么平常,请公公婆婆告诉文虞真相。”
白家父母对望一眼,知道是该说出来的时候了。
“启待自幼聪明好学,小小年纪便通四书五经,原来白家父母并无打算让他苦读寒窗日后上京赴考,怕他的秘密被人发现引来祸害。
可启待却偏偏喜欢读书,没有刻意栽培的他竟然比他的哥哥白启羽才出三分,长得也越发英俊倜傥。白家父母甚为可惜,知道埋没了阿呆,对他甚为疼惜。
来白家作客的,多是些文人贵人,启待男儿身,怎有不出门见客的理由。书香世家,虎父无犬子,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白家有个才华出众的小儿子唤白启待。
后来,内向的启待也结交了许多文人才士。启待22岁时,晋王爷南下扬州,听闻阿呆才气,自视甚高的王爷一定要拜访启待,跟他切磋切磋。阿呆不好拒绝,便和他切磋文艺。阿呆文才当然略胜一筹,王爷甚为敬佩,又常常寻启待深谈。一来二去,阿呆便和王爷成了知交。
今年夏天晋王爷来扬州避暑,又来寻启待秉烛夜谈。知道自己身体与他人有异,阿呆也甚为懂事,来脏物时便乖乖待在家中,也不见客。有天,王爷来访,而启待知道王爷过不久要回京城,便答应让王爷进门。可能就是那次被王爷发现了启待的秘密……
王爷是什么人啊,哎。”
往事不堪回首,白母只怪那时自己警觉性太低。
“后来有一天,启待收到一封信便出了门,阿呆很自觉,我们平时不限制他出外活动,可那天很晚启待都没回来,我们很着急,也派人四处寻找……直到第三天……”
白母又泣不成声道,“直到第三天深夜……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启待在雨中跌跌撞撞地爬着跑着回了家门,几乎浑身是血…他一进门就昏倒…我们忙把他扶进屋,发现他发高烧,忙请大夫来看病。我们帮他换衣裳时,发现……发现启待浑身不堪入目,显然遭歹徒玷污过……他烧得迷迷糊糊,期间一直喊晋王爷的名字……
我们寻思,便知道这事一定是晋王爷干的!无奈我们虽是书香世家,却深知敌不过王爷了,又为了启羽的前程,而启待的事又不能声张,只好放弃追究了。
而启待烧了三天三夜高烧后……便……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说完,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阿呆早已在文虞的怀里沉沉地睡去了,滴到阿呆脸上的泪,被阿呆糊里糊涂地擦去。沉睡的他可不知道,文虞为他掉了难得一见的眼泪。
原来,你是这样傻的……文虞紧紧握住阿呆的手,现在一切都明了,虽然自己早有所料,却没想到是如此的残酷。阿呆,被自己最好的朋友侵犯,很痛苦吧?你一定很想忘记这一切,是么?
沉默许久,文虞在心中做了个决定。
他说:“明天请位信任的大夫来为阿呆诊断吧。”
白家父母看向文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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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虞此时早已拂去心中的灰暗,他眼神坚定而焕发光彩,他认真地道:“如果,阿呆真的怀孕了的话,我会好好照顾他们一辈子。”
“他们”?!
哪怕那不是自己的骨肉么?
白家父母顿时泪流满脸,知道自己并不是所托非人。
六、
第二天,文虞派人秘密地找来大夫,蒙着他的眼带他过来文府,而后又用牵线把脉。
文虞在帘后问道:“大夫,请问我得的是什么病?”
大夫问道:“请问小姐婚否?”
“……请直说。”
“……是喜脉。”大夫也不傻,如此秘密,估计是不见得了光的了。
文虞突然觉得自己心痛得厉害,他原来是有一丝希望那不是……他勉强自己冷静些。
“小姐是发现得太晚吧?怀上快有3个月时间了,加上期间不注意剧烈运动,这样大人小孩都很危险呐。”大夫大叹这世风日下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他又道:“小姐可须红花?”
“……不用。”文虞说道。
“那就好,要是服用红花的话就更危险了……”大夫似乎意尤未尽还想再说些。
文虞忙打断他:“那就请大夫开些安胎药吧。”他又转向丫环,吩咐给大夫五十两遮口费,随他回去拿些补药回来。
拉开阿呆手腕上的红线,文虞陷入了沉思。
这日后的路怎么走?……那孩子呢?
哎……这该如何是好?
文虞走进厅内,大家都看向他,他无奈的点点头。
大家陷入一片沉默。
白母哭泣道:“文老爷,启待这副模样我们也不敢让他留在这里,等启待身体好些,我们就带他离开吧!”
文虞忙安慰白母道:“婆婆,我既然许下的事就一定会办到。虽然阿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但我也不会不管他的。我说过……我会照顾他们一辈子。”
白父又叹曰:“虞儿,阿呆这个样子我们实在有愧,这日后小孩生了下来也是麻烦连连,既然日后注定痛苦,那还不如现在就断了的好。”
“公公婆婆,那么日后的事,就让虞儿一力承担吧。”文虞坚定地说道。
白家父母惊愕,不知如何是好,也只好答应了。
“那阿呆到底该怎么办呢?”白母又问道。
文虞思量许久,道:“我认为……不妨先完婚,以后的事再作定断吧。孩子是无辜的,而阿呆身体不好也不能流产,孩子……是要生下来的。”
白家父母看文虞这般为阿呆着想,又感动一番。
而文家父母一向听女儿的话,也颔首。
三天里文家上来热热闹闹,这文小姐终于要成亲了,大家都喜气洋洋。而文家父母也请了一些亲朋好友来家中坐,而文虞则思量一番,也适当地给一些不得不请的达官贵人送请帖。
这文小姐成亲的事传遍整个杭州,那些朋友也说这重大婚事一定要搞得好好看看。原来戒奢侈的文家也只好搞大婚事了。
成亲当天,长长的迎亲的队伍来到了如风酒家门口,骑上白马的文虞穿着一身红色骑马劲装,显得英姿飒爽。看热闹的人把大街围得水泄不通,只为一睹文虞的风采。
阿呆也穿了大红的礼服被白家父母扶出来,他脸色略显苍白,但也笑着很高兴,虽然不知为何如此多人观看,但他也知道自己是在成亲,成亲哦,怎么不高兴?
阿呆看见文虞骑马也叫着要骑,而文虞则翻下马,低声哄道。又拉过阿呆的手送他进了花骄。而白家父母上了另一座骄子。
此时,呐叭声更为响亮。
文虞轻巧地翻身上马,一行队伍又浩浩荡荡地行回文府。
可大家却没发现,如风酒楼的二楼上,有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啄了酒一口,意味深长地盯着他们。
当晚大婚,文府上上下下举酒庆贺,文虞周游于其中,忙得不亦乐呼。有些人趁此机会狂灌文虞酒,而文虞喝下数杯,脸色如常。
而阿呆则被告诫道不许乱出新人房门,他看到外面笑声一片,嘟起嘴巴在房里生闷气。看门的小翠见人手不足也赶去帮忙了,阿呆偷偷一笑跑出房门来。
“文小姐!怎么不请姑爷出来喝几杯啊?”谁不知道文家姑爷是傻子,可偏偏有人不识趣。
“我家相公身体不适,又不会喝酒,便让我来代他喝几杯了。”说完便又仰头喝一碗酒,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