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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每次安静过后,就会狠狠地热闹一场?用上狠狠这个词,是因为这热闹来得太突然,太猛烈。我仍如往常一般在储秀宫里安静地生活,殊不知自己已经被卷进一桩丑闻。
五月天,很是闷热,真真让人闷的不是天气,而是流言,宫里传得风生水起,说是某某妃子夜会情郎,还说两人缠绵整夜,隔日清早被奴才发现她偷偷溜回宫去。
后宫就是个滋生妒忌、罪恶与无聊的地方,当锦瑟把这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想也没想就回她一句,以后少跟别人聊八卦。
她是从小姐妹那里听来的,据说宫里已经快传遍了,都说得有鼻子有眼呢。储秀宫里丫头向来不传这些有的没的,因我时常叮嘱她们,以讹传讹是很可怕的,你讲别人地八卦正起劲,说不定那女主角就安你头上了,听到什么都不要吱声,置身事外,安全第一了?”大早的,还一口粥还没吞下去,白溪也神神秘秘地说起这事儿来。
“你们是怎么啦?她小丫头不懂事儿,你也跟着瞎起哄啊。”我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宫里是非多了,还要添几桩,平日里怎么交待你们地!”
“锦瑟跟碧痕说的时候,我可是用心在听着,这回被传地不是奴才,可是主子啊,且不说造谣者地险恶用心,就说这被传的人,该会得到什么样地下场?要是说别人,奴婢随他们怎么讲,可我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白溪掩上门,“主子,好像是冲着你来的。”
“什么?”我搁下粥碗,“你为什么这样讲?”白溪是精明人,从来不会乱说话,看来宫里真的传得很过火了,只是,为什么会扯到我身上呢?
“夜会情郎的事,没胆子的人肯定做不出,皇后掌管后宫可是极严的,入夜了各宫的管事姑姑就会安排主子歇下,更别说丫头们。宫门是肯定出不去的。”白溪管理储秀宫诸事,因而我这里就没有派别的姑姑来,这么说,唯一有可能犯忌讳的就是储秀宫的人咯。
“那若是胆大的侍卫来私会情人呢?翻墙进来也不是不可能。”我怎能平白无故地陷入后宫门事件中呢,关乎清白呢。
“主子忘了,除了您和皇后,各个宫里都有两位以上的主子,懿贵妃那边还住着如贵人,琪嫔和云嫔住在一处,就连润皇贵妃那里,也都住了两位常在呢,皇后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互相照顾,互相监督,”要是哪个宫里的小主出了丑闻,另一个肯定会立马去报告,借以邀功,可是谣传里说得很清楚,是奴才发现了主子的丑事,白溪说得很明白,宫里传来传去的结果就是告诉大家,储秀宫里出了红杏出墙的女人。
“我不是死定了?”我似在问白溪,又似在问自己。可是没做过的事,你要我怎么认?
“你是知道的,我可从来没有半夜不归过。”我有些心虚,造谣者的目的似乎不仅仅是把我名声搞臭,总觉得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奴婢是您的人,做的证谁信?”白溪很是苦恼,“为今之计,依然装不知道,除非他们拿出证据来,谣言传得再形象,也终成不了现实。”
“只能这样了,我现在跑出去澄清,就会越描越黑,正中了那个人的圈套呢。”我咬紧唇,下一步该怎么办?
第一百六十七章 朝朝暮暮长相见(三)
思量了几天终究没有想出办法来,出面辟谣不可行,总不出声好像也不对,貌似我是心虚不敢出头了,这几天,心急上火,嘴上都长了两个小燎泡。
“主子,承乾宫里来人了,说请主子去那边一趟。”白溪给我熬了下火茶,还没喝完呢,事儿又来了,惹不起就算了,连躲都不给机会。
我放下杯子,打扮了下,匆匆往承乾宫去,一路上,思绪纷乱。
承乾宫里人已经坐得齐齐整整,奕泞也在,与皇后端坐在正席上,没有表情,貌似大家都在等我了。
“给皇上皇后请安,让各位姐姐妹妹久等了,不好意思。”我进去先道了万福,看到丽妃旁边的空位子,知道是给自己留的,赶紧坐了。
“都说,最后来的,可是重头戏呢。”皇后高深莫测的一句话,听得我心中一惊,白溪猜得没错,果真是冲我来的。
我低着头,敌人太多,此时不出声才是对的,用眼角的余光瞟瞟奕泞,为何他也是同样严肃的表情,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情似的,该不会是轻信谣言,以为我真给他戴绿帽子了吧,不可能,不可能,我在心里甩甩头,他可是很信任我的。
“既然各位宫里的主子都到齐了,当着皇上的面儿,本宫就把事情弄清楚,给皇上一个交待,后宫可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若无此事,从今往后,谁在提起,就别怪本宫撵了她出去。”皇后风采依旧啊。说起话来还是那么有底气,只是不知道,她要怎么个验证法呢?怎么才能知道是真实还是谎言?“茵茜。。wap;16K.Cn更新最快。”皇后微微侧过头,传唤身边的宫女。
“奴婢在。”茵茜恭敬地站到一旁,只见皇后动动手指头,茵茜会心地点头,走到门口将门掩上。
“这里没有别人,都是自家姐妹。褪了衣衫吧。”皇后此言一出,座下皆大惊失色,虽说都被皇上宠幸过,可光天化日之下,袒胸露背成何体统?妃嫔大多是官宦子女,从小就被教授三从四德,在众人面前脱衣服太不妥了。
“皇后娘娘,”琪嫔率先站出,面色羞赧。希望皇后能收回刚刚的话。
“若不褪衣,就表明心中有鬼,如今宫里传得沸沸扬扬。本宫也没有办法辟谣,为了还各位妹妹一个清白。只能出此下策。若有顾虑,不褪也罢。不过到时候奴才们嚼舌根子,面上挂不住,就不要来本宫面前哭哭啼啼。”皇后侧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琪嫔无奈坐回位上,犹豫不定,脱衣服,我能么?上回在林子里留下地痕迹,好像还有些许没有消除哎,都怪奕泞太……若因为我身上的吻痕怀疑我,奕泞也该会为我出头的吧,这样想着,心中又踏实了些。“我一心向佛,已经不问尘世,不过世间流言蜚语如利刃,杀人于无形,就算不出宫门也得证明自己地清白,我非苟且之人,不做苟且之事。”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的竟然是润皇贵妃,“皇后娘娘可看仔细了,”她解开衣衫,只着肚兜和里裤,光洁地皮肤上一丁点痕迹也没有。
座下顷刻传来私语声,有说皇贵妃勇气可嘉的,有说她借机拨头筹魅惑皇上的,有说她巴结皇后惟命是从的。润皇贵妃却不管不顾,待皇后点头,她又从容地穿好衣物回到座上。
有了当头鸟,后面的人就好做多了,一个个轻解罗衫,仪态万千地在皇上和皇后面前走动转身,说是证明自己地清白,讲穿了就是展示自己的本钱,都说皇上已经数月不临幸妃嫔,或许是厌倦了皇后贵妃什么的,说不准自己一晃悠,皇上就记起自己从前的曼妙了呀。
不过她们晃来晃去也不甚自在,太含蓄了怕皇上印象不深刻,太招摇了怕皇后找茬给小鞋穿,哎哟,真是难做。我既没褪衣服,也没啥想法,在众美竞艳的时候,光顾着盯梢奕泞了,看看他个小样儿,有没有紧盯着某个MM的胸部,或者暗自擦鼻血和口水的,真佩服我自己,这时候竟然还能吃醋,待到面前没有柳腰款摆了,回过神来才发现,众美都已穿好衣裳坐回位子上,数十双眼睛全盯着我,仿佛认定了我就是那个偷情女主角。
脱就脱,难不成还能一脱成名?我身上的印子可是有主的,我斜睨了一眼奕泞,开始解开盘扣。
哎呀,身边传来数声惊叹,等听清了她们交谈地内容,肺都要气炸了,我没好气地左右各瞪一眼,才解开前襟还没有脱呢,就说我胸部小,身材差。哼!
忿忿地脱下里衣,啊?身后有人惊叫一声,干吗啊?要叫也该是前面的人尖叫吧,我不解地转身。
“天啦,大胆兰妃,快快把衣裳穿上。”皇后失态地站起身来,我无辜地看着她,不知道厄运已经悄悄降临。
“不是要脱了衣裳检查嘛,”我再次转过身来,依然很无辜地看着盛怒中的皇后。
“皇后娘娘,事情似乎已经见分晓了,”琪嫔站起身拍马屁。
“本宫自己明白,用不着你提醒。”皇后不领情地瞪她一眼,琪嫔只得灰溜溜地回到座位上。
我将地上地衣服拾起,难道背上有什么痕迹?这些天担心白溪问起,洗澡穿衣都不让她在一边服侍,背后的印子我确实没见到。
“兰妃,说说身上地痕迹是怎么来地吧?”皇后正色道。
“痕迹?”她说的是哪一个啊?我偷瞟奕泞,他没有反应,难道他不该为我出头地吗?任我在众人面前被皇后质问,我今后还怎么做人?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