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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离开游轮之后并未马上开车离开,而是随意的走着。
“那个人便是破空?”蒹葭轻声地问道,头微微抬起,距离金飞的眼睑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如此暧昧的距离可以更加清楚闻见怀里女人身上那淡淡的香气,让金飞的心有点乱。
“我想应该是。从雾隐挑花出现的时机可以看出那个人的身份。”金飞皱眉,他本是有点可怜这个叫破空的男人的,可是他竟然伤害了自己的女人,于是,这种可怜变成了厌恶。但是这个男人现在还有利用价值。
“你身边的这个忍者倒是有点意思,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个时候出来,看来是存心的!”蒹葭咬着嘴唇轻笑,双手轻轻一挣,脱离了金飞的怀抱。她还是不习惯被一个男人这么搂着走路,她又不是不能走路,伤势也不是想象的那么严重。
“他存心不存心与我无关,我在乎的只是,你受伤了,所以我有点火气。”金飞看着蒹葭,没有试图去再次抱住这个自立的女人。
“破空一定很喜欢你这个忍者。”
“我看地出来。”
“可是你这个忍者喜欢这个男人吗?”
“不清楚,这个你得问她!”
“又是一个可怜人呵!”蒹葭叹口气,垂首在河岸上,沿着河流静静的走着,眼神落在静静流淌的河水上,有些氛氲的味道,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说谁可怜?”金飞愣了一下。
“你可怜……”蒹葭忽然回头,咬着嘴唇轻笑:“我不让你抱你便不抱,难道你就真的这么听话?一定是心里在想什么坏主意吧?昨天晚上我见你可怜只准你抱抱,可是你的那双贼手到底都做了什么,四处乱摸的……只
夜色下依旧能看出蒹葭那微红的脸颊,一个性格鲜明的女人此时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即便是傻子也看地出来她到底要说什么吧。
尤其是如此旖旎的夜色,一个女人借助这句话的分量,那微微有些火辣的眼神,金飞的心里霎时间就升起了一股邪火,心说自己今天如果不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小妮子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老色狼了。
“金飞……”
蒹葭此时忽然一声低低的惊呼,皱眉看着金飞的身后,金飞本能的转身,然后就愣在了原地。
二十个黑衣人,黑色西装,休魄健壮,队到整齐办一,一步一步如狸猫似的向着金飞俩人走了过来,每个人的手中举着一柄斧头,不是剑。
金飞愣住了,看着这些距离越来越近的黑衣人,尤其是那挥舞在空中整齐划一的斧头,让他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脑袋里很自然就想起了自己大陆的时候看见过第一个电影上面的画面……斧头帮。
只是眼前却是日本的斧头帮,还是东京的斧头帮!
看着这些人那整齐划一的动作,金飞很自然就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出现的那一群黑衣人,与今天这二十个黑衣人几乎完全一样,不说话,不隐藏,嚣张而狂妄,满身暴戾,像是这个世界上他们是天王老子一样的气势。
唯一不同的是,眼前这二十个黑衣人的脚步很轻,不像是昨晚那些沉重的脚步声,如同干军万马一起飞蹄的场面。只是金飞看着他们的手绝对不会相信他们下手会轻,二十只举起来的手,沉稳有力的二十只手。
不难想象这二十把斧子如果一齐飞过来,那将是一种怎样的宏伟场面,相信即便是大宗师应付起来也绝对很困难。
“后面还有…………
蒹葭的声音将金飞的精神又转移到背后,再次回头,见又是二十个黑衣人,完全相同的黑衣人,手举着斧子,轻快而划一的步调,直接冲向了自己俩人。
只是眨眼间,一共四十个黑衣人已经形成了一个半圆,将金飞与蒹葭包围在中间,如同四十只野兽,整齐一致的缩小这包围圈。
此处距离那游轮只有两三里距离,可是夜色幽深,从此处可以清楚看见游轮上的景象,从游轮却看不见此处的场景。
游轮上灯火挥煌如同过年一般喜庆,谁会想到距离不到两三里的人河边却是一种杀伐滔天,恐怕是谁都想不到,也不可能想到。
斧子没有飞来,而是直接抓在那四十双手里狠狠的砍了过来,皮大都是斧子影,何其凶猛,何其暴戾。
“闭上眼睛,不许偷看哦!”
伫立在原地已经脸色震惊而目瞪口呆的蒹葭忽然听见金飞那轻柔的声音,像是在哄自己的情人,嗓音带着不容抗拒的魔力。
她没有去想,乖乖的闭上眼睛。
“哎呦……啊……哦……哦……”
此起彼伏的惨呼声犹如批发一样的传来,蒹葭的嘴角依旧平静,可是心里却不似他的脸色这么平静,她真的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却最终没有睁眼。
对金飞的相信已经成为内心最深的一种信任。
察觉到自己的手儿被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抓住,蒹葭轻轻的睁眼,然后看见了一幕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的画面。
一个有五六米高的黑色山丘,是的,是山丘,只不过这山丘是由人的身体组成,河边的草地上甚至连一只多余的斧头都没有留下,全部成为了铸造这个山丘的资源。
四十个人,四十把斧头。
静静的趴在那里,如一头怪兽,却并没有一个人的声音传出来。
都死了。刚刚还杀气逼人的四十个黑衣人全部死在了金飞手里,蒹葭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金飞,他实在想象不出金飞到底用的什么手段可以杀死这四十个人。
金飞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着油轮的方向,一个窈窕的黑衣忍者从黑暗中走出,跪在金飞面前。
金飞嘴角冷笑看着再次姗姗来迟的雾隐挑花:“你来的真巧啊,每次都这么是时候。”
“属下不敢!”雾隐挑花跪在地上不敢说话,身子瑟瑟发抖。
“谅你也不敢。”金飞的声音冷淡,扶住了身边因为那尸骨山丘而无限吃惊的蒹葭:“如果你是这么履行你作为忍者的责任,那你下次最好带着一副棺材。”
“啊?”雾隐挑花倏然抬头不明白金飞的话里意思。
“带着棺材给我收尸,如果我不死,便正好给你自己准备好着!”金飞冷笑。扶着蒹葭离开岸边,嘴里冷冷的扔下一句:“处理好这里,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还有,不要忘记我交代给你的事。
雾隐挑花看着主人的身影消失,嘴角一阵苦笑。她这次是真的没有想要这么晚出现,她确实是来的晚了,当她赶来的时候只看见金飞将一柄斧头看尽最后一个黑衣人的脑袋,然后一切结束,然后主人就生气了,她吓得浑身颤抖。
这个男人杀人时候如果面目狰狞她或许还更容易接受一些,可是他杀人的竟然在笑,而且笑的那么温柔,斧头砍进人脑袋,将脑袋劈成两半的时候竟然像是在擦拭一件精美的瓷器。
真是变态!
…………
蒹葭的身上已经换上了睡衣。
这里是小楼,没有别人会来打搅自己俩人。
蒹葭的身上只是受了一些轻伤,脸色的惨白只是因为当时的气氛和刚刚受伤的缘故,时间久了,淤积的血液便开始循环,已经渐渐的好了。
金飞虽然不是一个有名的医生,甚至连一个最蹩脚的医生都算不上,可是在当特种兵到时候,对于人身体上每一个穴位都很清楚。
她让蒹葭平躺在床上,双手轻柔而熟练的在她的胸口揉搓,将淤积在胸口的血气都散开,蒹葭紧紧闭着眼睛,感受着那双火辣辣的大手在自己身体上动着,身子觉得懒懒的,没有一点的挣扎的力气
她的心里也不想挣扎,就在昨天晚上,就是这双讨厌的大手几乎无赖的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摸遍了,此时只是摸摸胸部也就罢了。
足足按摩了有半个小时,金飞的双手轻轻上移,最后按在蒹葭那光滑的额头上,在太阳穴与后脑间轻轻的捏了几下。
蒹葭便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金飞站起身,从床上下来,拿过毯子给轻轻盖在蒹葭身上,便静静的走出了房间,静静走出了小楼。
一辆鲜红色法拉利轿车不知道何时停靠在小楼下,一个身穿风衣的高巾汝人站在车边,笑吟吟看着走出来的金飞,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一点都不吃惊。
“来了。”
“来了。”
“什么事?”
“听说刚刚你被人砍了?”
俩人的话很有趣,也很单调,却是很自然。
金飞微微皱眉看着面前女人,忽而笑了起来:“你的人可能是眼光有问题,是我在砍人,不是被人砍!”
“呵呵!”女人轻笑,双手插到兜里,抬起头,一只右脚抬起在地上淡淡的踢着:“猜出对方是什么人了吗?”
“你的猜想是什么?”
“既不像杀手,也不像忍者,成群结队,很有纪律。这里又是东京,不可能会是绝对,军人也不会有这么粗犷的气势,所以我猜想是伊藤家族的黑帮势力。”
“和我猜想的一样。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