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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醉,诀是那个时候控制不了必须那么做的冲动,可是也真的还没到可以像现在这样脸皮厚得什么都敢承认的地步。」沈昭摇摇头轻笑着,反过手掌压住雷御堂搞怪的手。
他的手仍然修长漂亮,指甲整理得圆润干净,只是比起当年少年的未经风浪、仿佛艺术家般的白皙完美要粗糙坚硬了许多,皮肤也被染成了淡淡的浅铜色。
「算了吧,你要是脸皮厚,世界上就没有脸皮薄的人了,不然我也不会老挨你那能打死人的拳头了。」雷御堂哈哈笑着,正想再说些什么调侃的话,欧阳的声音己经插了进来——「关店打详了!再没完没了喝我的酒,耽误了你的『正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什么『正事』?我们出来度假,哪有什么『正事』?」雷御堂半眯起幽黑狭长的眸子,转过身,交盈起一双结实的长腿问。
「少装糊涂,店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亲自进货亲自验收,你以为少了什么我会不知道吗?」尹欧阳咧开嘴,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
「度假小屋兼酒吧还卖这种东西,小心替察找上门来。」雷御堂边说,边狐疑地斜眼着向孟德。
「我什么也没说,他自己发现的。」孟德耸了耸肩,无辜地解释。
「御堂,你又随便乱拿了什么东西?」沈昭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但直觉告诉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没什么,一盒sure而己。」欧阳轻描淡写地回答,转手摸出一串钥匙丢给他,「已经十二点多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哦,谢谢。我们走了,晚安。」沈昭接过钥匙,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并没有特别在意「sure」究竟是什么。
两人出了酒吧,绕到屋后,穿过一段精心铺就的木板路,同一个院中那座簇拥在一片绿色热带植物中的小木屋,就是欧阳和孟德那间酒吧的附属财产。
小屋有两层,加起来有十个房间,平常大多会租给一些散客,或是一家前来旅游的人,这两周因为请了他们来玩,就暂时停止了出租,把整幢小屋留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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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虽然是西式建筑,但穿过一层的客厅,外部却修建了一座类似中国古代建筑的宽大露台。露台四周同样种满了各色热带灌木及花卉,高高低低地将它整个围绕遮蔽起来,巧妙地构成了一个安静、不会被外界打扰的私人空间。
中午下了飞机从机场过来,被欧阳领着来放行李时雷御堂就看上了这个地方。说夜里一定又舒服又凉快,直喊着要把席子和枕头搬下来打地铺。
不过沈昭可没想到雷御堂打这主意并不是随便开玩笑,冲进浴室洗了个澡,就真的兴高采烈地跑上楼,把东西都搬下来铺在露台中央。
「又不是小鬼了,还这么喜欢在地上乱滚。」
戏谑的声音钻入耳中,沈昭一愣,把目光从天空中收回,这才注意到那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一骨禄滚到了他面前,大大咧咧地抱住他的腰,枕在他的腿上——「发什么呆?我说得没错吧,你刚才心里一定就是那么想的!」雷御堂呵呵低笑几声,抬起手来,拨弄他洗过澡后半湿的发丝。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那么想的。因为你这家伙……从来都没个准——」有的时候专断跋扈得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有的时候又天真贪玩得像个小男孩。一个二十八岁的大男人,在表面的成熟之下仍会时不时表现出一些孩子似的调皮任性,让人毫无办法。
「那是别人摸不透我,我也不想被别人摸透,我究竟是什么感觉,你全都清楚不就得了。」雷御堂边说,边耍赖地向上爬了些,翻过身,半压在沈昭腰上,一只贼手若无其事地从背后探入他的无袖T恤,轻轻按摩着,沿着脊椎的骨节一点点攀。「我不是也有摸不透的时候?你那个时候,真的骗到我了。」沈昭低叹一声,看着那邪魅霸气的艳丽纹身缓缓从雷御堂宽阔的裸背上浮现出来。他上升的体温,与此同时,也烤热了他的身体。
「呵呵……那是我唯一一次骗你吧。」雷御堂笑着撑起身,缓缓地轻触着那片柔软清甜,狡猾地将舌探人他的齿缝,勾挑着他的舌尖,「不过我还是很得意,因为就算那样,你的心还是我的。」
「那是……我以前还一直对自己的理智感到很自豪啊……也许是我唯一控制不了的事吧。」虽然那个时候,他和他,都很难说有什么理智可言,就像两头缠斗在一起的野兽。「也是我唯一一次,不得不在别人面前认输。」
「你啊……就非得在这个时候提那件事。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变态恶霸,对不起你吗?」雷御堂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伸出双臂拥住沈昭——那是他们最艰难的时候吧,一切己经超出他们所能控制的状况太多,也造成了太多「唯一」的例外。尽管谈起那件事时他从来没有刻意回避过,甚至总是以轻松的态度来面对,但他仍认为自己疯了一般的狂暴行为是伤害了他。
「我从来没说过怪你吧……其实那时如果你放手了,我和你都会后悔吧。不然我也不会突然发疚,跑去在身上纹字了。」沈昭摇头笑笑,反手抱住雷御堂厚实的肩背,感到他微凉的手指和灼热的唇轻轻抚过他肩上的那两个狂傲的大字——
御堂。
「这个——欧阳刚才说想不到你也会做这种事。说真的,别说他,连我也想不到呢!在这世界上我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只有你有本事把我吓得半死!也比我想象中的勇敢更加强悍得多,谢谢你从来没有逃避过那个时候的一切。不然,我不仅会伤了你,也会伤了我自己。」雷御堂深深吸了一口气,贪心地汲取着爱人身上清新却轻易就能让他醉倒的气息。探出舌尖,蠕动着一点点勾画出他肌肤上留下印记的地方。
「在那种情况下,有伤害是在所难免的。何况你和我,都不是能够服软认输的人。我有我固执的地方,这种固执同样是也双刀剑:是坚持,也是伤害。我以为我有足够的能力做到两全其美,我可以在坚持自己信念的同时不惜一切来保护你,事实上我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沈昭的手慢慢从雷御堂的肩头滑落,左侧肩窝里那处弹痕己经变成了浅淡的白色,但他却仍能隐隐感觉到当初痛彻心扉的感觉。「御堂,闭一下眼——」
「嗯,什么?」雷御堂象徽性地发出一句模糊的询问,下一刻,感觉一只温暖的手己经遮住了自己的双眼。「昭,怎么了?昭……」就在他又一次发问的同时,肩上突然一热——
这柔软湿润的触感是——温柔缠绵,却也火辣辣的刺痛。
「昭——」
他的身体一震,猛地紧绷起来,正想拉开沈昭的手,耳边却传来了他低哑的「威胁」——「雷御堂,不准睁开眼睛!」「知道啦,我不睁就是了。」雷御堂闷咳了一声,差点笑了出来,「你啊,刚才还说自己脸皮厚、已经可以做小学生的『叔叔』,其实还是和十年前那头一逗就脸红发怒的山猫没什么两样。」
他边说,边低下头埋进沈昭的颈窝,虽然闭着双眼,却还是凭着感觉准确地张口咬住了他的耳垂,慢条斯理地顺摸了一会儿,突然用力一噬,抬起头来,锁住他黑亮的猫儿眼,邪笑着抵住他的额头,低低地开口——「昭,今天的火,可有一半是你点的,你可要负贵。」
「雷御堂,我可没答应会任你胡作非为啊——」沈昭说着,抬起手来,捏住雷御堂的双颊,把大帅哥的一张俊脸生生扯变了型,「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的拳头还是不会客气!」「是,是。你暴力狂的这一面也还是一点没变啊!」雷御堂嘟囔着揉了揉自己可怜的脸颊,忽然冷不防使出一个就地擒拿,将沈昭扑倒在地板上,迅速压制住他矫健有力的四肢——
「怎么样?我的格斗技巧还没有生硫吧?」他挑挑眉,露出放肆得意的笑容,将他的双腕交握在头顶,空出一只手,探人他的T恤下,故意放慢速度从小腹沿着肋骨向上,摸索到胸膛,轻轻移动着手掌,爬上那点突起,感到那里的敏感缓缓抵住了他的掌心——
沈昭激灵灵地一颤,不知盘踞在体内的感觉究竟是麻是痛,脑子也立刻被搅得一阵晕眩,乱成了一片,朦胧的眼神偶尔略微移动,只见头顶上月色幽柔,星光璀璨,猛地想起这里是——
「你——等一下——这里是外面!」
「哦,那又怎么样?」雷御堂咕哝一声,动作却一刻未停,双手继续在那全身瘫软、使不上力的人身上四处游移,趁火打劫。手掌从线条优美的背脊下滑到坚韧紧窄的腰间,沿着长裤的缝隙探了进去,抚上肌肉紧绷的大腿,利齿同时隔着布料,一口咬住那小小的突起——
「什么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