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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墨是寻到运秋屋里来的,他说,我看看你到底忙甚了么。运秋正吃一颗枣,她说,你来吃一颗。雨墨就捏了一颗,他塞进嘴,嚼几口,说,甜了么。运秋讲,柳林的大红枣,雨墨说,忙甚了。运秋再把一颗枣丢进嘴里。雨墨又说,你忙甚了。这时运秋便笑了,她说,雨墨,你打甚主意了。雨墨讲,我打甚主意了,我没主意呢,让你搞晕了的。运秋便眯了眼看他,讲,你没主意,你主意多么,就想着把书法写到人的乳上,你是个没主意的人,你可有主意了。雨墨就脸红了的,他说,看看电影去么,这几天电影不错,出去散散心。运秋讲,不去,不敢去,怕你给拐卖了。雨墨挺扫兴,说,那你干甚去么。运秋讲,你看你牢心不牢心,喝了一中午酒,也不瞌睡,睡一下吧。雨墨讲,不瞌睡,那点酒,哪就会晕了。再喝一中午都不会晕,运秋就说,那你是在喝水么,咋,你那三个朋友走了,也不去陪陪人。雨墨讲,人吃完饭便走了,回去了,顺路来看看我。运秋便说,那是寂寞了么。雨墨呵呵的笑,说,你看你说甚了么,把我讲低俗了。运秋讲,人要不低俗,那他是怎么讲,都不会变低俗的,除非你原本就很低俗。雨墨便看到了她书桌上一摞的诗稿,欢喜着讲,又有新作了嘛,我能看看么。运秋说,行,咋就不行。雨墨便坐过去翻了看,他说,准备又出书。运秋讲,不出了,想在网上建博客。
三
雨墨是心血来潮的,他说,运秋,我给你算一卦吧。运秋乐,讲,还是写首诗好,你算卦是蒙了么,哪会有个准,就瞎说八道,谁信。雨墨讲,信不信都算,我给你算一卦,又不问你要钱。运秋说,不要钱也不算,只你瞎讲,浪费时间,有空,你还不如给我写首诗,大书法家了,我好留了传世。雨墨说,要传世,哪天我给你约几位名家,来聚聚,吃顿饭,给你留几幅作品,你可划算了。运秋便讲,那我好好谢你。雨墨问,你怎么个谢法。运秋也问,你要怎么个谢法么。雨墨说,配合我弄一回人体书法展。运秋讲,这个不行。雨墨便讲,不行就不行。运秋说,周兰坡要让我和他合作,弄诗配画了。雨墨便急,他找你的。运秋说,他和老黄下棋,见我过去,闲聊时,顺嘴提的。雨墨便说,那就当不得真,周兰坡顺嘴的话多了,都是说过就完了,也没见他兑过一次现。你信他。雨墨就说,那你忙你的,我要走了,你写吧,完了,书名我给你题。
雨墨给周兰坡打电话,是刚出了运秋的门,他说,画家,请你喝酒了么。周兰坡便说,好好的,咋请我喝酒,你那酒难喝了,老是求画,高产画家也供不上你么,又不给钱。雨墨讲,少扯,少扯,总共没求过你五次了,是你架子大,拿捏开了,觉得自己画值钱了,想要挣几个,买车买房了么。周兰坡讲,少废话,快说,什么目的。雨墨讲,就是请你喝酒。周兰坡才放下心来,说,没企图,有这样好的事,不过书法家请了嘛,少不得要去一下,哪儿吧。雨墨说,还能去哪,运秋那小店么。周兰坡笑,说,换个地方么,这几天我都懒得动笔,去那,运秋把纸笔弄出来,想不画还得行,换个地方吧。雨墨说,那去长乐坊吧。周兰坡说,好,就那地方。
周兰坡是自己提了一瓶白瓷汾的,说是一朋友刚送的。雨墨就说,老周,不够朋友是吧,我请客,还能让你带酒。周兰坡便说,我替你请了钟主编的。雨墨便讲,可老钟人并不喜瓷汾么。周兰坡说,那让老钟喝啤酒。雨墨说,那哪行,和老钟没喝过几次酒呢,这回咋也要让老钟喝个爽快。周兰坡就说,你还是与老钟准备两盒好烟吧,老钟嗜这口。雨墨就讲,这容易,我出去买两盒不就得了。他却是打电话的,让运秋带两盒好烟来。运秋说,行。她是很乐意和钟主编吃饭的,每次都能听些钟主编对当下文学的看法,也能听钟主编对北都作家一些作品的评析,而钟主编是很忙的,平素,她是难以约出来一次。周兰坡既然约了钟主编,那么,她就要来,机会难得么。她是急急赶过来的,找到包间,钟主编还没来,只周兰坡和雨墨在闲谝,屋里弄的烟雾缭绕。运秋是嫌呛的,说,吸烟有害健康,掐掉掐掉。周兰坡就讲,听见没,大书法家,诗人让掐掉烟呢。雨墨说,人活那么大岁数,若弄点成就出来,还不枉此生,要是一辈子庸庸碌碌的,哪如痛痛快快做个短命人。运秋呵呵笑,说,你就嘴贱吧。没准哪天便一命呜呼了。钟主编此刻一脚跨进包间,说,运秋,谁快一命呜呼了。周兰坡忙跟雨墨站起来,伸了手过去握,讲,说再等一会儿要去迎主编了,就独自来了。运秋边伸边说,我和他们逗着玩。
坐好后,钟主编问,运秋,诗弄的怎样了。运秋讲,给你发过去了么。主编就笑,好么,好么,我今天回去看看,没顾上开邮箱呢。运秋讲,别误了上杂志便成。主编讲,误不了,还有几位作者没写过来,一块儿看。运秋忙给主编斟酒,说,主编名气大了,连咱北都的书记,都要和他常常吃吃饭呢。钟主编就乐,说,运秋,你这可是造谣。运秋讲,我在报上都读了的。主编便笑,有那么回事,有那么回事,那是书记给我下任务了,要让我以培养北都的青年作家为目的,打造北都精品文化,推出主旋律作品,承继传统文化,同时,还要在文学上做进一步的创新。我靠谁么,还得靠你大诗人么。运秋笑,说,钟老师又拿我取笑了,我哪是诗人,不过一诗歌爱好者而已。钟主编就夹一筷子菜给她,说,兰坡,雨墨,你们看,小常谦虚了么。雨墨讲,她那哪是谦虚,是骄傲,她是一惯爱翘尾巴的,钟老师,你可不能太夸她。钟主编笑,说,不夸她,不夸她,运秋是我最喜欢的青年诗人么。运秋,钟老师问问你,上网么。运秋讲,上,我还准备做博客呢。钟主编就问,白韩之争知么。运秋说,了解一点点。钟主编喝口茶,抬了头问,有什么看法。运秋讲,看法是有一点点,但不对之处请老师多包涵。钟主编很爽快的讲,咱们自己私下聊,不对也没事,你大胆讲。运秋便说,首先,文学上不存在保姆,只存在伯乐。另外文坛也很含糊么,它就是个泛称,因为文学的特殊性,从事这项工作的人,各行各业都有,若稍微要划分一下的话,就有局限性了,只限定在作协或者出版系统内,事实上出版社的人员,还不能说它是创作文学的人,它是让文学走向市场的这么一个机构,若是和体育上的体坛相比较,它应该是赛场。真正意义上的文坛,是那些专业创作研究的人了。那么这样讲,文坛还不是个屁。这中间有许多大家,不陕西有贾平凹、山西有张平、李锐、蒋韵、韩石山,杨新雨么,别的地方,人也有大家,咋就是个屁了,不是屁么。我的意见是各打五十大板。当然,他们都很优秀。不过话说回来,青年作家需要扶持,而不是漠视他们,只要作品有市场,那么作品在某种意义上,它就是优秀的。我不喜欢有人说话太绝对,过份绝对了便是一种错误。至于他们再怎么吵,都影响不了文学的发展。钟主编看看运秋,讲,你是思考了么,关健是让文学步入市场,这需要一个过程,想让文学出精品,就得先出人才,而人才是多久都不缺的,是政策和制度的问题,文学现在还没有真正走入民间,文化市场需要开放,不能控制的太死,只要稿费上去了,精品就出来,市场也就会慢慢做大,到时,作品的好坏由市场来检验,而不是几个人定的事。运秋说,钟老师也想这事了。钟主编笑笑,一点个人意见,说说罢了,吵让他们吵去,咱们喝酒,继续在文学之路上搏击。雨墨便给钟主编斟酒,周兰坡把一块鸡腿夹了过来,说,钟老师,喝也得吃么,咱们几个在一起,那可不能见外,举起杯来饮尽,夹起肉来嚼干。钟主编就乐,画家,你说话和你的画作一样嘛,豪放,咱们杂志的封面,准备选你的几幅画,另外,雨墨,你那书法作品也挑几件好的,咱们下期用。两人忙举了杯向钟主编敬酒。
吃完,喝完了,周兰坡说,钟老师忙不,咱们到运秋那儿坐坐。钟主编就讲,今天怕是不行了,隔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你们玩去吧。周兰坡便联系三逢,让他开了车去送钟老师。钟主编却讲,不用,不用,我打个的算了。钟主编就忙坐了车离去。三人站了挥半天手,有些恋恋不舍般。运秋讲,钟主编可是太给周兰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