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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皇甫辰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即端起茶杯,一口一口闲闲地喝着。良久,他才放下茶杯,眯眼看着皇甫辰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皇兄,几年未见,臣弟心底下或许还真有那么几分想念无双。说实在的,臣弟以前确实对无双有过很大的兴趣,即便是现在,这份兴趣依旧没有完全裢去,……”
说到此处,他察觉皇甫辰绝瞳孔蓦地一缩,神情一瞬间变得有些紧绷。扬唇扯出一抹兴味又了然的邪魅笑容,故意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说道:“不过,臣弟虽然此刻仍对无双有兴趣,但却没有那份闲工夫再去浪费在她的身上。皇兄,你若是对无双存着别样的心思,那臣弟就祝你心想事成好了。”
“皇弟,你这意思是愿意拱手相让,不在与朕争无双了?”皇甫辰绝话语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动,可只有天知道他此刻压抑着多大的激动,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一颗心更是悬得老高。
“拱手相让?”皇甫辰曜拧了拧眉,总觉得这个词有些不太对劲。那无双好像也不是自己的吧,皇兄为何用这个词?
不过,他也懒得去多揣摩。如今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心儿,旁的事他一概不愿意再去理会。眼下能与心儿以及自己的宝贝儿子一家三口团圆,然后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才是他最最求之不得的。
“皇兄,无双本就不是我的,你若是喜欢,就自己去争取好了。”没想到皇兄居然好男风。不过像无双那样神韵气韵和容貌才智皆不俗的男子,的确是与众不同,世间少有。
可就算是十个无双加起来,在他眼里也比不上他的心儿!
皇甫辰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极力压抑着不让自己流泻出半分激动的情绪,然而他那双幽暗沉寂了不知多久的深邃眼眸,却是忍不住地璀璨了起来,泛着晶亮慑人的点点星光,明如皎月,艳似银河。
“皇弟,如果朕用强制手段逼迫无双进宫侍君伴驾,你是不是也不会干涉?”
皇甫辰曜被他那双骤然间变得明亮璀璨异常的眸子晃了下眼,暗忖着皇兄居然已经喜欢无双自此。
看来,皇兄如今已经忘了自己曾经是如何地觊觎着他的心儿。呵,这样也好,免得他贼心不死,知道心儿还好好地活着的时候,又整天算计着如何将心儿从他身边抢走。
“皇兄,你放心好了,臣弟既然已经祝福了你,那么你如何对待无双都是你的事,臣弟绝不会再去干涉。”
皇甫辰曜话音刚落,一个脆亮而又稚嫩的童声蓦地从大厅门口传来。
“父王,你不能答应他!”
两人循声望去,就见一个火红色的小小身影风一般地跑了进来。
“父王,你不能答应这个黄衣叔叔!”小家伙跑到皇甫辰耀身边,紧紧拽住他的衣袍下摆,又急急说了一遍。
“殇儿,你怎么跑来了?”皇甫辰曜俯身,一把将小家伙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之后,又宠溺地摸了摸他的脸。
“皇弟,这个孩子一一”皇甫辰绝凝眸对上小家伙突然转过来的脸,出口的声音戛然而止。
皇甫辰耀一看他那副愣住的表情,便知他是因为太过吃惊殇儿与自己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貌。扬唇笑了笑,随即有些自豪地说道:“皇兄,这个是臣弟的儿子,名唤殇儿。怎么样,是不是长得很像臣弟?”
皇甫辰绝回过神来,面色有些僵硬地说道:“岂止是像,根本就是如出一撤!皇弟,不知殇儿的母妃是?”
“呵呵,皇兄不多久就会知道的。”皇甫辰耀斜挑了下眉,并不打算现在就告诉他心儿还活着的事。
“是么,那朕就拭目以待了。”皇甫辰绝黑眸微微眯起,平静的话语中却是蕴藏着冷冽的刀锋。
皇甫辰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低头看向窝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宝贝儿子,柔声问道:“殇儿,你刚才让父王不要答应这位黄衣叔叔,这是为何?难道殇儿也认识无双么?”
“恩,殇儿当然认识无双。”小家伙点了点头,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仰着小脸,如实说道,“父王,其实妈咪就是无双,而无双就是妈咪!因为妈咪二十多天前便已经去了炽焰国,所以父王在京城才一直找不到妈咪的下落!”
闻言,皇甫辰曜一瞬间惊讶得震住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紧紧捏着小家伙的两只小胳膊,不可思议地问道:“殇儿,你刚才说你妈咪是无双,而无双就是你妈咪?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妈咪和无双是同一个人?!”
“对呀,我妈咪和无双就是同一个人。”小家伙很用力很用力地点着头,小脸上写着万般确定以及肯定的表情。“父王,妈咪前两天还用蜂鸟给殇儿传过消息,说她不多久就要从炽焰国回来了,那父王和殇儿很快就可以见到妈咪了。”
皇甫辰曜极度艰难地消化掉心儿与无双居然是同一个人的讥息,心底下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喜。
该死的,那个可恶的小汝人居然蒙骗了他这么多年!
“皇弟,殇儿的母妃是心儿?”
皇甫辰绝蓦地出声问了一句,每一个字都仿似利刃划过千尺寒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他眉峰深深隆起,深邃不见底的双眸中瞬间蒙上一层薄薄的冰霜,浑身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王者霸气和杀伐之气。
“皇兄,你早就知道心儿与无双是同一个人?”皇甫辰曜猛然抬头看向他,语气虽是询问,但面上的神色却是肯定无比。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皇甫辰绝说罢,削薄的双唇紧紧地抿了起来。一张冷峻的脸绷得仿似拉满的弓,积蓄着骇人的压迫和狂戾。
皇甫辰曜冷嗤一声,桃花美眸里同样泛起寒冷到极至的光芒来。
“皇兄,你既然知道无双就是心儿,刚才为何还蓄意让臣弟将无双拱手相让?皇兄是不是忘了心儿乃是臣弟挚爱如生命般的女人?!”
闻言,皇甫辰绝面色愈发紧绷了起来,眸底汹涌着不可瓣识的暗流,隐在宽袍衣袖内的双手更是握得再也紧不了半分。
好一会儿,他才肃杀着脸,字字如刀锋般地说道:“对于无双,朕,绝不会放手!”
话落,他转身大步离去。拂起的衣袖,掀起阵阵慑人的阴森冷风。
皇甫辰曜盯视着那抹远去的明黄身影,妖娆俊颜上一片阴鸷。漂亮如狐般的桃花眼半开半合间,冷残狠绝之芒丝丝闪过。
“本王心爱的女人,谁也别想将她抢走!谁也别想!”
瘟疫一事已经得到彻底解决,欧阳笑心一行四人于是打点行装,准备即日起程回盛祈国。
向王太守辞行之后,欧阳笑心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再去看一看焰清歌。
推门进入卧室,就见着云天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空碗,想是刚刚喂完药不久。
“无双,你来了。”云天将药碗放到床头的木几上,抬头朝欧阳笑心打了个招呼。
“清歌又睡了么?”欧阳笑心淡淡地问道,凝眸望向床上的焰清歌,看到他长长的眼睫毛轻微颤动了下。
“无双公子,其实皇上他……”云天刚想说皇上其实已经醒了,可话才到一半,贴床而坐的那一侧大腿被一只手猛地掐了一下,遂不得不改了。,道,“皇上之前醒了蛮久的,不过喝完药后又睡着了。”
“是么,呵呵,那我就不打扰了。”欧阳笑心暗自松了一口气,可又有些心纠心疼。这么多天了,清歌还是在逃避着她,这,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无双,你是不是找皇上有什么事?”云天抬眼看着她问道。
“恩,我是来向清歌辞行的。”欧阳笑心点了点头,“眼下瘟疫事件已经解决,而清歌的身体也没有大碍,只需好好静养一段时日便可。在炽焰国也呆了二十多天,能做的事我都已经做了,眼下该是告辞的时候了。行装我们都已打点好,也向太守大人辞过行,原想着再与清歌说一声便即刻启程回盛祈的,哪知清歌又睡着了。不过,也没关系,等清歌醒来后你再告诉他也是一样,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欧阳笑心也不等云天出言挽留,便转身疾步离去。
走到门边的时候,她脚步顿了顿,犹豫了片刻,声音略有些轻快地说道:“清歌,你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好知己!有缘的话,我们下次再见,保重!”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时候,房门也随之被带了上。
云天收回盯在房门上的视线,转头看向焰清歌,就见他已经睁开了如玉般温润的双眸,只是眼角却有两行晶莹的清泪缓缓滑落。
“心儿她……就这样走丫么?”他轻声问道,薄薄的唇瓣如冰雪,漫溢出无限忧伤和悲凉。
云天心一抽,眉宇间瞬间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