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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笪铧所有。
当然这一切都被神经大条的沈擎毅忽视了。
他现在忙着看着与中原完全不同的异族景象,在他看来也许这一次是他未来一生唯一的一次了,可以预见他这次偷跑加上与笪铧结识,无论后果如何他将注定会被严加看管在京城里,也许年底九九就会为他张罗成亲的事情,成家立业以后恐怕就不能这么恣意游玩了,这就是衣食无缺所要付出的代价。
国都对于一个国家的首都来说真的不算大,以皇宫为中心,所有的建筑物呈扇形分,因为是新建的城市,几乎没有什么低矮的旧房形成的贫民区,越靠近皇宫的宅院越豪华,而且形状各异,方的、圆的、三角的、高的、矮的、不规则的,大大异于中原的那种讲究轴对称的规则建筑,看得沈擎毅眼花缭乱,尤其对于一个长得好像地震过后的不规则建筑频频回头,看那个歪歪扭扭的外形他都有些担心会倒下来。
「这十多年来很多人都在担心这座楼会不会倒掉,不过目前看来还没有任何迹象,这个是来自色目人国家的建筑师盖的,他誓言旦旦的说这房子一百年都不会倒。不过他的邻居似乎没有那种信心。」笪铧笑着对沈擎毅讲述这个典故。
沈擎毅仔细一看,这房子周围果然一片空白,邻居的房子都盖得离它远远的,看到此处沈擎毅忍不住笑出来,这里的人真的很有意思。
突然一个披风从天而降把他从头包住,然后就觉得自己被抱起来快步的移动,沈擎毅被吓了一跳,但是熟悉的体味让他知道这么做的是笪铧……
奇怪?发生什么事情?
因为想不出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好脾气的沈擎毅也就乖乖的让笪铧抱走,他还在猜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他不该见的人,笪铧为了帮他掩饰才包住他。
耳边传来一阵叽里呱啦的嘈杂声,似乎很多人围过来,但是都被笪锌喝退了,因为人太多太乱沈擎毅也没有听出来什么,似乎大概意思就是欢迎回来,应该已经到了皇宫。
沈擎毅还在那里慢慢猜测,就觉得自己被扔到一堆软绵绵的东西里面,然后披风被掀开,一股有些刺鼻的甜香涌过来,他还没有看清眼前的东西,就被笪铧深深的吻住。
牙齿被强硬的顶开,舌头被含住吮吸纠缠,嘴唇被咬住在对方牙齿中间轻轻的厮磨,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两人的嘴角滑下来,沈擎毅几近窒息,有一种对方打算把他吃掉的错觉。
再不挣扎就被闷死了!
沈擎毅踢、沈擎毅踹、沈擎毅拼命的推开笪铧的脸,总算在自己被闷死之前推开了身上的人。
大口大口的喘气,沈擎毅手还撑在笪铧的脸上,回头刚要责备笪铧却看到笪铧的脸被他推变形的滑稽可笑样子,忍不住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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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笑让笪铧又想吻过来,沈擎毅连忙施展了一个游鱼身法,从笪铧身下逃出来,跑得远远的对他说:「你干什么发疯啊!」
被沈擎毅逃脱了笪铧也没有去追,而是丧气的仰面大字形躺在那个貌似床铺的大垫子上闭着眼睛,好半天才咕哝了一句:「我错了……」
「你本来就错了!」沈擎毅误以为笪铧在道歉,扬起脸骄傲的像只小公鸡。
「我是错估了你的杀伤力……」笪铧好笑的回答,拍拍自己的身边空位:「过来躺这里。」
沈擎毅戒备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骑了一天的马我可累坏了,现在想做什么都没有力气,你放心陪我睡到吃晚餐,我什么都不会做的。」笪铧故意有气无力的说道。
沈擎毅看了看笪铧疲惫的样子有些心软,他在马上什么都不做还觉得屁股坐得发麻,更不用说笪铧还要控制马,参考自己的经验估计现在笪铧的手臂和大腿恐怕都要酸软了。
犹豫了一下沈擎毅还是乖乖的爬到笪铧身边,刚一躺下笪铧就把他拖进怀里,抱得牢牢的。
沈擎毅全身紧绷打算如果笪铧不规矩就扁他没商量,可是笪铧却真的再抱住他之后安静下来,没一会儿的工夫呼吸就粗重起来。
真的累坏了,沈擎毅有些心疼地看着躺在他肩上的脸。形影不离这么多天这么近距离得看笪铧的时候也不多,尤其在光线这么足的地方。
笪铧自称二十五可是其实他也不确定,因为是弃儿根本就不知道生日,只能估计个大概。笪铧的脸要比二十五岁成熟的多,比中原人深刻的五官更偏于色目人,西部沙漠常年暴晒,脸上的皮肤实在也不可能好到哪儿去,不过漂亮的古铜色让笪铧看起来格外的有男人味。
笪铧算是英俊的吧?沈擎毅看着笪铧挺直的鼻梁想道,虽然不知道貉沐国的审美标准,但是这种如同刀削般刚毅的面孔到什么地方都会被女子青睐的吧?
说实话跑了一整天,两个人全身上下从头到脸都是沙上,沈擎毅眼尖的看到笪铧的鼻尖有一小撮灰黄的痕迹,伸手轻轻的帮他抹掉。
大概太轻了笪铧觉得有些痒痒,朦胧的睁开眼睛看到是沈擎毅在作怪,便伸手捉住那只手,五指交叉握住紧紧的锁在身边,然后继续睡着了。
沈擎毅本来想挣扎,但是看到笪铧这么累索性就这么样了,看着笪铧安静的睡脸,渐渐的沈擎毅也感到有些睡意了。
空气中甜甜的味道大概是某种安神的薰香,闭上眼睛听着耳边沉稳有规律的呼吸,沈擎毅睡着了……
'28'第28章
沈擎毅再次醒来是因为耳边有嗡嗡的说话声,他慢慢睁开眼睛困惑的看了看周围。动了一下手,发现一只手还跟笪铧交握。而笪铧不知道醒来多久了,半靠在一个大垫子上空着的一只手里拿着一个酒杯,正在跟他旁边的人低声地说话,此刻他正躺在笪铧的腿上。
「你醒了?饿不饿?」沈擎毅一醒来笪铧就发现了,连忙低头询问他。
沈擎毅觉得全身发软,有些不正常,挣扎的坐起来,笪铧连忙放下酒杯拖过一个垫子放在他的身后。四处看了看发现已经不在刚才的房间里了,不仅如此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换过。
「我怎么了?」沈擎毅困惑于自己怎么会睡的这么沉?居然被人搬来抬去都不知道。
「刚才那个房间里有安神香,我们从小闻到大都习惯了,你第一次闻到对你来说有些强烈了,我发现你有些不对劲就赶紧给你换了房间。」
笪铧揉了揉沈擎毅的头,刚才给小东西换衣服的时候他偷偷吃了不少的豆腐,他问过别人已经明白了吃豆腐是什么意思,多么贴切的形容词啊,想到他偷偷留在沈擎毅大腿根后面的吻痕,笪铧暗自得意的微笑,连小东西自己都看不到的隐秘地方,被他留下了记号,那种感觉真的是无上的优越啊。
其实那种香算是一种轻微的迷药,一般都是帮助睡眠的,对身体也无害,还能薰虫子,貉沐国一般的家里都会有一些,只不过品质不太相同罢了。沈擎毅第一次闻到没有抗性,这次之后就不会睡得这么沉了。
功力运行一周天,沈擎毅彻底恢复了正常,肚子正好咕噜叫了一下,他坐起来问道:「哪儿有吃的,我饿了。」
笪铧拉了一下身后的一条绳子,然后拿过一个跟他一样的酒杯递给沈擎毅说道:「食物送过来还要一些时间,你先喝点酒。」
「嗯,好吧。」沈擎毅接过酒杯看了看,里面是紫红色的葡萄酒,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伸出舌头舔了舔。酸酸涩涩的随后在舌头上变得甘甜,是非常正宗的葡萄酒,在金国很难得呢,沈擎毅高兴的喝起来。
眼角的余光不小心扫到了刚才与笪铧说话的人,可是那个人眼睛瞪得这么大是什么意思?还有那幅好想看到鬼的惊吓表情……低头看了看自己再看看笪铧,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沈擎毅抬头直接把那个无礼的人瞪回去!
「昆图!」笪铧警告性的叫了一下那个人,然后回头对沈擎毅说道:「这位是我们部落的巫医也是祭神时候的大祭祀,我跟你提到过的大弟弟昆图。」
然后对那个昆图说道:「昆图,这一位是毅,是我的贵客。」
昆图也是一个年轻人,跟笪铧的年龄差不多,不过却高高瘦瘦的,浅棕色的头发,淡琥珀色的眼睛,瘦长的脸型,有一种很睿智的感觉。身上着一件水蓝色的长袍,长袍上面的图案看起来好像某种咒语。
啊,原来是笪铧的弟弟,记得听笪铧提到过,沈擎毅连忙对昆图施礼,当然用的是貉沐国贵族之间的礼仪。此刻昆图也勉强收起那种惊吓的模样,对沈擎毅回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