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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理顺着娘指的方向看去,见时钟正指着五点十五分的时间上,就争辩说:“才五点十五分哪,您怎么说是要吃早饭了呢?”
雨理娘既好笑,有可气,“你这小子,真那你没办法,你再看清楚一点,现在已是早上五点十五分了,从昨天到现在,你已经睡了二十多个钟头了。”
“啊?”雨理这才真正醒了过来,“哎哟,不好,”雨理边说边往外冲。
“嘿,这小子又犯什么傻了,早饭不想吃,又拚命去会他那白痴的朋友了。”雨理娘嘟嘟囔囔地继续去扫她的地了。
雨理急的并不是别的,而是昨天回来时,医生交代雨芬带回来的一只药,医生千交代,万嘱咐,不许让雨芬多吃,如果多吃了那种药,雨芬将再也不能恢复记忆了,他怕保仁等不知道,错给雨芬吃那种药,因此,他一个箭步冲到雨芬的家里,一直闯进雨芬的房间,对于保仁和和珍的招呼也不理不睬了。
“雨芬,雨芬,”雨理嘴里喊着,一边拼命寻找那种药片,直到他翻到了那个小药瓶见东西没有谁动过后才回过神来。
回身来交代紧跟进来的和珍怎样服侍雨芬吃药,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伯母,雨芬的这只药不能按说明书上的给她吃,医生交代了,只能用一半药量,不然会出问题的。”
和珍见雨理衣服也没穿带好就闯入雨芬的闺房,本来心里就不大舒服,见雨理是为了交代这件事,就勉强笑了笑说:“哦,我知道了,你看你,急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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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理这才瞧了瞧自己的装束,一个留下了很多洞的汉衫背心,一条严重退色的深青色田径裤,实在是不文雅,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上迅速推上了一层红晕。
“我,我,我是心里急啊!”雨理说话也结巴起来了。一说完,雨理就快步逃离雨芬的房间。
元旦这一天,是雨伦和首燕结婚的日子。整个老大房队沉浸在喜悦的糖水里,整整五年了,老大房队没有添丁进口,村里人几乎都忘记了喜的感觉。说真的,在“大干快上”、“能挑千斤担,不挑九百九”的口号下,人们只有苦酸辣的感觉,“甜”滋味已不知为何物了。成天的辛劳,清苦的生活,使人们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睡觉。又加上老大房生产队近一年来经历了那么多的劫难后,在新年到来的时候,终于迎来了添丁进口的大喜事。近几天来,村里面一直被一种喜气笼罩着。大人小孩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是身轻脚健的。喜气把整个村庄都笼罩住了。
厨子隔天下午就来到雨伦家开始置办酒席了,保仁公婆俩和几个孩子都是一夜没睡,没完没了地拣菜洗菜做下手,村上的几个本家女人也前来帮忙,天气又冷,几个人的手指都冻得通红通红的。
虽然雨芬还是时好时坏,但也基本稳定下来了。雨理的心情也从烦躁逐步走向踏实。大舅子要结婚了,他也看到自己的希望又近了一步。因此,他也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和雨伦一起前去迎接新娘子。
和珍虽然一夜没睡,脸色有点发暗,但精神很好,手里不停的干这干那,嘴里不停的吩咐这个,差遣那个,特别是对雨伦的行头看了再看,理了又理。并反复叮咛雨伦到了女家要做的事,一遍一遍又一遍,生怕雨伦忘了似的,说得老实的雨伦也有点厌烦了。“娘,你说了九遍了,我不会忘掉的。”雨伦皱了皱眉头,显出不耐烦的样子。
“嘿,小子,老婆还没领进门就多嫌起娘来了。我是为你好。”和珍继续罗罗嗦嗦地讲。
“妈,我知道了,你就放一万个心吧。”雨伦避开娘的视线,一个人来到房间里换衣服。
早上九点钟光景,在媒人的带领下,雨伦和陪新郎的、搬嫁妆的八辆自行车,五部板车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一路可以说是欢声笑语不断。不仅开雨伦的玩笑,更多的是开雨理的玩笑。
老天似乎是理解人意似的,连连刮了几天的西北风也小了下来,尽管还有些冷,但走在太阳里,还有些微暖意。雨伦就显得特别高兴,是啊,他怎能不高兴呢,半年多来的风风雨雨,走到这一步是多么的不容易呀。在知青大返城的日子里,他成天提心吊胆的,总生怕首燕会改变她许下的诺言,如果是这样,他章雨伦也是无力回天的,人家结婚几年的夫妻还离了婚回城去,更何况他跟首燕是没有什么约束条件的谈恋爱,不管是他父亲还是他自己,都以为这桩事情十有###要泡汤。
特别是首燕在十一月份没跟雨伦讲就回了江西老家,等首燕走了两天后,阿利娘来说给他听时,他当时急得差点晕过去,“这下完了,这下完了”的声音一千遍一万遍在他耳际回响,闭上眼,眼前全是首燕的眼睛、鼻子和嘴巴,两条大辫子一幌一幌成天在眼前甩过来,甩过去。他吃饭没味,喝水没力,轮窑上的活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折磨,首燕走后第四天他就病倒了,高烧41度,连为他诊断的王医生也吃惊,什么多好,就是高烧不退。他母亲告诉他,在病中他一直大叫首燕首燕。当时一家人真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最后还是雨理瞒着他们给首燕老家发了一封电报,首燕连夜从江西赶回来了,他才慢慢好起来。原来,首燕是接到她老同学的信,回江西去喝喜酒了,一来时间匆促,二来时间很短,所以首燕就没跟雨伦他们打招呼,一场虚惊。在这么大的返城潮中坚持下来,对于首燕来说,的确也不容易,不要说是她的父母,就是她的同学也都劝她回城,说她不回城是傻瓜婆。可首燕这个女孩却真的不一般,她硬是顶住了所有的劝说和压力,毅然回到了插队的地方。根据政策,把户口落实到当地镇上,变成了居民户。一阵爆竹声把雨伦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丈人丈母已到村口来迎接了。
当雨伦他们迎亲回家时,家里已经聚满了亲戚朋友,首燕老练的从自行车上跳下来,就被保仁和和珍紧紧地拉住了手。一声“娘”叫出了和珍的两行泪,“好闺女。”和珍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第四十七节
满村的人几乎都来看新娘了,见到这一幕,许多嫂嫂、大娘多心里酸酸的,高兴的流泪了。和珍用崭新的围裙角擦了擦眼泪,满是皱纹的脸上绽开了鲜花。“进屋吧,进屋吧。”边说边牵着首燕的手往家里走去。
婚宴应该说是老大房近几年来最隆重的婚宴了。章家就只是自家兄弟两大门,而和珍的亲戚就多了,雨伦有七个娘舅、三个阿姨。光表兄弟姊妹就有二十几个,加上乡邻,酒席就超过了三十桌。这么多人,即使连堂兄家也誊出来,还仍然是人挤人,人碰人。四个冷盘,四个热炒,五个大菜,酒席办得热热闹闹。直闹到晚上十一点,客人才散干净。雨伦一家人手多,归物品的时间不长,十二点不到,雨伦就整理好所有物品回到了新房。
首燕因为根据风俗习惯,自从离开娘家后就一直没有方便,所以当雨伦一回到房间就急急地说:“把门关上,把门关上。”雨伦一时没反应过来,朝首燕做了个鬼脸,暧昧地说:“这么急?”说话间还是关上了门。
“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人家急死了。”话还没说完,就急急地坐到了马桶上。见这情景,雨伦才反应过来,新娘子是尿急了。
“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新娘子不好当吧。”
等了好一会,首燕才说:“早知这么烦,谁还安这里的风俗结婚?”
雨伦忙了一天,一点也不感到累,趁首燕在马桶上站起来的当儿,向前一步,把首燕抱到了床上,连裤子也不让她拉上。
“还说人家呢,连羞都不知,一脸猴相。”
首燕稍作挣扎就随他去了,两手翻起了眼皮羞他。一阵疾风暴雨之后,雨伦满足的下到了首燕并排的位子上,手臂托起了首燕的头,首燕也象小鸟一样,依偎在雨伦的怀里。
“雨伦,你那妹子身体好展了吗?”
雨伦顿了一下,吻着首燕的嘴唇说:“好是好多了,但有时还有一点犟脾气,我正想和你说呢,希望你同我们一起照顾好雨芬,有是她发犟,我们要让一让她,你说好吗?”
首燕拉了拉雨伦的耳朵,噘了噘嘴巴,撒娇似的说:死脑筋,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的妹子就是我的妹子,难道我还会弄僵了不成,这么长的时间了,说明你根本就没好好地了解我。“
“话是如此说,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