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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公子如此诚心,尝且还有一补救之法。”常月将风筝递到他手上,“你在这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这样一来,放上天去白云见了也就知道是谁人的拙作。”
川夜笑了笑,手指在纸上画动,不一会儿,但见其画过之处写着“应川夜,常月”五个黑字。
“你为何写上我的名字?”
“只一个未免它太孤单,一对儿不是更好。”
常月低眉而笑,拿过风筝出了望月亭,将它缓缓送上天去。天蔚蓝,碧空如洗,万里之际只几朵白云游走于风里。远处山峦连绵不尽,浓重的绿里隐着几许、梨白,仿如书生手上的画笔,轻轻勾起便红颜压遍枝梢,梨也于一旁不甘寂寞地在画笔下争相绽放。一红一白,一深一浅,浓淡相宜,四溢。
川夜静静地看着常月,她脸上的笑容永远都那么让人温暖,好似日煦煦的阳光。能娶到这样的子为,莫不为人生一大快事。常月牵着风筝走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两人在草地上躺下,静默不语,只将广袤的天空收入眼底。常月扭头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忽然指着天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月如无恨月长圆。”川夜顺口接了一句。
“月如无恨月长圆。”常月细细嚼着这句诗,脸上的神情有些消沉。
川夜叹了声气,伸手将她搂进怀中,不明白她好好的为何又开始伤悲秋。子或许天如此,多爱伤感。望月亭是常月心中抹不去的一道风景,自有记忆起便见它在此,她曾听哥哥说过她的名字便是取自这“望月亭”中的“月”。在这里,哪怕不是十五,也能看见天下最的月。
白云渐渐开始暗淡,天空也变得厚重,微风轻轻地吹着,将也一并吹起。常月缓缓闭上双眼,感受着轻风拂面的舒适。
“想什么呢,这么专心致志还真是少见。”川夜笑着打趣道。
“没什么,看看月罢了。”
“闭着眼能看得见么?”
“当然可以了。”常月指指自己的心口,微笑道“只要用心便能看见你想看见的东西。”
“常月。”川夜低低唤了一声。
“什么?”云池以为川夜叫她,便顺口应了一声。
川夜立时反应过来,忙调整好神情,冲青衣鬼道:“鱼烤好了没有,我的肚子已经开始唱小曲儿了。”一丝笑意浮上他的唇角。
“差不多了,过来罢。”牡三答了一声。
云池与川夜向着火光走去。气扑鼻,引得川夜的肚子咕咕直叫。待川夜正咬上第二口时才发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确且的说是一妖二鬼。云池是鬼,吃不了人间的食物;牡三是妖,从未吃过除水果等素食之外的肉食,便张着一双大眼愣愣地看着他;青衣鬼希望川夜吃得开兴,能将他二人给放了,所以川夜脸上的表情他一刻也不能错过,若是皱一下眉头他的心便也会跟着皱一皱。
川夜向牡三笑道:“吃吃看,虽然味道远不及清兰,但是对填饱肚子十分有效。”
“这鱼儿在水里时那么漂亮,经火一烧变得黑乎乎的,脏死了,我才不吃。”牡三拒绝吃这么难看的食物。
“帮我劝劝。”川夜边吃边向青衣鬼发话。
“这不脏的,我们生前都爱吃。你不知道,鱼一经火烤肉便更加脆、嫩、,常吃它还有养颜之功效。”青衣鬼手脚并用,连比带画,希望能成功说服牡三吃鱼。
“骗人。”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你怎么能说骗人呢,难道你家里的人都不吃鱼?”
“我家的人都不吃鱼。”
“丫头,你若是不吃东西,半路上要是听见你的肚子唱曲儿,可别怪我六亲不认哦。”
见青衣鬼似乎口才不好,川夜将最后一块鱼肉塞进嘴里这才放出狠话。牡三皱着眉将剩下的一条鱼在川夜的眼皮子底下吃得干干净净,但从头至尾的脸皆不是很好看。待牡三吃完,川夜收起玩兴,将白衣鬼身上的符摘了,放他二人离去,这场逼男为的闹剧才彻底结束。
第五十四章 菊君谁人似
云池三人在山间走走停停,待日破初晓方才拐上道。见前方有炊烟升起,川夜将车停在树下,拿好雨伞,方与牡三往茶馆走去。正进门,但见一堆人围在门口唧唧喳喳,二人走上前去,却见墙上贴着一道黄榜。川夜抬起头顺着谷边山的山脉望去,云淡风轻,千里之外,便是京周城。
皇宫大院依然是金碧辉煌。红墙碧瓦的气派经过几天风雨的洗礼显得更加恢弘,园林里的儿开得更为绚丽,宫人们的衣着也变得更加明……宫里的一切都是因为某个人而正作出相应的改变。上至君臣,下至百姓,无一不满脸喜气。换而言之,举国上下一片欢腾。帝君凌昌的三君主莲必三日后将大婚,下嫁于京周第一才子肖作,对于这桩亲事最为满意的人便首选凌昌。肖作与莲必的婚事乃他一手撮合而成,对这个准媒人来说见到两人终成眷属自然十分欢喜。
一说起君上的莲必,自然又很快让人联想到莲已。莲必与莲已非同母所生,莲必生温柔,行为得体大方,与莲已的风风火火大相径庭,从来都是众人眼中的标准君主。莲必与莲已不同,虽生于皇宫但自出生后便由其亲生母亲带至宫外生活,直到前几日其母病逝凌昌方派人将她接回宫中。莲必从小就听母亲说起生活在宫里的哥哥们,自小一人孤孤单单,便时常盼着能见上兄们。最让她想见的莫过于莲已,听闻只长她一岁,且子活泼,模样也极讨人喜欢,只可惜待她进了宫,莲已却出了宫。
莲必大婚再即,凌昌派人去成阳府问了数次,还是没能知道莲已跟着云池云游到了哪里,便只得满天下张贴黄榜,希望她二人见到莲必大婚的喜讯后能赶回宫中。眼看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云池与莲已却无半点音讯,急得帝太后似热锅上的蚂蚁,直气莲已不懂事,不识大体。见太后心急,凌昌便换了衣装亲自前往成阳府问个究竟。
见君上亲自到了成阳府,青袖不免吓了一跳,忙忙地率领众人出门迎接。凌昌一下马,便觉眼生。并非是他对成阳府的景致眼生,而是对跪着的一男一眼生。那另凌昌眼生的二人便是乔修与念罗。进了屋,归了坐,凌昌便开始盘问青袖。但自青袖嘴里听来的不过还是那些老话,说什么云池与川夜出外寻找金仁,莲已坐不住也跟了去。虽然云池临走时来信与他说过寻找金仁之事,但具体前往何处却未明说,既然是被妖盗了去,妖一向行于山野,他们若是去了深山老林便很难看到张贴的黄榜。
凌昌正细想着,忽然觉得面上有些不自在,抬眼望去,恰好撞上乔修冰冷的目光。撇开众人,凌昌独自到了云池房内,却见上平平整整,屋内游转着一丝丝阴冷的气息。他不住打了个寒颤,步出屋门,向候于门外的青袖道:“那两人眼生得很。”
“回君上,他们是的朋友。”青袖跪在地上低着头答道。
“那少年人叫什么名字?”云池的朋友他几乎都认识,就算不认识也曾听她说起过。比如周无先生,他虽未见过却听她说过。
“回君上,他名叫乔修。”青袖握紧右手,不知该不该说出他的身份。
“乔修?”凌昌大手一挥,青袖便转身退开。
乔修的名字对他来说并不耳生,乔家的名册中正好有这个名字。回想起乔修的眼神,他不由得双眉一紧,眼底窜起一股寒气。云池将他留于成阳府的用意再明显不过,里江库银一案她心里起疑,乔一生的自杀并不能完全了结这一切。
在成阳府待了没多久,凌昌便感觉身体不适,遂坐车回了宫。一进宫门,白药赶紧暄太医给凌昌看症。凌昌的脸微微泛白,周身出冷汗,似感染风寒之兆。他一生病,宫里便忙做一团,从宫人至嫔、太后,不出一柱的时间便传至朝臣的耳根子里,宫门口又重新忙碌起来,车来人往,不逊于早朝。朝臣们担心一国之君的身体,实属忧国忧民之举,嫔们的担心则尽了做人的情意。君主无事则安,一有事宫里便一刻也不得宁静。
听说君上感染风寒,季连语率众嫔前来问安。待她离开居雅阁,成淑便亲身前去探视,恰与兰贵人在园里碰上,二人便一同前来看望君上。后宫里该来看望凌昌的几乎都来了,只余下不在京周的云池。凌昌坐于案前,闻着茶碗里飘来的清,心里却安静不下来。自成阳府回宫后,他忽然觉得云池此番离开似乎许久了,久到她在成阳府的屋子里皆是阴冷的湿气。
他站起身披了衣衫往外走去,白药忙跟在后面。渡过烟云桥,绕过拂云间,往左转开,一条壁廊叶相缠,繁盛似锦。壁廊的两端皆有一条小径,左右分别通向莲已的琉宫与莲必的慈心宫。正待往壁廊左边走去,忽见前方不远处火光冲天,将他唬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