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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浓站在门口等她们,“早上大人跟我都已仔细察看过了。昨夜在此守夜的六人,都是朱家花重金请来的高手,但今日没有一人幸免。她们在阁中布下的若干机关,并没有触动,院中,窗外,窗台上铺上的粉尘也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你们再进来看看。”
乔羽踏进阁门,所见的景象让她的胃一阵抽紧,浑身发毛。
花浓的手下,正在检查一具尸体,而另外三个窗台下,还有三具尸体,有蹲,有坐,更诡异的是,她们还维持着死前一刻的动作,侧着头,贴在墙壁上,听外面的动静,手中紧握武器。
仿佛是在一瞬间被夺取了性命,而且被抽干了,姿态未变,只剩下泛着尸色的皱褶的皮肤,包裹着人形骨架。
饶是乔羽也算“过来人”,但面对着这些诡异的尸体,仍不禁毛骨悚然。
“启禀大人,”花浓的一名手下站了起来,“这具尸体也是一样。并没有明显的外伤。身体上或衣服上也没有任何血迹残留。”
乔羽暗自纳闷,如果是人力所为,这人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大殿四周的门窗都已经被拆掉,向外看去的时候没有任何视线上的死角,庭院极大,就算是幼幼用最快的速度跑完这段距离,这些人也一定会有所察觉,但是怎么可能有人的速度比幼幼更快?让这些人丝毫反应都没有。更何况花浓在检查时也未发现有人存在过的痕迹。
退一万步说,即使有人能有办法在瞬间进入大厅,也不可能在同一时间里制住这么多的高手,而且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留下。
乔羽努力平复胃里抽搐的感觉,虽然知道这场比试一定避免不了死伤,但真正看着这些人就死在自己的面前,此刻这种复杂的心情,真的无法一言以蔽之。
阿弥陀佛,乔羽心中祷告一声,稳住自己的心跳,从怀里掏出一方丝帕,将自己的手缠好。走到一具坐在窗下的死者面前,暗道一声,得罪了。开始仔细的检查。
冠卿紧紧地跟在她身旁,看着她拉平那死者皱在一起的皮肤,一寸一寸的检查,甚至连衣物,鞋底都不放过。
将那三具尸体一一检查过后,乔羽才直起身子。
“可有发现?”花浓问。
乔羽皱皱眉,摇摇头。
“大人。朱府来人,要将死者带走。”花浓的手下进来禀报。
花浓望了宫神官一眼,神官点点头。
“让她们带走,顺便告诉她们,叫朱府少造点孽,别以为钱多就拿人命不当回事。”
乔羽解开丝帕扔到大殿一角,从大殿的后门走了出去。殿后不远处便是山崖,高处更有道细长的瀑布飘荡在其间,倒是跟玲珑精舍后面的瀑布有几分相似。
但此刻乔羽已全然没有当初那惊艳的感觉,脑子里翻腾的是各种各样的假设和分析,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宫大人?!”冠卿一回头,发现宫神官就站在她们身后。
“哦?”乔羽忙回头,“宫大人?”
“乔小姐,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呢?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乔羽一笑,“谢大人关心,待会我们再在四周察看一番,便准备回去。”
“哦?”宫神官一愣,“回去?”
“是,”乔羽见她的神色似乎有点出乎意料,笑道,“原来我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现在的确需要回去准备一下,后天再来。若是神官今晚无事,我们可在长溪客栈一聚,小酌一番,如何?”
宫神官见她如此轻松,心下好感又添了几分,“如若不嫌弃,到我府上吧。。。”
“是啊,是啊,叔父的手艺可是孝兹最好的,便是宫里的御厨也感不上。”花浓跑来插嘴。
叔父?乔羽觉得奇怪,神官也可以成家吗?但也不敢真的问出来。“自当从命。”
四人正准备抬脚返回大厅,忽听那山崖下传来几声清嫩的兽鸣。
“幼幼?!”乔羽大惊,回头撒腿就跑,冠卿几个飞纵,赶在乔羽前面先去了。
宫神官推了花浓一把,“保护好乔小姐。”纵身而起,速度不下于冠卿。
乔羽赶到时,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见冠卿、宫神官还有幼幼都好端端地站在那里。
幼幼一见她来,蹦蹦跳跳地就靠到她身边来,粘着她,高兴得直叫唤。
乔羽觉得很奇怪,看向冠卿,冠卿摇头,“我来到时,它就这样。除它之外,什么也没有。”
幼幼高兴得摇头晃尾的,乔羽这次是真的迷糊了,实在搞不明白它在兴奋个什么,左右张望一下,除了丛生的野草、乱石,也就一潭死水,看得出已经没什么水源了,大概也就是下雨时积下来的,池水呈稠乎乎的诡异的绿色,走近了,还能问到一股腥味。
乔羽忙退开了些。
“好了。我们回去吧。”乔羽夹着幼幼的脖子,一同离开了。
正文 帝京风雨多秋意〔5〕
更新时间:2010…4…29 14:47:16 本章字数:4520
众人一起回到了孝兹。神官的府邸就在城东,乔羽便说需要去买点东西,为后天作准备,傍晚再来。
冠卿只以为她要去集市上,谁知出了门,乔羽便要他带自己去找霍三娘。
两人见了面,乔羽在霍三娘耳边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只见霍三娘两眼放光,乐得跟朵花似的,也不管她们两个人了,自己急冲冲地跑了出去。
乔羽这才笑眯眯得跟冠卿一起回转神官的府邸。
门人一见是她俩,都快哭出来了,“您快来看看吧,您的金麋快把我们府上的马厩给掀翻了。”
乔羽一愣,她本是怕带幼幼出门太惹人注意,才把它留在神官府里的,要是幼幼真闹得出格了,那多不好意思。
忙跟门人来到马厩,谁知一见现场,乔羽噗哧一声就笑出来了,冠卿怕那人太尴尬,只好扭过头去,背着偷笑。
马厩里,水槽也踢翻了,草垛也踢散了,揽马的横杆全被掀翻在地上,原本圈里的高头大马全都挤在一个角落里,吓得瑟瑟得发抖,场中立着幼幼和头上挂着稻草、衣衫湿尽的花浓。一人一兽正在对峙不下,幼幼一脸的挑衅,不时还冲花浓翻白眼。把花浓气得七窍生烟。
幼幼一听见乔羽的笑声,立刻抛下花浓,跑到乔羽身边撒娇。
乔羽笑着让它舔着自己的手,问花浓,“怎么,看上我们家幼幼了?”
花浓愤愤不能平,“我只不过想把它牵到圈里去,这倒好,它把高它几个头的彪悍马儿全都欺负到角落里去了。想带它出去溜两圈,它把马厩掀了也不让你近它身。”
“呵呵。”乔羽心里想,不知道把三娘的事情告诉花浓,花浓会不会心里平衡一些。
“花浓。”宫神官也赶来了,“你也真是胡闹,早告诉你了,金麋除非主人,是根本不会让生人近身的。要不然,也不会万金难求一骑。”
“宫大人。”乔羽跟冠卿忙行礼见过,“真不好意思,把府上的马厩给折腾成这样。”
宫神官身边的一位中年男子微笑,“不要紧,府中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只见他白色的里衣衬底,外罩淡青的绣花半袖绸袍,淡扫娥眉,眼神清澈柔和,发鬓已斑白,发髻上只是一根桃木簪子,身上那温文儒雅的气质,与自己在现代的父亲很相似,心中油然生出几分亲近之心,“这位是?”
宫神官与他对望一眼,温柔一笑,“是内人。”
乔羽傻眼,宫神官看外貌不过是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而这位先生虽然保养的很好,但看起来,最起码也是四十出头的人了,估计实际年龄离五十也不远了,虽然这里夫比妻主大个几岁很普遍,但差这么多的,好像还没听说过。
“哈哈,”花浓看着乔羽,咧开嘴笑得很大声,“你是不是以为叔父比师傅大很多?哈哈,告诉你,从我被师傅收入门,这二十年,师傅的相貌就没变过。哈哈哈。。。”
宫神官的脸上居然有点顽皮的笑容,“你猜我有多少岁?”
乔羽惊讶得下巴快掉下来了,二十年前就这样,那是不是二十年前的二十年前也是这样?难不成,神官真的有什么玄妙?
宫叔父见乔羽难得的呆样,不禁开心一笑,“我今年六十有六,她比我年长三岁。”
乔羽狂汗,没一点言语。瞪了宫神官半天,突然转回头,用非常恭谨的语气问花浓,“您老贵庚?”
花浓顿时脸发黑,咬牙切齿,“二?十?有?二。。。”
宫家两位“老人”,笑得快背过气去。
神官见时间也差不多,便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到正厅里用餐。
一顿饭吃下来,酒足饭饱,乔羽心中暗自称赞,这府邸虽在闹市之中,却无烦琐喧哗,且整个府中布置、摆设、器物,无一不精致,平淡之中透着华丽,而且皓发红颜,两人之间的温情和体贴,一笑一颦间,真的让人羡慕,宫神官是个极内敛的人,宫叔父气质温和,见识博广,而且风趣幽默,席间不时笑语连篇,逗得宫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