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给老子安分点儿,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吵什么吵?是不是受点儿皮肉之苦,啊?!”
窦氏三父子被他们这么一吆喝,顿时乖乖的闭了嘴。
“告诉你们,到了这里,就等于判了死刑了。如果不安分一些,有你们好果子吃!”那狱卒的小头目冷哼一声,带着几个兄弟继续喝酒去了。
“真是狗眼看人低,等我出去了,肯定让他们好看!”窦庆华嘟嚷着,声音却降低了许多,言语也变得毫无威胁之力。
窦至善带着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这个小儿子,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
“爹,到底要怎样才能见到窦连翘?”窦庆云却没有像弟弟那般痴傻的乱发脾气,他想的更多的,是如何让自己活下去。
既然爹爹说有办法让窦连翘屈服,那么窦连翘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爹爹的手里。若是那个把柄够硬的话,那么他就有希望活下去了。
坤华宫
窦连翘正在哄着小太子睡觉,忽然听见侍卫进来禀报,说窦至善在刑部大牢里嚷嚷着要见她。
“哦?他真的是这么说的?”窦连翘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熟睡的婴孩儿抱到小摇床上,这才压低声音问道。
“千真万确!他还说…”侍卫斟酌了一番,却依旧难以开口。
窦连翘知道窦至善肯定没什么好话,于是冷着脸问道:“有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本宫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是,娘娘,是属下的不是。那人在牢里宣扬,说有一个重大的秘密,是与娘娘有关的。还有,他想见娘娘一面。”侍卫不敢有所隐瞒,只得委婉的转达道。
“他还真是有本事,竟然能够传话到本宫这里。”窦连翘扫了这侍卫一眼,脸色隐隐有些难看。
那侍卫连忙低下头去,单膝跪地,道:“属下也是迫于无奈,那人说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属下唯恐辱没了娘娘的名声,才不得已前来禀报。”
“你倒是对本宫忠心耿耿,本宫是不是该向皇上讨个奖赏给你?”窦连翘最讨厌这样自以为是的人,就算是她的亲信也一样。
“属下该死!”
沉默了良久,窦连翘才说道:“起来吧。”
那侍卫站起身来,退后两步,却不敢再抬起头来。
窦至善敢放出这样的话来,肯定是想拿什么与她交换。而那个用来交换的东西,想必要非常吸引人才是。
“娘娘…”那侍卫见她久久没有回应,不由得开口唤了她一声。
窦皇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淡淡的说道:“他想要见本宫,本宫就一定要去见他么?他不过是朝廷的钦犯,有什么资格与本宫谈条件!”
“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那侍卫低下头,默默地退了出去。
皇甫临回到寝宫的时候,便看见窦连翘一脸呆滞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怎么了,皇后有心事?”
窦皇后木然的抬起头来,这才发觉走神了,脸上露出一抹歉然的表情。“在想一些事情,让皇上担心了…”
“是不是窦至善父子的事情?皇后打算如何处置他们?”皇甫临倒是很直接,将话题引到了那几个人的身上。
刑部大牢里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耳目。窦至善在牢里所说的那些话,他也是知道的,故而才开门见山的问她。
窦皇后轻叹一声,脸上却并没有为难的神色。“皇上想怎么处置,妾身都没有意见。只不过,别让他们死得太痛快就好。”
那些人就算是死千百遍,也不足以弥补他们对她母亲的亏欠。
皇甫临自然是懂得她心里的苦楚的,于是怜惜的将她揽入怀里,安抚道:“你放心,朕不会太便宜他们的。”
“皇上…”窦皇后红了眼眶,眼底满是泪水。
过了这么多年,她母亲的仇总算是可以得报了。当初,若不是顾及太皇太后,她早就想将窦氏一门全都给斩杀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别哭,别哭…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一定会倍感安慰的。”皇甫临柔声的哄着她,动作也格外的轻柔。
窦连翘不知道母亲会做何感想,因为她一直以来都是个逆来顺受的温顺可人的女子。可是她不同,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之后,她的整个性子都变了。她并不是个善人,可以原谅那些人无休止的伤害。
他们做出了那些事情,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一连好几日,窦连翘都没有出现。就算耐性再好的窦庆云,也渐渐地生出了一丝绝望。“爹…你不是说窦连翘听到那些话,就一定会来的吗?这都过去好几日了,两个鬼影子都没有!”
“也许…老夫看错了她了…”窦至善有气无力的瘫坐在草堆上,脸色憔悴不堪,放佛一下子老了数十岁。
“我不想死啊…爹爹…”窦庆华经过这几日的折磨,整个人都已经呈现出疯癫状态,算是彻底的被打垮了。
“华儿,你是个男子汉,不该哭的…”窦至善看着小儿子痛哭流涕的模样,眼睛里闪过一抹杀意,狠狠地警告道。
“爹爹…孩儿不想死,孩儿还有好多事情没做过,甚至都不曾娶妻…爹爹…”窦庆华扑在窦至善的怀里,哭得像个小孩子。
窦庆云瞥了一眼这没用的弟弟,眼里满是不屑。
“华儿…别哭了…”窦至善再一次劝道。
“爹爹…”窦庆华哽咽着,眼睛瞳孔不由得放大。
他的手死死地拽着窦至善的衣袖,眼里满是痛苦和惊愕,他甚至都不敢相信,他的亲生父亲,会亲手杀死他这个备受宠爱的儿子。
视线慢慢的往下,看着那不断往外淌着鲜血的腹部,那上面还插着一根尖细的木屑。而木屑的另一端,则握在他的父亲大人手里。
尽管他的手有些颤抖,可是眼神却很坚定。“华儿,你是窦家的孩子,你不该害怕的。勇敢一些,你娘亲会在地下陪着你的…”
窦氏兄弟听了他的话,很是惊讶。只是一个早已不能再开口,而另一个则瞪大双眼,半晌回不过神来。
这就是他们残忍的父亲!
窦连翘得知窦庆华死讯的时候,没有感到任何的讶异。窦至善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她丝毫都不惊讶。
“如此说来,那位继夫人的死,也跟窦至善有关咯?”窦连翘比较好奇的,反而是另一件事情。
“据属下查证得知,那个在塞外吃不了苦,后来与人私奔的窦夫人,在离开边城不久之后,便被人抓了回去,乱棍打死,死的很是惨烈!”
“对于背叛自己的人,窦至善一向都是狠心绝情的。”窦连翘斜倚在贵妃榻上,手指熟练地穿针引线,神态安详。停顿了片刻,她才继续说道:“可打探出他手里的筹码了?”
“属下无能,暂无所获。”侍卫惭愧的低下头去。
窦连翘的手微微一顿,才又继续手上的活计,道:“不急,总有一日,他会耐不住性子,招供一切的。”
“是,属下明白。”
不过,在他招供之前,皇甫临看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刑部大牢的那些刑具,可不全都是摆设。
当那些酷刑,在窦氏父子的身上一一试过一遍之后,就算是再用骨气的人,也都已经半死不活,跪地求饶了。
“爹…孩儿承受不住了…您就招了吧…”窦庆云受够了折磨,宁愿痛快的求死,也不要再继续受各种酷刑。
窦至善看着儿子那副没出息的样子,眼神忽然变得冰冷。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如此的贪生怕死,这令他感到十分难堪。
“闭嘴!你再多说一句,我便不认你这个儿子!”
可是窦庆云已经承受不住这种煎熬了,身上无一处不是痛的,好像刀割火燎一般,真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爹…孩儿真的撑不下去了…”说着,窦庆云一口气没喘上来,就径直晕了过去。
看着儿子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窦至善的脸色更加的阴沉起来。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照理说这剩下的一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去了,否则窦家就真的要断后了。
“窦连翘,好好好…你不是想知道那个秘密么,好,那本将军就告诉你!”一阵狂笑之后,窦至善忽然变得老实了。“我有话要对皇上说,麻烦通报一声。”
皇甫临接到禀报时,正在御书房与臣子们商议军政大事。
“没见朕忙着嘛,谁准许你闯进来的!”皇甫临正在听着边关的战况汇报,被打断的时候,脸色很是难看。
他窦至善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提出这样的无礼要求!
“还不退下,真是没眼力劲儿!”侯英拧着那小太监的耳朵出去,狠狠地教训道。
皇甫临瞥了那小太监一眼,继续与几位大臣商谈道:“长乐侯失踪多久了,什么时候失去联系的?”
“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