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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翟洛冷声道。
吕慧憎恶的眼神依旧直视端午,该死的贱婢,一定是她怂恿洛侍卫毁了锦儿的脸!翟洛是殿下的贴身侍卫,她吕慧惹不起。可是端午那个贱人,只是殿下的婢女而已,她凭什么毁了锦儿?!端午,我吕慧跟你势不两立!
“回殿。”司空凌细眼浩瀚地落在灰暗的苍穹之上,丝毫不曾看过端午,更别说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的锦儿了。
吕慧不可置信的看着司空凌,一瞬间神情已换上了伤痛,殿下对她太不上心了,虽然受伤的只是一个丫鬟,但是始终是她的人,他连施舍一声过问都不肯。
端午低垂着头,静默地跟在司空凌身后。这些日子以来,端午已经习惯了他对她的忽视,除了伺候他就不用多想。
待司空凌一行人远去后,吕慧才露出狂风暴雨般的怒火来,咬牙切齿道,“速传太医来,锦儿先退下。来人,摆架听雨阁!”
“是。”丫鬟们虽不解吕慧夫人为何要在此时前去听雨阁,但还是备好雨伞,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
听雨阁,萱芝夫人的别院。此时的萱芝坐于阁楼窗前,双手抚琴,雨打绿叶,且听风吟,别有一番趣味。吕慧迈入阁楼之上,嘴角浮起一抹笑容,道,“萱芝,你的琴艺愈加让人佩服了。”
萱芝收回视线,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来人,缓缓收回抚琴的素手,嘴角亦浮上一种热切的笑容,在这个凌王府,谁人不是带着面具生活?“吕慧,你的绣艺也很是让我折服。”
萱芝起身,婀娜款步走向吕慧,右手轻轻一挥,下人立即替吕慧泡上香茗。步至吕慧跟前时,萱芝拉过吕慧伸来的柔荑,笑道,“坐。”
“萱芝,你这茶是殿下前几日赏赐的贡茶吧,我可真是羡慕你。”吕慧轻嗟一口香茗,眼中满是故做的羡慕,心头闪过一丝嫉妒。
“你有什么好羡慕的,殿下对你也是不薄。”虽是虚情假意,萱芝亦听着舒心,然而嘴上却不得不客套一番。
“是吗?殿下刚刚从我的碧落苑离开,说是要到你的听雨阁来,我猜他应该没来,所以前来看看。”吕慧优雅地再次品尝一口香茗,缓缓垂下眼睑,又迅速抬眼偷瞟萱芝的表情。看着萱芝凝固的笑容,吕慧心头闪过片刻得意。
“哦,有这事?”萱芝刻意伪装镇定,强烈压下心中的迷惑不解,心中有些开心又有些失落。殿下上次来听雨阁已是四五日前了吧,似乎他对自己愈加不再迷恋了。
“噢,萱芝,我也只是来看看殿下会不会过来而已,毕竟端午说她要回清竹居。”吕慧放下茶杯,嘴角微显嘲笑之意。
萱芝猛然转眸凝视吕慧,试图想要一眼把吕慧看穿一般,然而却只看到吕慧讽笑。高傲如是的萱芝怎会受得了如此讽刺,殿下原是要来看她的,因为端午的一句话竟改变注意,她居然输给端午那个贱婢!
“外面雨停了,我也该回苑了。”吕慧轻笑道,萱芝那样凌厉的眼神像把刀,果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盈盈起身,优雅而从容,“萱芝,不用送了,改日我再送来我用殿下赏赐的绫罗做的衣衫。”
“慢走,有空过来品茗。”萱芝果真没有起身相送,阴沉着脸淡淡的说。殿下赏赐的绫罗,这一句话再次触疼萱芝的心。
“嗯,会的,茶叶长时间放着会潮掉的。”
吕慧嗤嗤笑语刺进萱芝耳膜,萱芝紧咬下唇。哼,不就是殿下才宠幸她吕慧吗,有什么了不起?!改日殿下独宠本夫人,本夫人一定要你好看!
哼,又是端午!她竟敢阻拦殿下来听雨阁,真是胆大妄为!本夫人不给你些颜色,你还真认为本夫人是吃素的!
“来人,摆架清竹居!”
“是。”
给读者的话:
亲们,双生这几天特别累,特别累。晚更了些,望能理解。
正文 出游
更新时间:2010…12…9 13:10:22 本章字数:2241
萱芝端坐清竹居竹桌上位,一脸寒霜,周围丫鬟们呼吸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萱芝夫人。索儿更是蹙着眉头,萱芝夫人平日虽有来清竹居走动,但表情从未如此严肃过。莫非端午姑娘惹着她了?她可不是好惹的主儿!看她的贴身丫鬟米树那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模样便可知一二了,而且在听雨阁的丫鬟们哪个没有受过萱芝夫人的责罚?
莫约半个时辰过去,端午才从永泰殿拖着疲乏的身躯回到清竹居。夜色朦胧,凉风袭身,端午甚觉寒冷。她的体质本就阴寒,娘说是生下来的时候受了寒气,后来算命先生说她命里阴气过终怕是命不长,必须得起给阳气一点的名字,于是便叫端午。如今又服下锁清丸那至阴至寒之毒,怕是更难熬过冬季。现今还仍未到深秋端午已觉得冬日降至了。
端午一边思量一脚已踏入清竹居内,径直走到内室,全然忽略掉仍坐在那里等候她的萱芝。
“咳。”萱芝愈加阴沉着脸,一个贱婢竟敢无视她的存在,简直是无法无天,于是便详装咳嗽一声。
端午蓦地抽回思绪,错愕地一转头便对上萱芝夫人冷笑的杏眼,急忙回过身跪道,“奴婢参见萱芝夫人。”
“端午姑娘快快请起,本夫人可担当不起你这一拜啊。”话虽如此,萱芝夫人依旧端午主位,桃腮上浮起一抹轻笑。她可不是汐婵那个蠢女人,要惩罚端午也得堵住众人的嘴。
端午没有起身,直直跪着,心中却不解为何萱芝夫人会这么晚了单独来她这清竹居?“奴婢不敢。”
“端午姑娘可是殿下跟前的大红人,有什么不敢的呢?本夫人也劝端午姑娘一句,不要仗着殿下对你宠爱有加便肆意妄为,在凌王府当下人的眼睛可得擦亮点,也得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夫人教训的是。”原来又是为司空凌而来,呵。
“呵呵。教训倒谈不上,本夫人只是给端午姑娘说说在凌王府的生存之道而已。”萱芝夫人嘲弄地看着地上的端午,盈盈起身迈至端午跟前,轻轻扶起她,又换上无比诚挚的语气道,“地上湿寒,端午姑娘可要小心身子啊。”
“多谢萱芝夫人关心。”端午依旧垂着脸,不去看萱芝的表情,她怕看到憎恨及厌恶。
“罢了,天色不早了,本夫人也该回去了,端午姑娘早生歇息着。”萱芝笑靥如花,放开用衣袖隔着搀扶端午的手。
“是。”
萱芝不再多言,径直越过端午,再未曾多看端午一眼。
“恭送萱芝夫人。”
待到萱芝回到听雨阁时,屏退下人,唯留下贴身丫鬟米树,莹笑动人温柔道,“事情办妥了?”
“回夫人,办妥了,奴婢已将东西放到她的床塌之下。”
“好。本夫人看看她到底拿什么跟本夫人斗!”
端午依旧兀自站在厅内,索儿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便上前关切道,“端午姑娘,萱芝夫人走远了,奴婢准备好了热水,姑娘沐浴完毕之后便歇息着吧。”
“嗯,好。”端午没有多余的话语,机械转身走向内室,沐浴完毕之后便躺于床榻之上。不多时,翟洛便送来苦药,待端午喝下之后静然离去。
翌日清早前去伺候司空凌时,他竟已梳洗完毕在书房会客,端午便向书房内走去。
而书房内,司空凌嘴角邪笑地听完翟洛关于难民处理之事的汇报,坐于一侧的迟墨亦浮上一抹浅笑。
“迟公子动作果真迅速。”司空凌赞道。接济难民完全由迟墨一手出资,五座城池内难民成千上万,如此便可窥见迟家家大业大。如今迟墨全力支持他便好,若是改日调转方向,那么他迟墨便是他司空凌匹敌的对手。
“殿下名望所归,迟墨也该带端午出游一番了。”迟墨是个生意人,亏本的买卖他可不做。
“迟公子随意。”司空凌把玩左手上的玉戒,漫不经心道,脑海却浮现出端午清澈亮丽的狐眼,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无视她的存在,可她与迟墨的事总在他心头像跟刺般存在。他司空凌的女人,竟有人想方设法地想去得到!
迟墨笑意愈深,昨夜又是一场寒雨,幸好今日阳光明媚,刚好可以带端午前去出去游玩一番。听闻城东的寒山寺灯火旺盛,有求必应,今日就带端午去求签。
“那就先行告辞了。”迟墨潇洒起身,大步离开书房。一开门便见着站在门外的端午,温润如玉的笑容浮现脸庞,快步移至端午身旁,拉起她的手便往外走。
“迟墨,你先放开,这里是凌王府。”端午努力想甩开迟墨的手,脑海中突地浮现出锦儿的话,“人家有双狐媚的眸子,就会勾引人。”
“我又发现了一个好地方,我带你去玩玩。”迟墨依旧紧握端午的手,未曾有丝毫放开的意思。只要有能牵着端午的手的机会,迟墨从来都不会放过。“我们快点,召通已经等候多时了。”
书房内的翟洛早已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