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双眼充血的辛怀民,并没有像叶初九想象的那样拎起桌上的酒瓶敲碎濮勇的脑袋,他甚至都没有冲到凯罗尔的身旁去一看究竟。就和刚刚凯罗尔被人纠缠的时候一样,他只是那么咬牙切齿地看着而已。
刚刚没有近距离观察辛怀民反应的叶初九,现在才发现,这个家伙控制自己情绪的能力绝对能够甩出自己十条街去。叶初九相信,变缓慢的绝对不只是他的呼吸,恐怕连他的心跳都在他心火攻心的时候变慢了。
叶初九正在犹豫着到底应不应该去告诉辛怀民如何动作的时候,那四个彪形大汉跳下了舞台,再次将凯罗尔的身体举过了头顶。在被他们举起的时候,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了凯罗尔的鼻子和嘴巴都在不停的有鲜血涌出。
辛怀民的呼吸节奏随着高举凯罗尔的四人走上舞台而慢了起来,他的一双黑瞳孔就如同那动画片里边盛怒之下的人物一般夸张地颤动着。
“是你们,害死了她。”濮勇冷漠的声音在两人的耳旁响了起来。
叶初九不屑一顾地瞥了濮勇一眼:“我这辈子最烦两种男人,一种是把别人当畜生的,另一种是把自己当畜生的。恭喜你,你一下子占了两个名额!”
濮勇还以叶初九的当样是不屑一顾的冷笑:“在澳门,没有人有资格把自己当人,你也不例外!”
叶初九神情凝重地看着辛怀民,意味深长地说道:“以前,有人对我说过,每个男人的心中都住着一只魔鬼。被那只魔鬼控制住的男人,无一例外的都变成了令人憎恶的恶魔。而控制住了心中魔鬼的男人,无一例外的被人尊为了圣贤。第一种男人,可恶。第二种男人,可悲。而你,就是一个可悲的男人。”
“我想,应该还有第三个选择吧。”辛怀民颤抖着问道。
叶初九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你说的没错,确实还有第三种。就是像我一样,既不刻意讨好它,也不刻意抵触它。做为一个男人,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铺垫有了,情绪有了,要是不来点动作搞出点快感来体验一下**的话,那就是可怜了!”
第520章 这特妈才是太子爷
叶初九的话,成为了彻底压垮严厉家教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把死死锁住辛怀民个xing和精神的枷锁在瞬间被他冲开。
濮勇,再牛。bi也不过是个混混,他根本没有办法察觉到辛怀民身体的气息正在发生变化,更没有注意到他的胸膛已经慢慢挺了起来。
“砰!”
“砰!”
“嗵!”
叶初九虽然注意到了辛怀民气势的变化,但还是被辛怀民干净利落的动作吓了一跳。
左弓步,右肘击。右弓步,左肘击。一连两记肘记将濮勇打得连连后头之时,辛怀民又给他的裤裆来了一记势大力沉的后蹬腿。
濮勇连吱都没有来得及吱一声,就如同那犯了羊颠疯的病人一般,躺在地上吐起了白沫。
还未等叶初九从辛怀民这标准到可以做为教科书的动作中清醒过来,辛怀民又是猛然起脚,直接一记侧鞭腿抽向了阿土的头部。
“砰啦……”牙齿和鲜血从嘴中飞出来的阿土,重重地压碎了一旁那由钢化玻璃制成的、供客人站着饮酒的小型吧台,碎裂的玻璃和酒瓶在瞬间就让他的脸变得血肉模糊,可是人们能够听到的除了那在地上滚动的酒瓶声音之外,再无其它。
干净利落,招招制敌,标准的特种部队搏击招式,架子练个三月两月的就能成型,可是如么震撼人心的破坏力,如果不练个三五八年是肯定不会有的。
叶初九脸上的表情如同周围的群人一样,皆是充满了不可思议。
辛怀民,这个在同事、同学眼中弱不禁风的书呆子,在叶初九眼中比败家子还不如的好孩子,突然之间来了个大反转,这让人不得不怀疑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是幻觉。
“我次奥……”叶初九干巴巴地眨了半天眼睛,最终能够说出来,也不过是这种词汇而已。
辛怀民看向叶初九:“是不是很惊讶?”
叶初九目瞪口呆地叫道:“惊讶?弟弟,这两个字儿放在你的身上可是一点都不合适。您这都可以用惊悚来形容了!”
辛怀民面带自嘲地笑了笑,情绪有些低落地说道:“从三岁起,我就开始练习实战搏击,一练就是十二年。十二年,我在搏击台上不知道打倒了多少教练。可是,从开始到没有,我都没有在现实中打倒过一个人。无论是骂我的人还是打我的人,我都没有还手。知道为什么吗?我不想给家里惹麻烦。你知道这种矛盾的感觉吗?”
叶初九一脸鄙夷地看着辛怀民:“你真是一个怪物,这深藏不露的人我见得多了,像你藏得这么深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话虽然说的漫不经心,但是这心里边却是被辛怀民说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
恐惧,就如同叶初九在知道了拓跋冥的计划时那般莫名其妙的恐惧。
拓跋冥,能够三十年如一日做一个失败者。
辛怀民,能够十七年如一日做一个书呆子。
两个人对于“藏”这个字的演绎,简直让叶初九感到不可思议。扪心自问,就算给叶初九十七年的时间,他也不可能像辛怀民那般隐忍。就算给他三十年的时间,他也不可能像拓跋冥那般算计。
恍惚之间,叶初九不再觉着眼前这个瘦瘦弱弱的家伙辱没了“太子爷”这三个字了,恰恰相反,他突然之间感觉,真正的太子爷,就应该是辛怀民这种样子。既有容人之量,又有撼天之威。
“啪啪啪……”
掌声在楼梯上响起,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西服的娄泽慢步走下了楼梯。
“娄少好。”
“娄少好。”
“娄少好。”
娄泽的出现,让众人在瞬间就从刚刚的惊悚之中清醒过来,纷纷像那虔诚的信徒一般,恭敬地朝着娄泽打招呼问好。
类泽如同一只雄鸡,高昂着自己的头颅,无视了众人的问候,目不斜视地朝着叶初九和辛怀民走了过去。“我娄泽这辈子,没有看错过人。但是这次,我不得不承认,我看走眼了。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个已经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现在看来,你不光是个书呆子,你还是个心狠手辣的武夫嘛!”
辛怀民不屑一顾地瞥了娄泽一眼,慢步走到了叶初九身旁:“他叫娄法,是这里的老板,也是澳门四大家族娄家的人。”
“你是不是觉着能打就了不起了?”娄泽没有想到,这个在昨天还毕恭毕敬地称呼自己为娄总的辛怀民竟然敢无视自己,脸上登时就露出了冰冷凶狠的表情。
“让开!”
“都让开!”
话落之时,一个个身着黑衣黑裤的魁梧汉子从门外涌了进来。
客人也好,服务员也罢,在看到这些黑衣汉子的时候,纷纷向后退去。
辛怀民警惕地说道:“他们都是濮勇的手下!”
叶初九像个没事人似地说道:“是又怎么样?”
“嗯?”辛怀民一脸不解地看着叶初九。
叶初九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膀:“人,是你打的,关我屁事?”
辛怀民一脸鄙视地朝着叶初九竖起了中指:“我不喜欢骂人!”
叶初九不甘示弱地竖起了两根中指:“老子还不喜欢骂人呢!”
娄泽冷笑一声,大大方方地坐到了一张椅子上,饶有兴致地说道:“你们不是能打吗?来,接着打。没关系,我娄泽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和人多!”
随着娄泽的话落,五十多个黑衣汉子,在第一时间就将叶初九和辛怀民两人围堵起来。
“给我留个空儿,我要好好看着他们是怎么打的!”娄泽幸灾乐祸地笑道。
黑衣汉子们连忙闪出了个空儿,好让娄大少能欣赏到即将发生的一切。
辛怀民眉头紧皱地说道:“还不赶紧想想办法?”
叶初九不屑一顾地瞥了辛怀民一眼:“我能想什么办法,我又没有个当官的爹!”
“你……”辛怀民被叶初九气得不知说何是好。
叶初九不紧不慢地拿起了啤酒,漫不经心地说道:“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要好好减减压的吗?这才刚刚开始,你就慌了?”
辛怀民怒瞪了叶初九一眼:“减压?这么多人,恐怕到时候不光是流血那么简单了吧?”
“你怕了?”叶初九似笑非笑地看着辛怀民。
辛怀民皱眉不语,并没有回答叶初九的问题。
叶初九神情凝重地看着辛怀民,郑重其事地说道:“辛怀民,能忍,是好事,能打,也是好事。但是既能忍、又能打,就不是什么好事了。这只能说明你的心理有问题,你压根儿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正确的表达自己的情绪。这也不算什么了,毕竟你刚刚已经冲破束缚了。可惜,你父母给你脑袋上戴着的紧箍咒,你还是没有办法彻底挣脱。”
“你什么意思?”辛怀民皱眉问道。
叶初九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的意思是,在还没有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