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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队长笑了忙不迭地道:“正是正是,赵局长让我今天把这事给定下来,日后可要请您作主婚人呢!”
燕又良却忽地一喝:“放肆!我燕又良的女人你们也敢动?你们可真行啊,动了我大太太,如今也想动我三姨太?!”
罗队长顿时傻了过去,他竟知道了他们收钱抓他大太太的事?这个茶园唱曲子的竟是他三太太?从没听说过的事呀!罗队长双腿软了软,吞下一口唾沫,道:“您说……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听,听不懂呢?我我局里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说罢,就想溜,一转身,却衣领被拎了起来。
燕又良笑道:“罗队长那么急干什么呀,咱们来做笔买卖吧。”
那罗队长自然是走不成的了,只得乖乖坐下,大汗淋漓起来,道:“做什么买卖?”
燕又良笑道:“这样吧,你去告诉赵局长,把唱曲子的这女子的婚事给退了,她是我的人,谁也不许动,二则,你们在短时间内把我大太太毫发无损地找回来。”
那罗队长一听,退赵局长的婚事岂不是坏了他的好事?这不是简直要他的命么,不由地哭丧着脸,道:“燕帅,你干脆把我杀了吧,这事儿……”
燕又良笑道:“对,就是拿你人头作交换,这笔可是大买卖呢,办好了,你的头就还安然无恙地长在你脖子上,办不成,你的人头就得归我了,如何?”
罗队长本就怕死之人,不由扑通一下跪在燕又良面前,哭道:“燕帅,抓你大太太我们事前也不知道的呀,是人家给了钱,我们便……事后,你找失踪的大太太时,我们才发现抓的人是大太太,真的,我们也是蒙在鼓里!”
燕又良抓起他的衣服,狠狠道:“是谁花钱让你们这么做?”
罗队长哭道:“是,是……是城里的陈富绅……”
燕又良不由眼瞪如牛铃,原来如此!他气极而笑,怪不得那尊贵的富绅小姐肯委身为妾,不过是这样的名堂,抓去了正室的妻,她这妾也便成了妻,如此顺理成章之事。如此狠心的算计,如此狠毒的心思,与豺狼虎豹有何区别?
罗队长见燕又良一双眼血红,吓得簌簌而抖,道:“赵局长的事我这就给他去说,我这就给他去说。”说罢,又见燕又良仍是呆坐,便趁他不留神挣脱了一溜烟逃跑而去了。
燕又良独坐良久,方才回府。
燕母见他脸色不对,不由上前来问道:“良儿,你脸色不好,可是有什么事么?”
燕又良不语,只是往自己房中去,诗若自那次后,生起了些希望来,以为时间终究慢慢将他的心扭转,那个让他不顾一切娶回来的女子终会败在漫长的日子下,成为一堆记忆的飞灰。为得到他更多注意,便忙上前扶住他,道:“又良怕是公务繁忙累着了吧?”
燕又良笑了笑,又忽地摔开诗若的手,诗若在他猛力之下差点摔倒。燕母见状,不由来气道:“良儿,你这是干什么?你不待见诗若还不够,还想怎么的?”
燕又良听罢,一双眼狠狠地盯着诗若,诗若从未见过他如此冰寒而狠的眼神,如同恨不得生生吃了她,那眼中燃着熊熊怒火,只怕稍一靠近,便可将她烧成灰烬,不禁心寒地偎在燕母身后去。
燕又良却不说一话,独自回了房中。
燕母见极少见他这般样子,怕是心里有事气得不轻,实在不是惹事的当口上,便劝了那哭哭啼啼的诗若几句,由得他去了。
正文 第十章 二节
更新时间:2008…12…12 22:16:06 本章字数:2910
【二】
却说那罗队长战战兢兢地对赵局长说了燕又良之事,赵局长沟壑纵横的脸上倒是看不出喜怒,只是来回思量和揣度燕又良的意图,却越想越像吃了苍蝇般噎着,罗队长见赵局长并没有怪罪于自己的意思,便放松了下来,道:“头儿,这姓燕的他妈的也太拽了,要么我们教训教训他,要么……上军部去告他一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赵局长听罢,咬着玉石烟嘴儿,嗞嗞地吸,吐出一圈烟圈,又在来回地踱着步子,却冷不防,一个狠狠的巴掌落在罗队长脸上,打得那罗队长一个跟头扑在地上。
罗队长不曾想到自己竟挨了打,哭丧着脸道:“赵局长,我……”话未说出口,一口腥热,手一抹,满手深红。
赵局长沉了脸,怒气冲冲道:“你以为我能拿这个姓燕的怎么办?办他?还不如把你办了来得让我解恨!”
那罗队长听罢,不禁暗自叫苦,不过是替人办事,最后自己落得背黑祸的替罪羊下场了。
燕又良往那茶园子去,白日客人少,伙计正抹着那方桌长凳,掌柜的则在高大的柜台后拨着算盘,见燕又良来,忙打足精神从柜台里出了来,招呼道:“哟,贵客三回头,是我东杰茶园的福气呢,燕帅,您看白日里清静,难得您有闲情雅趣的,还是老规矩,二楼雅间有请?”
燕又良道:“请牧莺姑娘唱个曲子就成。”
掌柜的高声唤道:“有请莺姑娘二楼雅间唱个曲儿。”竟如拉嗓练音似的。
燕又良登了二楼,日影正好,白灿灿地铺在地上,菱花窗影子倒映着,抬眼,便见日影的光线里有许多灰尘粒子在弥漫飞舞。雅间清寂,窗子新糊的是湖翠纱,日头透了窗纱进来,地上便是碧汪汪的一片,如是一个小水池,清澈,亦一目即触其底。
燕又良往里步去,入了半月雕花门,便见里面悬着一个鹦鹉架,金漆粉成的架子,空余一条金链子在荡着,鹦鹉早已不知影踪。架上的杯子亦空空如也,燕又良抬手拨了拨了那链子,便微微含了笑意看着它来回地摇摆。
“燕先生也爱养鹦鹉么?”那一声娇滴的脆音令人疑是山谷深处有百鸟朝凤,啁啾回转。
燕又良一回头,便见是牧莺亭亭立在那雕花门边,一手扶着那微垂的珠帘,玲珑秀丽如是梅绽玉枝,真真的好模样。燕又良不觉呆去。
牧莺却以袖掩嘴偷偷一笑,又复以往俏皮。燕又良方才觉得了自己的失态,忙转移了视线,清清嗓子才说道:“我倒是不养鹦鹉的。”
牧莺笑道:“燕先生请喝茶罢,是今年的新茶,极品毛尖。”说罢便从桌上端来一碗烟汽缭绕的茶水来。燕又良接下,一闻那茶香,不由啧啧叹道:“果真是茶中极品,这上等茶,乃至极品茶,无不对时间要求极紧,芽头长出来,外面刚刚冒出一片嫩叶,芽与叶分离的短时间内就必须飞快地掐下来,否则会影响茶叶形态与营养。清明前后是采茶的关键期,否则嫩芽一天一天往外爆,不采易老。”说罢,顿了顿,又道:“因此采茶讲究手巧、手快,要求采茶者最好是年轻女子了。”
牧莺又是一笑,道:“想不到制茶亦有这番功夫,咱们只说喝,哪知这茶叶来头也不小。”
燕又良笑道:“何止这些呢,手工炒茶,这第二步就是萎调。在竹篾筐中把茶叶薄薄一层摊开,叶上不能叠叶,在阴凉通风的房间放上半日即可。这便是行话里所谓的“杀青”,是整个手工流程中最重要的一步。柴火还得讲究温度,翻锅时讲究对火候的把握和力度、手位的恰到好处,最后一道工序是“提毫”,茶叶在八成干的时候辅以轻揉,嫩芽上的白色茸毛依稀可辨。如不提毫,则茶叶仅为墨绿色,全无灵动之气。所以这一杯上好的毛尖可谓是炒茶师的呕心沥血之成品,焉能不称是极品,如此方才珍贵无加呀!”
牧莺笑道:“燕先生学问可真多,对茶也颇有学究。”
燕又良道:“平日无所事事,也就拿这些来消遣罢了,可谈不上什么学问。真让我去干,那我便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牧莺笑了笑,方才正色了道:“谢谢燕先生为我解了围了。”
燕又良明白她所指是退赵局长的婚约一事,便笑道:“何足挂齿。”
牧莺看了看他,却面露凄惶之色,道:“只是曲子我日后便再也无法再唱了,茶园和妈妈都要将我赶出去。”
燕又良奇怪道:“这干他们何事?”
牧莺道:“燕先生便有所不知了,已婚女子如何能再做清倌人呢?茶园和妈妈都容不下已婚的女子。”
燕又良却问:“已婚?你何来婚?赵局长再来缠不是?”
牧莺笑道:“燕先生莫不是忘了,您对赵局长说……说……”却一时语涩,百般羞意,不知如何再开口了。
燕又良细想,不禁恍然大悟,他对那罗队长说,牧莺是他的女人,教赵局长死了那份心,而说此话不过是断了赵局长念头最好的法子,却不想把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