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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血魄厉鬼皆是修行了不知多少岁月的阴间恶鬼,不但鬼体凝聚灵识早开,就是任是哪一头的真实修为也不比那法正和尚相差太多,更何况是这些血魄厉鬼天赋异秉,周身上下皆是有那幽冥血海之中至阴至邪污秽无比的血海血水衍化而来,最是能够污秽世间万物。那法正和尚孤身一人对抗成千上万的恶鬼阴魂,本已是处在下风,又被这血魄厉鬼迎头一口污血喷在面门之上,立刻便是一股奇腥恶臭冲入脏腑灵台之 间,就是苦修多年的一口本命真元都为之一颤,几乎瞬间停顿下来,再被那厉鬼趁此时机一连几爪抓在身上,立刻就是破开僧袍之上重重佛法禁制,嗤嗤!几声裂帛之声过后,肌肤之上已是现出一道道尺长的伤 痕,淡金色的血液缓缓涌出体外。
天尸老祖一双碧眼如火看得分明,脸色就是一喜,这法正修为虽是不错却也未曾跨过宗师之境,修成罗汉金身,所能依仗者不过是手中那一支大慈悲灭度法杖,借着地藏王菩萨的大神通以无边佛法幻化出西天佛国五大明王中最具战力的金刚夜叉明王法相,并以此加持自身修为,对抗群鬼围攻。如今法正自身受损,受那血魄厉鬼一喷一抓,便是连几乎苦修有成的金身都破了,只要再有一时三刻的功夫,只待那一口污血侵透全身污了他的罗汉根基,就算这法正再有通天的手段今晚也要彻底的栽在这里,到时候那灭度法杖还不是老祖我囊中之物!
口中一阵嘎嘎大笑,天尸老祖瞬间便是转换了主意,目光透过重重黑气,直接投在雍容身上:“这位道友可是这清凉寺找来的助拳之人,缘何将我一头鬼宠化骨销形?莫非还和我北邙山一脉有什么恩怨不 成?”眼见那法正金身已破,此时离那大功告成之时也不远,天尸老祖不愿平生波澜坏了好事,这才不得已生生按下心头一抹杀机。再者,无声无息出现在清凉寺中这胖子来的甚是蹊跷,自己竟是没有半点觉察,而且那已和幽冥血海连成一体可以无限次恢复的血魄厉鬼转眼中就是在此人手中魂飞魄散神形俱灭,连一点渣滓都没有留下来,这种手段当真是匪夷所思到了极点,这尘世之中何时又出了这么一个深不可测的修道高手?天尸老祖心中一阵苦思,又是惦念那大慈悲灭度法杖,思量再三这才决定放下身段,见机行事。
“不过就是一只老鬼占了一具修成飞天夜叉的绿毛僵尸的躯壳,行尸走肉一般,若不是今晚还有大戏没有上场,我便直接灭了这厮才解心头之恨!”雍容淡淡的看了一眼远处半空中高声喝叫的天尸老祖,鼻子里一声冷哼。天尸老祖!若是我记得不错,那个和堕落天使勾结在一起跑到自己家后面的小普陀山想要搜山抓捕杰西卡的“铜甲僵尸”的师祖就是这厮。那天晚上若不是自己知道不好,星夜赶了回去,恐怕对于自己一家老小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弥天大祸
“斩草要除根,杀人要杀绝!”那些妖怪虽然都已经被自己斩尽杀绝,就是堕落天使也被灭了口,但是并不代表这件事情就算完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也绝非毫无破绽,只要有心人想要追查,自然可以弄到一些蛛丝马迹,甚至于进而直接查到自己家所在的那
去……雍容并不知道那些西方世界的妖魔和北邙山一了什么程度,但是仇恨已经在暗中结下了,他也没有存下什么可以化解的心思,既是早晚都要和北邙山冲突一回,这十大鬼帅之首的天尸老祖当在必杀之列!
“道友,可是看不起我天尸老祖?为何迟迟不来答话?”天尸老祖眼中绿火跳跃,身上一阵黑雾鼓荡如潮,隐隐发出万千鬼啸摄魂之音,显是心中情绪波动很大。不说是自己那一位久不历尘世之间的师傅夜帝苍山是何等的威能,就是自己一众鬼帅哪一个不是凶威远扬,威震天下的主儿!北邙山鬼府之名,统合天下魔道妖魔,数千年来就是中土道门也是奈何不得,若不是自己那师傅严令不准生事,怕是如今天下早已是魔道大兴,道门衰落的局面。眼看这肥胖如猪不修边幅的修士,静立寺中丝毫不去理会自己所言,天尸老祖心中愤恨如狂,几欲扑将下去将这修士扒皮抽筋生啖其肉,这才解恨,但是此刻不比往日,为了那即将到手的灭度法杖,天尸老祖却是不得不将一口怒气生生压了下来。再者一说,莫看这修士一副俗人打扮,其貌不扬,但是一身修为着实可怕,自己竟是到现在都无法摸出其根底来,暗暗放出的几缕神念只要一触及这修士身体周围丈外之地,立刻就是一滑而过,根本就碰不到实体所在,似这等能够轻松辟易外人神念窥探的手段,分明已是将精气神三宝合 一,道行实在是深不可测,就算自己借了今日漫天幽冥玄气助长修为的便利条件,却也未必就敢说能够真正的奈何此人。
看到天尸老祖想要动手却又心存顾忌的模样,雍容心中不由一笑,回头冲着一脸担心神色的灵明示意无妨,这才转过头来,面对半空之上的天尸老祖微微一拱手:“北邙山鬼府之名,天下无双,天尸老祖更是威名赫赫,我又何敢看不起老祖?我也并非清凉寺助拳的修士,只因今日门下友人托辟于清凉寺佛门净地,已挡鬼众索命必死之局,我这几个门下不知老祖兴兵再次与人了解恩怨之事,又心忧友人性命,这才瞒着我私自跑上棋盘山,却不料被那厉鬼所伤……我也是救徒心切,出手不免过重,这才灭杀了那厉鬼凶物,若有得罪之处,想必天尸老祖胸怀宽广,也不会责怪!”对于今日棋盘山诸事,雍容从那五只老鬼口中早已清楚,情知这群鬼围山之后,还有渊源,虽是心中打定主意要将这天尸老祖留下此地,却也不愿贸然出手坏了后续的诸般事物。更何况,这老魔的目标乃是那法正,自己也没有必要横插一手,平白便宜了那和尚,还不如先行示弱脱开身去,待到二人相争有了结果再出来收拾残局,到时候那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
此时,那天尸老祖已是将雍容看了个清楚,上下打量了个仔细,心中越发不敢妄动。这修士虽则一身俗人装扮,大背心大裤衩大拖鞋,白白胖胖一副便便大腹,但是一双眼中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那一道道刺目惊心般的寒芒神光,一举一动看似平常却是呼吸动转无一不是浑然天 成,自具玄妙。也不知这人到底是那一路的高手,竟然以此等修为而甘心隐匿于红尘市井之间,看他这模样也没有分毫中土道门修士的气质在身,却也不似我魔道高人的气息!听他话来,一言一语皆在情理之中,娓娓道来虽是满腹客气,但却周身元气环绕没有半点破绽,再加上刚才这修士片刻之间就将一头血魄厉鬼化骨扬灰,手段可谓酷烈之极,单从此点看来,就绝非那些行事迂腐处处受限的修士可以比拟!
脸上神色变换,天尸老祖越看雍容越是心生忌讳,以他的能耐自是一眼就看清了形式。那昏睡在床的老人身上死气已生,显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之相,那旁边一个身无元力的凡人女子想必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门下友人,至于那四个有人有妖还有一个西方妖魔模样的女子当是这修士的徒弟……如此看来这修士果如其言,当是属于意外才介入此间的。当下心中更是不愿凭空招惹这么一个强敌,天尸老祖尽量将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如此说来,倒是老祖我的错了!以道友之能当可看出,我这一十三头血魄厉鬼皆不是凡间之物,只不过是被我暂时摄了阴神,统御一时而已,待到午夜之时鬼门关闭,又要返回幽冥血海之上。这些鬼物天生凶厉,受那血海污血浸淫之后,凶性更胜!都怪老祖我没有留神,致使此物伤了贵门下。就算是被道友斩杀了,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为了表示歉意,我这有一瓶‘碧莲丹’,乃是采自南极万丈冰峰下的千年冰莲配以南荒碧目蟾蜍的内丹祭炼而成,可大补元气,增进修为,便送与道友门下,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老祖目不转睛的看着雍容,大手一翻一只碧绿的小瓶大手托住,眨眼就到了雍容面前缓缓停住。
“这天尸老祖倒也识趣,知道非常时期也要夹着尾巴做人的道 理!”没想到这凶名震天的老魔竟然能够以这种低姿态,交好自己,雍容多少有些诧异的感觉!他自真正开始介入到修道世界以来,接触的皆是中土道门的修士全真,从来没有和魔道修士打过什么交道,如今看来倒是这魔道中人的性情更加对自己的胃口一些,虽是狡诈凶残,却也算得上识时务:“如此,谢过老祖了!”自半空中拿下那碧绿的小瓶,雍容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