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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退回来的道理。你给我把人抬走。”
呃,送礼也有送霸王礼的,不收也得收。
雷振远走回桌子边,直想一拳打扁对面的知府大人:“谁叫你自作聪明用女人作新年礼物的。你今年要倒霉?我今天都开始倒霉了,我夫人看到你送去的女人,马上跟我翻脸。”
“你算不算男人?纳个妾都不能作主,被女人挟制得左右不是人。大街上那些卖猪肉的都比你强。”知府大人冷哼几声,他也恼了,怒视雷振远。过春节最讲究了,送出去的礼要是被人退回,今年会倒霉的。知府大人知道小舅子喜欢女人,就送给他一个,原以为皆大欢喜,谁也没有想到这小舅子死活不肯收下。
雷振远顿时恼羞成怒,敢说老子不是男人,握紧拳头走过去要收拾他的姑老爷。谁敢说雷老虎不是男人,让他尝尝雷老虎的利害,他就知道什么话不应该说了。
这下子,是真的要动手了。
吓得二姑奶奶隔在二人中间,用尽力气推开雷振远,:“干什么,这是在干什么?你们吃饱了撑的,一家人要打架。”
“我家的事用不着你管,反正这个丫头我是不能收的,你留下自个用好了。”雷振远粗红了脖子,隔着二姑奶奶瞪眼看知府大人。
“好心没好报。”知府大人悻悻地,眼看雷振远凶神恶煞的样子,改用无奈的语气说:“你不要也行,我不强求你收下。但是今天无论如何你还得把人抬回去,等过了春节到正月初五才退回来。要是你现在就要退回来,我倒霉了你姐姐也跟着受罪。”
二姑奶奶接过话茬儿,劝雷振远:“对呀,你不过是多花了几两银子,多养她几天的饭,大家都平安无事不更好。”
雷振远不好再坚持马上退人,多花银子他倒不在乎,他只是害怕如月找他的麻烦,回去跟如月说明了媚儿只是暂时住几天,她应该可以体谅的。
“那我就再抬回去,说好了,到正月初五我是肯定要退回来的。”雷振远无可奈何地回答,疲倦地坐在椅子上。
“这就对了,我不会叫你吃亏的,这是那个丫头的伙食费。”知府大人眉开眼笑地掏出荷包,故意掏出一锭银子放到雷振远的面前,以证明这媚儿仍是他府上的人,只是暂时借宿雷振远府上。
雷振远心烦意乱地把银子抛给知府大人,抓起酒壶喝酒,不耐烦地说:“去去去,谁稀罕你几两银子,要不是夫人不高兴,兄弟我十个八个都养得起。”
知府大人眼前一亮,示意二奶奶奶离开:“你去叫人重新炒菜来,我与你兄弟喝两杯。”
036。无药可救
小红轿子孤零零地摆在府衙的大门外,媚儿躲在轿子内哭泣,她两眼红红的,又冷又饿。
二姑奶奶叫人另外摆了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酒菜,知府大人与雷振远相对饮酒。
知府大人一面喝酒,一面打量坐在对面的小舅子。雷振远体格健壮,精力充沛,只要看他那结实的块头和灼灼的目光,就知道他是个体力过剩的家伙。雷振远是什么货色,身为姑老爷兼酒友的知府大人是一清二楚的。
知府大人不怀好意地瞟雷振远,故意感叹地说:“过去,清州城人人都知道,好酒、美人是雷老弟你的嗜好。现在看来,老弟你是要洗心革面洁身自好与弟妹厮守了。”
“唉,我夫人她,是挺好的。就是只有一个女人,不称心。”雷振远叹气摇头。能拥有如月这样一个美年轻美貌的夫人,雷振远是乐开了怀,如月身体好时他绝对不会染指其他女人,只是如月有孕后不能承欢,精力充沛的雷振远就不能守身如玉了。
“对,对。老弟你说得对,我们男人是不能只有一个女人的。”知府大人情不自禁地用力拍大腿附和,十分赞同雷振远的说法,还用筷子夹起一块肉说:“不论是哪一道菜,不论它的味道有多鲜美,吃多了都会腻烦。这女人也一个样,不论她长得是沉鱼落雁也好,是羞花闭月也好,天天面对一个女人,谁都会腻烦的,要换另一个女人才有兴趣看。”
整天面对一个女人会腻烦?不见得。
雷振远的头脑中闪现出如月的各种面容,翩然巧笑的,一脸厌烦翻白眼的,冷若冰霜的,两眼喷火柳眉倒竖的,两眼微闭甜甜入睡的,每一张面孔都让雷振远倍感温馨,想不出如月哪里让自己厌烦。
只求夫人不厌烦自己,雷振远可不敢厌烦夫人。
雷振远摇头,长叹气:“我夫人是挺讨人喜欢的,就是见不得我和其他女人要好。”
真是不可思议,被人家当街追打颜面无存,背地里还夸她好。
知府大人喝了不少的酒,看到雷振远一脸沉醉地想如月,不屑地说:“不过是一个醋坛子,不会好到哪里去。”
敢当老子的面,抵毁老子的夫人。
“你说什么,不准说我夫人的坏话。”
雷振远不高兴了,睁大眼睛瞪眼看知府大人,严肃地提出警告。如月当面背面不知道骂过雷振远多少次了,怒火中烧时将搜索到的坏话都用到了雷振远身上,将他骂得一文为值。偏偏雷振远本人没有说过如月的一句坏话。
本人经常被骂得狗血淋头都没有舍得骂夫人一句,我夫人又没有得罪你知府大人,凭什么说我夫人是醋坛子,雷振远愤怒了。
“你,你。不可救药。”知府大人哭笑不得,在雷振远生气的注视下,一连喝干了几杯酒,适时转移话题:“你自己都承认只有一个女人不够用,为什么就不收一两个在身边,强过你到外面偷鸡摸狗。”
“唉,我要是收一两个女人在身边,就离死期不远了。我夫人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她会往死里整我的。”
有贼心没贼胆!
知府大人不得不为这位名震江湖的雷老虎打气鼓劲:“怕什么,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她吃了你不成。”
“还真的怕她。每次我找过其他女人回到家,就像是刚刚做过贼一样胆战心惊害怕她发现。明目张胆地放一个女人在身边,我还真的没有这种胆量。”赫赫有名的雷老虎,不得不沮丧地承认自己是孬种。
知府大人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好半天才能说话:“你到底怕她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倒去害怕自己的女人,她要是不听从你的,你就休了她。”
“不行,绝对不行。”雷振远急得涨红了脸,不停地摇头:“她正盼望着我休了她。她得知是我抢回来的,整天想着离开。”
别人家明媒正娶的夫人要离开,还得求男人写一张休书,这如月是雷振远抢回来的,她要是跑掉了,雷振远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骄傲的笑浮上知府大人的脸,在这方面他比这位小舅子强得多,足可以充当小舅子的先生。知府大人自豪地给雷振远指点迷津:
“女人嘛,见到男人纳妾肯定受不了,她会跟你哭跟你闹。没事的,过一段时间习惯了就好了。”知府大人偷偷地看门口,仍是不放心,走到门口边看了一会,确信没有人在门外偷听,才压低了声音对雷振远说:“我刚纳妾时,我夫人死活不肯,又哭又闹。我没理会她,照样接妾室入门,与妾室厮混。我夫人自己哭了两天,哭得她自个都觉得没意思了,也就不哭了。事后仍是照样服侍我。我再次纳妾时,夫人她一滴泪都没有了,面无表情地给我张罗......”
“浑蛋,你欺负我姐姐。”雷振远怒不可遏,拿筷子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愤怒地用手指知府大人骂。从知府大人的得意洋洋中,雷振远能够想像出姐姐的辛酸。幸好相隔一张大桌子,要不雷振远真想赏给知府大人一耳光为姐姐出气。
呃,自己的夫人就是这雷老虎的亲姐姐。知府大人只顾现身说法,就忘记了这层关系。
知府大人困窘地举杯,两杯酒下肚后才恢复了常态:“你姐姐也是女人,她嫁给了我就得以我为天。我可没有亏待她,后院的事向来是由她说了算,家中财物都是她掌管,你还想要我怎样。”
雷振远想想也对,姐姐都受得了,自己挑什么刺。不过,雷振远可不想学知府大人,如月要是连续哭两天,他的嘴皮子肯定被磨破,精神一定会被这哭声震得崩溃,就是纳个女人在身边也无心享用。
知府大人继续拯救这位得了心理恐惧症的小舅子:
“怕弟妹跑了?亏你闯荡江湖十几年,这点都想不透。她在你府上呆了一年,又身怀六甲的,她要是离开你家另找一个好人家的话,只有做小妾。放着当家主母不做,去做小妾,我看她不会做这种蠢事。她的父亲谢通判也不会让她这样做的。”
“你是说,我的夫人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我?”雷振远是将信将疑,总觉得知府大人出的主意不可靠。
“放心,肯定不会离开的。你想干啥就干啥,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