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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这就是威震江湖的雷老虎,此时此刻更像是一只被生生捉去拔毛的大猫。观看的人心中都有些同情这个惨兮兮的彪形大汉,只碍于他是仇人不能表露内心的情感。
如月看到母亲,心中委屈,泪珠就忍不住流下来了,指着雷振远哭诉:“母亲,他欺负我。”
雷振远尴尬地站立,涨红了脸,这种镜头落入外人眼中传扬出去,堂堂的雷老虎在家中被夫人修理得惨不忍睹,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笑掉大牙。想到外面那些不禀报就擅自放人进来的奴才,雷振远狠狠地想:这些无用的奴才,过后得好好修理他们一番才好。
雷振远沉默不语,面对这一群女人,作好了被人围攻的准备,自知打口水仗不是这些女人的对手,准备对这些女人的咒骂来个沉默是金。
“月儿,你这不是......”
心地善良的老夫人困窘,将“恶人先告状”这四个字咽回肚子中。女儿把雷老虎折腾成这副惨状,还说被雷老虎欺负了,她就是有心袒护女儿都不好意思开口。这雷老虎抢夺自己的女儿来这里是该死,可不能就因为这个叫自己颠倒黑白,女儿要是咬牙切齿说“母亲,我报仇了”,老夫人可能会痛快淋漓地回答“做得好”,女儿刚刚把雷老虎折腾得半死却委屈万分地说“他欺负我”,老夫人就不好应口了。
老夫人疑惑地看如月,真怀疑这个刚才张牙舞爪的人是不是自己那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的女儿。
没有意料中的咒骂,雷振远疑惑地看老夫人,再看看自己的夫人,心里在想:“夫人伶牙俐齿的骂人是一套又一套,夫人的母亲应该也非常擅长骂人才对。”
如月看到老夫人不作声,只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自己,以为她看出了自己是个假冒伪劣的,惴惴不安发低头不语。
“月儿,你怎么能这样折磨人?”老夫人有种教育失败的感觉,拉女儿到一边去低低地责怪。
原来为了这个。如月惊讶看老夫人,委屈地说:“母亲,他欺负我,你还帮着他。你到底是我的母亲还是他的母亲。”
“胡说八道,我刚才都看到了。”老夫人气得不觉就提高了声音,她暗暗心惊,幸好雷老虎不计较,在很多大户人家要是发生这种事,像如月刚才那样打男人,就被乱杖打死了。
如月委屈地看母亲,又狠狠地瞪眼看雷振远。
雷振远看到这里,有些不相信世上会有这种好事,心中高兴,决定过后好好赏赐外面那些奴才,他们擅自放老夫人进来,让她看到这一幕。
“夫人身体不好,不要责怪她的。唉,我都习惯了。”雷振远若无其事地劝老夫人不要再责怪如月,其心胸开阔叫人敬佩。
雷老虎忍受折磨习惯了,岂不是如月折磨人成习惯了!
如月脸黑,狠狠地瞪眼看雷振远,直想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叫他永世不得超生。
这目光,当然又落入老夫人眼中,她心中惊讶,自己的女儿,比雷老虎还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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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听墙角
雷振远被如月折腾得惨不忍睹的镜头落入老夫人眼中,老夫人再看向雷振远时,目光中的仇恨减少了很多,偶尔还露出丝丝的不忍。
这就叫因祸得福!觉察到这一点后,雷振远是自鸣得意。
晚上的宴席分外的丰盛。
如月当然要亲近母亲了,雷振远对老夫人是尊敬有加,那些善于见风使舵的下人见到了,对老夫人是必恭必敬,就差点儿将老夫当神供了。
款待太过于盛情了,叫老夫人有些不自在。此时,老夫人心中是高兴的,雷府的下人们对女儿是恭恭敬敬,做事说话都看女儿的脸色行事,外传凶恶成性的雷老虎在女儿面前很安静,对女儿是呵护倍至。
“女儿在这里生活,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老夫人心中想。
雷振远话很少,根本没有对老夫人说什么奉承话,他只是将老夫人当作一位长辈来尊敬,此时,雷振远身上再没有一点儿在玉馨院中的狼狈,平静沉稳的他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威严。老夫人看到判若两人的雷振远,联想到他在江湖中的威名,心中暗自称赞。
这场宴席,在欢乐融洽的氛围中进行。
夜晚,如月突然提出要与老夫人同塌而眠,老夫人欣然同意,雷振远不不得不答应了,总不能当老夫人的面强行将如月抱回房间。
雷振远独自回到玉馨院,昨晚叫如月折腾得一宿难眠,今晚自己一人睡总可以睡个安稳觉了。雷振远躺在床上,望向帐子顶部总是睡不着,他怀疑如月与老夫人在密谋对自己不利的事,想到最后起来穿上衣服,借助黑夜的掩护悄然无声地来到老夫人与如月居住的房间,悄悄地站在窗外。
有个护院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行走到客人的窗外,偷偷靠近了才发现原来是老爷,就悄悄地退去,会知其他的护院不要打扰老爷。
雷振远侧耳聆听房间内的动静。
房间里只有如月在义愤填膺地历数雷振远的罪状。如月正在怒不可遏地告诉老夫人,雷振远曾经私自宰杀了自己养大的兔子,还差点就掐死自己,有很多次揪住自己的衣服骂自己,恬不知耻地与府上的丫头鬼混。
雷振远一直以为自己对夫人很好,听到了她的控诉,才知道自己在家中跟在外面一个样,是罪大恶极不容饶恕。站在窗外的雷振远是越听越苦闷。
老夫人长长叹息,声音在包含了许多的忧愁:“月儿,如果你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这些都不算什么。你说的这些事在其他府上都有。”
呃,老夫人并不认为这些事是十恶不赦的。
雷振远的心中好受一点,看来犯下这些罪行的人不止他一个。
“母亲,”如月不满意地低叫,对母亲没有接过话茬儿痛斥雷振远心中不快。
房间内一阵短暂的沉默。
“母亲,明天我跟你回去。”如月接下来说出的话,叫窗外的人大吃一惊,身体一颤。
“不行,你现在的身体不合适走长路,再说哪里有大肚子的女儿回娘家过年的。就是我同意了,你父亲和你哥哥一定不同意你这时候回去的。你实在要回去,等到过了年再说。”老夫人出人意料地一口回绝。
躺在床里边的如月伤心了,她还以为娘家人会想尽办法解救自己回去呢,连年都不让自己回去过,虽说自己是冒牌的,用了这具身体也就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家人,可他们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作亲人,如月委屈地抽泣:“你们都嫌弃我。”
老夫人在灯光下拍拍这个女儿,这可是她的心头肉,这一年来因为没有她的音讯,自己哭干了眼泪,哪里会嫌弃她,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月儿,你是撞坏脑袋什么都忘记了。我们这里的风俗,出嫁后的女儿是不能回娘家过新年的。”
“可是,母亲,我并没有出嫁,是被这恶霸抢来的。”如月是更加的委屈了。
“你在他家住了快一年时间,现在又身怀六甲,跟出嫁差不多,是不能在娘家过新年的。”
如月哀叹,这是什么鬼风俗习惯,女儿被人抢去霸占了快一年,不想办法解救回去,还不准女儿回家过年。
“月儿,你老实告诉母亲,他平日里有没有虐待你?”
“有的。”如月把雷振远的罪行又愤愤地数一遍,还告诉老夫人今天雷振远揪下自己一缕长发的事,在说到戏耍雷振远下跪时如月的声音流露出得意,说到被揪下头发时又变得十分愤怒了。
雷振远听如月说出今天的事是羞恼交加,直想钻到地下去,还以为自己向夫人下跪的事是天知地知夫人知自己知,才一天到晚,她就告诉了别人。雷振远后悔莫及,今天真应该保持男子汉大丈夫的威严。
“你,你你。”老夫人听了并不没有如月想像中的高兴,她责斥如月,“你怎么能叫一个大男人向你下跪。幸好他是抢你回来的,要不传扬出去,别人就笑话我们谢家人没有家教了。你们几个,就当这话没有听到,回去了也不能说,知道了?”
“是。”服侍的丫头低低的说。
咳,雷振远长吁一口气,原来不只是自己担心男子汉大丈夫的威风扫地,也有人担心败坏门风。
如月不理解门风、家教之类的重要性,在如月看来,要是有这种能力,她还要把雷振远打入十八层地狱,这小小的捉弄算得了什么。如月真的不理解,母亲像是处处地帮助雷振远:“母亲,他是抢我的恶霸,比起他抢我的奇耻大辱,这戏弄算什么。”
“月儿,他抢你回来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你一个大家闺秀言行举止要优雅端庄才对,不要像泼妇似的。唉,以前我教你的全忘掉了。”
如月的心中那个郁闷,今夜不像是来救援的,倒像是来接受教育的。
“母亲,我要离开这里,我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