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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连忙从老虎口中救下吓得脸色苍白的绵羊,安抚一会儿后让他魂魄归位,才温和的问:“磊轩,你因为没有能力还手,才经常地被表弟表妹们欺负。要是你学会了武艺,谁都不敢再欺负你了。不是很好?”
“先生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修养的人是不会随便动手打人的。”
“这不是随便动手打人,是别人欺负你在先,你进行反击,不能任由别人欺负了。”
“我不屑于跟他们一般见识。要是他们对我动手脚,我也对他们拳脚相加,我岂不是和他们一样成为没有修养没有品味的粗人。有修养的人是从来不跟人打架斗殴的。”
操。如月不禁脸黑,雷振远握紧拳头要不是夫人暗中压住,早就向儿子头顶砸来。
“是谁跟你说,有修养的人一定不能跟人动手打架的?”
“傅先生说的。”
雷振远马上向夫人解释:“傅先生就是府上请回来教磊儿念书的先生。”
“迂腐无用的混帐东西。”如月心里马上有了炒这位傅先生鱿鱼的念头,留下这种人,教傻孩子。
“母亲,傅先生可是有名的老学研。”雷磊轩听到母亲辱骂先生,弱弱地提醒。
如月沉下脸,严肃地教导这位已经中毒的少年:“老是被人欺负,无还手之力,就是学富五车也是懦夫;有能力反击还任由别人欺压的是傻瓜;聪明人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击,就是当时能力有限吃亏了,过后也要找机会设法打他个落花流水;有一身好本领、能顶天立地、除暴安良的人是英雄。”
这种论调,雷磊轩是闻所未闻,傻傻地问:“母亲希望我做哪种人?”
“最好能做英雄,做不成英雄也要做个聪明人。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大家旗鼓相当或者他比你弱的,狠狠地修理他一顿;要是他比你强大的撒腿就跑,跑不了的再拳脚相向打几拳几脚都好,不能白白地挨打。”
雷振远不得不对夫人刮目相看,估计夫人教育出来的人不聪明也变成精了。某人摸摸脸部,又摸摸胸膛,想起几次教训夫人时,不是被她揪下胸毛就是脸上挂彩。这个从来不肯吃亏的小妖精!
雷磊轩另有一番感想,他眼看父亲,不知道下次父亲打自己时,母亲说的话管不管用。
雷振远为表示对夫人教育儿子的支持,瞪眼看儿子:“你要是成了懦夫、傻瓜,看你以后怎么接管镖局。”
雷磊轩转脸向另一边,声音低但是很坚决地说:“我以后才不接管镖局,我要好好念书,长大了像姑老爷一样做官。”
人各有志。
045。书房里的风流逸事(上)
明亮的灯光下,如月一手捧个小盅,一手用小银勺舀起燕窝粥,慢慢送入口中。近来,如月的食量渐大,夜晚里总要吃些夜宵才能安稳入睡,要不到了半夜总会饿醒。香喷喷热腾腾的燕窝粥喝完,如月是从里到外爽个透。
如月想到书房中忙碌的那位,在这个寒浸浸的夜晚,喝盅热气腾腾的燕窝粥会温暖全身。于是如月披一张斗蓬,叫晴儿打灯笼,莲儿捧燕窝粥,自己扶了周妈,一行人向书房走去。
寒风迎面扑来,如月缓缓地走在一行人中间,回想这一个月来雷府正朝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回不去前世,注定要在这里生活,如月决定让自己活得好好的。要活就活得自在,是如月前世的信条,也是她现在的信条。
“夫人,老爷他......他现在没有空,请夫人回去。”在距离书房二十步远的回廊里,跟随雷振远的小厮拦住如月的去路。
如月声音中透出不满:“我知道老爷现在没有空,这才送夜宵来给老爷补身子的。”
“夫人,你现在去,真的是不方便。”小厮支支吾吾,没有让开道路。
如月心中怀疑,书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能让一个当家女主人知道。一个小厮敢阻拦自己的去路,如月生气了,黑暗中没有看到她柳眉倒立的模样,她的声音中透出寒意:“你们是跟随老爷身边的,认为我不敢把你们怎样,是不是。一个小小的奴才,竟敢阻拦我的去路。你们的皮痒痒了?”
如月还不明白书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的心在开始往下沉。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这些小厮们跟随在雷振远的身边,没有亲自领教过如月的厉害,伙伴们心有余悸地谈论夫人处罚人的事让他们记忆犹新。
“让开。”
小厮们不得不让开道路,让如月一行人走过去。
推开虚掩的书房门,就听到里间传出男女消魂的喘息声和调笑声。
如月感觉到自己好像是突然掉进了深涧,身体晃悠悠晕乎乎的难以保持平稳,书房里的桌椅在眼前晃动。
“雪儿,现在进去不好,我们先回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周妈赶紧扶住如月,小声劝说。
如月的心中是又痛又怒,堵塞难受,恨恨地说:“又不是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就要看看,是跟哪个狐狸精在一块。”
莲儿和晴儿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听到里面的声音是似懂非懂,涨红了脸不敢进入。莲儿把燕窝粥递给如月,三人退到远处。
如月独自进入书房,将燕窝放到书桌上。里间传出的声音,十分地刺耳。
“老爷,你真坏。”女子娇喘吁吁地撒娇。
“老爷我要不坏,你能在这里。”
“老爷,你喜欢奴婢吗?”
“嗯。”
......
捉奸在床!如月在前世曾经听到一位生意场上的朋友哭诉过这种事,没有想到这种事现在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如月全身的血在往上涌,身子在不由自主地颤抖。雷振远平时对自己是温柔体贴,一直幸福地认为自己是他的唯一,他的心中只有自己。现在,里间传出的销魂呻吟残酷无情地粉碎了如月的美丽幻想,无情地嘲弄如月过去不过是痴人说梦。
如月现在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两个月来雷振远晚上总是找借口离开房间,说是忙于事务。原来是在与其他的女人欢好。
真傻!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话,一直蒙在鼓中。
泪水源源不断地涌出,如月的心中充满了屈辱和痛苦。如月虚脱一样坐在椅子上,为摆脱这种撕心的痛苦,如月强迫自己进入了瑜伽的冥想状态,在心中对自己疾呼:“我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我是不会被打倒的,我能驾驭自己。”
再睁开眼睛,如月的眼中一片清亮,心里开阔无比。忘记了擦拭眼泪,如月缓缓地走向内间。
大床上,两个男女已经办完了事,身无寸缕缕人偎依在一起,沉浸在消魂的仙境没有清醒。男的全身黑毛,女的白皙娇嫩,一黑一白对比鲜明,分外刺眼。
雷振远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向门外看时,发现如月正倚在门口处,冷漠地注视自己。
“夫人。”雷振远心慌,翻身坐起来,匆匆忙忙穿衣服。
如月冷冷地看床上手忙脚乱穿衣服的两个人,这场真人秀并没有VGD上的刺激,让人恶心。唉,都怪这瑜伽没有练习到最高境界,如月没能从始至终做到心平气和,看到一半就心中颤抖了。
雷振远有些恼怒,夫人怀孕了不能行房事,夫人没有给自己安排通房丫头,自己张罗来了,与丫头缠mian时夫人却来观看。这事传扬出去,自己脸面无光。
“你来这里干什么?”雷振远走到如月的面前,恼羞成怒地看她。
呃,如月觉得现在最应该恼怒的人是自己,怎么反过来了。那位生意场上的朋友说丈夫被捉奸在床后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眼前这人却是一副好事被人破坏的恼怒。古人和现代人就是不同。
如月恢复平静,眼角泪滴晶莹,嘴角微微上翘:“没什么,听说老爷在书房中辛劳,特意过来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雷振远脸阴霾,没有听说过老爷与丫头成好事,夫人在旁边观礼的。
一个小丫头在里间出来,向如月行礼后站在雷振远的旁边。
“还不走站在这里干什么。”雷振远很不耐烦地吆喝。
小丫头向外就走。
“等等,抬起头来。”如月拦住小丫头的去路,冷冷地说。
一双毫无畏惧的眼睛看向如月,这是一个年仅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拥有一张俏丽的脸蛋。如月认出是在书房侍候的丫头娇红。
那张略带挑衅的脸激怒了如月,举手向这毫无论畏惧的小脸扇去。娇红捂住脸含泪跑出去。
雷振远狠狠地站起来,瞪眼看如月:“你在干什么?半夜跑来就是为了打她?”
如月嘲笑地捧起燕窝粥,举给雷振远:“老爷错了,我今晚来书房,是想到老爷半夜操劳辛苦了,特别端来燕窝粥给老爷补身体。”
怒容凝结在脸上,雷振远想到有身孕的她竟然在这深夜中送燕窝粥给自己,难为她了。雷振远伸手去接盅子。
“咣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