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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洗脸水走到门边的周妈和晴儿,听到身后的对话,偷偷地抿嘴笑。
客厅里,周志海正跟雷磊轩谈论今天早上,梁继华带人闯入雷府的事,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三个小家伙在客厅内打闹、追逐。
如月和雷振远由外面走进来,凌姑跟随进入客厅。
小青、小婷和小凤将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三个小家伙劝出客厅。
想到自己现在红肿的眼睛,如月不好意思望周志海和雷磊轩,向他们打个招呼,就低头走向椅子坐下。
雷振远想到让客人久等,边走进客厅,边向周志海道歉:“周公子,让你久等了。里面恰巧有些事阻滞,不能及时出来。”
雷磊轩急于要将话引入正题,他告诉雷振远:“周公子打听到许多与案件有关的事情,要来告诉我们。”
“周公子,你在外面打听到什么了?”听到周志海打听到与案件有关的事,如月就忘记了眼睛红肿难看,专注地望周志海,等候着。
周志海这时才看清,如月眼睛红肿,想来刚才迟迟不出来,都是因为她在伤心痛哭吧。周志海因为久等而不悦的情绪消退,他平静地说:“我这段时间给一个捕快的母亲治病。今天听说了你们家中发生的事后,我再上那捕快家时,遇到那捕快从外面回来,我就询问了这案件的经过,事情对你们很不利。”
周志海对在场的人隐瞒了一段,那就是周志海以免去诊费为代价,要那个捕快帮助打听衙门里有关这劫财杀人案的消息,并协助尽快破案。
如月吃了一惊,心就往下沉:“这案件到底是怎样的?请你告诉我们。”
雷振远、雷磊轩和凌姑全神贯注地看周志海。
“今天凌晨,你们家的两个护院到衙门报案,说是投案自首,他们带官府的人到那富商家中。在那富商家中的尸体里,有几具是中铁砂掌死去的,那两个护院又一口咬定是雷老爷你带人干的,梁知府似乎已经确认,雷老爷你就是这劫财杀人案的主谋。”
又是那黄护院和廖护院捣鬼。
如月恨得牙痒痒的,早知道会有这些麻烦,在前一天晚上,就应该把他们送到阎王那里报到。想到那黄护院和廖护院已死,死无对证,如月感到惋惜:“黄护院和廖护院可惜已经死了,要是他们还活着,从他们身上一定可以找出这劫财杀人案的主谋。”
“夫人,你错了,要是那两个人还活着,他们一定会找到更多的证据,证明我就是那劫财杀人案的主谋。”雷振远摇头,将昨天夜晚、今天早上的事,简洁地告诉周志海,严肃地说:“我当时听到他们两人肩上的伤是剑伤,就知道有人精心设下一个局,要置我于死地。他们要是仍活着,他们一定会引官府的人,找出许多足可以证明我就是主谋的证据。他们死了,就没有人引领官府的人去发现精心安排的‘证据’。让案件馅入僵局,反而对我们更有利。”
“雷老爷你说得对,刀伤都可以改为剑伤,一定还有其他的安排。现在的证据,不足以证明你就是那劫财杀人案的主谋。”周志海赞同雷振远的说法,他接着又说:“我认识那兵营中的副统领,给他写了一封信,将案件的现状以及你们跟梁知府的恩怨都告诉了他,劝说他们谨慎出兵。就是不知道能否有效。”
“周公子,谢谢你,要是那官兵不来,事情就容易解决多了。”如月的心中,又升起新的希望,要是官兵不来围剿雷府,雷府远就不用远避他乡。
“谢谢你。”雷振远感激地看周志海。
“雷老爷,谢夫人,何必客气。三个孩子都叫我‘义父’,我总不能看孩子家中出事,而坐视不管的。”周志海客气地说着,目光在如月红肿的眼睛上不经意滑过时,心就不受控制地抽搐几下。
唉,真是犯贱她明明已经成为雷老虎的夫人,为什么总是不受控制地牵挂她,害怕她吃苦受累。
如月、雷振远、周志海还有雷磊轩、凌姑几人商议,决定由周志海负责打探衙门里的情况,雷府的人加紧追查这起劫财杀人案的真相,大家互通信息。
周志海要离开了,如月、雷振远亲自送周志海。几个人走出客厅,看到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三个小家伙在客厅外的屋檐下玩耍。
周志海停下脚步,微笑地望向秋儿:“鹏鹏、秋儿、锦儿,义父要走了。跟义父到义父家去玩,好吗?”
秋儿和锦儿乐颠颠地跑来。
小鹏轩在后面大声叫喊:“义父是坏蛋,去了他家就不能回来了。弟弟,妹妹,你们千万别到义父家中去。”
在场的人,惊愕不已。
周志海回头看如月和雷振远,苦笑说:“我好像是人拐子,专拐卖孩子的。”
020。半个皇上撑腰(上)
020。半个皇上撑腰(上)
夜幕降临,广阔的天空上有几颗星星在闪烁。谢老爷子和老夫人在这个时候,风尘仆仆地赶到雷府,让如月和雷振远深感意外。
老夫人一见到如月,马上拉如月的手问:“月儿,继华那孩子搬大军来围剿你家,是真的吗?”
“听说你们这里出事了,我们放心不下,马上赶来了。贤婿,你快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谢老爷子走下马车,就急不可耐地问等候在车旁的雷振远。
下人高举的灯笼,照亮了谢老爷子和老夫人困倦的身影,两位老人的身体上,粘有许多的尘土,看得如月和雷振远又是感动,又是辛酸。
两位老人赶了半天的路,此时一定是又累又饿。
“父亲,母亲,这事说来话长。等你们淋浴更衣、吃过晚饭后,我们再细细谈论此事。”如月现在,只想让二位老人早点吃饭。
如月叫人传来两乘软轿,抬谢老爷子和老夫人往群芳院走去。如月又叫来厨房的管事李妈,让她马上准备丰盛的菜肴,款待谢老爷子、老夫人和跟随来的人。
谢老爷子、老夫人坐在软轿上,如月、雷振远和雷磊轩在轿旁围随,一群丫头、媳妇们在后面簇拥,向群芳院走去。
进入群芳院的小厅,跟随的人渐渐散去,厅内只剩下谢老爷子、老夫人、雷振远、如月、雷磊轩和跟随的贴身丫头。
谢老爷子疲倦地坐在椅子上,顾不上喝水,紧紧地看雷振远问:“实话告诉我,这杀人劫财案,是不是你干的?”
雷振远迎接谢老爷子审视的目光,用绝对肯定的语气回答:“岳父,这事真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如月思忖,谢老爷子是不相信雷振远,忙为雷振远作证:“父亲,这事真的不是振远干的。都是那个梁继华,他逮到这个机会,伺机报复振远。”
谢老爷子不理会如月,继续问雷振远:“那么,上次朝庭赐匾额时传的圣旨,还在吗?”
“在的,就收藏在那匾额的后面。”
谢老爷子用命令的口吻说:“你亲自去,把那圣旨给我取来。”
“岳父,我这就取来。”雷振远疑惑地看如月,轻轻摇头,转身离开群芳院。
如月不明白,谢老爷子为什么迫不及待地要看那圣旨,她迷茫地问:“父亲,你要那圣旨干什么?”
谢老爷子含糊不清地说句什么,就让丫头请去淋浴了,扔下如月和雷磊轩坐在小厅里瞎猜疑。
雷振远取来圣旨,扔到桌子上,叫小丫头擦去上面蒙盖的灰尘。
谢老爷子淋浴过,一身清爽地走入小厅,他看到桌子上擦拭干净的圣旨,眼睛发亮,如获至宝地捧起,打开浏览一遍,又小心翼翼地卷起圣旨,对小厅内的人舒心地笑:“这下,不用害怕了,有了这圣旨和那匾额,明天就是来了千军万马都不用害怕。”
如月、雷振远和雷磊轩用怀疑的目光,看谢老爷子手中那卷金黄色的锦帛。
“父亲,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两样东西,真的可以抵挡千军万马?”在如月的头脑中,皇上赐给的上方宝剑或者令牌,才具有神奇的作用,可以抵挡千军万马。
雷磊轩将谢老爷子手中的圣旨,反复看了几遍,不放心地问:“外公,这管用吗?”
谢老爷子笑看手中的圣旨,充满了自信:“有了这圣旨和皇上亲笔题写的匾额,就相当于有半个皇上给咱们撑腰。谁敢胡来,小心满门抄斩。”
过期的圣旨+皇上亲笔题写的匾额=半个皇上?
这种算式,不好计算,如月绞尽脑汁都不能确定是否可以划上等号。不过,看谢老爷子胜稳操胜券的模样,如月知道这个为官几十年的老人,不会拿女儿家人的性命开玩笑。如月心中的阴云一扫而光,愉悦地看雷振远:“振远,看来我们是太不会运用身边的武器了。”
唉,放着半个皇上不用,却想着要逃亡。
雷振远经谢老爷子一提醒,他也想起来了,曾有人跟他说起过,这皇上亲笔题字的匾额,相当于免死金牌。惯于闯荡江湖的雷振远,不善于运用这些官场上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