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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胡说!”雷振远生气地训斥,“我是担心,磊轩把表小姐娶回来后,把她当母亲待。”
“这个,我要事先试探磊轩的口风再说。”如月不得不慎重考虑。
如月找个机会,悄悄跟谢大小姐提起雷磊轩看上表妹的事,为雷磊轩提亲。谢大小姐笑着说,要回家中跟老爷商量才能做决定。如月看到大姐谈论雷磊轩时,露出满意的笑,知道此事成功率已有七八成。
如月来到怡湘院,阻止丫头去通报,径直走入雷磊轩的书房,看到雷磊轩专注地在纸上涂抹,悄悄走近观看,纸上画的是容文秀的头像。
这小子,走火入魔了。
“磊轩,画得挺像的,我过去怎么不知道你擅长丹青?”如月仔细打量纸上的头像,正是今天容文秀接西瓜后羞答答的模样。
“母亲,你......我......”雷磊轩惊慌地收起画像,早让如月看个一清二楚,他涨红了脸。
“磊轩,你喜欢表妹?”如月明知故问。
“母亲,我......我......”雷磊轩张口结舌,脸红红的,说不出话来。
“你外婆给容文秀表妹相中了一个年轻公子,就等明天你表妹去常乐镇去相亲。你要是喜欢表妹,母亲趁早替你作主,过了明天就迟了。”如月的话,是半真半假。
“母亲,我等的就是她。”雷磊轩一听说容文秀明天要跟人相亲,急得忘记了害羞,慌张地叫喊:“母亲,你今天就去跟姨母说,千万别让表妹跟别人相亲。”
这浑小子,经不起如月这一激,就真情毕露了。
如月并不急,她问雷磊轩:“你才看到表妹,就说喜欢表妹,我不相信。你说说看,你喜欢她什么?”
雷磊轩想都不想,兴奋的话冲口而出:“因为表妹长得像母亲你。第一眼看到表妹,我就看出来了,表妹长得跟母亲你相似。”
晕倒!雷振远的担心不无道理。
如月纠结,不得不提醒这个少年:“磊轩,你有我一个母亲就足够了。你现在要找的不是母亲,是一个心爱的女子——跟你心心相印、情投意合的女子,你们要相伴此生的。”
“母亲,我找的新娘子跟你一样美丽、温柔,有什么不好?”雷磊轩激动地挥动双手,“我会用我所有的爱守护她一生,让她过得快乐、幸福。有了她,我绝不再跟其他的女子有染。”
如月无语,只有替容文秀小姐祝福。
第二天,雷磊轩仍赖在家中,不想到学堂去。如月和雷振远将他撵上了马车,叫人送他去学堂念书。傍晚,雷磊轩回家时,谢老爷子、谢大小姐和容文秀小姐都离开了雷府。
“母亲,表妹去哪了?”雷磊轩急急地问。
如月没有多想,如实回答:“到外婆家去了。”
“表妹去跟别人相亲了?”雷磊轩急得跺脚,话中带有哭音。
站立在旁边的雷振远,恨恨地骂大儿子:“没出息!”
如月急忙安慰:“不是的,我已经向你姨母提亲了,你姨母说要回去跟姨父商量再决定。你表妹是跟母亲去探看外婆。”
雷磊轩欢喜,看到周围的人都看自己笑,涨红了脸,拔腿就跑。
众人大笑。
雷振远也笑了,看大儿子离去的背影:“傻小子!”
088。亦喜亦忧
088。亦喜亦忧
李靖宇和凌姑回来了,从出发到回来,前后共花费了八天时间。
凌姑虚弱地靠在软轿上,脸色苍白,英姿飒爽的江湖女侠,成了娇柔倦慷的弱女子,分外惹人怜。
如月跟随在软轿旁,看到凌姑虚弱的模样,愧疚难当。可是,当如月看到李靖宇紧紧跟随软轿,为凌姑撑伞,再回想到刚才李靖宇抱凌姑下马车时的怜惜,如月的心中又暗暗得意:自己这别有用心的安排,收到喜人的效果。
李靖宇高举太阳伞,一颗心在痛苦中煎熬。因为自己天生笨拙,事事都要凌姑亲自出马,才能打听到所需要的消息,致使这年轻的女子病倒。在回来的旅店中,李靖宇搂抱冷得发抖的凌姑,听她在迷糊中喃喃地呼唤自己的名字,而李靖宇自己头脑中出现的,却是过去如月扑在他怀中哭诉的情景。
李靖宇觉得,自己既辜负了凌姑的一片真情,又背叛了自己跟如月间的情意。
如月注视病态恹恹的凌姑,很是焦急:“靖宇哥,凌姑得的是什么病?在路途可曾找大夫治疗过?”
“夫人,我给她请大夫看过了,说是中暑。每在一个地方落脚,我都熬药给她喝。可能是不能充分休息,身体恢复不快。”李靖宇不安地看凌姑。
如月羞愧,注视躺在软轿上的人:“凌姑,对不起,是我让你受累了。你们应该休养好身体再回来,我另有办法拖延时间的。”
“夫人,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凌姑柔和的看李靖宇,“靖宇一直都在照料我,我已经好多了。”
“别说了,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李靖宇愧疚不已。话说出口后,李靖宇的心中又增添了另一份不安,自己竟当心爱女子的面,安慰另外一个女子。
李靖宇跟凌姑间的交集,如月看在眼中,偷偷地乐:凌姑这一场病,换来李靖宇的关怀,两人间关系突飞猛进,岂不是因祸得福?
如月派人请来周志海,让他给凌姑诊治。周志海给凌姑诊断,开了两副药方,一副是内服的,一副外用——熬成液给凌姑泡身体。周志海离开秀春院,找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三个小家伙逗乐去了。
愧疚不安的如月,留在秀春院陪生病的凌姑,命令人马上去抓药,又吩咐厨房的人熬了淡粥外加精致的小菜,送到秀春院给凌姑食用。看到凌姑喝药后,又泡了药液,昏沉睡去,如月才离开秀春院,临走时叮嘱服侍凌姑的两个丫头悉心照料,不得偷懒。
晚上,如月惦记生病的凌姑,在雷振远的陪同下,到秀春院探看凌姑。没有一个下人跟随,如月亲自提了灯笼,挽住雷振远的胳膊,两人一起向秀春院走去。
秀春院的院门虚掩着,如月和雷振远推开门进去,看到照顾凌姑的两个丫头,都站立在庭院里。
两个丫头认出来人是老爷和夫人,忙上前请安,低声说:“老爷,夫人,李护院来探看凌小姐,两个人在里面说话。”
“哦,李靖院在这里。”如月是既意外又惊喜,李靖宇这个木头疙瘩,终于开窍,懂得关心凌姑了。
“夜深了,他在这里干什么?”
雷振远听了丫头的话,心中不悦,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最容易出事,万一弄出些伤风败俗的事,跟凌爷不好交代。雷振远向透出灯光的房门望去,恨不能把李靖宇揪出来,才可以放心。
既然李靖宇在里面跟凌姑说话,如月就不打算进去打扰两人,低声问丫头凌姑的病情。
李靖宇在屋里听到外面有说话声,出来看到如月和雷振远,冲里面说:“凌小姐,老爷和夫人来看望你了。”
凌姑听了,强撑虚弱的身体出来,差点儿摔倒,李靖宇手快,伸手搀扶。
雷振远看李靖宇搀扶凌姑,心中更是复杂:凌姑找到心上人,本来是好事,可这李靖宇出身卑微,只怕凌爷不肯接受这个女婿。为预防以后难做人,还是趁早透点风给凌爷,以免他措手不及。
凌姑坐回床边,疲软地靠在床栏上。如月、雷振远坐在椅子上,李靖宇站立在一旁。
如月打量凌姑,她的气色比白天好多了,关心地询问:“凌姑,你感觉到怎样?”
凌姑露出疲倦的笑:“夫人,我好多了,现在只是觉得困倦不已。今天才回到时,头昏眼花的,额头揪痛难受。”
雷振远不懂得说什么才合适,研究的目光在凌姑和李靖宇身上来回移动,搜寻写给凌爷的措辞。
如月愧疚,轻轻安慰凌姑一番。
雷振远观察到凌姑的病态,心中不安,责怪如月:“夫人,都是你干的好事,府上人手多的是,你偏偏派凌姑去做这苦差事。凌爷要是得知,你把他的宝贝女儿折腾到生病,肯定要骂我的。”
“没关系的,雷老爷,夫人,是我自愿去的。你们要打听的消息,我和靖宇都打听清楚了。”凌姑望向站立的李靖宇,明眸上流露出缕缕的柔情。
咳,当众眉目传情。
如月看在眼中,是乐得心中冒泡。
雷振远看出凌姑跟李靖宇间的交集,心中总感觉到不自在,摆手说:“这事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说,反正还有两天的时间,不急。凌姑,夜深了,你该休息了,我们要走了。”
如月、雷振远和李靖宇一起离开凌姑的房间,两个丫头进去服侍。
走出秀春院,如月、雷振远跟李靖宇分开,走向不同的方向。
李靖宇站立在黑暗中,远远地观看如月紧靠在雷振远身体上,雷振远伸手揽住夫人的肩膀,两个人相依偎着慢慢向前走,一股苦涩之情涌上心头:如月跟雷振远,已经融为一个整体,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