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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不用你做了。这儿四处的活儿你干得够多的了。由我来装。”
摩根瞧了她一眼,将电筒光朝头顶上照了照:“如果你干我干都一样的话,由我来干吧,我可不乐意无所事事到处闲逛。”
莎拉本想开口说,他没有必要替她把这儿的所有活儿干完。事实上,他替她干活,倒使她心里感到不舒服。事事依赖他和他的帮助,对她来说倒是轻松容易的。但几天后他带着孩子们离去了,她就更难办了。
然而,她没机会说出心中的想法。这时,天空裂了口似的,大雨倾盆而下,泼到他俩身上。
“我们走吧,”摩根在暴雨中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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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鸡舍门口时,他伸手拉熄了灯,一只手将门拉闭起来,另一只手搂着她,快步往外走,两只湿滚滚的德国牧羊犬高兴地扑到他们脚下,接着转身朝屋后门廊奔去。一路上,莎拉的脚都未接触地面,任由摩根抱着走,他俩被雨水从头脚淋了个透。
摩根掀开门帘,一步两级大步跨越。他的手抓着她的手腕,拉她走过台阶,来到门廊里。她站立着,上身伏在他那被雨水打湿的宽阔的胸膛上,她双手一挥,她那遭雨水弄湿的长发飞绕到他的颈上。
她急促地吸了一口气,他俩的rou体之间仅隔着一层雨水浸湿了的薄薄的T恤衫和裤子。摩根弯腰把枪放在旮旯里,紧接着双手搂住她。闪电和厨房的亮光,照亮了黑暗中他的脸,他脸上显出一副毅然的神色,她觑了他一眼,见他那黑亮的眸子射出炽热的火焰,似要将她吞噬掉,他深沉地唉了一声,闭起眼睛,使劲将她搂贴在他胸口上。他向她低下头来,她的双唇渴求地张开着。他趁机吻下去。
她的心儿的怦怦狂跳声,淹没了雷声,风声和雨声,压倒了她心田深处发出的细微的欢叫声。莎拉伏在他的宽阔肩膀上,他的嘴唇触到她的嘴唇的一瞬间,她感到她全身的骨头都融化了似的。他的双唇多火热,多坚毅,多润滑!那是一双使女人销魂的嘴唇。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一阵强烈酥心的快感传遍她的全身,她快活得快要死去。
就这样吻着,吻着,久久地吻着。最后一次男人搂着她狂吻的感受,她早已淡忘了。她甚至搞不清楚,以前她是否被一个男人这样热烈欢快地吻过。
摩根的双手摸遍了她全身的每一个部位,她欢心地发现,他的心也像她那样跳得急促。他全身紧贴着她,她感到他的那个东西伸得老长,硬邦邦急切切地顶着她的下面。
简直是疯了!必须立即停止,马上停止,以免进一步发展下去。
可她内心里却又不愿停止。她想就那样呆在那里,两人互相紧紧搂抱着。她想要这样永久地吻下去,品味他,获取他的力量。怎么,她感到他的膝盖在颤抖。也许是她自己的膝盖在颤栗吧?他终于挪开了嘴唇,她极不情愿地叫了一声。
摩根松开搂住她臀部的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她不想就这样作罢,还想搂抱亲吻下去。他那双深邃的黑亮眼睛,瞧了一眼厨房明亮的灯光,似乎要将她吞下去。她瞧着他,他脸上所有的表情,所有的情感神色眨眼不见了,她看到的仅是一个呆滞茫然在的面具。
他将双手从她肩上抽开,退后一步。她的脸颊出现两朵红云。上帝呀,她做了些什么呀?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而且是她的情敌,他来这儿要把她的孩子们偷走。她怎么能对他作出那样的反应呢?
一阵风将冰冷的雨点吹打进门带里。她双手抱住肚子,直打冷颤。
摩根注视了她好一会儿,喃喃说:“真见鬼。”他转身走进屋里,湿漉漉的鞋子每走一步就吧卿响一下。
脚步每踩压一下,便把她的心踩死一点去。
第四章
莎拉几乎一个晚上没有合眼,起床后慢吞吞地穿衣服。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在摩根面前,她的举止怎样才能得体呢?难道,难道那个吻就那么销魂,抑或是她的记忆在捉弄她?也许,描写渴望情爱的那个古老谚语所包含的真实内容,远远超出了她的理解。
真可笑。也许是在过去的两年里,她没有与成年男子交往的缘故,那又怎么样?就是一个吻嘛,用不着大惊小怪的。对吗?对。
她应该表现出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昨晚,他留下她一个人站在门廊里,摩根的脸神清清楚不过地表明,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因此,她应表面与他周旋应付,仅此而已。这是要采取的聪明行动,她能做得到的唯一事情。
莎拉整理了一下肩头,走出房间。摩根来跟孩子们和她一块吃早餐时,她明白她的想法是对的。他跟孩子们打招呼,朝她点点头,行为完全与平常一个样。
可是,假装没事儿,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她一看见他,就感到脸儿发烧。还好,她只是脸儿发红。
这天剩下的时光,她用不着担心在摩根面前面红耳赤的。她要做的事就是,时时提醒自己,他是什么人,他来这儿干什么。她能控制住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得与平常毫无二致。那个吻已完全给忘掉了。要是她对他的态度冷冰冰的。要是她说话简短尖利,嗯……他还会有什么念头?他闯进她的家,把她的世界撕裂了。她并不欠他什么情,不欠他的吻,不欠他的爱。
如果她能整天有事情做,她就可以将他从脑海浬赶出去。要是她那见鬼的双唇,能停止酥痒亢奋的感觉就好了。她嘟哝发了个誓,朝菜园走去。
大多数玉米棒上的穗子干枯了。采摘,剥去玉米的外皮,把它们冻起来,用袋装好,够她忙的了。想起这点,她真高兴。如果她集中全副精神干活儿,就会使她的心思摆脱摩根?福思特。两个星期后,剩余的玉米棒也成熟了,那时他就离开啦。
不管莎拉如何不希望,七月四日国庆节还是来到了。孩子们干活从来还没有这么利索过。莎拉极力设法忘记,这是她与孩子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天。不愿搞砸这最后的珍贵时刻。但,她还是不无惊讶地发现,欢愉快乐的气氛笼罩了她。
见孩子们一个接一个钻进她的家用旅行车时,她真心地笑了。这次外出旅行,没有一个孩子愿意坐在后排坐位,都想坐在前排。一番争吵过后,韦斯和杰夫与她一起坐在前排。摩根,安吉和双胞胎四人挤在后排。杰夫和安吉,每人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装着一只鳖的鞋盒。
将汽车倒出车道前,莎拉扫了一眼汽车后面,查看是否大家都安顿好了。摩根朝她笑了笑,真心实意的笑!她也回笑了一下。
这一天会过得十分愉快的。这也许是她这么长时间来最后一个快乐的日子,会过得美妙的,她有这个感觉。
二十分钟后,在吕德勒镇的蒂尔夫曼公园,她将车子停在一棵高大的美洲山核桃树的树荫下,大家一个个鱼贯钻出车子,但安吉还没下车。她快步跨过坐椅,咬着下嘴唇,全神贯注而又小心翼翼地端平装着“飞人”鳖的盒子。莎拉见摩根握紧双拳,克制自己,才没伸出手去帮助最小的女儿。
安吉终于钻出了汽车。越过街道向公园走去时,他们听广播通知,叫所有鳖赛跑的参赛者到基瓦尼斯俱乐部大楼旁的那棵大橡树下签名报到。
“这是在叫我们呢,这是在叫我们呢,”杰菲。安吉叫喊起来。“来呀,快走,快走。我们要迟到了。赶快走,你们这些人。”
全家人个个作出反应,加快步伐朝那棵大橡树走去。昌德勒人对鳖赛跑是非常重视的。见摩根对周围的一切及鳖赛跑颇有兴趣,莎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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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橡树下的泥土地面上,画了两个白粉笔圈儿,一个套在另一个里面,外面那个大白粉笔圈直径约八英尺。“赛场报分员”正用手提扩音器呼喊各种年龄组的参赛者前来签名报到。
父母们高声地对注意力分散了的孩子作赛前指点嘱咐。孩子们--那些要参赛的孩子们--抓紧赛前的时间,贴近鳖的小耳朵,悄悄说着鼓励打气话。
“今天赛场的情况是又干爽又坚实。”报分员宣布说。摩根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莎拉不清楚更喜欢哪个--孩子们的激动高兴呢,还是摩根的开怀大笑。
安吉在最小年龄组,这组首先开赛。“赛手们,把你的鳖放进起跑圈内。”
安吉和其它的参赛孩子把鳖放进内圈。 报分员打响了发令枪,喧嚷尖叫之声震人耳膜。
安吉朝她的飞人尖声大喊“跑,跑呀!快跑,飞人!”莎拉的目光一会儿瞧着安吉,一会儿瞧着眼看安吉的摩根。
参赛的鳖似乎对孩子们手舞足蹈地又喊又叫无动于衷,一些在原地转圈圈,一些刚爬出内圈又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