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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纵使今天晚上有个小插曲,但是李凤矩仍旧以为这只是一个平常的夜晚。
他一既往地回家后洗澡睡觉做梦。
梦里他来到了一座教堂。
李凤矩面不改色地离开,因为康椒信奉的是佛教,所以他也不爱去教堂,可是令人称奇的是,他好像身不由己地走进去了。
主持婚礼的牧师正在问双方家人及亲友的祝福:“各位亲朋好友,弟兄姊妹,新娘新郎邀请你们来参加这个婚礼,因为你们对他们而言,是无比重要的。你们的爱心和支持,从过去到现在,一直不断的给予他们最大的帮助。现在,诸位亲朋好友,你愿意在上帝的慈爱中,祝福他们,承诺尽你的能力保守他们的婚姻?你们愿不愿意给予这对新人你们的爱心、你们的祝福以及你们的支持?如果你们愿意,请回答:“愿意”。”
在底下在坐的人们都回答愿意后,牧师转头问李凤矩。
“李凤矩您愿意面前这位女人为妻吗?”
那时李凤矩和另外一个女人的手一起按右手在圣经上。
“我李凤矩愿意娶面前这个女人为我的妻子。我内心知道,您将成为我终生的朋友、伴侣、我唯一的真爱。在这特别的日子里,在上帝面前,我将我的承诺给你,我承诺,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在你身旁做你的丈夫。我承诺,我将毫无保留的爱你、以你为荣、尊敬你,尽我所能供应你的需要,在危难中,保护你,在忧伤中安慰你,与你在身心灵上共同成长,我承诺将对你永远忠实,疼惜你,直到永永远远。”
牧师说一句,李凤矩就要重复一句,可是李凤矩没有重复。
对面的女人一看急了,连忙道。“凤矩,你快说啊!”
是康椒的声音,李凤矩大喜,就要张嘴答应的时候,他突然想到康椒是信奉佛教,不会来教堂的,不由道。“你不是康椒!”
“儿子啊,爱情真的那么重要吗?!”转眼,场景一变,李凤矩发现自己在医院里,病床上躲着奄奄一息地李妈妈,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我从十六岁起就爱上了你爸爸,但是现在是什么下场!”她惨然一笑,带着强烈地不甘的拉着他的手。“他在外面风流就算了,但是他还破坏了誓言,摧毁了我最后的自尊!凤矩,妈妈现在已经别无所求了,只求你看在妈妈快要死的份上,娶一个对你有用,而不是你爱的女人,只要不要爱了,任何人就没办法拿爱来伤害你!”
李凤矩觉着自己没有办法答应。
可是躺在病床上的李妈妈死死地盯着他。“答应妈妈!”
答应妈妈,答应妈妈。。。。。。。。。。这句话,突然像咒语一样,不停地响彻在他的耳边。
李凤矩顿时觉得自己无处可逃。
他有些慌不择路地扭开房门冲了出去。
然后,身后急匆匆追过来的女人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质问:“凤矩,你去哪里?让我好找。”
是康椒的声音,但不是她。
李凤矩想也不想一把甩开她,正要继续跑,可是身后依旧传来李妈妈的声音。“凤矩,你是想让妈妈死不暝目吗?”
他大喊了一声,然后睁开眼,发现自己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梦。
、流金
李凤矩坐了起来,有些惯性地摸了摸枕边,他的感/官似乎还能感受康椒的体温还在,但是落空的手提醒她,她已经远去。
就在刚到港城的那一刻,他们还在想未来的生活,可是下一刻,两人就各奔东西,他甚至连理由都还未来得及知道。
他想,纵使是这样,他还是在想康椒,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女人。
房间的角落放着梳妆台和镜子,那是预备给康椒回来用的,虽然她最终没有跟着自己回来。
可是他舍不得叫人扔掉。
当他陪着母亲离开港城来到小县城时,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处境,那个在港城身为首富的小儿子,其实已经被父亲作为弃子,只是作为一件用来安慰母亲的物品。
尽管那时自己努力在学校扮演生人勿进的角色。但是他心里还有那么一丝渴望别人能给的安慰。
对那个时期的李凤矩而言,幸而有康椒这个小女人从他幼时与他相识,不但把像木头人一样的自己点燃,也点燃了自己一往无前的感情。
李凤矩下/床后穿上拖鞋,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透过镜中自己有些狼狈的脸庞,还是能想到,有一日康椒会坐在自己的身边傻乎乎冲自己笑的模样。
桌面上放着康椒惯常用的保养品。
那个傻女人,她看起来不聪明,从小被许戈戈玩弄在掌心。
但是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不惜用尽力气,也绝不退缩。
哪怕做底层的清洁工作。
可是在她被人设计以为她的存在会为他造成麻烦了,毅然抛下所有的东西,几乎是净身远走天涯。
他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会爱她。
但是此刻李凤矩却有点清醒。
没有一个女人会深信一个谎言,除非她太爱谎言中的男人。
被这样的女人深爱着;大概是每一个男人的幸福吧!
李凤矩轻声道:“我宁可你不爱我。”
在他自己说完后,他有几分钟的出神,然后觉得自己有些怅然。
如果康椒还能回到自己身边,该让她爱还是不爱自己。
李凤矩穿上睡袍,起身去楼下的酒柜倒了杯酒给自己后拿上来,他站在阳台上后啜了一口。然后单手抱臂,冷冷地看着外面的星空。
港城的天气虽然一向多阴霾,但是李凤矩的住宅在半山腰上,除了避免不必要的打扰,空气和视野都很好。
宅子里的管家听到响动,此刻在敲他的门。“先生!”
“给我冲一杯牛奶!”李凤矩放下酒杯后,打开门对着外面的管家说完后,突然醒起这是康椒的习惯,一时觉得索然无味,不由又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冲!”
管家看他脸色不愉,也不敢多说,退了出去。
重新回到房间的李凤矩推开阳台玻璃台,在那里的躺椅坐下后抬起头,轻轻吁出一口气,好像这样就能看到在另外一边的人。
京城的天空上一向多雾。
康椒躺在床/上听头旁边小几上闹钟的滴答声。
但是脑子里像跟着闹钟一样上了弦似的,止也止不住的想,现在李凤矩在做什么?
那样一个男人,却是真真正正爱过她的男人,虽然他虽然不爱说甜言蜜语,可是他的眼神却一直追随着自己。
可能在他过后,再也无人会像他一样专注地看着自己。
她在入睡前,她还在想着李凤矩。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境里,她站在一个草地上看着风吹过一座拱花门。
耳边是婚礼进行曲,是谁的婚礼?!
突然她发现自己居然穿着一件婚纱,她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
看着身上的婚纱,地毯的尽头是面目模糊不清的新郎。
那是谁?
“凤矩!”
她大声喊道。“李凤矩!”
可是她发现在座的人都用怪异的眼睛看着她。
难道不是李凤矩,那是谁?
康椒下意识地想后退。
可是她突然发现场景一换,自己居然在医院里。
床头上,李妈妈苍白的脸正对着她。
李妈妈不会这样失礼的。
她是象牙塔尖上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单单一个“名门闺秀”仍不足表示她的纡贵,她是淑女中的淑女,女人精华中的精华。她一向安静又骄傲,低调,很少标榜,凡事冷静处理。
可是她现在像一个风残烛年的老女人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握住康椒。
冷,康椒感觉到李妈妈的手心很冷。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像一个绝望的妇人看着康椒。再也没有从前的典雅秀娴,风华仪彩。
“你是个好孩子,但是凤矩是我的骄傲!”
从前的人说过,名媛不一定是美女,但自有这等天上人间的气派来烘托;就算不漂亮,但一定有气质。
可是眼前凌乱着头发的李妈妈与从前的名媛风范截然不同,她握住康椒的手很用力,用力的几乎让人看不出她是病重的人。“他身上寄托了我这辈子所有的希望。我这辈子最失败的婚姻,我的长子我的丈夫都是满身铜臭的男人。”
康椒喟然,其实李伯父是名满港城的首富,而李凤矩更是港城商界的未来之星。
就这样李妈妈都还不满意,那要怎么样才能达到她的要求。
“我的娘家人既有血统纯真的高贵族谱,更有全面的后天中西文化调理:我们这些生活在名门的女子都持有著名女子学校的文凭,家庭的名师中既有著名的学士,也有举止优雅的英国或欧州没落贵族的夫人;我从小讲英文,又读诗词;学跳舞钢琴,又习京昆山水画;可以说是,动可以飞车骑马打网球玩女子棒球甚至开飞机。。。。。。。。。静可以舞文弄墨弹琴练瑜珈。。。。。。。。”
李妈妈一边说一边像忆起了自己少女时代的美好时光,脸上泛上了潮红。但是很快退却。“但是我的丈夫在事业成功后只会吃喝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