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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佳写的是网文风的女强小说，聂小艺写的是文艺范儿的小说。没想到即使这样都被察觉了。
望着自己那惨淡的数据，再看看金榜上风云得意的谢文佳，果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聂小艺心下凄凉无比。
悲叹世事并不是一剂可以解决困难的良方，聂小艺想着要找个工作以渡过这段在写文上没有收入的时期，然而还没等她有个头绪，那边宿茵的电话就来了。
两人刚从笔会回来，宿茵就被部门主管一个电话叫去加班，此时一定正是心情不爽得厉害。
聂小艺接起电话来，已经打定主意，不管是宿茵叫她去送文件还是要求晚上吃什么菜，她都一定要态度好点。
天天加班的人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聂小艺深有感触。
“喂，怎么了？”她轻言细语接起电话来。
“啊，小艺啊，你接得真快啊！哦，我也没什么事就是问一下你，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呀？我给你做。”
这么说话绝对不是宿茵的风格，聂小艺警醒起来，宿茵是知道什么了？
“没什么想吃的，泡包面就算了……”
“怎么能总是泡方便面？”宿茵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说话陡然高起来，而后又低了下去“还是我给你做饭吧，我看着买吧。”
她匆匆挂了电话，有点尴尬的冲身边的于思笑了笑：“小艺她应该没什么事，她应该不知道。”
“恩。”于思点点头，等和一莹的事情传出去了，舆论又不知道是什么反应。他还有的忙，聂小艺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也能让他不用顾忌。
“你先出去吧。”他的目光转移到文件上。
今天早晨刚从美国发来的，没有湘江这边棘手，但也够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八点……
、第十六章 印扬
宅在家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聂小艺没留神都已经过去两周了，于思的电话号码一直静静地停在她的手机里，却没有一次拨打过。
不过她也实在没有必要，这段日子以来于思的曝光率非常高，直追一线明星。每天打开电脑都有新料，聂小艺看得目不暇接，早把打电话的问题抛在了脑后。
那天和一莹受到处罚的新闻传出去后，媒体记者说什么的都有。
因为之前她在笔会上是为湘江说话的，所以在求证之前，很多人都认为是和一莹是触犯了湘江的什么底线，让于思不好收场，只能打发了事。
然而湘江的把柄并不好抓，和一莹当日的发言也并不涉及机密，过了一阵子，舆论就变得五花八门起来。
有人说于思觉得敌不过盗文网站背后的大佬了，表示一下臣服的心，于是拿自家作者开刀，自己好能全身而退。
且不说案件还没有开庭审理，胜负未分，这猜测也实在太狭隘了。不过，同和一莹和于思的八卦等绯闻猜想放在一起对比，这也算合情合理了。
有个网站倒是猜得沾了边，它提出：许是和一莹风头太过，压了湘江某背景深厚的作者一头，作者很不爽，于思怕得罪人只能打压一下和一莹。
聂小艺看着这网站煞有介事得举例排除，列出数十个最有可能的作者，谢文佳赫然高居榜首。
他们的理由十足充分：谢文佳短短数个月便在网文圈内大红大紫，背后必有推手，这是其一；且当日她与和一莹同台发言却风头不及，这是其二。
单这两点便囊括了动机和条件，很像是那么一回事儿，连带着谢文佳也火了一把。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个“背景深厚的作者”其实另有其人，而她在湘江连口饭都混不上，于思处罚和一莹也并非是怕得罪人，实在是出于他不俗的正义感。
不过……聂小艺琢磨着，于思绝口不提和一莹受罚的原因也不那么简单。
“砰！砰！砰！”在电脑前坐了没多久宿茵就下班了，因为聂小艺长期在家中蹲守，她便从不带家门钥匙。敲门总是砰砰砰三声，两长一短，犹如暗号。
“来了来了！”聂小艺趿拉着拖鞋急忙去开门，免得宿茵急脾气在门外等着不耐烦。
“累死我了！”每天回来的第一句话从未变过，宿茵甩掉高跟鞋，往沙发上一扑，整个人都像瘫痪了似的，再也不动。
“你歇会儿，我去做饭。”
除了那次宿茵担心她给她做过一次饭外，这家里的饭都是聂小艺做的。
她上一世宅在家里，天天给自己母女两个做饭吃，水平还不错，也是带到这一世不多的技艺之一。
“今天你在家里干什么啦？”过了一会儿，宿茵才终于能拖起步子走到厨房。聂小艺正在忙碌，宿茵抱起胳膊，歪在门边问道，犹如每天盘查丈夫的妻子。
“没干什么，写文、看网页、刷论坛。”聂小艺汇报道，一边将切好的蒜末扔进锅里爆香。房东留下的抽油烟机并不好使，就这么一下，厨房里便满是香味，烟火缭绕。
“哦。”宿茵后退了一步又停住，这么接道，明显没话找话，却并不离开。
聂小艺瞟了她一眼，继续把油麦菜倒进锅里，并不做声，等着她自己说话。
“呐……最近公司进了很多新人啊……”宿茵鼓起勇气另起了一个话头。
“哦，是么？于思招的？”聂小艺问道。
“哪儿能啊？他才没那个时间，他说了以后是主管面试的。”宿茵见聂小艺对这个话题还算有兴趣，上赶着说了一堆。
“像我以前就是于思面试的，哦，对了，以前公司每次招人他都会面试我跟你说过吧？
但是最近公司缺人，他又忙得脚不沾地，连办公室都很少呆。前几天像是还去了趟美国，不过我其实不大清楚，他这人好像很有点背景。之前不是有什么媒体爆出来，说他和美国什么地方有关系么？”
看来媒体或许也不是尽编瞎话，于思确实是有些不同寻常的身份，也许没说得那么玄，但，有……毕竟还是有的。
聂小艺宅在家里不知屋外事，于思却满世界跑，不知道已经处理了多少事情了。
宿茵又没话了，但还是没离开厨房，要在往常，她还摊在沙发上呢。
关火，聂小艺将菜倒进盘子里，洗了手，一边道：“给你一分钟，有什么想说的？”
“哎！小艺，你别这样嘛……”宿茵这么说着，底气却不足。
她今天一整天工作都在走神，就想着怎么和聂小艺说这件事，到头来还是没办法顺顺当当得讲出来。
“半分钟。”聂小艺说着，转道去在鸡翅上划口子，她要做可乐鸡翅，划了口子比较入味。
“好吧好吧。”宿茵终于打算直说了。前一阵聂小艺在家晕了一回便性情大变，爱好不一样了，性格也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今天新去上班的人里……还有……恩，印扬，你还记得吧？”
聂小艺放下刀，沉默着站在那里。厨房本来就灯光昏暗，她躲在阴影里，让宿茵看不清面目。
“哎，怎么了你？”宿茵有点慌了神了。
“没什么。”她重新拿起刀，“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是可以这么说，印扬确实和她没什么关系，但是和这副身体的主人——真正的聂小艺，有关系。
印扬是“聂小艺”的前男友，初恋。
她刚重生来的时候为了防止被看穿，专门找过关于聂小艺过去的东西。
不过这姑娘之前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大大小小的本子堆了七八本，这省了她不少的事儿。
她粗略得翻过去，了解了大概的人生经历了事，然而翻到大学部分的时候便放弃了。
因为关于大学的部分，基本只写了一个人——印扬。
翻看别人的日记让聂小艺充满了罪恶感，尤其到了大学部分的青葱之恋，她偷窥别人隐私的感觉便更为强烈。
索性大致翻翻，知道二人谁追谁，谁又先提出的分手罢了，以防万一哪天宿茵心血来潮提起被问倒。反正已经分了，没什么人非要扯着她对质。
“他……他像是还在……恩……”
宿茵吞吞吐吐，到最后，终于受不了自己如此窘迫，脖子一硬便全说出来了：“他还喜欢你，见了笔会的照片专门找到湘江来的，我看他还不错，真心实意的，你不考虑一下？”
“不了。”
“他哪儿不好啊？别跟我说你不喜欢他什么的，这叫什么狗屁理由啊？我上个月还听你说梦话叫他来着！”
天地良心，此聂小艺非彼聂小艺，彼聂小艺说不定还对印扬旧情难忘，此聂小艺却还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那能说明什么问题？”聂小艺决定不承认到底。初恋是什么？能吃么？
“好吧，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宿茵气呼呼得一把扯过凳子坐在厨房门口。
“但是我明白跟你说吧，聂小艺，你这么做事儿实在太不地道了！印扬哪儿对不住你？
你说分手就分手了，搬家、换电话，你以为你是电视剧女主角啊你？准话都不给一个，他在咱们之前租的那屋子门口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