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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如入无人之境。”“大少爷,大少爷,饶了我吧,求你,求你别把我留这里。”赵有财预见到自己留在蒙疆的下场,磕头如捣蒜:“大少爷,这都是三姨太~”“放肆!你再血口喷人,危言耸听的造谣,先割了你的舌头。”汉辰打断赵有财的话,“你以为你有三姨娘为你撑腰,你就能拿蒙邦的王爷嬉戏吗?”汉辰转想拉尔含王说:“王爷尽管秉公处置,家父定不会有怨言。”拉尔含王爷对旁边的人嘀咕几句,赵有财被拖了下去。不多时,一个人托了一个托盘进来,里面是一条血淋淋的舌头和一对眼珠。紫荑“啊”的惊叫一声,吓得钻进汉辰的怀里。汉辰淡笑不语。“抽他舌头,是让他以后不能胡言;挖他眼睛是他有眼无珠在草原撒野。贤侄你把人带走吧,不要脏了我的地盘。”从草原折返回到姑母在云城的家中,汉辰就病倒了。汉辰本想尽快的离开云城,因为他已经发现自己咳血的毛病又犯了。临走时,汉辰满心欢喜的把得来的那颗光彩夺目的大东珠送给自幼就疼爱他的姑母。姑母开心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搂了汉辰贴在自己的脸边拍着他的后背说:“龙官儿,好孩子,你有这份儿心,姑母就知足了。这珠子,你还是回去送给你媳妇去,她为杨家怀了孩子,但愿是个儿子。”忽然,姑母伸手抚摸汉辰的额头,又把手探进汉辰的后背:“龙官儿,你怎么在发热呀?”汉辰极力的掩饰,姑母哪里肯依,喊来大夫给汉辰看病,没想到引出又一场轩然大波。汉辰烧得有些迷糊,怕是草原那惊心动魄的局面紧张过后的松弛,反令他压抑的病根爆发出来。大夫只以为汉辰是普通的发热,说是刮痧退热,就发现了汉辰后背明显的伤痕。那伤痕虽然已经淡却,但仍清晰可辨。姑母拉了汉辰问:“龙官儿,你跟姑母说实话,你爹他又打你了?”“没,还是那次。”汉辰本想把一切的责难归在出逃抓回时祠堂那顿凌厉的家法,罗四儿已经掩饰不住悲愤“哇”的哭了掩面跑出去。听罗四儿讲述了汉辰自从被抓回去后如何的在祠堂被家法打断腿,又如何忍了剧痛断腿重接;从养病期间受的侮辱排挤,到乱云渡智勇双全的为大帅办事智擒河匪,没有奖赏反在生日为摔了尊玉雕被凌辱惨打。大太太边听边捶胸大哭,四太太兰卿如何劝也不行。悲愤的罗四儿实在是不吐不快,又讲述了在北平大少爷如何为老爷露脸,又病倒在外,直到来草原之前闹的捉妖事件,汉辰被逐出家门险些丧命。若不是龙城云城千里遥遥,大太太文贤就要找弟弟拼命了。“竑儿,你去,去给娘收拾行李。娘要和你龙官儿表弟一起回龙城去,回我娘家去看看。我倒要亲眼看看你舅舅他还有多大能耐。有本事他就当了我的面把这可怜的孩子给打死,这倒清净了。”大太太一闹,大少爷许凌竑夫妇费尽心思哄劝也劝不住。倒是四太太兰卿不温不火的递过一杯茶说:“大姐,您疼龙官儿谁都知道,龙官儿也常说就他姑母最心疼他了。只是龙城的舅爷也未必不疼儿子,可能是‘爱之深,责之切’,不然龙官儿怎么就这么出息呢?您要去也不是这个时候去。您想呀,您这么跟了龙官儿回了龙城娘家兴师问罪,你让舅爷怎么想龙官儿呀?啊,这去趟亲姑母家,就是去告状去了。当了您的面,舅爷肯定好言好语;这您还能在龙城不回来呀,您哪天一回云城了,那龙官儿怎么办?舅爷他还不秋后算账呀,您这是帮龙官儿呢,还是害他吃苦受罪呢。”兰卿一番话,听来似乎合理,大太太收了悲声,哼哼的说:“那就等等,等龙官儿回去安稳了,也别让他起疑。”
49 信口雌黄
杨焕豪对姐夫许北征电文和长信中详细描述的草原送亲的艰险和经过已经仔细读了几遍,暗自赞叹儿子汉辰已经长大了,而且能够独挡一面。但对许北征提到的,北洋政府有意收复外蒙古,于远骥点名要汉辰前去的消息时,心里十分的怅然。父子见面,杨焕豪依旧端起做老子的威严架势,沉肃了脸随意的问了两句,只字未提云城姑老爷向他告知的汉辰的英雄事迹。汉辰也只是简单的回复了草原送亲的过程,对其中的惊险曲折只字不提。大太太亲热的拉过汉辰问:“龙官儿,你怎么自己悄声的潜回来了,你爹还派人去青石滩迎你去了。”杨焕豪故作平静说:“回来就罢了。若不是这些天雨水大,怕船出事就不去迎了。”仿佛是担心船,而不是儿子。大太太心里暗笑,知道丈夫从来是嘴里不肯服输,其实早在几天前丈夫就安排人去迎接儿子。“不管怎么说,回来就好。”大太太欣慰说:“你爹和师父还特地给你准备了庆功宴,为你接风。”汉辰偷看眼父亲,父亲还是神色凝重。汉辰说:“让父母师父费心,汉辰实在不忍。只是这几天在吃药,尊医嘱禁食,怕扫了大家的兴致。汉辰就不去了。”话说得很活络,不进不退的,杨焕豪仔细盯了儿子的眼睛看,汉辰却在回避目光,敷衍几句,告辞回房。刚拐进院子,忽然一声娇嫩清脆的呼唤:“大哥哥,大哥哥。”汉辰立住脚,弟弟小乖儿已经张开了小手向他飞奔过来。乖儿扑上来,汉辰蹲身顺势抱起蹿搂住他脖子的小乖儿,搂了他粉嫩的小脸儿亲了又亲。“乖儿,想哥哥吗?”“想。”乖儿的脸紧紧贴了汉辰的脸亲昵着,忽然,又凑到汉辰耳朵边轻声说:“哥哥,那天三姨娘和五姨娘问乖儿,乖儿说,嫂嫂要生个小侄女。”“小鬼头!”汉辰戳了小弟弟的额头,“哥哥回头再奖励给你两个玻璃彩球。”“不是两个,是四个,那天姐夫也问乖儿了,还有朱奶奶。”“好好,四个就是四个。”娴如已经一眼欣喜激动的泪光立在庭院里,远远的看了丈夫同小乖儿亲热。久别重逢的欣喜,此刻又多了丝怅憾。她是多么羡慕小乖儿能同汉辰依偎亲昵,那是她渴望而不可得的。汉辰对她,永远是敬重如大姐,守礼本份。“大少爷,老爷请你过去。”胡管家亲自来传话,肯定是有要事。汉辰来到父亲书房,见屋里母亲、师傅、几位姨娘都在那里,看着三姨娘哭天抢地的哭号:“这是谁伤天害理呀?这简直不让人活呀。”“老大,你过来。”杨焕豪吩咐:“跪下,你赵表舅的事,是怎么回事?”汉辰微蹙眉头,因为他回家时已经将这件事对父亲禀告过了。“他,他不就是喝多了酒说了实话,说紫荑那丫头是个冒牌货。他是喝醉了胡说,大少爷怎么能让蒙古王爷把他抽了舌头剜了眼珠呢?”三姨太激动的哭喊。汉辰淡笑:“三姨娘,如果像三姨娘说得如此简单,怕蒙古王爷也不会勃然大怒。可赵表舅那天对王爷告发的不是紫荑,赵表舅是去告发父帅。”三姨娘悲声顿止,望着笔直的跪在地上的汉辰:“你胡说,不是这样的!”“那三姨娘是听到赵表舅说话了?还是赵表舅走之前流露过此事?”赵有财已经被抽割了舌头,根本不可能再出声;如果是走之前对三姨太讲的,那不就是不打自招了?汉辰的一句反问,三姨娘颤声分辩:“我~~我~~怎么知道。”看了神色慌张进了圈套的三姨太,汉辰冷笑一声说:“赵表舅向蒙古王爷告发父帅鱼目混珠,寻了乡野女子代女出嫁,侮辱蒙邦。汉辰作为父帅派去的使者,当然不能承认父帅是有意戏辱王爷。所以,王爷一怒之下就以为赵表舅是在诬告,按蒙邦律法处置了他。还说赏父帅一个脸面,把赵表舅的命带回来。”众人听得哑口无声,连汉平汉涛两兄弟原本对汉辰怒目而视,现在目光也不敢接触大哥汉辰了。“还有,赵表舅临刑前信口雌黄,说是告发一事,是三姨娘幕后指使,他不过是遵命行事。儿子想他是胡说。”汉辰的话落地有声,凤荣在一旁“噗哧”的笑了。“我说爹呀,你看你养的这人。人家养的狗会摇尾巴,你养的狗怎么反回来咬主人呢?”凤荣一句话,三姨太更是无地自容了,本想借题发挥的整治汉辰出口气,为自己的亲戚讨份公道,却被汉辰轻描淡写的两句话拨转了箭锋,反射向了她。
50 空中救人
汉辰来到天津为父亲办差事,再次见到立峰哥。仿佛又回到军校的时光,秦立峰拉了汉辰四处游玩观览,还拉了汉辰去听戏。这天二人来到中平大戏园听小灵仙的《拾玉镯》。小灵仙演的孙玉娇那莺声燕语、娇滴滴的小女孩儿的憨态可掬,果然是灵气活现,讨巧可爱。观众都在喝彩叫好,看得正入神,忽然听到楼上包箱一声倒彩:“哦~~~下去喽~~错词了~~”即便是错了,这么的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