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了眼前几位白雪青葱般俊逸的少年,年纪轻轻却身居高位执掌一方重兵。为了那些本不该属于他们这个年龄的东西,在享受万众仰慕时却要承受成*人难以肩负地压力。尝尽别样的人生甘苦。
段连捷长叹一声:“于远骥总说,智者愁、勇者累,愚者无忧享富贵。不知道是浮名累人,还是人累浮名?”
如果是个太平年景,又有谁愿意去辛苦的打造或成为什么“人中美玉“、“世间良驹”呢?
宝剑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有用武之地。。1^6^K^更新最快。如果世间没了刀兵争斗,一柄蒙尘闲置地铁器怕也没了价值。
冰凉的水从头上淋下,铸铁般有力地手指捏住小七的喉咙,遏止住呼吸般的窒息。
他有心挣扎却无胆量抗争。徒劳的在浴室喷头冷水下咳喘,寻找一切逃生的机会贪婪地避开喷头饱吸口赖以维持生命的空气。赤裸的身躯贴着冰冷的浴盆和地砖。
不时的踢打撕扯着小七的肌肤,恐惧与疼痛。模糊了视线。大哥的声音透着彻骨的阴寒:“不知廉耻的贱种、现世货!无耻下流地畜生!”
大哥的谩骂小七已经充耳不闻,冷水淋头。酒意渐消。
大哥喘息着粗气。居高临下的目光锐利地似乎要穿透小七那桀骜张扬的眼眸。
小七湛澈地眸子噙着丝残酷地淡笑。
眼前浮现着今晚在舞厅销魂的时光。
灯红酒绿,莺歌燕舞。酒光灯影,一派纸醉金迷。
他和子卿、继组、小荀等几位华服少年一落座就惹来无数电波般暧昧地眼光。
“自甘堕落”、“放浪下贱”,大哥强扣给他的这些罪名若不做实,岂不白白为了“莫须有”去承受那场横竖逃不过的家法折辱。
“智者愁、勇者累,愚者无忧享富贵”于远骥这句话多么精辟。大哥的眼里没有满意,只有更好。
冷笑,红酒杯里残血般的颜色,令他望见十余年间在杨家家法下挣扎的自己。
身上名贵的西装还是娜娜在法国买给他的,那场注定随风而逝的跨海情缘,酒醉时了无痕迹的春梦。
浓妆艳抹的舞女,娇滴滴凑坐在身边的淑媛太太们,打情骂俏的嬉闹;闻风而来的记者,相机灯光的飞闪;
漾着灯光绚烂的高脚杯,踩碎人间繁华的舞步,眩晕的灯光,舞池里的皓腕香气,凑到颊边的樱唇狂吻,冰凉玉指轻划过他面颊的每道轮廓。
醉生梦死的生活,谁都想,谁又不会?满厅的人不都是这么过活的,为什么要苛求自己?早了,是不是要回去歇息了。”耳边不时传来子卿和众人的规劝。
自从坐在这里,大哥派来传唤他的人已经来过四次了,都被他挥挥手辞去。
坐在他膝上的舞女,高高的旗袍分叉露着凝脂般的大腿,内裤的红色若隐若现。
“嗯娇嗔放荡的声音:“七爷是人中美玉,暖玉温香是要抱满怀的,温柔乡是要去的。”
一阵哄笑嘎然而停,舞女惊叫一声跳蹿在一旁。
大哥有力的大手抓了他脖领,一连串耳光抽得他两耳嗡鸣,头晕目眩。随即被大哥一条链子套狗一般锁住脖子踉跄着拖回到房间。
大哥手上的皮鞭肆虐着他赤裸的身躯,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斑驳的血迹洒满浴室的方砖,随了阵阵凉水冲释,地上殷红一片。身躯似乎对疼痛已经麻木,大哥也似乎在劈砍一段没有知觉的木头。
下颌被大哥紧捏了扬起,迫使他看着大哥凌厉的眼,大哥坚毅的嘴角抽搐:“天生的贱种,当初不如扔了你去堂子妓院。”
沉默的对视,反勾起小七一抹邪佞的笑容,扬扬脸:“掷果潘安般惹是非的容貌也是拜杨家家传,比起大哥当年受荣禄大人锦衣玉食的恩宠,小七小巫见大巫呢。”
气恼到极致,就会口不择言的恶语相向,你越不想,嘴里却拦不住那些不吐不快的话。更何况骨子里都是同样的傲气,同样的自尊,心里总有那一片领域不容他人半点的践踏,即使是骨肉至亲。
大哥眉头紧蹙,额边青筋暴起,捏着他下颌的手缓缓松开,眼里泛出发怒前那特质的血色。
手里紧攥的皮鞭没有再次举起,反是踩在他双腿间那只皮靴迅乎的向他小腹踩下。
“大哥!”
小七凄厉的哀鸣,就在那只皮靴靠近他身体不到一寸的地方,小七的手紧紧的接住的大哥的脚,拼命摇头,眼里满是凄寒。
“放开手!”大哥冷冷的说。
小七频频摇头。
“放开!”大哥猛的抽脚,水滑立足不稳,向后倒去。
“哥,哥小七爬过去扶起大哥,大哥倒在积水里一身狼狈,牙缝里挤出几个冷冷的字:“你好好皮鞭杂了抽裂空气的风声雨点般的落在小七蜷缩的身体上,刀子般撕裂每块儿肌肤,钻心的疼。
命是大哥给的,要索去他又能有什么怨言呢?只是满腹委屈,伤心,小七无从诉说。那骤雨般的皮鞭根本不容他讨饶服软的余地,只剩了在地上疼痛的翻滚,不时被大哥的靴子踩住大腿,狠狠的抽打。
门开了,一阵嗖骨的凉意透背。
“老杨,你你别打了,要出人命了。你呀,我说外面怎么听不到响动。”是胡云彪大帅抱住了大哥挥舞皮鞭的胳膊。
“小顺子,还不快把你老师扶走。”
浴巾搭在身上,小七伏在子卿肩头喘息。
“七叔,七叔你汉辰冲了进来,浴室里一片狼籍,汉辰并不震惊,这在杨家都是司空见惯的场景。
“畜生,你躲了为父,就能饶过你?”大哥的矛头指向汉辰。
汉辰屈膝痛苦的扶了腰要跪下。
“哥,哥
小七不顾了子卿在场,也不管了闻讯赶来的众人,跪爬到大哥眼前,紧紧的抱住大哥要冲向汉辰的大腿。
头就埋在大哥的腿间抽噎了不说话,只剩身体不停的抽搐。
回到龙城,小七和汉辰被罚跪在祠堂里思过。
小七四下望望无人,瘫坐在地上揉着酸痛麻木的双膝,转脸对汉辰说:“别跪了,没人看到。”
汉辰不动:“杨家的祖宗看着呢,这是七叔说的。”
小七噗哧的笑了:“傻子,杨家祖宗也知道你我是冤枉的。不过是给老爷子找回点脸面,出口恶气。”
见汉辰仍是不动,小七拉过他说:“来来,地上凉,坐七叔腿上,七叔给你揉揉膝盖。”
汉辰一阵脸红,不屑的看了七叔那调笑的样子。
“怎么,你小时候还不都是这样?”
“父爹汉辰惶然的对了身后叫道。背对了门口坐着的小七笑骂说:“你小子,这点诈人的本事还是七叔教你的,还跟七叔卖弄?”
“是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小七不敢回头,慌忙爬跪起来,屁股上重重的挨了一脚。
第四卷 第188章 风起于青萍之末
“大哥。”小七悻悻的望着大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大哥怎么回来了?不是去保定
“龙官儿可以起来,小七再跪一天!”大哥沉了脸骂道:“我若不回来,怎么看你演戏呀?”
“哥,是不是出事了?”小七小心试探。
从天津演习刚回来龙城,大哥就被段总理一个电话叫去了保定开会。打仗了。”杨大帅也无心计较小七的顽劣,“段总理辞职,荀世禹同老胡闹翻脸了。”
小七听大哥讲述了事情经过。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军费亏欠严重。各大督军忽然都去向段总理讨债,就闹出了这回保定会议。会场混乱,各路都督争相要债,荀世禹叫嚣得最凶。段玉培是个有涵养的,笑劝大家别急,诉苦说他这个总理也不好当。荀世禹忽然摔过去一个杯子指了老段的鼻子大骂:“干不了你就滚蛋!”
段总理也急了跳脚骂到:“谁要是当这个总理谁就是王八蛋。”
当场就提出辞职不干了。
胡云彪是段玉培的儿女亲家,板了脸对陈震天大帅反问:“怎么一个小小师长就能来高层会议上放肆吗?我手下师长几十个呢,用不用都叫来?”
一句话惹出了荀世禹的伤心事,陈震天的江山几乎都是他的功劳得来的,到头来他只混到个小小的师长没有自己地地盘,被胡云彪嗤笑。荀世禹转头就走,一场会议不欢而散。
果然不出杨大帅的猜想,荀世禹当晚就誓师讨伐两湖的季都督。并且仗了他地文采发了一篇慷慨激昂的《讨逆檄文》,把一场为一己之私争地盘地战争,粉饰成为民请命般的高尚。
讲到这里。杨大帅摇头叹息:“听说天津演习没让荀世禹去,他就给陈震天留个条子回乡探亲不归。陈震天给荀世禹电报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亲家虽亲,不如自己亲。”几句白话,陈震天的立场已经明显。
“于远骥给我发来电报,要龙城观望行事。”杨大帅的这句话。小七皱起眉头,整件事情回溯一番,不难发现大家都成了小于棋盘里的棋子。
小七何尝不知道,于远骥一直寻机报直隶一箭之仇,东山再起